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将军本纪-第2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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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板的话,他早就滚到海里去了。
九鬼嘉隆见一招没有将眼前敌人斩杀,不由感到十分气恼,看来是自己很久没有活动了,不然像这样的小角色,绝对是一招毙命。
不过,他生气归生气,但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只见他用力的将手中打刀从木板中拔出,朝那名水夫头再次砍去,那名水夫头已经到了木板的边缘,实在是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只得用手中的武器硬接这一下,他已经想到了九鬼嘉隆力大,所以还用了双手,不过,九鬼嘉隆的力气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
只听“当”的一声,伴随着数不清的火星,两刀碰撞在一起,随后,只听那名水夫头大叫一声,手中的打刀也随之掉落到海中,只见他双手虎口已经被振的鲜血直流。
“与我熊野水军为敌者,只有死路一条,你便先去天国等着小滨景隆吧。”九鬼嘉隆说完,手中打刀便朝那名已经被吓傻了的水夫头挥去,对方还没来的急发出惨叫,头颅便已经滚到海中。
九鬼嘉隆在将那碍事的无头尸体一脚踹入海中之后,又继续先前走去。
骏河水军那五名在箭楼上的水夫见眼前这名高大健壮的杀神,竟然这么轻易的便将头领杀死,哪还敢上前抵抗,只见他们不约而同的扔掉手中武器,跪下来大声求饶道:“头领饶命啊,头领饶命啊。”
看到敌人已经失去了战意,九鬼嘉隆一边命令水夫将这些乞求活命的敌人带到安宅船之上,一面命令二十名水夫进入船仓,将剩下的敌人全部押上来,如果有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说完,只见九鬼嘉隆蹭了蹭打刀上的血迹,转身返回安宅。
而氏宗见大势以定,也已经从船仓中走了出来,在见到九鬼嘉隆后,笑着说道:“恭喜老哥得胜归来,这次的收获不小啊。”
九鬼嘉隆却是用无所谓的口气说道:“唉,本想好好活动活动筋骨,谁知道这帮废物竟然如此不禁打,而且船身还挨了两下,让老弟受惊了。走,咱们继续喝酒去,不要让这群宵小破坏了兴致。”
“喝酒到是不忙,老哥还是先处理这些敌人吧,免得看着碍眼。”氏宗一边说,一边向那些已经被押上安宅船的水夫努了努嘴。
“这些人只不过是小角色而已,今天老弟前来,老哥心情甚佳,愿意归顺的全部接纳,不愿意归顺的就丢到海里喂鱼好了。”九鬼嘉隆大着嗓门说道。
他这话一方面是说给氏宗听的,另一方面也是让那些被押上安宅的水夫知道自己的态度。
那二十名水夫听有活命的机会,那还有半分犹豫,连忙说道:“小人愿意降,小人愿降。”
“哈哈哈哈,老弟,随大哥到船舱饮酒。”说完,又转头对慎三郎说道:“你带人去驾驶关船,将另外那艘敌船俘获,虽然破旧了些,不过修补一下还能接着用,决不可浪费了。”
船舱之中,三杯酒下肚后,氏宗与九鬼嘉隆的谈话又回到了正题之上。
九鬼嘉隆光是口说归顺是不符合规矩的,若是不写下效忠状,或是随氏宗前去面见信长,自己又如何交代。
不过目前骏河水军步步紧逼,又加上今日俘获敌船两艘,万一其率船队前来报复,九鬼嘉隆不在恐怕难以抵挡对方进攻,所以其随氏宗前去大河内城外,面见织田信长恐怕是不可能了。
现在也只能写下效忠状,由氏宗转交信长,待稳定之后再去面拜见这一个办法了。
开始时,氏宗本以为九鬼嘉隆语言粗鄙,写不出什么像样的文章,可谁知道,他提起笔后,便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只见他手持毛笔不停的在纸上刷刷点点,时间不长,便将效忠状写好,交到氏宗手上。
而氏宗翻开一看,只见上面不但字迹工整,且行文流畅,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此效忠状是由九鬼嘉隆亲笔书写。
看来这九鬼嘉隆并非莽夫一名,原来是粗中带细,还好没有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不然是肯定要吃亏的,自己之前还是小看于他了。
九鬼嘉隆看到氏宗那略带惊讶的表情,不由笑着说道:“老弟有所不知,老哥小的时候,家父为了让我成为一名文武双权的武士,可没少逼着练字看书。不过你也知道,老哥哪是那块儿才料,这字好练,不过那些什么兵书战策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这可比老弟你差远了,唉,不过现在才知道,光是靠傻力气,只知横冲直撞,又哪里打的了胜仗,不过当老哥刚开始后悔的时候,老天就让我有了你这么个智谋无双的好妹夫,既然如此,正好不用再去看那些让人厌烦的兵书战策了,老弟,以后若是哥哥向你问计的话,你可千万不能不管啊。”
若是在之前氏宗还有可能被他的憨厚所蒙蔽,不过,现在,他也只是将九鬼嘉隆的这番话当成客道罢了。
第三六六章 力屈计穷(求月票,推荐)
时间不长,只见慎三郎不但将另外一艘关船俘获,而且将那条船上的所有水夫押了上来,那些水夫也全都无一例外的全部归顺。
由于那条关船破损严重需要及时修理,而氏宗与九鬼嘉隆也将归顺之事谈妥,实在没有再继续在海上呆下去的必要了,所以九鬼嘉隆随即下令返航。
而氏宗与麾下军势只在鸟羽城逗留半日,便不顾九鬼嘉隆挽留,率军前往大河内城,与织田大军汇合。
大河内城外,织田军已经在两日内,对此城发起了数次进攻,虽然北畠家凭借坚城,没有让织田军攻进来,不过,却也为此损失了几百名足轻,而这阵亡的几百名足轻之中,大部分都是那些已经被武装一新的家臣麾下军势。
虽然这一千余套盔甲已经赐给了家臣,不过他们并没有私藏的打算,每当有一名足轻阵亡,或是负伤失去战力,他们身上的盔甲便会被脱下来,交给其他足轻使用,北畠家的家臣们心里都清楚,如果不将城池守住的话,那这些盔甲就算被保存的完好无损又有什么用,还不如让它们发挥更大的价值。
不过,虽然北畠具房直属的农兵穿上了这些精致的盔甲,手中的竹枪木棒也换成了太刀,不过,毕竟他们在之前未怎么接受过训练,所以战力依然低下,很难给织田军造成伤亡。
而且由于赏赐的诱惑已经渐渐淡去,所以北畠军的士气也开始有所回落。
北畠具房与麾下家臣见士气又开始低落下来,不由心中大急,不过却没有任何办法,就算他在无奈之下,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在城墙上与城外织田家进行战斗,士气也没有半分回升,如果再如此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不出月余,足轻就算不被织田军消耗一空,也会因为士气到了零点而崩溃。
可如今织田家西北方有浅井长政,东南方有松平元康,其他周边又无强敌,领地可谓是异常稳固,如此一来,织田信长会在即将功成之时撤军呢。
北畠具房无奈的想到,若是实在不行的话,那么自己只有切腹来保存家名,与城中将士了。
而城外本阵中的信长当看到北畠军如此不堪一击后,并没有感到太多惊讶,北畠家精锐早就在鹿原之战时被消耗一空,如今北畠军在面对本家猛攻,而不直接溃散已经有些超乎信长预料了。
信长见状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多浪费时间,所以决定今日继续对大河内城发起猛攻,明日便派麾下家臣入城劝说,只要北畠具房愿意让出家督之位,那么就饶了他的狗命好了。
当晚在结束最后一轮攻击之后,信长便将丹羽长秀叫到大帐之中,虽然信长还未开口,但由于上次会议中,主公已经提到,要以过继的方法掌控北畠家,从而达到控制伊势的目的,所以丹羽长秀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待他一走进大帐,刚一坐定,便听信长开口说道:“米五郎,明日由你前去大河内城向北畠具房说明过继之事,有问题吗。”
如今形势已经十分明朗,大河内城城破只是时间问题,而据丹羽长秀所知,北畠具房又生性懦弱,劝他放弃家督,以到达保存北畠家的目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只听丹羽长秀自信满满的开口说道:“主公请放心,由属下前去,定然会让北畠具房放弃家主之位。”
只见信长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让丹羽长秀退下。
而当夜北畠具房与其麾下众家臣虽然因为一天的作战早已经是身心疲惫,但却彻夜未眠。
开始他们还乐观的认为,如果织田军的战力只是如此的话,那么在城中坚守两个月,应该不是问题,虽然现在他们还没能想出之后该怎么办,不过,如果有两个月的时间作为缓冲的话,说不准在这段时间之中能不能想出办法来。
可从今日中午开始,织田军不再像昨天那样,只从一面进攻,而是分别从四面对城池发起不间断进攻。
这很快便让北畠家足轻吃不消了,若是将那一千名身穿精盔细甲的足轻全都放在一面,就算伤亡不小,但暂时却无破城之忧,可若是将他们分别派往四面,每面便只有二百五十名,又如何抵挡的住织田军每面上千精锐的进攻。
而城中剩下的那些农兵若是冲上前去协助守城,根本就是在徒增伤亡罢了,仅这一下午的作战,本家阵亡足轻便已经达到三百名之多,并且还有四五百足轻因受伤暂时不能再参加战斗了,而本家给织田家带去的伤亡才一百多点,对于织田军来说,这点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自己可是有城池作为倚仗啊,竟然比织田军的阵亡人数还有多出一倍,这仗还怎么打下去,若是如此下去的话,别说两个月,就算是十天内不被织田军攻破,那么这已经是上天在眷顾本家了。
现在北畠具房已经不再去想以后自己应该如何去作了,而是考虑着如何才能保证本家家名不被其灭掉了。
可若想保存家名,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与父亲两代从几年前便一直与织田家为敌,织田信长对待敌人又从不心慈手软,恐怕就算是自己切腹,或是表示归顺,也难以得到织田信长的谅解。
北畠具房越想越是对本家的前途感到担忧,自己才刚刚继任家督不久,若是北畠家就这么灭亡在自己手中,在自己离世之后,有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先祖交代,这个想法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若不是现在有家中之臣在场的话,他真想大哭一场。
北畠家的家臣们现在也是没有丝毫办法,本家军势弱于敌人太多这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本家已经没有援军可以求救了,没有援军,在足轻眼中便是没有希望,足轻们连活命的希望都没有了,士气只会越来越低,直到崩溃,城中足轻都溃逃了,就算自己这十几人拼命,又如何能挡住织田大军。
第三六七章 君臣佐使(今日第一更)求月票
北畠家不管是家主北畠具房,还是在坐的家臣们此刻都知道,现在本家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顺织田家,如果投顺的话,那么还有一丝保存家名的希望,如果再继续抵抗下去的话,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死,北畠家的家臣们并不害怕,他们既然能够在织田军攻入南伊势后没有归顺,而是来到这大河内城,继续抵抗,便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而他们只在乎北畠家是否还能继续生存下去,主公是不是还能保住性命,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忍辱负重的随主公一同归顺,去做织田家的附属,也不愿意看到北畠家就这么灭亡。
但有这种想法的武士还是少数,在场的大多家臣则是认为,既然身为武士,那么就绝不能向敌人曲膝,就算以付出生命为代价,也绝不妥协,能为主公,为北畠家殉葬,这是无上的光荣,像这样为北畠家尽忠的机会,一辈子只有一次,他们绝不愿意轻易放弃。
虽然家臣们此时很想将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不过,他们见主公一直面色凝重的想着心事,所以也不好开口,只得继续用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
但是这样的平静很快便不知不觉的过去了,随着一缕阳光从窗口中照射进来,北畠家在场众人也知道,黎明的到来意味着,新一天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只听北畠具房有气无力的说道:“都下去准备吧。”说完便想站起身来,不过由于他已经在主位上坐了一宿,双腿早就已经麻木,所以,还没等他战起身来,便又跌倒在地板上。
众家臣见状,连忙跑上前去,在将北畠具房搀扶起来之后,开口说道:“主公还请保重身体,主公已经劳累数日,不如先回去休息,属下等保证,只要有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