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明-第2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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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线打仗是保家卫国,自己现在做的不也是保家卫国么?
强大的意志力,让陈生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心态。做人还是踏实一点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
能者多劳吗?
自己的智慧有的时候,比自己的武力更重要。
这是一个靠脑子活跃的世界。自己有着超前的知识,就该用知识去改变,去创新,去拯救。
李氏看着出门的时候,心情沉闷的厉害,本来还有些担心。
见儿子回来之后,大大方方的吃了三大碗米饭,两根猪蹄,满嘴石油,还要笑呵呵的去亲陈子姝的模样。
李氏这才放心了不少。
外面的世界不管如何纷纷扰扰,只要儿子开心,只要自己的男人不烦躁,这便是自己的快乐的日子。
父亲的脸色笑容一直没有落下。
而且没有上战场,柳氏也回家了,这让他感觉一切也很美好。
李氏教训他的时候,陈广德也是笑呵呵的接受,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没事儿的时候,起床跟着瑞士的工程师夏洛克,跑到后山。
穿好降落伞,从后山作者滑翔伞,来一次勇敢的飞行。
然后陈广德会提着棍子,追杀陈生整整一个上午。
李氏也会颐指气使的站在一边,告诉陈广德不要因为他是侯爷便放弃对陈生的管教。
父亲每隔三日,便会送来新的大家闺秀的画册。
真不知道父亲哪里来的那么强大的公关能力,这些小姑娘从辽东道江南,哪里的都有,而且都是名门之后,全都是大家闺秀。
看着那些燕瘦环肥,各有千秋的画册,陈生都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大清早的去给义塾的孩子上了早课,又去检查了织造厂的工作进度。
手里拿着最新的报表,然后就看见朱瑷手里抱着海图跑了过来。
朱瑷的脸色多了红色的巴掌印。
掌印很纤细,一问才知道,是朱老夫人打的。老夫人不让他出海,让他回家跟着她享清福。
真的是慈母多败儿。
不过不知道是想起了朱晖的暴揍,还是朱瑷真的想男人一把,竟然拒绝了老娘亲的好意。
所以被毫不留情的打了一巴掌,然后老夫人就差给朱瑷跪下了。这孩子依然咬着牙没答应,将老夫人气的不行,现在已经去跟梁储讲理去了。
梁储是个和稀泥的能手,估计老夫人讨不到什么好处,就得走了。
朱瑷挨了揍,神情有些沮丧。
耸着肩膀对陈生说道:“我那么怕死,也不都怪我,我娘也有责任。你看看,他急的那样,我都心疼了。”
臭小子。
你是心疼吗?你巴不得你娘闹得更厉害一点,最后你没办法走不了,也不用上大海受罪去了。
陈生对待朱瑷可是了解的很。
虽然下定了决心,但是内心的恐惧,也不容小觑。
今天萧敬派来一群制造局的太监,来这里进行检查。
太监往日里是最为挑剔的一群人,不给好处,他们是万万不可能给你好脸色的。
但是这制造厂也有他们司礼监的份子。
出门前,萧敬早就下了命令,让他们懂事一些。
一群宫廷制造局的太监看了陈生做出来的棉衣,不停的皱眉头。
为什么?
因为陈生做出来的衣服,明显比宫廷的棉衣的质量都要高,这要是让圣上看见了,还不气死。
管事的太监一个劲的劝陈生,不要那么在意质量,速度提升一点没有问题。
陈生只是轻笑,并不没有应答。
换做别人,那管事的太监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但是眼前这人是忠武侯,连萧敬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人,他还真的是不敢得罪。
梁储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酒宴,让陈生非常好奇,不就是一个太监吗?怎么还整出那么大的排场来。
结果太监们没事儿,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四爪蟒袍的老家伙,得意洋洋的看着陈生。
梁储笑着上前称呼兴王。
兴王是什么鬼?
在这个时代敢称王的,多半是朱佑樘的兄弟,只是你一个藩王怎么可以偷偷的离开封地?
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不过人家好歹也是个王爷,胳膊比自己的大腿都要粗的人物,陈生可不敢怠慢。
一套腰酸腿疼的理解下来,总算是暂时平和下来。
梁储玩味的看着陈生,老脸的上的笑意,让陈生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不少。
不过这个藩王也有些偷偷摸摸的味道。
连仪仗队都没有,跟着梁储偷偷摸摸的进入了织造厂,除了梁储和自己的身边人之外,并没有多余的人知道这藩王的身份。
如果不是兴王给了陈生圣旨,让陈生知道他是奉了皇命,陈生早就将他抓起来了。
梁储看着自己笑,这个叫做兴王的老家伙看着自己也一直笑。
让陈生感觉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们的笑容总是充满着诡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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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一个锅,那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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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本来就是一个包容万物的时代。
陈生的寿生商行刊印西方的书刊,教授外国的文化,科技,语言,在大明的统治中心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
虽然有不少人已经意识到陈生他们的商行所代表的新生力量,但是毕竟不是主流思想。
也不会得到主流文化人的认可。
倒是江南一带,跟外面世界贸易最为宽泛的区域,对于陈生翻译过来的书籍,非常受用。
因为江南的商人经常要和西方人打交道,最需要的便是对外界的了解。
陈生的商行发行的书籍,恰好弥补了这个空缺。
西方的文化,西方的科技,西方的习俗,西方的礼仪,西方的经典文学,在寿生商行统统可以买到。
所以让京师的百姓,大开眼界的事情发生了。
那书坊的书,很多种类日复一日的卖不出去,书坊的掌柜也不着急。
好书的人总是忍不住教训那掌柜两句,说他们浪费了书,浪费了纸张。
结果让他们想不到的事情就是,没过多久,便来一堆南方的商人。
恍如发现至宝的看着眼前的摆放整齐的书籍,然后用大车全部买走。
然后将一箱箱的银子送到了寿生商行的库房,印书坊的订单直接排到了明年。
寿生商行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和东南沿海的商人们的大力支持密不可分。
逐渐寿生商行的名声越来越广,江南人也接受了很多新鲜的思想。
吃到了可口的鸡蛋,人们就会想知道下蛋的鸡长什么模样。
索性兴王入京,一群人便跟着兴王浩浩荡荡来到京师,想要见识一下京师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将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带到了大明。
当然,他们还得到了南直隶的许可,美其名曰国子监之间的学问交流。
明朝是一个比较奇葩的时代,因为他有两个国都,相应的也就有两个国子监。
这一次,南直隶的国子监是抱着饥渴的态度,来北直隶的国子监学习知识的。
受尽了金钱诱惑的江南书生们,才不会那么有节操,只要这些知识,能够帮助他们挣更多的银子,哪怕是丢点人其实也无所谓的。
当然兴王这一趟走的并不是很开心。
他其实并不是这群读书人的领头人,他是去看看自己的闺女的。
跟这些读书人顺路罢了。
结果这群读书人的惨烈的下场,让兴王他老人家很是同情。
这群南直隶的书生们的学习之旅,并不是很顺心。
因为北直隶跟他们讨论的话题,完全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们是来跟你们聊聊最近流行起来的西学。
你们跟我们谈程朱理学是什么意思?
你跟他聊聊最新兴起的西洋文化,马上就有个家伙跳出来,跟你谈一大推天理和人欲。
让你听的昏昏欲睡。
最关键的是,那家伙明明穿穿的破破烂烂的,还非得把自己整得非常有气节似得。
趾高气扬的骂这些谈论西学,谈论商学的士子。
引经据典的将这些南直隶来的读书人狠狠的一通臭骂。
一张嘴便是满腹经纶的发泄,让这些南直隶来的娃娃无言以对。
就他们说的那些大道理,兴王都感觉自己这半辈子活的太奢侈了,他不对了。
自己一天天过着钟鸣鼎食的日子,真的是对不起人君的爱戴,自己不自杀就对不起天下老百姓。
真丢人啊。
这京师的都是什么人啊。一点面子都不给,尤其是那些所谓的清流书生,更是仇富的厉害。
从祖宗开始骂,一直骂道后代。
这些南直隶来的读书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尤其是经学的一位老博士,更是引经据典的将圣上也给骂了一顿。
兴王苦笑了一声,将陈生挂在院子里的番薯干狠狠的抓了一大把。
然后咬了一口,好硬,好甜。
陈子姝看着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美味被一个大叔给毫不留情的吃掉了,心里就气愤的要流眼泪。
“北直隶的国子监死气沉沉,怕是难出什么人才了。”
兴王长叹一声说道。
兴王是圣上的亲弟弟,他老人家在读书人中素有名望,他此时这样说国子监的读书人,看来是真的对北直隶的国子监有些失望了。
老人家一声长叹,吓坏了乖宝宝陈子姝,躲在陈生身后,拉着陈生的袖子,偷偷的打量着兴王。
梁储稍微一思索,便说道:“新学问在北直隶流传也颇为广泛,只是如今忠武侯落难,圣上也遭到了要挟,这股刚刚兴起的****,就这样被压下去了。”
“那就是说,北直隶还是有睁开眼睛看世界的?”兴王露出了一股顺心的表情。
梁储愕然了许久,笑道:“那是自然,兴王殿下,你不要忘记了,这西学东渐可是在我们北直隶兴起的,这源头就是我们的侯爷。你说这里有没有睁开眼睛看世界的?”
一群南直隶的书生们,远远的坐在一边,手里捧着最新从顺天府买来的书籍。
如今的寿生书坊的日子很不好过,没有几个读书人赶去买书。
他们买的这些介绍西方的书,都是以最低的价格买来的。
陈生看着这一堆堆谈天说道,嘴里谈论着西学的读书人,眼睛都放过了。
这些都是好苗子啊。
他们的心思没有那么封闭,他们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着渴望。哈哈,如此好的孩子,岂能白白的被浪费了?
可爱的朋友们,快到我碗里来!
旁边的朱瑷悄悄的拽了拽陈生的袖子。
“嘿嘿,义弟是不是看上这群南直隶的瓜娃子了?”
陈生嘿嘿的傻笑道:“这群孩子是见过世面的,如果能够让我们家的义塾教导,肯定能够培养成真正的人才。如果他们加入了义塾,我们的义塾也要改名字,就叫大学。渤海大学怎么样?多么响亮的名号。”
朱瑷点点头,笑吟吟的走上前去,对人群中兴王行礼道:“小子见过兴王殿下。”
兴王殿下并不是经常进京,所以对朱瑷有些疑惑。
梁储笑着解围道:“兴王殿下,这是保国公朱晖之子,朱瑷,也算是名门之后,也是忠武侯的义兄。”
兴王殿下想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道:“他就是保国公朱晖的那个废物儿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兴王的话非常有杀伤力,仿佛一把尖刀无情的插在了朱瑷的胸口之上,这让本想做好人的朱瑷连嘴巴都张不开了。
陈生无奈之下,只能亲自上阵。
陈生可是受过唐寅和杨延和两位当世最有名的文人教导的学子。
儒家礼仪的那一套做的最为规范,仿佛一位崭新的儒雅君子。
兴王本来就一直打量着陈生,如今见到陈生行礼如此规范,当下便更加的喜欢。
“侯爷,没想到,您还是个君子。本王喜欢的紧啊!”
“此次陈生身受皇命,在渤海之滨行驶秘密任务,您和您随行的这些读书人恐怕是暂时不能离开此地了。”
“本王明白,本来只想摆放一下义塾,谁曾想到却见到了本该在诏狱的侯爷。我也瞬间明白了我黄兄的意图。你放心,你想怎么做,我听安排便是。”
“听王爷刚才所说,您所带的这些南国的士子,对最新流行的西学非常感兴趣,不少人家里,更是江南的富商。其实您这一趟去国子监有些多余了,国子监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