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宠:太子乖乖吃药-第1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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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以为自己和他是好朋友,自己对他清清楚楚,看的透透的。
方才他来,她觉得他是想明白了,是来道歉的,她也觉得自己能看得透这个时候的白连了。
可是现在,她又觉得白连他……好像还是那样的陌生,还是那样的不俗,还是那样的难以接近难以懂得。
白连站起身是在告诉她自己快要离去了,而站起身不说话也不往外走是在告诉她,自己在等着她回答。
可是等了许久,却也还是没有等到她的一句回答,等来的,只有外头大小老婆两个的催促声。
催促马车要来接了,雪后天冷,不要让车夫等太久。
白连又叹了口气,没有再等着她回答什么,只是又像是对着她说的又像是自顾自的道:“如果有来生,我真的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
其实不单单是姚药,白连也一直觉得两个人很投缘很能聊得来也能彼此懂得。
白连确实是一个擅长于和人交涉的人,可是……关于心与心的交涉他是从不勉强的,姚药,不勉强也不夸张,他觉得在很多地方,她竟然能明白自己,自己,也在很多的地方能懂得她。
而且,这样的感情不会动一丝一毫的歪心思,白连和姚药,姚药和白连,只是能聊得很好,很能互相理解和明白的朋友。
这样的友谊,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东西。
也,难以追求。
只是,现在这样看看,他们两个实在是相遇的太不凑巧了。白连错误的把苏犰安夹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很完美的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也做了很多的事情让这个距离再也不可以被磨灭。
他们此生,再也不能做朋友了。
哪怕很投缘,哪怕还是有见面的机会。
因为如果现在做了朋友,也是违心的,那,便没有什么意义了。
“所以啊,姚药,我白连祝你此生安乐,来生……若是可以的话,我们来做一次好朋友,届时,我帮你择一个好夫婿,我帮你挡着所有的不幸和痛苦,好不好?”
姚药泪目,心下一酸,一时间所有的恨所有的不甘所有对他的怨念全都烟消云散,她抱了抱他:“我也祝你,好好的。”
“好,”白连笑,轻声的道,“我知道你会多想多虑会把很多事情往自己的身上靠,可是我现在就在这里与你说了吧。姚药啊,其实我,也没有那样的喜欢安哥哥……我对他,其实只是童年的怀念还有大哥哥的依赖,你,不必多心了。”
此话一出,姚药的泪便如同洪水一般夺眶而出滑落脸庞又湿了他的衣衫。
白连,真的明白她。
“其实很多事情,想起来难,做起来却是非常简单的,”白连没有将她松开,也无视了外头媳妇们的再次催促,依旧淡淡的,柔柔的,慢慢的对着她说着话,“事情再多,你都要慢慢的去做,很多人你一下看不明白可能下次就明白了,也可能……一辈子你都看不明白。不过,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你不要强求,也不要多心,更不要因为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人说的一句话就去否定另一人而去相信那个人…。。。。也不能,轻易地去讨厌一个人,恨一个人,知道么?姚药……哎,算了,我不说了,这些话分开听听着好好的,我现在没有时间了,将来了没有机会再与你说了,所以你听着……很无趣是不是?听着好像我说了疯话是不是?”
姚药的泪仍旧止不住的留着,但是她拼命的摇着头:“没有,这些话……我都会努力去记得的,我……多谢你。”
姚药哭,哭的不仅仅是白连与她的离别,还有感情的离别。
还有离别,还有那一次又一次,一个人又一个人的离别,从现在回忆过去,不仅仅是他,还有崔燃,还有秋阳……族人,老伯,阿爸阿妈……
原来离别,是这样痛苦的事情。
第267章 朕知道,你也叫赵盐寒
金丝国由于皇帝的不作为以及太子殿下的胡作非为导致了每年至少一度的宫中家宴给废除了。全本小说网https://。
苏犰安是因为忙是因为不想看宫中妃子争宠不喜欢和那些做作女人寒暄,包括,他的母妃……
金丝国皇帝虽然也知道又宫中家宴这回事,可奈何怀中美人等着他疼爱于是疼爱着疼爱着也就一时忘记了,每年,都是如此。
完了忘了以后错过了以后还会说,哎呀,就自己和一个儿子两个男人{几乎每一个金丝国皇帝的兄弟都觉得他的皇位是假的而且还很昏庸就不和他做朋友了,若是家宴,请了也不会来的}和一群女人的宴会,那儿子还是一个断袖……。若是家宴真的开了,他儿子该多么尴尬啊。
嗯,不开好,不开好。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啊,苏犰生,回来了啊,以后的家宴,可以是三个男人了啊!而且,他被华氏陷害流落民间现在才刚刚回来没多久,他现在应该被很温柔很稳肉的对待啊!应该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啊!
然后金丝国皇帝脑袋瓜子想啊想想啊想,就想到了还有宫中家宴这玩意儿。
而且,是很早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
而且,还提前确定好了时间,就是十二月的某一天。
“朕想着啊,若是平时开了这个家宴你们定然觉得朕是扰了你们做事的,你们帮着朕已经很累了,所以朕不会扰你们。朕也不会选新年,新年的时候您们应当要去头欢闹,见美人也好不喜欢美人的逛逛热闹非凡的夜市也好……总比在这繁华却又冷冰冰的宫里头要好。”
苏犰生想要做作的说自己并不会介意,刚准备张嘴说……就被苏犰安的眼神给打断。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选择了该死的服从……
金丝国皇帝:“朕想了许久,左想想右想想,想避开你们最忙的时候,想不耽误你们玩闹的时候,可既然一家人都齐了那么便还是要开一个家宴的。就十二月初吧,因为这个时候你们都很忙,肯定会忙的搬进宫里小住,我便来找一个你们最不忙的晚上来庆贺一番,便是今晚了,老大,你明日生辰,父皇没有忘,你明日不用来了……今日家宴也当父皇为你庆贺好了。老二,这些年,是朕没有将你护好,朕不知道你有没有怪朕,只是老二,朕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每天都好。还有易年和易霜,你们有夫君疼,也别忘了,朕也会疼你们的,宫外的日子自在也纷繁,可是家宴就这么一次,你们也别觉得朕烦。”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从来都没有错。
可是放在金丝国皇帝这里,确实从未有过的,这个人不仅多情而且滥情在女人方面,而在亲情方面他虽然从不关心也不曾懂得,可不管是对哪一个孩子他都想要好好的去做一个父亲,苏易冉如是,苏犰安如是,苏犰生如是,还有另两个女儿也都费尽心力的为她们找到了良婿府邸留在国都。
两个女儿最先掩面哭泣,从前不管是在宫内还是在宫外都听了不少父皇昏庸无能还残害无数嫔妃的传闻所以一直都觉得做他的女儿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耻辱……也因此在出了宫嫁了人以后便很少再回来,回来了也不曾来看过他。
只是,他现在的这一番话,却着实是感人。
这一番话,不再是一个昏庸无能的金丝国皇帝,而是……一个好父亲。
离别许久,还是头一次觉得他作为一个父亲,是那样好,为了儿女的欢乐连家宴的时间都可以想的格外小心翼翼。
而后,便是一群妃子看着情况看着气氛跟着两个公主哭泣。
而后……苏犰生竟也开始抹泪。
应当是做给金丝国皇帝看的吧,因为那个人是苏犰安,可是苏犰安第一次迷茫了……第一次觉得苏犰生是真的感动了。
是错觉么?
“多谢父亲的挂念,其实儿臣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愿意过来陪您,陪母妃的,”苏犰生的声音都也带着哭腔,“我相信,大哥也是这样想的吧。”
说着,又扯了扯苏犰安的袖子。
苏犰安笑笑:“是的,父皇,儿臣不仅愿意飞父皇分担国事,也愿意常伴在父皇身边。”
金丝国皇帝没有接身边妃子的茶,第一次自己为自己倒了酒然后高高举起:“好啊,我儿忠孝!朕想……”
“陛下,太医说您的身体已经不能饮酒了,您……”
“今日,朕开心,就喝了这一杯,又有何妨啊?”金丝国皇帝笑的爽气,“老大,老二,你们把酒满上,陪朕喝了这一杯吧!”
而后,原本以为会格外冰冷的宫中家宴,竟然格外温暖了起来,可是,究竟是一杯又一杯的酒暖了身子,还是金丝国皇帝的那一番话暖了心?
暖完了以后,热闹完了以后,金丝国皇帝挥挥手让在场的女眷退下,让在场的侍女、太监、护卫退下。不顾美人的悲伤,不顾小太监的劝阻。
一时间,热闹非凡的宴厅只剩下了两个微醉的男人和一个神情宽和的老男人。
然后宴厅的气愤变得异常怪异。
苏犰生和苏犰安很统一的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等着金丝国皇帝开始说话。
只是等了许久,他也只是静静的坐着,温和的笑着看着他们。
终于他又笑了笑:“嗯,你们两个,是真的很像。”
这话一出,两人皆不高兴也不认同但也不敢说什么话反驳。
“朕知道你们都很聪明也肯定觉得朕很愚蠢,”金丝国皇帝向后舒适的靠着,毫无一个国君的体态可言,慵懒荒唐的就像那个平时的金丝国皇帝一样,“朕也确实觉得朕很愚蠢,什么人都摸不准,什么人都看不透。朕,也知道,这些年,若是没有老大陪在朕的身边,帮朕做这做那的,朕这皇位……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苏犰安抬眼看着他:“这是儿臣应当做的,父皇,您是不是累了?”
“若是我喝了很多酒,你会这样问我,父皇,你是不是醉了?”金丝国皇帝大笑这又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而后一饮而尽,“朕,没有累,也不是醉了,朕,只是想要和你们说说心里头的话。”
这时,苏犰安和苏犰生又一次很默契的选择了低头静静的听,并未打算再说什么客套的话。
因为好像,他们的父亲已经将他们的客套看的彻彻底底了。
“你们都很聪明,比你们的父皇聪明,但是……绝对没有我的父皇聪明,也就是先帝。你们,可能只是觉得朕昏庸无能,只是觉得朕愚蠢,可是却不知道为何朕如此昏庸如此愚蠢还能坐上这皇位,是不是?”
见两人没有任何回应,金丝国皇帝便带着笑意的继续往下说着:“因为朕愚蠢啊,所以我的好父皇才要让朕坐上皇位啊!当年,我的皇兄硕亲王的事情不假,他确实是被父皇最疼爱的皇子,也确实是父皇最像立为储君的那一个……他,也确实做了传闻之中的混蛋事情。可朕的父皇,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子,可朕的父皇已经病重再也保不住他的太子之位,于是便想到了扶持最没有用的朕去坐的那个皇位。那个时候的朕……也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去争那个位置,可……那个位置还是来找了朕,朕就那样成为了皇帝。很久很久以后,朕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朕的愚蠢,那个皇位给朕容易,等硕亲王的风波平定以后再还给硕亲王也容易,这个位置……很轻易的便会被人拿回去,朕只是替他守着而已。”
苏犰安表面仍旧看不出悲喜,可心中已然是百感交集,原来……他父皇能做皇帝的秘密那样的简单却又那样的痛彻心扉。
原来,他自己硬生生的撑了这么多年。
原来,他不是不明白,不是愚蠢,只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格外愚蠢,格外格格不入……
先帝已经设计好了一切,先让现在的皇帝坐帝位十年让他缓一缓硕亲王的风波,然后十年一过,让他再把皇位还给硕亲王就好……因为这样一个昏庸无能的人,从他的手里头把皇位再拿过来真的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所以前十年朝中两位宰相都是听从先帝的吩咐去好好的辅佐这一位皇帝,然后十年一过就纷纷告老还乡再也不会给他擦屁股。
所以,如果不是他这十年装的真的更一个昏君一样,他也早就被那两个宰相控制的死死的然后硬生生的从皇位上面拉下来了,他们……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傻子坐在皇位上而已。
他看明白了,所以去装傻,于是一傻一昏庸,便是整整十年。
十年以后,他想回来,却再也回不来了。
然后那两个宰相走了以后,朝政就和先帝设计好的一样日渐衰败,他的权利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