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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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晃,画仙坐在车中,眼神渐渐有了神采,眼圈却是红了起来。
武安君府是何地,那是武安君白起的府邸。白起又是何人,秦国的第一大将,也是最高的武官,秦国战神。
请武安君府不要脸面地当众来接她一个风尘女子,顾公子为她做了多少,她却是已经根本想不到了。
但是她想的到,那是她还不清的情意了。
那是一段不长的路,但是很多人却都看到了一辆马车从东簪楼到了武安君府。
“驭!”
马车停了下来,
老连跳下马车,掀开帘子:“姑娘,到了。”
画仙从马车上走下,面前的是武安君府的大门,有一些冷清,离市街远,很安静。
“这日后,便是姑娘的家了,不用见外,武安君带下人都很好,且宽心便是。”老连淡淡的说着,他永远是这幅样子。
画仙的眼眶还有些红,她现在没有半点从东簪楼脱身的喜悦,她现在只想知道顾公子到底如何了······
看着眼前的老先生,画仙的眼神很紧张:“老先生,顾公子现在怎么样?”
顾公子?
老连的嘴角一抽,看着面前那紧张兮兮的姑娘,暗自摇头,自家的小姐骗人骗的倒是可怜。
但是既然还骗着,他也不好说破,只得顺着往下说道。
“顾公子现在正在偏院休息,我可以领你去看看。”
“多谢,多谢老先生。”
画仙连连拜谢,老连叹了口气,走在前面,领着路。
来到了顾楠的小院,那间屋子却是没有关门。
“就是那,老朽就不跟着去了。”
老连指了指顾楠的屋子,小姐的房间,他自然是不适合进去。
画仙看着那掩着的房门,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此时的顾楠正趴在自己的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卷竹简。
屁股火辣辣的疼,根本没有办法下地,只能看看书来过日子。
她的头发并没有扎起来,而是随意地垂在一侧,穿着一件宽松的单衣。胸前不大但是总比她穿着宽大的男装要显眼很多,至少能看出是个女子,而且是一个绝美的英气女子。
“兹。”
房门开启的声音。
顾楠疑惑地转过头,本以为是小绿
但是却看到了一个她根本想不到的人。
“画,画仙姑娘?”顾楠懵懵地看着站在门边的女子说道。
而画仙看到趴在床上的顾楠脸色却是完全愣住了。
那是个女子,她看得清楚。
而那也正是昨晚的顾公子。
顾公子,是个女子?
画仙看着顾楠良久,却是莫名的脸上一红。
也不知是因为她一直来的误会还是因为这顾姑娘如今的装扮,完全就只穿着一件薄衣,该看的和不该看的她却是全看见了。
匆匆一拜,结结巴巴地说道。
“画,画仙,多谢顾姑娘搭救之恩。”
第二十八章:鬼谷说剑
那一日的东簪诗会,一首蝶恋花,几分萧索,几分倾情,叫得满堂难忘。
自然而然这首词流传了开来。
在这个含蓄的年代,这首词却是已经动人的不能再动人的情诗。
那姓顾的才子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写下如此词句,落下了一个痴情的名声。也正是这份痴情,引得无数姑娘小姐闻之悲泣,更有甚者将这首诗刺写在了自己的手帕上,时常拿出来观读。
才子书生们作词说赋,可惜没人说得清楚那一首短短的蝶恋花。短短两段确实将这情之一字,说的极深。
只能摇头叹息,那顾公子自和画仙姑娘的苦命。
这词流传于街巷井市,愈传愈盛,到最后甚至传进了大王宫里。
秦昭襄王看着手里的文书,摇头大笑。
“这武安君还真是老当益壮啊,这仗还没打,倒是先去寡人的东簪楼抢姑娘去了。也罢随他去了,只要他能混过他那凶悍夫人,寡人有何不可啊,啊?哈哈哈哈。”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文书,对着一旁的宦官说道。
“大王,大王这城中最近还传着一首词,倒也是和武安君抢的这画仙姑娘有关。”
“哦?”秦王的眼里闪过一丝兴趣:“你倒是念来与寡人听听。”
“是。”宦官拜了拜:“这词是这般: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秦王听得出神,良久才回过神来,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深深地念了一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词···”秦王这才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这作词者何人?你可别告诉我,是那白起老汉,万万不可能是他,他有几番斤两我知道,打仗靠得住,这作词,概不可能。”
看到秦王有些失态,宦官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他可不敢失态,也不敢看秦王失态。
“回禀大王,不是武安君,据传是一个姓顾的才子所做,送与那画仙姑娘的。”
“姓顾的才子?”秦王一愣,有这般才学的才子,他为何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宦官连忙继续说道:“大王,这武安君的徒弟也姓顾。而且前段时间也有一首顾姑娘的诗:青樽美酒月光杯,欲饮金鸣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虽和风雅略有出入,但两者皆是文采极好,加上武安君第二天便来接了这画仙姑娘,所以我想,这两人很可能就是一个人。”
说完宦官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多嘴是会说错话的。
“古来征战几人回?”秦王摸着自己的胡子,细细地读着:“却是一个有趣的人,怪不得白起老儿会收一个姑娘当门生。”
“我倒是有点兴趣见见这战神的学生了。”秦王的眼睛微眯。
“就在这长平之后吧,如果她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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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一片山谷之中,四周遍布着密林,一眼望不到边,人烟罕至。
一个双眼凌厉的小孩跪在了一个老人的面前,重重地拜下。
这拜师礼也就算是成了。
鬼谷子盘坐在那里,腿上横着一把普通的青铜长剑。他的身边却还站着一个小孩,身高要比跪着的男孩要高些,一头黑发,面容平淡,看样子也就也只有七岁上下。
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孩子,眯着眼睛:“小庄,入了鬼谷,便要按着鬼谷的规矩,你可是想好了。”
小孩跪在那里,低着头:“师傅,卫庄已经想明白了。”
“好。”鬼谷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鬼谷的规矩······
“从此之后,你便是我鬼谷子的第二个门生,所学,横!”
“他是你的师兄,盖聂,所学,纵!”
“你二人要记住,既然入了鬼谷,就必须记住。我教你们纵横治学,你们学成之后自去寻找出路,一较高低。纵横,只能活一个,活下来的那个,就是下一代鬼谷子。”
“是!”
“是!”
跪在地上的男孩,和站在一旁的男孩同时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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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讲剑。”鬼谷子坐在软塌上,他的身前卫庄和盖聂两个孩子各坐在一旁,听得认真。
“我先问你们。”鬼谷子的眼睛扫过了两人的脸庞,右手将自己的青铜剑推到了身前:“说说,什么是剑。”
短短的沉默。
盖聂先说到:“剑,百兵之君,剑者,君子者,进退有道,纵横寻矩。上下为刃,中竖其身,宁折不弯,亦合为人之道,立身根本。退,归鞘隐没,进,锋芒毕露。”
回答的很工整,也很有理,以盖聂的脾气确实也该是会给出这般回答。
卫庄回答的比盖聂慢,静坐思考了一下,最后却只给出了一句话。
“剑,杀人之器具。”
鬼谷子没有说谁对谁错,只是点了一下头,说道。
“皆可,为师今日要和你们说的却是剑途。”
说完看向自己的剑:“这三尺青锋的去处。”
卫庄和盖聂没有说话,但是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听得很用心,甚至在尽力去记。
说到剑,鬼谷子不得不想起了他教过的那半个弟子,想起那爱偷懒的丫头,鬼谷的嘴角一翘。
对于这把剑的理解,恐怕是没有人会比她更加透彻。
而她的五剑之说,早晚会成为这天下剑客的至理之说。
“为师曾受人讲解,得剑之五说,今日便讲与你们。”
这第一句却是就让卫庄和盖聂吓到了,自己的这个师傅在他们的眼里学究天人,而这五剑之说,居然是他听人讲解的。那那人又是何等境界?
“剑之三尺,分为五境,乃:利剑,软剑,重剑,木剑,无剑。”
“利剑无意,凌厉刚猛,无坚不摧······”
“软剑无常,招式已经发挥到极致,而追求变化。招招抢攻、式式求变······”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如此境界······”
“木剑无形,剑术到了此步,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最后,无剑无招。这个境界,也是最后一境界,举手投足间,具是天地演化,直指源泉,天地间已经没有剑,也已经只有剑。”
了了百余字,鬼谷子讲完,深深吐一口浊气。
盖聂卫庄怔怔地坐在原地,他们初学剑锋,却已经能够隐隐感受到这五剑之说的意思,也就是这隐隐感受到,就已经让他们受益匪浅,也让他们震撼异常。
“师傅。”卫庄抬起了眼睛:“这五剑之说,是何人所创?”
他已经暗自下了决心,来日若有可能,一定要登门请教。若不教,便拜一天,若再不教,便拜三天!
鬼谷子摸着自己的胡子,思索了一下,慢慢说道。
“创五剑之说的人,也算是你们的半个师姐。”
“为师只教了她剑,所以算不得鬼谷的门生,却算是为师的学生。在剑之一途,她算得上是旷世之才,便是为师对于剑的理解,恐也不如她深。”
老师的学生!?
盖聂和卫庄相互看了看,也就是说和他们一般大。
良久,盖聂在缓缓问道:“老师,这师姐···叫什么名字?”
“她?叫顾楠,如果有幸,你们日后或许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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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今天只有两章,不要问为啥只有两章,因为已经完全没有存稿了,哈哈哈,(侧脸苦笑)。
第二十九章:岁末起兵,喂喂就算当兵也得有年假吧
“哈~~”
顾楠站在地上,伸了个懒腰,身上薄薄的衣衫从肩膀上滑落,露出了几分白嫩的肌肤。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想来才是凌晨几分。
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行不得坐不得当真是差点把她给闷疯了。
兴冲冲地对着一旁正收拾着洗漱用品的小绿说道。
“小绿,快快,把俺的丈八蛇矛拿来让俺耍耍,这几天不动弹都快生锈了。”
小绿站在顾楠的身后,看着自己家如花似玉的姑娘说那种粗话,掩嘴轻笑。
转眼看到顾楠半露着的身子脸色发红:“姑娘,你先把衣裳穿上,外面冷。”
“啊,知道了知道了,还真麻烦。”
顾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抓了抓头发。她却是不怎么在意这些。
自己上一世待在家里就算是只穿着一条短裤也没得什么,哪来的计较这么多。
她倒是也不想想,自己上一世是个男儿,这一世呢,能一样吗······
小绿放下了手里洗脸用的绢布,从一边的衣架上取下了黑色的长袍。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姑娘总是喜欢穿着男儿的打扮。
想姑娘这样的,若是打扮一番······
小绿想着顾楠穿着绫罗绸缎的样子,红着脸抿了抿嘴唇,暗自点头。
定是很美的。
“姑娘穿衣裳了。”小绿一边说着,一边将长袍披在了顾楠的肩上,伸手要替顾楠宽衣穿上。
感觉到小绿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摸来摸去,顾楠连忙躲开了开来,她还是不太适应这些,笑着摆了摆手:“我自己来便是。”
知道姑娘害臊,小绿也没多说什么,笑盈盈地站在一边,帮顾楠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