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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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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兄,你有多的衣服吗?”

    诸葛英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少年问道。

    “你要我的衣服做什么?”

    少年背着手,坐回了自己的桌边。

    “给那个客人呀。”诸葛英说道:“穿着湿的衣服容易感冒的。”

    她的想法没有她的两个兄长那么复杂,还是小孩的年纪,心思也总是简单良善。

    她自己的衣服那客人肯定是穿不上的,叔兄也只有十四岁,衣服也要小一些,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仲兄的衣服适合那个客人穿上的了。

    少年的肩膀一垂,似是无奈,可是被那女孩看着,最后还是起身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

    “拿去吧。”

    “嘻嘻,谢谢仲兄。”诸葛英笑着离开。

    看着她小跑着离去的模样,少年站在房前淡淡一笑,才是关上了门。

    半夜里诸葛家的小妹给顾楠送来了一身衣裳,顾楠谢过收了下来,这女孩倒是很容易让人心有好感。

 第二百七十六章:动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记着抱歉的

    已经很晚了,田间的小屋里只有一间房间的灯还亮着,房间中那白衫少年坐在桌案前提着笔,在一张绢布上画着。

    该是画完了最后一笔,他将手中的笔放下一旁。

    目光落在自己身前的画布上,那画已经很美,风雪夜中的女子显得清美。

    可少年的看着那画似乎还是不满意,出了一口气,将画布慢慢卷起。

    还是差了几分意境,他当年见过那副朔方女的原画,远非是他画的这一幅可以比的。

    本以为只是绢布和画纸的区别,但是他已经试了好几次,即使是用绢布画,他也画不出那般的如真如实。

    朔方女的画师没有留下姓名,听闻这幅画是他的最后之作,那之后他就再没有画过别的,实在是可惜。

    “啪啪啪。”

    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拍打的声音,空气清冷,外面的雨是还没有停。

    少年将卷好的画布放在桌案地一旁,坐在在桌边,侧过头看向窗外。

    窗户虚掩着,外面的雨中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什么东西,只有远处似乎是能看到几座远山的影子。

    雨夜里带着几分凉意,让人的两袖微寒。

    少年站起身来将门推开,外面的雨声随着门被推开变得更加纷乱,细细碎碎地搭在院间,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已经是接近夜半,少年背过手,在院子旁的走廊里走过,他准备再去看一看那个客人,希望是真的无害便好。

    他到这时还不休息也是担心晚间出事,那客人手里的手杖总给他不好的感觉。

    少年的脚步声在夜里不算重,被雨声没去,他走到了院侧的客房前。

    那客房的灯已经黑去,里面的人当是已经休息了,少年微蹙着的眉间才是松开了一些,看来真的是他多心了。

    也难免他如此谨慎,如今家中没有父兄,他便是兄长,都说兄长如父,自然要让家人安全。

    黄巾祸乱没过去多久,外面匪寇四处,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可能正拿着一柄利器住在自己家中。

    平常的百姓家恐怕都不会放这样的人进来,能让人留宿一晚已经是他留心了。

    少年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发现那客房的门前正放着一个竹木箱子。

    是那个客人背来的箱子。

    这箱子怎么放在外面,少年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走了过去。

    箱子放在屋檐下面的台阶上,淋不到什么雨水,不过就算是这样不该是放在外面而是放在房子中才是。

    站在箱子前,少年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那竹木箱打了开来。

    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就连这常是淡薄的少年都咽了一口唾沫。

    整整一箱的书,这里面的书甚至都够摆满几个小书架了。

    在这年月,书是一种很少见的东西,他家中的书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些,多还是从父遗留之物。

    可以说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次这么多书放在一起的模样。

    少年的嘴巴动了动,扶着箱子的手都抖了一下。

    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书箱之中,看着上面的书名,许多书名他都没有见过,甚至闻所未闻。

    这更加重了这一箱书对于在这少年的诱惑力。

    身子僵在那里片刻,看了看那客房之中,客房里没有什么声音。

    脸上一红,眼中带着些羞愧,想要合上书箱,手又顿在了那里。

    心里总有一个念头,只是一看看,看完就放回去。

    最后终是没有忍住。

    从那书箱里拿了一本出来,认真地将自己的衣摆抬起,正坐在书箱的边上,看了起来。

    先看,看完之后明日向房里的先生请罪,任他责罚便是。

    天上的云雨微开,露出了一些月光,照在了那个跪坐在书箱边上的少年人的身上,将他手中的书微微照亮,使得他能够看清上面的字迹。

    他手中握着的一本叫做算学简说。

    刚开始看的时候他的眉头微皱,其上的算学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形式,有许多他根本不认识的符号。

    但是随着他将其中理解,很快就沉浸在了里面,眼睛越来越亮,时不时低头苦思。

    这书中的算学方式虽然特别,但是极其方便简单,而且按照书中的方式计算,要比常规的算学要快上许多。

    若是将其上的算学推广开来足以一改古来的算学体系,只是薄薄一本就足以说是算学著作了。

    算学简说并不厚,待到少年看完也才过了两个时辰而已,天色依旧黑着。

    他合上了书,意犹未尽地又看向书箱之中,眼中闪着难明的神色。

    只是一本书就是如此,这一箱之中若是都是这般的书······

    此时的这个书箱在他的眼中简直就是一个千金不换的宝物。

    但是随后心中又是一阵怅然的遗憾。

    那客房中的客人明日恐怕就要离开,这一箱的书自己恐怕根本看不了几本。

    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还有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少年将手中算学简说放回了书箱之中。

    正准备拿起下面的一本算学概论,在他看来当是对算学更进一步的讲解。

    不过他的手又停了下来,没有去拿那本算学概论而是拿起了一旁的兵甲通论。

    一夜的时间太短,他也只能选择多看一些,他的算学算不得好,而且这又是一种他根本未学过的内容,就和从头开始学一样。

    光是一本算学简说不过数十页的内容他就看了两个时辰,何况是更加深入的内容。

    不若先看一些较为容易看懂的。

    兵甲通论,观之书名,应当是一本兵书吧。

    少年捧着书,翻开了一页。

    确实是一本兵书,他从前也不是完全没有看过兵论,甚至曾经看过残本的孙子兵书。

    可这本兵法通论还是让他为叹,里面记载着数种用兵之策都颇为独特,却都有着各自的实用性。文字简单亦不失明了,让人很快就能通晓其意。

    譬如他对书中一句用于总结游击战术的话印象很深。

    是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时间过的很快,那少年坐在书箱边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天色亮起。

 第二百七十七章: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偷吗

    天色将明,一侧的云层散开。房檐下面的雨声小了许多。

    只剩是细雨飘摇,被风如絮般的吹着,着落在地上也少有声音。

    院中积蓄着水洼,也不知是因风还是因雨,水面偶尔泛起一阵波动,使得其中的倒影一阵迷离。

    茅草屋上,敲打了一夜所留下来的雨水从房上滑落,一滴一滴的落下发出一声声轻响。

    房前坐在那的少年拿着手中的书看得入神,天亮了也未有察觉。

    该是一声水滴溅起的声音将少年惊动,他的眼睛才从那书中抬起,天是亮了,雨也快要停了。

    少年呆坐了一会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遗憾地看向身旁的书箱之中。

    有一种身入宝山却只能取其一二的若失感,无奈已经一夜已经过去。

    他用了一夜的时间也不过只看了几本书,但所得已经足以受用许久。

    握着手中的书文,自知能得观其中已经是他之所幸,不当贪心不足才是,可心中还是不免难舍。

    这书箱之中的书文囊括之多让他为叹,除去算学和兵论,书文之中还多有法学、医学、墨学、杂学,当是说近乎是集尽了百家之言。

    百家之说,少年的眼中一怔,握着书的手顿了顿。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客房之中。

    昨夜他看到那人的装扮和市井之中传着的方士百家先生一样。

    本以为若不是凑巧,就是这人是想借百家先生之名欺民盗利。

    百家先生的传言常有,就和黄石老人,华南老人这些方士一般。

    都是口口相传的,避世脱离尘间的异人之闻。

    这样的传言通常都无有几分可信。

    但是这位来历不明的客人的书箱之中,真的让他有一种正在坐阅百家之感。

    学百家之精要,这对于每一个学生来说都是渴求却又不敢所想的事情。百家之说何其多,何其繁复,一人之身如何读尽。

    传闻也只有百家先生读尽了其中。

    其一生周游各地,拜访学士,集纳百家学说于她背后的书箱之中,取众长而概论,纳众言而成合。亦有她自己所著侧说,论及各术所得。

    她身后的一箱书对于问学之人来说便是说是至求也不过。

    莫非真有百家先生,而在这人便是得其传者?

    没有等少年多想,客房之中传来了一阵声音,该是一个人起身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哈欠。

    醒了吗。

    门外的少年握了一下手中的书,然后将书合好放回了书箱之中,

    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正坐在门边。

    他已经是准备好请罪受责了,不问自取时不当是正人之道。

    门里发出细碎的声音,应当是那客人正坐在穿衣。

    少年只觉得等着受责的这短短的一段时间着实难熬,苦笑了一下,也是自己自作自受,只希望那人不要迁怒到家中弟妹才好。

    “咔。”

    门被推开,一个带着斗笠的人穿着一身白袍从房里走了出来。

    昨日被淋湿的衣服还没有干去,是不能穿了,也索性昨夜诸葛家的小妹送来的是一身男子打扮,若是女子的衣服,她估计都不知道怎么穿。

    外面的雨已经很小了,开出了阳光,少了几分阴沉的雨景倒是也有几分好看。

    一夜的雨也将空气中的尘埃冲刷去了,使得田间的空气更加沁人。

    舒服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她是已经很久没有在床榻上这么舒坦地休息过了。

    这些年平日里常年睡在山路边,老树上,那种地方放偶尔洒脱一下还好,睡久了是要叫让人腰背犯病的。

    本来她是想要多休息一会儿,奈何一早醒来就发现了自己的门外有人,而且似乎是在等着自己。总不能让人等得太久,就先起身了。

    那门外的人是谁。

    顾楠也有自己的几分猜测。

    昨晚也是听闻此处是南阳诸葛,才将书箱放在门外的,算是她有心所留吧。

    既然门外的人看了,便是因缘,这些书也总不能烂在她的手里。

    她自己的学识有限,自认为写不出如何著作,能叫人学了去也好作为基础传于后来人,以得奠基和更进。

    只不过她不明白,门外的人为何要在门前等她,难道是有何不解之处?

    站在门前。

    门外坐着昨夜堂上见到的那个少年,此时的他正正坐在门前书箱的一边。

    见到顾楠出来,神色微肃,屈身缓缓拜下。

    “学生请罪。”

    少年的举动让顾楠也愣了一下,半响,才笑了一下问道。

    “小郎是何罪之有啊?”

    正坐在门前行礼少年低着头,语气平缓,但是认真地说道。

    “一罪是请昨日不敬之罪。”

    “二罪是请不问自取之罪。”

    “这一罪便是算了,我也不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顾楠是没有将这少年昨日的不敬放在心上的,在她看来这也算人之常情。

    她转而问道:“不过这二罪不问自取,你是取了什么?”

    少年的眼中带着几分惭愧。

    “昨夜我见阁下门前书箱,心起私念,擅取出了其中书文而观,是以窃学,于此告罪。”

    他的头微微低下,等着身前的人生怒和责骂。

    但是等了半响,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到最后却只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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