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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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抢孩子······”
顾楠那时候发着呆,愣愣地坐在老人的一旁听着,听着他碎碎地说着当年的事情。
听了很久,直到那渡船都离开,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大概是数个月吧,她走过很多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归处在哪。
她想了很久,准备找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住下,然后等自己死去。
路上的时候,顾楠顺带着学了一些杂学,主是医术。
那年的时候,她见过太多因为瘟疫而死的人,那模样一直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明白自己或许很久都不会死,所以她想学一些,若是可以,也许以后她能救上一些人。
她曾经杀了很多人,如今就算是偿还吧,可能偿还完了,她也就可以归去了。
不过她一路上没能学上多少,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身无分文,买不起什么医书。
塞外大漠,这地方被人叫做朔方,意为北方的意思。
黄昏的天很冷,风刮过就像是刀子一样,入眼的却都是一片黄沙隔壁。
一个灰衣人带着一个斗笠,怀里抱着一根黑棍,走在漠色之中。
第二百五十三章:所以要多学外语
塞外多是赤地,入眼的也别无什么,多是荒凉一片,少有人烟。
通常走上个数十里才能见到一个人口稀少的小村子,可以过去弄些水喝。
一般的人无故是不会来塞外的,毕竟这地界荒芜,还时常会有马贼四处游荡。若是再碰上几场汉人和匈奴的交战,根本就是无能安生的。
不过对于顾楠来说此地却还是不错,她想找一个人少的地方住下,毕竟她不会老去,要是住在寻常的村子里,时日久了恐怕会被人当做是妖异。
而且,她不想住在关内。
脚踩过地上的砂砾,沙子被朔方的冷风吹得卷动了几圈飞向远处。
顾楠抬起了头来看向远处,远处尽是铺着黄沙尘土的漠地,偶尔能看到一两棵枯树或是一团干草立在路边。
那赤黄色给人燥热的感觉,但是吹着的风却是很冷。许多沙土都被卷在半空飞着,落在斗笠上发出零散的声音。
再远一些的地方却是能看到一些石头搭的房子立在那,还有一些人影。应当是一个小村子,在一片荒原里倒是显得十分显眼。
整了一下头上的斗笠,顾楠抱着怀里的无格,向着那向小村子走去。在这样的地方遇到一个村子并不容易,她准备去买一些水。
······
“叮铃叮铃。”一个人赶着一只骡子走过,骡子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铃铛随着走动摇晃起来发出一阵阵的轻响,背上背着几个袋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村子的人不算很多,路上的人多是穿着宽大的袍子,就连头脸都包在布里面,该是这地方天气确实是有些冷了。
就连顾楠运转着内息都能感觉到一些凉意。
两旁的屋子都是石头搭的,磨平的大块石头搭在一起用沙土糊着封上了细缝免得让风吹进去,这般搭建的房子也会比茅草牢固很多,朔方总会有大风,起码不会无故的被大风吹塌了去。
路旁有一个摊子,几个人正坐在那里喝着水,水被烧开了端出来,要快些喝去,不然要不了多久就喝不了了。
水汽在摊子间弥漫,顾楠将手中的剑放在了桌子上坐了下来,摊主模样的人走了上来对着她说了一句什么。
该是塞外的方言,顾楠没有听懂,那摊主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磕绊地问道。
“关里人?”
这话用的是朔方关内的话,顾楠虽然听着别扭但是还是能听明白,点了一下头:“是。”
“啊。”摊主了然地应了一声,笑了一下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
虽然他是关外的,但是这个地界的村子都是关内人和关外人混杂在一起,都是求生活的互相之间也没有什么敌视。
“喝,喝些什么?”摊主的关内话说的不算很好,不过能听懂。
顾楠看了一下旁桌的人,对摊主说道:“一碗水就好了,再帮我把这个袋子装满。”
“好的,两个钱。”摊主笑着伸出了两根手指。
将自己的腰间解下水袋递了过去,同时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两个铜板递给了摊主。这差不多已经是她身上最后的钱了。
摊主走了下去,顾楠坐在桌边,闲来无事地打量着一旁村子里的街道。
街道上多是一些交换东西的人,大概都是从关内弄来的东西,然后运到这里来换成皮毛,最后再运回关内买成钱财。
顾楠的眼睛随意地打量着,忽然停留在了一处。
那是一个女子,头上的布被解了下来挂在脖子上,脸颊被风冻得有一些微红,皮肤却不是那种干燥的模样,反而是润白的模样。
眉目很秀气,是一种清雅的感觉,黑色的长发垂在身后。
此时的她正蹲在一个妇人的身前,给她把着脉,脸上的神情认真。
妇人的脸色苍白,时不时咳嗽几声,应当是受寒的症状。
医生吗,顾楠留意地看着那蹲在妇人面前的女子。眼睛落在她把着脉的手上,微微侧耳听了过去。
她虽然最近在学医术不过奈何没有一个靠谱的先生,而且没有医术,进度可以说是非常的慢的。多亏她学过内息,起码搞得懂经脉穴位,有一些基础,否则现在该还是一个什么都听不懂的状态。
正在顾楠听着的时候,摊主端着茶水走了上来,还有已经灌满了水的水袋。
顾楠谢过,拿着茶水喝着,却听到一阵马蹄正在街道上走着,因为她听得专注,那马蹄声在她的耳里却是很大的。
声音有些乱,大概是有三五个人左右。
顾楠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不是因为那马蹄声,而是因为马蹄声之下,村外的远处,她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嘈杂的声音。
是有一队人正向着这个村子冲来,骑着马,还能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这可不算是一个好迹象。
那村中三五人的马蹄走近了,顾楠回头看去,街道上的人群让开,是三个穿着甲胄的人。
身上的衣甲的甲片在阳光下显得冰冷,身后披着披风在马背上垂下来,带着褶皱随着马匹的步子晃着,上面纹着不知道是顾楠不认识的纹路。
看装束应该是军中的人,而且是汉军,在这塞外的一小村里见到倒是稀罕。
其中一个人还穿着一身小将的衣甲。
小将四处看着村中的模样,在塞外能遇到一个村子却是不容易。
出军之时他带了八百亲骑,为了赶路却没带多少补给,特别是水。每人大概也就只带了三四袋的模样,这段时间以来没见到匈奴的大营,水却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既然附近有村子,他也就让那八百骑军先驻扎在了远处,免得打扰了村民,自己带了几人来看看村里是不是能弄上些水补给一番。
小将的目光落在茶摊子上,看到了人们手里的水笑了一下,停下了马翻身跳了下来。
茶摊子的老板见那军爷打扮的人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他倒是很有眼力,一眼就看出这应该是关内的军搓着手,有些紧张地说道:“军,将军,有什么事吗?”
第二百五十四章:这时候的剧情一般都是英雄救美
小将在茶摊子里四处打量了一下,茶摊上一共在做着四个人,两个汉子,一个老人看起来都是村里的百姓,不过第四个人却看不清面目,甚至分不清楚男女。
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衣服,看着就像是孝衣一般有些古怪,头上戴着一顶斗笠,低头喝着茶,桌上的一旁放着一把黑色的长剑。那长剑的样子也很奇特,没有剑格,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细长的黑棍一样。
小将的眼神在那人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但是也没有多做什么举动,只是又看向了茶摊子的老板。
“店家,你这水有多少?”
“啊?”摊主一愣,看着小将,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后院有几口井,将军是要多少?”
小将在自己的怀里掏了掏,但是半响没有摸出什么钱来,毕竟在外行军,身上也没有带什么钱财。
思索了一下从自己的腰间去下了一块玉来递给了茶摊的老板,这玉不值什么钱,但他听说关外的人都是喜欢这些东西,说不定能换上些水。
“这个能换吗,能换多少?”
茶摊的摊主看到了小将手里的玉,眼睛就亮了起来没暗下去过。
听到小将这么问,连连点头。
“能,能换,能换很多。”
小将点了一下头将手里的玉递给了摊主,对着身后招了一下手。
他身后的另外两个人从自己的马上解下了数个小皮袋子取了过来,递到了茶摊老板的面前。
“先将这些装满。”小将说着,又对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你再去营里叫些兄弟过来,多带一些水袋,最好能取上几天的量。”
“是。”一旁的士兵点了一下头,低头到外面上马向着村外跑去。
摊主拿着手里的玉,咧着嘴笑着露出嘴里微黄的牙齿。
取过的士兵手里的水袋说道:“我,去给你们打水。”说着就去了后面。
小将也未有在多少说什么,找了一处桌子坐了下来,而士兵则是站在一旁始终是一副警惕的模样。
小将坐在在桌岸边,一只手放在桌案上,另一只手放在桌子的底下握着腰间的剑柄。
这里毕竟是关外之地,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那个最开始看起来就有些古怪的那个灰衣人的身上。
灰衣人的头始终微微地低着,因为有斗笠遮着,看不清她的样子,身形显得有一些瘦,却始终给小将一种危险的感觉。
或许是我多想了,小将暗自摇了一下头,当只是一个普通的游侠才是。
顾楠感觉到了小将的视线眼睛抬了起来了一些,顺着斗笠的边沿看向小将。
那小将约莫十几岁左右,看起来才初是少年人。眉目英武,面容俊朗。
身上传来的内息并不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内息算是深厚的。
就连她自己修习内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轻微的滞涩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本身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对于她来说只是积累内息的速度慢了一些而已。
以她现在的内息已经很难有什么进展了,她倒并不是很着急。
小将看着那灰衣人,突然感觉那灰衣人的头抬了一下,一道目光在他的身上一掠而过。一种森寒的感觉让他莫名的一阵心悸。
握在腰间剑柄上的手紧了一下,那感觉却已经消失了,就像只是一个错觉似的。
小将的手松开,不再去看那个灰衣人,只等着那士兵叫来人把水取走就离开。
茶摊子又变得安静,只剩下人倒茶喝茶的声音,人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
街道不远处的那个正在给妇人看诊的女子好像·也已经看完了诊。说了几句之后留下了一些药草,提起了自己的药包。看起来是要离开了。
村子的外面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跑马的声音,随后村门之处传来一阵骚乱。
那看诊的女子疑惑地抬起了头。
茶摊中的小将则是皱起了眉头,手抓住了剑。
而顾楠则是依旧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着自己的水。
村口出很乱,但是很快人群就分了开来四散逃开,有些人躲进了房子里,有些人抱着头躲在摊子路旁的小摊子底下,有些人则是顺着街道想要逃跑。
而从人群之中一队骑着马的人走进了村子里,大概有三四十个人左右。身上穿着毛皮,手中拿着刀剑,头发蓬乱。脸上多是带着灰黑的沙尘,带着让人不适的笑意。
看模样应该是塞外的马贼。
想要逃的人没有跑多远就被几个马贼骑着马追了上来,一刀砍到在了地上。
鲜血流了一地,很快街道上就弥漫开了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村民之中发出了一阵惊叫,似乎更加惊慌,但是没有人敢再跑,只是畏畏缩缩地缩在角落里,躲开那些马贼。
领头的人是一个胡子绑在胸前的大汉,扛着一柄要长上一些的刀,身上用绳子绑着几块灰黑色的毛皮就当做了衣服,那毛皮该是狼皮,狼毛细密,被街道上的风吹得稍稍晃动了一下。
路过道路的中央,看到路两旁的摊子上的物件,随手用刀尖挑起了几件拿到了自己的手中,笑着藏进了怀里。
他的眼睛看向道路两旁躲着的村民,大笑几声用关外话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