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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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次问顾楠,这些书她整合了多久。
顾楠一时不觉,实话实说的说,两百年。
当时诸葛亮看顾楠的眼神,有一瞬间真的就像是在看仙家一样。
索性顾楠又及时绕了回来,说这书箱是她这一脉的百年所传,而她是从她的师傅那里传来的。
教于她,是想要将百家之说规整,传于世人。
诸葛亮对于顾楠额师承肃然起敬,说当是一代伟学之士才是。
而对于顾楠,诸葛亮常是抱着自愧不如的心态。
虽然对方是一个女子,模样也不过比自己稍大一些而已,但是她的胸中所学远非自己可比,每有疑问不解之处,向她问起总能得到解答。
从前他都自认为是同年之中的佼者,如今看来,是他在自己不见高山尔。
不与诸葛亮做学的时间,顾楠时常陪着诸葛小妹出门去玩耍。
去田间抓一些青蛙蝌蚪,弄得一身泥巴。采几片花草又去追上了蜓蝶。在田边一靠睡上半天。
小孩的活力总是许多,诸葛英也难得有了一个玩伴,这些天总是拉着顾楠要出门去。
诸葛亮也只得无奈的叹气,顾楠是把这丫头带得更野了。
她们在院子中种了一棵树苗,听闻长成时是会开花的,至于是什么花,顾楠也不知道。
······
外面的天空放晴了,鸟语清脆,在屋外的树梢上响着。
云层悠闲地飘在天侧,飘得缓慢让人觉得有几分慵懒。
院中的一棵小树上还沾着露水,阳光照在露间,带着点光。
小屋的堂前安静,诸葛亮正坐在房中读着一本书,即使是诸葛英也不会在她仲兄在读书的时候吵闹。
这些天他读了书箱之中的十余本书,已经是他学的很快了。
但是即使是如此也未能学去书箱之中十一。
堂上只有书页轻轻翻动的一两声声音,和风吹着半垂着的草帘微微摇晃,使得地上的影子也跟着轻晃。
顾楠抱着无格靠坐在堂前看着堂外的屋檐发呆。
诸葛亮的眼睛从书间抬了起来,看向那个坐在屋前背对着他的人。
午间安静的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的安静了起来。
诸葛亮浅淡地一笑,他是已经习惯了在自己读书的时候身边坐着一个人发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顾楠总是喜欢对着一处发呆。
可能是在想什么吧。
顾楠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看着她回过头来,正好对上了诸葛亮的目光。
“小亮你可是有何处不解?”
“哦。”诸葛亮移开了视线,低头看书,他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有一些慌。
“没什么······”
顾楠点了一下头,重新看着房檐一会儿,忽然说道。
“午间,我就该走了。”
诸葛亮坐在桌前,半响,了然地点头:“这般。”
他抬起头来看向顾楠,笑着问道:“先生可还会回来看看故友吗?”
“呵。”顾楠轻笑了一下:“也许过几年,我会找一个地方落脚,然后做个教书生,我觉得南阳就不错。”
“南阳是不错。”诸葛亮点头应是,随后又叹了口气。
“你这走了,小妹恐怕又要胡闹了。”
第二百八十章:所以迷信是不可以的
午间,诸葛兄妹三人送别了顾楠。
顾楠送了诸葛亮一本书,叫做奇门遁甲。
诸葛英的眼睛是有一些红,她抱怨是仲兄态度不好才让顾楠这么早就要走了。
顾楠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等那院中的花树开了,她就回来了。
挥手告别,那人穿着一身白裳,背着书箱,戴着斗笠向东而去。
诸葛亮回到自己的房中,院间是清冷了几分,他站在房间中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那画上的女子很像是朔方女,但是画的却不是朔方女的景色。
而是一片田间,那女子正在和另一个女孩嬉闹的模样。两旁是远山之景,一个人耕于田间笑着两人。近处是田家小院,一个人坐在院中读书,笑看着屋外。
倒是一副祥和之景。
诸葛亮看着那画中的景色,笑了一下,拍了拍手中的书,回身走出了屋子,浅唱道。
“我本是隆中一闲人······”
······
汉家的末年,百姓的日子不好过,道路上也不太平。
平常无事的时候很少有人愿意出远门,原因也很简单,出趟远门少不得要走山道小路。
而那山道小路上少不得的就是那山贼匪寇。
被抢了钱财都还是轻的,黄巾之乱之后,黄巾乱兵流落山间成为了黄巾贼,要是遇上了,说不定还要丢了性命。
董卓入京,朝中动荡,下面人的日子本来就难过,还要受人祸害,就叫民声更哀了。
山林之间林荫遮蔽使得人看不清山林之中有什么东西。
只是偶尔有林木微晃,让人觉得好像是有什么路过。
林木中,反起两道明晃晃地刀光,两个山贼模样打扮的人正蹲在一颗树的后面看着林外的山道。
此处是一个高低,从这里能看到整条山道上的是不是有什么过路人。
“哎,这都半天了,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休息会儿吧。”
其中一个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山林里有几分闷,两人还挤在一起,说实在有一些难受。
“能有什么人,这道上半个月都不见得有半个影子路过。我们被抽来查看的就是倒霉而已。”
另一个壮硕些的汉子骂了一句,将自己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走到一旁靠在一棵树边说道。
“我是不想看着了,看了这么久,眼睛都涩的慌。”
“哎,休息会儿。”微瘦的山贼点了点头,也坐到了一边,沉默了一下抱怨了一句。
“这年头做个山贼都不容易。”
“说什么山贼呢。”壮硕的汉子横了他一眼:“记着了,我们叫黄巾军,不是山贼。”
说着,叹了口气:“要是三位将军还在,我等何至于沦落至此?”
可惜,那三位将军都已经不在了。
汉子无力地躺了下来,小声地说道:“明明是这汉室不道,我等才起事的,顺应天意,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
黄巾军,当年黄巾起义所遗留下来的残军,如今四散在各地也难以成势了。
说起黄巾,此事可能也与顾楠有几分关系。
当年顾楠路过一座小城,正好想要喝上一壶酒。
买酒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里没有酒钱。
一个年轻人帮她结了账,拿了几坛酒,同顾楠就坐在街边喝了个痛快。
两旁的人看着那一个斗笠人和一个年轻人满身酒气的模样都是绕着走的。
年轻人喝了一个大醉,醉话里才知道,那年轻人手里也已经没有什么钱财了,只是生活困苦,心中抑郁,来买一个大醉。
恰逢遇到了顾楠,就说和顾楠一同喝便是。
年轻人的酒量并不好,没有喝多少就醉去了。
他之隐约间记得,他请来喝酒的人拿出了一个箱子,叫他挑一本,他就随手拿了一本。
等到他醒酒的时候发现他正躺在郊外,那人已经不见踪影,自己的手中拿着一本书,叫做太平要术,后又撑太平经文。
年轻人认得几个字,读后惊为天人,自以为是仙人天意。
后来,他成立了太平教,以黄老思想化为教义,广为扬传。
太平道的教义称在人之为有鬼神所监所视,于为之善恶来增减其人寿命,是以要求教众多行善,少为恶。
以治病济灾布道,广收教徒。
民不聊生之际,太平教顺势而起,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黄巾乃起乱世,带来的却不是年轻人所想的天意世间,而是一场浩荡的动乱。
同年十月他就病死在了军中,直到死去他也不明白,明明自己顺应天意以救民,为何至以如此。
黄巾败了,但同样也是黄巾之乱,让汉室的根基开始真正的动摇。
······
躺在树下的壮硕汉子正要睡去,却突然听到一旁的同伴叫醒了他。
“哎,你看,那,那有个人。”
“什么什么人的。”
他皱着眉头醒了过来,提起了刀,向着山下看去。
山下是一个穿着白衣的路人,那路人带着一个斗笠,背后背着一只箱子,走的不快,站在山路之间路过。
“抢吗?”微瘦的同伴问道。
汉子沉默了一下,把刀又放到了一遍:“算了吧,一个过路的人而已,身上能有几个钱财。”
“不是啊,我看他背后的箱子好像还挺沉的。”同伴的语气里是有一些跃跃欲试的。
“抢一个人能有什么?”汉子横了同伴一眼。
“都是难过活的人与人做难做什么,我们要抢就抢官家大家的知不知道。”
同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摆了一下手:“算了算了,听你的。”
······
江东之地。
大江之上波涛滚滚远逝,两岸的房屋错落,花树烂漫,一叶扁舟从江上行过。
同外面不同,江东之地难得的还有几些安定的模样。
江东景色也确实是如传闻之中的一般娇美。
多是清风拂岸,花间映红。
船夫站在小舟之上,摇着船桨,桨片在水波之间起没。
一个人坐在船上,一身白色的衣衫被江风吹着,身旁放着一只竹箱。
此时的她正将头顶的斗笠盖在脸上,靠在小舟的边上小憩。
第二百八十一章:江东周郎
“哗。”
清波泛动的声音响起,桨叶翻起不大的浪花,小舟在浅涛之间起落,于江面上拖曳出一条尾痕,将两侧的江水荡开。
偶尔能看到江面上点出一圈波纹,随后又消失不见,该是那江中鱼儿被游船惊走。
江中船只往来,皆如一叶,只见得薄舟落于那里,悠然渐远。
江水尽于天际不见远处,目不能及,能见的就是一条大江长流,而己身则是在这其中漂摇。
岸上熙攘,常能听到人言欢语,几座楼阁更是热闹,人声不绝。
靠在传遍的白裳人微微抬起来了头,斗笠下的目光看向岸边的那几座楼阁。
船夫老丈看到了那人的目光,摇着船,笑了一下说道。
“那是我们江东有名的酒楼,每日都是人在那喝酒,到了夜里也不会去去,君是要在此停下,还是继续游船?”
他这船除了接往来的人渡河之外,有时也能接到些来江东游览的人,眼前的人就是这般,只是租他的船在江中游上一圈。
对于这般的客人船夫是很欢迎的,做活轻松些,赚得也不少。
“酒楼?”靠坐在那的白裳人扶了一下自己的斗笠,似乎是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老丈,就在这岸边停下吧。”
“好嘞。”船家应道,摇船的手一转,船桨扭过,将小舟靠向岸边。
越近岸边,越能听得那人声不止。
小舟漫过,带起一片涟漪,船夫撑着杆子靠岸。
岸边带着江中的清水气,还有那岸侧的花草淡香,清风扑面,让人醺醺。
“砰。”
小船靠在了岸边,轻波微摇。
船上的白裳人起身提起了一旁的竹箱,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几个铜钱递给了船家。
“谢过老丈了。”
“应该的。”船夫笑着接过铜钱,看那白衣人上岸,摆了摆手:“君慢走。”
拿起了杆子将船撑离岸边,向着远处去了。
顾楠站在岸上,脚下江畔的浅草上还沾着水露,几株不知名字的野花长在其中给那草绿添了几分不同。
江东之景确实是不负美名的。
不论是那江上烟波,还是那江畔花红。
路旁的垂柳随着风摇晃,时不时一些柳絮因风而起,在半空之中飞过,惹得行人打上几个喷嚏。
顾楠走过草地,看着远处的酒楼,倒是没有向着酒楼那去。
也不说别的,酒楼的酒她也买不起。
她刚才在船上看到的也不是那酒楼。
而是江边的一家小酒家而已。
说是酒家其实就是一个棚子几张在桌子,加上几坛酒。
迈着步子向那走去,还未走进就闻酒香伴着花香,在江景之中,却是真有几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顾楠随意地找了一酒桌坐下。
“客人要些什么?”
店家笑着迎了上来,看他那模样,想来今日的生意是不错的。
“店家,你这卖的什么酒水?倒是很香。”顾楠将无格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