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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节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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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叫她就披风留下,就可以去了。”

    吕布没有要见那貂蝉的意思,在宴上,王允很显然是想让此女亲近他,此时估计也是刻意而为。

    “将军。”侍人抬起眼睛看了一下吕布的神色,小心地说道。

    “将军,那女子说想见将军一面。”

    吕布的眉头皱了一下,最后还是松了开来,挥了挥手,有些不耐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

    貂蝉跟在侍人的后面走进院子里,见到那个披着甲胄的将军站在那里看着她,在家中也披着甲胄,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将军都是这般的。

    侍人将貂蝉带到就快步走开了,显然不敢多待。

    “将军。”貂蝉低头行礼,声音轻柔:“家宴上将军走的匆忙,落下了披风,便想着给将军送来。”

    听她将话说完,吕布点了点头,走上前,将貂蝉手中的披风取了过来,看了她一眼。

    “披风交到了,你就可离去了。”

    “将军。”貂蝉还有什么话想说。

    吕布却没有再听下去的意思,抬手说道。

    “王司徒若有什么事情,可让他自己来同我说,无需让你来说。”

    站在吕布前,貂蝉无措了一下,抿着嘴巴,半响才出声说道。

    “是。”

    说完脸色发白退了半步,准备离开。

    走到廊前时,她见到了放在院子上的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布人,做的算不得好看,而且很是破旧,面上歪歪斜斜地缝着针线,还沾着血迹。

    她不明白为何吕布的院上会有这样的东西。

    “将军,这布娃已是破旧了。”

    才刚说到这布娃,她就感觉到身后的人看向了她。

    方才还是平淡的吕布,眼中带上了一分寒意。

    一股迫力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脸上憋得通红。同时手脚都阵阵发寒,腿上发软,甚至站不稳。

    “我让你离去你就离去,这布娃关你何事?”

    “我,知道了。”貂蝉几乎说不出话来。

    迫力慢慢散开,貂蝉走上廊间,这次她再没有说多余的话,快步离开。

    走出去很远,才敢回过头看一眼。

    一眼看去,正好看到院子里,吕布拿着那个破旧的布娃发呆,眼中的神色里,没有刚才的半点寒意,反而带着几分柔和。

    沙场将军对的脸上少能见到这样的神色。

    却是让貂蝉愣了一下,她方才应该是真的说错了话了。

    貂蝉回到府上,将事情的始末通传于王允。

    府上大多数的地方灯光都已经灭去,王允走在房中,点起了一盏油灯,他的桌案上还有一书帖子。

    此策已难从吕布开始,既然不能让吕布有反心,那就逼他起意。

    王允的放在了桌案上,似乎有了什么决定。他不如逆行施为,从另一个人开始。

    便如此做,斑驳老态的手拿起了桌上的帖子,摩挲了一下,他如今也只能放手一试了。

    吕布,老夫到是想看看,如果董卓想杀你,你到底是会乖乖受命,还是倒戈相向。

 第三百六十五章:待画

    房中的灯亮着,薄薄的窗纱上投着一个倩影。从窗外看去,那倩影低着头似乎在看着什么。

    房间里,貂蝉坐在窗边,窗旁的桌上摊着一副画卷。

    她少时被王允收养,被教以歌舞乐画,也得以有机会读书。她不才,读不懂学说,但她很喜欢读诗词乐赋。

    每读至深处,就总向往那些诗才烂漫之人,游山过水,一花一木一草一石都可为诗,都可寄情述怀。

    所以她少时便想自己能相遇一个书生,那书生是一个游人,背一个行囊,带一个斗笠,游山过水,直到与她相见。

    她身前的画卷上,画着的就是一个背着书箱的白衣书生,书生带着一个斗笠,是没有画上面貌。

    因为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那人该是一个什么样貌,是俊美,是平常,还是容貌不扬。她是想不出来,所以只想等到遇见那人时,再将他的样貌画上去。

    如今看来,是没有能画上去的机会了。

    “你该是个什么模样?”貂蝉看着换画卷里的人,轻声地问道,可惜画中的人不会回答她。

    夜色深了,她收起了画卷,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日后还能见到那样一个人,能将他的面目记下。不想着再与他遇见,只要远远看上一眼就好,好能让她画下来。

    她将画卷放回了匣子里,侧过头呆呆地看着窗外发呆,这样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应该无有几多。

    她又想起了什么,从桌边起身,走到柜子边取出了一盒针线和布匹。

    房间里的灯光亮着,投着一个倩影在窗纱上,从窗外看去,房里的人似乎是在拿着针线绣着什么。

    第二日,一封贴书送到了相国董卓的手中,是司徒王允想要宴请他,至于去与不去,董卓还没有定下。

    “咔咔。”车轮碾开了地上的一颗石子,停了下来。

    马车上的人掀开帘子,从中走下来,穿着黑色的温候甲,头戴紫金雁翎冠。

    吕布从朝上回来,脸色有一些阴沉,如今朝中董卓独揽大权,而他却变得愈加荒唐,所做的事有些在他看来都是难以入眼。

    他当时就是因为在丁原手下束手束脚,不能施展,又见他有大抱负才弃丁原而去。

    此时看来,如今的董卓比之丁原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这般下去,早晚自毙。

    “将军。”

    门前守卫见到吕布,好像是有什么事要禀报,走上前来,站在吕布的身侧。

    “将军,早间有一女子拜访,说有事与将军说。还在前房等候,将军可见?”

    女子?

    可能是被打断了思绪,吕布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又或许是猜到了这女子是谁,过了片刻,才说道。

    “带她来见我。”

    说完,就站在了府前。

    想来是没有要招待这个女子的意思,只是等那个女子出来把要说的事说完,就准备让她离开。

    “是。”

    吕布身边的守卫退开,快步地去领那女子去了。

    没有叫吕布等多久,守卫就带着一个女子走了上来,确实是貂蝉没错。

    但是不同于昨日的红妆,此时她只是穿着一身清淡的衣裳,没了几分艳美,但也多了几分别的味道。

    “我不是同你说了,要是王司徒有事,可让他自己来说。”吕布的声音有些沉,他并不喜欢把说过的事再说第二遍。

    貂蝉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吕布的态度,行了个礼,小声地说道。

    “将军勿恼,小女子今日来不是为了家父之事。”

    终归是对于一个女子,吕布沉了一口气,没有计较什么。

    “那又是有什么事?”

    “小女子昨日语出唐突,冒犯了将军,今日是来道歉的。”说着貂蝉从自己的腰上取下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布人。

    那布人的模样倒是让吕布一愣。

    做的也是一个将军,不同于吕布的那一个,做的倒是精巧。但是也有七分相似,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布人在我家乡是有保佑平安之意,非是贵重,还望将军收下。”

    将布人交到了吕布的手中,貂蝉低了低头。

    “小女子先告辞了。”

    说完,就顺着街道离开。

    吕布没有说什么,拿着手中的布人,保佑平安之意。

    他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布人。

    故妻也喜欢做这些玩意,那时候他让她少做一些,她只是笑着说这是保佑平安的,还教玲绮做。

    “爹要平安回来。”

    想起玲绮送给自己布人时说的话,吕布抬了一些眉头。

    这布人能保什么平安,他拿着手中的布人,最后叹了口气,收进了自己的怀里,算是收下了。

    ······

    从山上回来,诸葛亮便送诸葛英去休息去了,诸葛均去准备晚饭。

    顾楠坐在堂前煮药,药需要煮上一段时间。等到晚饭时,诸葛英醒来,应该刚好就能喝了。

    扇子扇着炉火,使得火焰翻动,有时,一两点火星飞出,在夜里将炉壁照亮。

    炉中飘散出薄烟,半笼着院子里,带着药香。

    “师傅。”身后传来了玲绮的声音,顾楠回头看去。

    还没反应过来,玲绮就将一束花戴在了她的头上。

    看着白色的花瓣贴着她微呆的脸庞,女孩笑了一下。

    顾楠的脸色一红,无奈地伸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学会戏弄师傅了?”

    说完,正准备将花束取下,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诸葛亮走了过来。

    顾楠扭过头随意地问道:“小英睡着了吗?”

    “嗯,睡着了。”

    诸葛亮应了一声,看向顾楠,见她带着一朵花。

    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片刻后才说道。

    “顾先生这样,是挺好看的。”

    ······

    沉着脸将花束取了下来,顾楠郁闷地低头煮药。

    诸葛亮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摸了摸头,也坐了下来。

    三人之间一时无声。

    “小亮。”顾楠轻扇着药壶下的炉火,出声说道。

    “嗯?”诸葛亮正仰着头看着夜色,听到顾楠的声音应了一声。

    “如果你将出山,出山之后,你欲去何处?”

 第三百六十六章:有时候还是不要知道真相的好

    天色已晚,昨日刚下过雨,此时的阴云散开,天空中没有什么云层遮蔽,星月明晰。看向天上,眼中没有其他,就像是落入了星河浩瀚中一样。

    每每看着这天地之间,总觉得到人之渺小。

    “出山之后?”诸葛亮重复了一遍,顾楠的话,眼中似有什么明了。

    “顾先生的意思是,亮要是将来出山,可以来先生处同助曹将军?”

    “你怎么知道我在曹将军帐下?”顾楠有些惊讶,她不记得和诸葛亮提过自己与曹操的事情。

    诸葛亮看到顾楠的样子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倒是难得见到顾楠吃惊的模样,先生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万事都是风淡云轻一般,离常人太远。

    偶尔见到她像是一个寻常人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多看片刻,可惜那脸上对的惊讶也只是一闪即逝而已。

    他眼中闪过些许遗憾,但还是笑着说道:“先生,世人传言之快,远比先生来的要快。”

    “何况先生做的事还都是那样的大事?”

    “对了。”提到顾楠和曹操,诸葛亮像是留意着什么一样,小心地问道。

    “先生和曹将军关系如何?”

    “关系?”

    顾楠没有听明白诸葛亮的意思,想了一下,觉得诸葛亮应该是再问她在曹操那身居何职,答道。

    “哦,我在他那做主簿一职,孟德为人不错,我二人算是朋友。”

    “便,没了?”诸葛亮问着。

    “没了啊。”

    顾楠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关系了。

    “这般。”白衫少年笑着小声地说着,声音里像是松了一口气。

    或许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院中烧着药的炉火将旁边人的脸庞照得半亮。

    诸葛亮看向身边,放着那束被顾楠从发间摘下来的花。

    伸手取了过来,除了花香之外,似乎还有一种其他的香味。

    随手把玩着花束,少年沉默了一下问道。

    “那先生,可是有心系的人吗?”

    玲绮站在药炉边守着,她也学过一些药理,知道药什么时候会好。

    突然听到檐下诸葛亮的问题,也悄悄侧过了耳朵。

    “心系的人?”

    顾楠先是疑惑了一下,接着了然一笑。

    她说为何平日里无事不会开口的诸葛亮,今晚为什么话变多了许多。

    盖是人到了少年时,想了哪家的姑娘了。

    少年人都会有这么一个时候,她这个前辈给一些经验也是好的。

    心系的人,顾楠看着炉火,认真回想了一下,最后浅笑着点了点头。

    “是有的。”

    顾楠的话让诸葛亮和铃绮都有一些失神。

    他们第一次见到顾楠似乎有些动情的样子,却又像是点到为止,没有再进一步。

    顾楠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两个人,坦然地给炉火中添了一根柴火。

    “那算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已经是故去的人了。”

    她自认为,这时她应该在这方面做出一个长辈的模样,所以也没有隐瞒。

    她也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人,怎么可能数百年来都没有过什么心侧之时。

    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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