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明-第2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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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擦得太多了,陈生趁着朱长宁不注意,冷不丁的将朱长宁簇拥在自己的怀里。
朱长宁瞬间羞红了脸,看着同样酔红了脸趴在一边的兴献王,焦躁不安的想要挣脱陈生的怀抱。
奈何陈生力气沉重如山,自己的身体又变得僵硬而没有力气。
柔若无骨的朱长宁,像是被吓坏的小兔子,左右挣扎,奈何陈生这只大灰狼的力气太过于强大。
只是一刹那,朱长宁便浑身汗涔涔的。
“哥哥,你放手。”朱长宁跟做贼似得,看了兴献王一眼,然后瞪着眼睛,凶巴巴的对陈生说道:“哥哥,你太过分了,我爹还在。”
“天气有点冷,我给你暖暖,再说了,你看看你爹醉醺醺的那样。”陈生黑着脸,说着蹩脚的理由。
“不要,人家害羞。”朱长宁挣扎了许久,见没有从陈生怀里逃走,反而父亲似乎因为声音,而有从醉梦中醒来的趋势。
最终只能认命。
“哎,这才乖吗。给哥哥亲亲。”陈生笑呵呵的上前索吻。
“不要。”朱长宁扭过头去。
“乖,别那么小气,哥哥想死你了,看不见你的每一天,哥哥都很难受的。而且哥哥要出征了,就那么一个要求……”
朱长宁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人家知道你要打仗了,千里迢迢的赶来看你,结果你见面就欺负人家。”
见到朱长宁落泪,陈生心疼的很,赶紧闭上恶狠狠的大嘴。
焦急的说道:“好妹妹,别哭了,是哥哥错了,你别哭了。”
陈生手里的力气松了不少,朱长宁趁机跳到地上,得意的看了陈生一眼,笑着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再欺负我,我就哭给你看。”
话刚说完,就感觉手一紧,人已经被陈生跟老鹰抓小鸡似得抓了起来。
“敢跟哥哥玩兵法,看哥哥不打你屁屁。”
说完将朱长宁放在腿上,隔着粉红色的长裙,轻轻的拍了屁股两下。
结果朱长宁的脸红的更厉害了,仿佛能掐出西瓜汁来。
呼吸也变得格外的急促,人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她小小年纪,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有点羞涩,有点恐惧。
“哥哥,哥哥。”
朱长宁闭着眼睛低声呢喃了两句,陈生顿时有些痴了。
陈生并没有吻她的嘴,而是用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眉毛。
陈生的嘴里全都是酒气,辣的朱长宁眼泪都流出来了,小家伙去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哥哥,你亲了长宁,你说怎么办?”
“妹妹长发及腰,哥哥解下征袍,择个良辰吉日,哥哥娶你可好?”
“我也好想嫁给哥哥,可是我是公主,我的婚姻可能已经有了安排,我们到一起可不容易啊。”
陈生心里泛起了柔情的柔水,这确实不是容易的事情,皇后自己出身寒门,但是对寒门却有着近乎固执的偏见,自己想要娶长宁似乎真的太难了。
将朱长宁簇拥在怀里,陈生想了很多。
尤其是关于自己的东西。
自己的未来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命运到底如何,到现在自己也不明白。
自己很可能在某一天,死在政治斗争的漩涡里,也很可能有一点,死在疆场里,自己现在便占据一个如此可爱单纯小姑娘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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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托付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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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半微酣,清风徐来,佳人侧在怀。
揉着手心里似柔软细腻的手指,陈生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朱长宁忽然转过身子,凝视着陈生。
陈生心道:“莫非想通了,小姑娘那么主动,一时间还有点难以接受。”
“去他娘的未来,敢爱敢恨才是男子汉,上!”
这一刻,陈生反而激动的不行。
“你长胡子了啊,软绵绵的,小黄毛,嘻嘻……”朱长宁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人嘴边刚刚生长出来的绒毛。
“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样玩弄我……”陈生心里暗想。
陈生还没有从失落中反应过来,小家伙已经从陈生的怀里蹦了出来,揶揄说道:“此行一来是参加小弟弟的百日宴,顺道看看你,你可别得意,是顺道看看你。”
朱长宁特意将顺道说的很重,以为陈生会很失落,结果陈生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狠狠的在陈生脚面上踩了一脚。
“二是那个秋水姐姐,非要我带话给你。”
听起秋水,陈生的眼前浮现起那个妖娆知性,妩媚的身影,她的穿戴总是那么高贵,一颦一笑透着让人忘却的美。
前些日子她被皇后召回宫中,一时间没有了音信,陈生还以为她彻底忘了自己。
谁曾想到这个时候听到了她的消息,一时间陈生不由的痴了。
“哼。”小家伙见到陈生发痴的样子,心里不快,红段子小绣花鞋狠狠的踩在陈生的脚面之上。
“怎么了?”陈生疑惑的看着朱长宁。
“不许你想那个坏女人?”朱长宁羞红着小脸娇嗔说道。
“她怎么坏了?”
“她就是坏,谁让她那里那么大的,每个男人都喜欢她,就连哥哥都对她魂牵梦萦的,长宁不允许哥哥想她。”
朱长宁抱着陈生的胳膊摇来摇去,像是抱着陈生送给她的洋娃娃,生怕一不小心便被别人抢走一般。
“乖乖,哥哥跟你秋水姐姐只是工作关系,听话去内宅看看小弟弟,再去陪我娘说会儿话,别回去太晚了,知道吗?”
“不要,人家要跟哥哥在一起。”朱长宁不舍的看着陈生,不停的撒娇。
“咳咳。咳咳。”趴在一边睡了没有多久,醉酒的兴献王终于即将清醒。
朱长宁像受到惊吓的小鸟儿似得,踮起脚尖亲了陈生脸颊一口,一阵风似得跑向了内室。
陈生摸着脸颊,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咳咳咳。
兴献王在一旁咳嗦了半天,只有齐麟一旁照顾着,陈生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一眼。
“小子,我跟你说,这一次不算,本王早晚会教训你的……”
兴献王絮絮叨叨的在旁边说出,也不知道说了多久,结果陈生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不舍的眼光像是逐日的夸父。
“我叫你看姑娘,老夫跟你说话呢!”愤怒的兴献王将沾满呕吐物的靴子脱下来朝着陈生的后背一顿猛拍。
见陈生也不反抗,老人家打了半天总算是舒畅了。
对陈生说道:“哎,小娃子,我且问你刚才那姑娘是谁?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就能看出是好姑娘。”
“啊,啊?兴献王恕罪,小子今日喝的有点多,刚才走神了。”
“本王问你姑娘的事情!”
“姑娘?王爷您肯定跟我一样喝多了,这里哪有什么姑娘?”
“没有姑娘吗?莫非我在这里呆久了,又喝了点酒,开始胡思乱想了?”
陈生恍然大悟说道:“哦,我懂了,王爷今日便寻几个良女阁的美姬去您府上,包您满意。”
“算你小子识相,老夫今日便原谅你了,记得多找几个十八的。”
“这……”
“怎么?不行吗?”
“东瀛的姑娘如何?清一色的十八岁,肤白貌美,燕瘦环肥,婀娜多姿,你就不想换换口味?”
“滚,老子乃是天潢贵胄,怎么可能碰那种下贱东西,记住十八的。”
“……”
喝了齐麟的端来的醒酒茶,坐在石凳之上,半倚着凉亭的朱漆柱子,兴献王看陈生的眼神很是奇怪。
眼下的不再是一个潇洒不羁的王爷,也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王爷,眼神中目光煌煌,如箭簇一般射中人心。
他的眼神有一种俯视他人的力量,像极了金銮殿的弘治帝朱佑樘。
陈生敏锐的察觉到了王爷眼神中的犀利,但是却没有选择和他对视。
兴献王也发现了陈生悄然间的变化,抬手指向陈生问道:“小子,怕了?”
陈生哈哈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能成为大明最年轻的侯爵,是靠我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功勋。我……”
兴献王完全将陈生刚才所说的话,当成了废话。
连他佯装出来的镇定,都自动的忽视了。
从小齐麟手里接过手巾擦拭着脸,瞥了陈生一眼,皱着眉头说道:“我还以为多大能耐呢。屁大点事儿,就吓成了这样了?”
陈生的笑容有些僵硬,无奈之下,行礼说道:“话本里说,知道的太多,死的就快,我怕我命不长久了。”
兴献王想了想,点头说道:“还行,胆子小了点,但是人不糊涂,难怪西北那个地方的龙潭虎穴你都闯了过来了。”
“小子不敢自傲,只是王爷您身份如此高贵,如此玩弄一个后辈不好吧?您就不怕小的将您抓起来,送给陛下请功?”
“抓我?你有证据吗?做事情是要讲证据的,本王韬光隐晦多年,什么把柄都没留下,你凭什么抓本王?本王现在问你,你可愿意跟我结一个善缘?”
兴王的脸色依然充斥着笑意,仿佛是在跟陈生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陈生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说道:“一臣不事二主。”
兴献王见到陈生脸色的坚定之色,喃喃的说道:“也是,你的身份,怎么可能效忠于我。”
兴献王是个阴柔的性子,人也非常善于伪装,虽然表面上是来参加陈生弟弟百日宴的,但是实际上是来拉拢陈生的。
他对陈生的考察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所以他借助醉酒的机会,想要尝试一下拉拢陈生,可是没有想到,失败的如此的干脆。
见到自己的拉拢一点效果没有,等了半响,兴献王冷冰的说道:“不是朋友,便是敌人了,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了。”
话音刚落,只见陈生颇为无语的看着他。
“皇叔?您在说什么?”
兴献王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齐麟在朱厚照身边得意的摆了摆手,小脸的自豪劲别提了。
“醉酒之言,不足为信。”
这句话到底是有多么不要脸的人才能说出来,您刚才那一身王霸之气哪里去了?
“父皇跟您说了多少次了,让您少喝酒,您不停,您看看您现在哪里有点长辈的样子。我还是扶您回去休息吧。”
朱厚照并没有露出一丁点的不满,扶着兴献王下去休息。
兴献王做坏事被朱厚照抓住,当下有些尴尬的找不着北,也没有什么兴致,只能悻悻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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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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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如此的惊天秘密,你怎么还能表现的如此镇定?你应该将兴献王抓起来,送到我父王哪那里才是。”朱厚照指着在管家的搀扶下,坐上马车的兴献王,一脸奇怪的意味。
见到陈生没有反应,对陈生说道:“你怎么没反应啊,要是让兴献王逃了,不就浪费了我给你争取的时间了,趁着兴献王还没有反应过来,赶快搜集证据,将以他为首的乱党一网打尽。”
朱厚照挥舞着拳头,得意的说道。
陈生笑道:“没意思,这戏连你都看出破绽来了,还有什么意义?而且你的演技,真的太差。不会演戏,一眼被人看出深浅,将来怎么当一个好皇帝。”
朱厚照有些慌乱的说道:“什么戏?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派一个王爷来试探我,陛下真的看得起我,我陈生尸山血海为陛下厮杀,竟然换回来了试探,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朱厚照吃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个试探的?”
陈生摇摇头说道:“兴献王是我见过聪明人中顶尖聪明人,若不是为了试探我是否忠于陛下,怎么会在今日如此失态?又怎么会如此直白的向我表露心迹?到了他这个身份,一句含沙射影的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足够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一点都不专业。”
朱厚照闪烁其词说:“或许是他太着急了呢?人在心急的时候最容易犯错了。”
陈生笑道:“当下的时局,他做个逍遥王爷也就算了,想要造反?那是难于登天的,无兵无权,他如何拉拢人?如何动手?陛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试探我。而且还做的如此的急躁?让我很难理解。”
朱厚照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或者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不然以父皇的性格,不会对你试探的,而且父皇又安排我来看你,这到底又是什么意思?我自己也很疑惑,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