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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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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渊曹仁想要缠住吕布,可吕布却没有要被他们缠住的意思。

    手中一甩,曹洪的长刀一偏,而夏侯渊更是被方天戟差些打下了马去。

    一催身下的赤马,赤马四蹄一扬,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吕布就已经从他们两人的身侧冲了过去。

    “不好!”曹仁和夏侯渊的脸色一白。

    吕布与两人交战,他们能够拦下一会儿,但是吕布直接舍了他们冲向顾楠,他们二人的马又怎么追得上他身下的赤马。

    既然是破阵自然是先斩领兵主将,斩了主将无人下令兵阵就会乱,倒时都不难冲破。

    吕布常年冲阵又怎么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当然不可能和夏侯渊曹仁多做纠缠。

    “呼!”

    吕布冲到了顾楠的近前,方天戟高高举起,寒芒掠过,似乎将四周的风声都扯紧。

    “先生!”领军冲来的曹操看到这般模样,惊呼了一声。

    “死来!”吕布发出一声大喝。

    画戟卷起一阵气浪,直直劈下,那斗笠人也举起了手中的白缨长枪。

    “当!”

    一声巨响传过战阵。

    金铁的嗡鸣声几乎盖过了战阵之中所有纷乱的声音,震得人耳朵一疼,如同战阵一息间安静下来了一般。

    战阵中无数人都侧目看向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大风一起,一个斗笠被卷起。

    所有人的眼睛都愣在了那里。

    这几日的风真的很大。

 第三百三十章:无格已经哭不出来了

    领军冲来的曹操眼睛发愣,乐进和李典也说不出话来。

    正驾马冲回的曹仁和夏侯渊也怔怔地看向前处。

    袁绍侧马回头,微张着嘴巴,中军的各路诸侯都看着那战阵之中呆望着。

    吕布身穿着温候甲,骑在一匹赤马之上,手中的方天戟上缠绕着阵阵气旋,身上的衣袍翻卷。

    但是那方天戟没有劈下,而是被一柄白缨枪挡了下来,枪缨被层层气浪卷得乱舞,握着那长枪的是一个黑甲白衣的将领。

    将领的身后,一顶斗笠飞在半空中落向远处。

    长发被大风卷起,在身后飞扬,露出了她的眉目。那眉目叫所有人都看得出神,不知如何形容,只觉不是人间之色。

    其中又有几分英武,身穿将甲,手提那白缨枪,立马军中,是一种说不出的飒爽之姿。

    就连吕布的眼中也一阵恍惚。

    女,女子?

    所有人的心里都冒出了一句话。

    铮鸣过后,战阵之中的纷乱声再一次入耳,战阵上士兵还在拼杀。

    战阵之中这一声铮鸣也只是卷起了一阵波纹而已,大多数的人,还是在浪潮中挣扎着。

    “桃花征袍里,戎马未相闻,绝代有绮丽,千军止戈声。”

    诸侯之中一个文人打扮的人看着那提枪立于吕布之前的白衣女子,眼中倾沉,自语自闻。

    ······

    “先生,不知为何先生一直带着这斗笠?”

    “哦,早年面目受利器所伤留有疤痕,面目骇人,这才一直戴着斗笠,以免吓着旁人。”

    如此天人姿容,又怎么是面目骇人?

    领军而来的曹操闭目苦笑了一下:“先生,可骗苦了操矣。”

    不过他完没有想到,先生居然真的有武艺,而且相看之下,绝不输于吕布。

    “女子吗。”李典不改沉稳的作风,点了点头,有些钦佩地说道:“难得非先生之姿,而是先生之学。”

    “将军,我等可要去助先,姑,先生?”

    乐进却是神色复杂地在曹操身边问道,此时他已经分不清楚是该叫先生还是姑娘了。

    “不必了。”曹操的模样像是松了一口气:“吕布非常人可敌,我等去人多手杂,反而有碍了先生。”

    说着提剑回身,笑道:“继续冲阵,今日破了这西凉军。”

    “至于先生欺瞒我等之事,且等到战后再作计较!”

    ······

    “杀!!”

    喊杀的声音再一次淹没了军阵沙场里,夏侯渊和曹仁也已经反应过来,领军各领军拦住了冲入中军的西凉军。

    诸侯的军阵分之各部对西凉军重新发起了攻势,吕布被拦下,西凉军中的反击也是减缓了许多。

    “嗤!”吕布咧嘴一笑,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充满了战意。

    “好武艺,报上名来。”

    手中的方天戟又重了一分,依旧压不下那长枪分毫。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与他不相上下的人,莫说是女子,就是男子世间也少有他的敌手。

    和那先前阵中的三人不同,此人不借人多势众。让本想来援的两将去支援军阵,实是气魄。

    顾楠的眼睛一侧,看向身后落在地上的斗笠,苦笑了一下说道。

    “你这样,让我很麻烦。”

    “呵呵!”吕布轻笑了两声:“我见过的女子,除了我家姑娘,没有一个比你好看的,又何必遮遮掩掩?”

    “来!”说着手中的方天戟一个扭转,没有半点犹豫,即使身前的是一个女子,在他眼中上了战阵便是将领,只有死活,没有其余的分别。

    “呼!”方天戟从顾楠的腰侧披来,上面的气流再一次增强了一份。

    这一戟之中已经有数千斤的力道。

    吕布的武艺不错,只凭自身就有千余斤的力道,内息相比于此世来说也是浑厚。

    方才那一戟若不是顾楠用内息将力道卸开,恐怕她身下的战马都已经被巨力压死了。

    若是数百年前的顾楠想要对付他可能还有些困难,可惜顾楠数百年的内息早已经不是当年可比了。

    手中握着长枪,耳边的杀生如旧,顾楠明白,烽火是从未散去。

    “小心了。”说了一声,长枪窜出,恍若游龙。

    一声巨响,吕布的方天戟被荡开,眼睛惊骇,可那寒芒已到,刺向了他的面门。

    一股森寒的杀意将他包裹住,四肢像是不能动弹一般,吕布自认为也杀过许多人,但是从未见过这般杀气如此凌然的凶人。

    “当!”在那长枪几乎要将他的面门戳穿的时刻,吕布的方天戟终于挥至,拼尽了气力将长枪打开了一些。

    枪尖几乎是贴着他的侧脸划过,在他的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温热的鲜血流了下来。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长枪就已经收回,没有一点喘息的时间,第二枪刺来。

    “当当当当······”四周看着在这一战的诸侯还什么都没有看清,两人的四周就已经划过无数枪戟的残影,一阵阵火花在两人之间溅起,照亮了微寒的锋刃。

    “砰!”枪杆抽在吕布的腹上,将他和他身下的赤马同抽了出去。

    顾楠双手横枪,没有追击,身下的马匹已经四腿发颤,一副站不稳的模样。

    这马只是普通的战马,撑到此时也应该快到极限了。

    吕布身下的赤马连退了数步,最后停了下来,打了一个响鼻,毛上流出汗水来,那汗是如血一样的红色。

    “嗬。”吕布咬着牙,嘴角流出了血来,滑下下巴,滴落在他的胸口。血流进胸甲里,染红了那布人的半边脸庞。

    “嗬嗬。”嘴里含着还没吐干净的血,吕布居然咧嘴干笑了几声,手中的方天戟一挥。

    “痛快,真是痛快!”

    说着看向四周,西凉军已经在诸侯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此战真是痛快,是我小看了这天下诸侯了。”

    “但我不会败!”吕布的声音沙哑,方天戟一横,在他的身前发寒。

    他从未败过。

    “爹要平安回来······”

    平安回来。

    吕布咬着牙,似要将牙咬碎,最后他驾马冲了上来。

    方天戟再一次举起,顾楠抬枪迎上。

    “刺!”

    “斯!!”

    顾楠的长枪刺穿了吕布的肩膀,而吕布的方天戟砍在了顾楠身下战马的脖子上。

    顾楠的眼中一愣。

    战马哀鸣了一声带着她摔在了地上,吕布一把握住了刺入肩头的长枪,用力一折,将长枪折断。

    策马回身,赤兔嘶鸣了一声带着他向着军中跑去。

    “撤!!”

    吕布的声音响彻在两军之间。

    “咳咳。”顾楠从一片尘土里站了起来,再抬起头来时,吕布已经驾着赤兔冲出了很远。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折断的长枪,将半截枪杆扔在了地上,拍了拍腰间的无格。

    果然,还是你比较好用。

 第三百三十一章:人总是有不擅长的事情

    “砰!”

    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使得桌案上的茶具一抖,几些茶水溅了出来洒在了桌案上。

    董卓的神色暴戾,眉头深锁在一起,胡须颤抖着,看着身前的人,目露凶光,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再说一遍,兵败了?”

    站在董卓身前的将领直接跪了下来,低着头,额头上带着冷汗,眼中惶恐。

    “是,损军三万余,难敌诸侯军,温候令我等入关撤守······”

    董卓的身子沉坐在了桌案前,庞大而身躯使得座上一阵,眼中动了动,冷声问道。

    “奉先在哪?唤他来见我。”

    “是,在下这便去。”将领起身,抱拳快步退出了营帐。

    身上尽是冷汗,走出来的一刻叫寒风一吹,冷得彻骨。像是逃过了一劫般,微喘了一口气,向着关中的兵营之中赶去。

    ······

    “咳咳。”

    营房里带着血臭味。

    吕布一人独坐在桌边,身上的铠甲大半都解了下来,腹上有一处淤伤,已经发青。

    而右肩上的伤口更加骇人,一根枪头带着断了大半的枪杆刺在肩膀里,几乎贯穿了右肩,索性未有将肩骨打碎,否则当是好不了了。

    但是即使如此,吕布也知道这只手日后想要全然恢复,应该也是不可能了。

    伸手握在了枪头,上面的血迹已经开始凝成了血浆,握在手里带着些粘稠。

    “哼!”痛得闷哼了一声,握着枪头的手慢慢用力,刺入肩膀中的长枪被一点点抽了出来。

    “刺。”枪头被取下,肩膀上血肉翻卷,隐隐露着里面的白骨,血流不止,染红了他身上的衣袍。

    吕布的脸色一白,将长枪掷在了地上,脱下了右肩的肩甲和身上的衣袍,处理起了伤口。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吕布坐在桌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身上的衣甲卸在地上,肩膀和腰间绑着白布,伤口是已经都被涂上了伤药绑了起来。

    右手依旧在微微颤抖,在伤药的作用下肩膀上的伤口更加作痛。

    额头上冒着虚汗,吕布的眼睛落在了桌案上,伸出左手在桌上带血的布里,将一个布人取了出来。

    那布人的脸上破开了一半,内絮散落在外,而布人的脸上也在沾满了血迹变成了褐色。

    轻轻地把布人又重新放下,昏暗的房间里,血腥味有些刺鼻,吕布看着布人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将军有事禀报。”

    营房外传来声音,吕布轻轻用桌上的布将布人盖了起来,开口说道。

    “进来。”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吕布的部将张辽,张文远。

    “将军,相国大人唤您议事。”

    “······”

    吕布沉默了一下,沉声回了一句:“便说我伤势严重,不便行动。”

    “是。”张辽点了点头,看着吕布的模样没有多说什么。

    今日的阵上,看到吕布负伤的撤回真的将他吓了一跳。

    听闻是诸侯军中的一个戴着斗笠的领将所为,也不知道是何人,能有此武艺。

    “等一下。”

    张辽正要退下,却被吕布叫住,停了下来:“将军还有何事?”

    “文远,不知我们军中有没有针线?”

    吕布眯着眼睛看向房外,似乎是在确定还有没有别人,语气有些生硬。

    “针线?”张辽一愣,不确定地问道。

    “将军说的,可是做女红的针线?”

    “咳!”干咳了一声,吕布也不知道做着什么表情,点了点头。

    “是,军中可有?”

    张辽的嘴角一抽,面色莫名,将军要女红的针线做什么?

    低着头没敢让吕布看见他的神色,说道。

    “明白了,属下,尽力去找找······”

    “嗯,去吧。”

    夜里的虎牢关愈加寒冷,再这般下去,应该快是要下雪了。

    “踏踏踏。”一队巡逻的士兵提着枪矛走过,除了他们的脚步声,还有那呼啸的风声,夜里很安静。

    关中的灯火大多都已经暗了,那些从战场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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