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尘劫-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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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也当着众人之面挨了楚玉娘一巴掌,气急败坏之下,什么怨毒的话都说了出来,随又听他说道:“与你交往本非我所愿,若非我爹爹非要让我将你勾上手,两家结成了亲家,以助长我家势力,我又岂会与你有甚瓜葛?何况我也知你自小便与陈家陈良订有婚约,我迫于无奈与答应了爹爹,用尽手段才将你打动,使你死心塌地喜欢上我。就在数日前我得知陈良回家省亲,就便两家也要与你二人完婚,我恐前功尽弃,遂派人半路截杀陈良,谁知他真得命大,竟没给杀死!为防有变,故才与爹爹第二日到你家提亲,怎成想还是功亏一溃,两家就此翻脸。昨日你来寻我,却正合我心意,本想趁机将你得到手里,却还是给陈良坏了好事。现在你我反正已彻底翻脸,这些也毋需在瞒你。只可笑你本时自以为聪明,却还不是给我玩弄于股掌间吗?”说完,又是嘿嘿一阵冷笑。
楚玉娘听他说来,先还气恨不已,强压怒火听他往下说,谁知越听越是心凉,暗道:“原来这一切真是假的,他一直都在骗我,可叹我竟给他蒙在鼓里,还不自知,对他竟还受得死去活来,我真个糊涂,自作自受!”
一边想着,一边茫然地四顾,只见正邪双方众人都是一脸的鄙色,心里更是万念俱灰,花容无色,又想道:“当着这多人的面,陆非将话挑明,说得却如此不堪入耳,我又怎还有脸活下去?不如现在就死了的好!”想着,也不再理睬陆非,径直向擂台边上走去,痴痴呆呆,如行尸走肉般。
楚玉娘人已走到了擂台边缘,只要脚步再前迈一步,便即跌落深不可测的湖水里,一旁的陆非见状之下,只以为她是有有意做作,想博自己的同情,不以为然,也未加阻拦。
楚玉娘看着脚下幽暗的湖水,心里既悲且痛,正要闭目下跳,耳中忽听苏卿叹气道:“你真是个傻子,若就这般死了,岂不太过便宜了陆非?”
楚玉娘闻听之下,心里一凛,心道:“对呀!我若这般就死了,岂不太过便宜了陆非!要死也得找他与我一起死!”果然还是苏卿的话起了作用,使她回心转意,将已然迈出的一只脚缩了回来。
耳边随又听苏卿哧地笑道:“这就对了!死虽很容易,但于事无补,那岂不又死得太过不值?”
楚玉娘虽然暂时息了死志,自觉当着天下众人之面,给陆非一阵数说,心里兀自难堪,颜面无光,实觉再无生趣,仍在踌躇。
这时又听苏卿传音说道:“你也毋需担心什么,在这擂台周围,我暗中早下了禁制,陆非对你所说的那些话旁人也绝听不去,你尽管放心好了。现在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些去将陆非好好教训一番,出了你胸中的恶气。”
楚玉娘听了大喜,心想:“仙人姊姊果然神通广大,对我更是爱护有加,想得如此周全。”想及此,死意早消,对陆非更是恨之入骨,倏地回转过身,柳眉倒竖,对他叱道:“我也是瞎了眼睛,怎会喜欢上你这个恶贼?今日定要与你分个生死,也好出了我胸中的恶气。”话未说完,便将身往前闯,扬手便打。
陆非先见楚玉娘欲投湖寻死,到了擂台边上却忽又止住,正想自己所料不错,果是在做作,不想楚玉娘只顿了顿,便转回身来,一面说话,一面突起发难,晃眼间人已到了眼前,一时猝不及防,听得“啪”地一声脆响过后,脸上一痛,又结结实实地着了楚玉娘一掌。
这一下较之前那一巴掌更重,只打得他双耳发鸣,眼冒金星,险些晕倒。怔了怔神,陆非怒发如狂,嘴里大叫道:“找死!”便想还击,可是全身四肢却如给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般,,想抬手还击,手臂更是动也动不了,不由吓得他胆肝俱裂,魂飞魄散。
擂台上陆非又挨了楚玉娘一掌,台下正邪双方自是看得分明,可是之前两人的对话,及楚玉娘心灰意冷,竟欲寻死之事,却给苏卿暗中用幻影之法将真像盖住,众人也只看到两人先搂在一起,然后楚玉娘脱怀而出先打了陆非一巴掌,中间好似又说了些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未听见,然后挥手又打了他第二巴掌。
陈良先还心里颇觉失落,见此之后,重又一振,心想:“玉娘虽与陆非余情未了,但终还是没给迷了心窍。”
正邪双方众人均知若论武功,楚玉娘要较陆非差一些,且陆非还身怀法力,若打斗起来,楚玉娘绝非对手,陆非挨了第一巴掌,还可说是他没有防备,可是这第二巴掌仍是没有避开,挨得又如此之重,双方众人都觉意外。
陆长林毕竟父子连心,见陆非连挨两下,远处都看得清楚,双颊又红又肿,为之心疼不已,又见他既不还手,也不闪避,还以为是有心相让,想以此博得楚玉娘的回心转意,心里兀自暗叹道:“傻孩儿,事情已然到了这般地步,双方更是势如水火,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本就不喜欢她,却怎还委屈自己,做这无用功呢?”
越想越为陆非不值,当下冲着擂台上的陆非高声说道:“非儿,到了这般地步,你休要还做傻事,直管还手就是。”
陆非听得真切,知道父亲会错了意,心里既苦且惧,暗道:“父亲,不是孩儿不肯还手,实是不知怎会全躯僵硬,便动都动不了了。”脸上神色如丧考妣,只得闭目待死了。
楚玉娘打出第二掌之后,恐陆非还击,忙即退了下去,却见他不闪也不躲,更不追击,仍是站在原地不动,心里虽觉纳罕,但怒气正盛,往前一纵,就是连着数下,每一下皆结结实实地打在陆非的身上,且力道甚重,陆非的脸上,前胸,双肩接连受到击打,每一下都是痛入骨髓,几欲晕绝。
楚玉娘连击十数下之后,见陆非兀自不躲不闪,受了自己如此重击,却仍自不倒,双脚好似给钉住了一般,情知有异,当下住手不打,又见他口喷鲜血,将胸前染血大片,此时心里怒气已然消去大半,见状之下不由得又是一软,叹道:“你受了我这些下已然够了,我也不想杀你了,你这便下去罢!”
陆非也颇有见识,明知自己四肢僵硬,动也不能动,只能被动挨打,情知自己给人暗中下了手法,首先想到的便是楚玉娘,认定是她所为,又知自己实将她惹急,必难活命,正自闭目等死,忽听她如此一说,心里又生活命之望,身虽不能动,嘴却仍能说话,当下强自笑道:“我知妹妹心慈手软,必不忍心杀我,既在妹妹气已出了,答应饶我,那还请妹妹放了我罢!”语气已是哀求。
楚玉娘听了,心里先是一怔,随即恍然,暗想:“这一切当是仙人姊姊暗中所为了!”虽有心放了陆非,可是自己所又无能为力,正自踌躇时,忽又听苏卿传音道:“你的恶气果真出尽了吗?果不再恨他了?真得要放他走?”
楚玉娘听得真切,想也不想,点了点头。
随又听苏卿叹气道:“罢了!索性依了你罢,就让这恶贼再活上些年岁。”叹息过后,便不再闻。
楚玉娘一怔,心想:“我执意放了陆非,不会让仙人姊姊生气了吧?”可是让自己杀了陆非,实又下不了手,心里盘算说不得以后有机会见到仙人姊姊,再向她细陈自己情况罢。
陆非虽听不到苏卿对楚玉娘的说话,但见楚玉娘点了头,以为她是答应放了自己,心里大喜,随之果觉得身上一松,手脚竟能动了,嘴里忙不迭地道:“多谢妹妹饶命之恩!”
楚玉娘寒着脸道:“你嘴里莫要再不干不净地叫我妹妹,我这次饶了你,你我之间从此便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陆非嘴里连连说是,可是方要迈步下擂台,却因身上受伤甚重,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将身稳住之后,冲着楚玉娘强自一笑,说声“后会有期”,硬是飞身纵起,跃过湖面,落到了本方船头之上。
当陆非刚落到船上,终因受伤太重,加之运气回跃,又使伤势加得,再也挺不住了,只觉眼前一黑,翻身倒在甲板之上,晕死过去,陆长林及群邪见状,不禁都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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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一章 玉女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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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受伤颇重,强撑着一口气,待飞回本方船上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晃,跌倒在甲板上。陆长林爱子心切,见状大惊,忙即抢到他的身边,只见他脸白如纸,双眼紧闭,直如死人一般,吓得陆长林心胆俱裂,忙即施救,好在来时早有准备,忙碌了一阵之后,陆非这才渐渐苏醒过来。
这边只顾着施救陆非,便连楚玉娘在擂台上叫阵,都顾不得了。只到陆非醒了过来,陆长林这才将心放定,长出一口气,说道:“非儿,你终于醒了,可吓死为父了!你刚在台上时怎不还手,却任她击打?”语气不免有些埋怨。
陆非人虽苏醒,但伤势仍重,便是说话都难,耳听父亲埋怨自己,却也是有苦难言,双眼流泪,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长林见状,心里不忍再埋怨他,只得叹了一口气,命人将陆非搭到船后去养伤了。目送着陆非给抬走后,陆长林回转身去,看到楚玉娘仍还在擂台上,想起爱子给他打成重伤,气恨已极,报仇心切,当下便将身一纵,到了擂台之上。
陆长林心里虽对楚玉娘恨极,但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却也不能失了身份,当下冲着楚玉娘一抱拳,冷然地说道:“陆某现在便向楚姑娘讨教高招!”
楚玉娘击退陆非后,只所以还留在擂台上,也因受了暗中苏卿的指点,要引对方幕后高人现身。先见对方只顾施救陆非,自己叫阵也无人理睬,不禁想道:“不知陆非伤势怎样?不会给我打死了吧?”
心里正踌躇是留是下,徬徨无计之时,耳中忽又听苏卿传音道:“莫要担心,陆非一时还死不了。你现在也莫要下擂台,继续留在台上叫阵,若能将对方背后隐藏的那个最厉害的人引了出来,我再助你将其打败,在天下群雄面前让你大大地露回脸如何?”
楚玉娘先听到陆非性命无碍,便将心放定,后又听苏卿要助自己在群雄面前扬名立威,正合心意,连不迭地点头说好。因一时高兴,连苏卿提醒她只许听不许回答的话都忘了。
楚玉娘原也知苏卿要自己留在擂台上继续叫阵,不仅人要自己露脸一说,当还另有深意,心里虽隐隐猜到,但却未敢深想,随即又想:“仙人姊姊所说对方阵中还隐藏着一个更厉害的对手,却不知倒底是个甚样人物?我能否打得过他?”转念想到,自己既然暗中有仙人姊姊相助,那就绝对败不了的,想到这时,心里又是一喜。
楚玉娘满心盼着对面那隐藏着的高手能上擂台,却不料上擂台的竟是陆长林,大出意外,心里不禁一慌,正不知如何回答时,耳中又听到苏卿的声音说道:“莫慌,按我指示得去说!”
楚玉娘一想自己后面有仙人姊姊这么大个靠山,心里顿时一宽,当下冲陆长林说道:“按着双方之前的约定,我们十阵定胜负,现在双方已然对过了六阵,而我方也胜了五阵,若我这一阵再胜了你,我方胜阵将达六阵,胜负高下已分,后面的余下的几阵也不毋须再比了。而这一阵实是势关你方胜败存亡,你确定要与我比吗?”她这番侃侃而谈,完全着按着苏卿所教说的。
陆长林因见爱子受伤,报仇心切,这才不顾一切地上擂台向楚玉娘叫阵,此时闻听之后,这才悚然惊觉,细细一算,果然双方已斗过六阵,已方竟是五败一胜,尽落下风,自己这一阵确是关系着本方胜负存亡,自己冒然上擂台,却是仓促了些。既然人已上来了,总不能便这样灰溜溜地下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怔了怔之后,陆长林说道:“明明双方只比斗了五阵,你却又怎能说比过了六阵?刚刚你与非儿那场只是你们两人之间儿女私怨,难道你也算成了一阵不成?”
楚玉娘道:“双方本有约定,无论双方是谁,只要同时在擂台上,便算一阵。我与陆非有儿女之情不假,但我们俩人既然都上擂台,便要分出胜负。何况众目睽睽之下,陆非已然败在我的手下,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陆长林竟给楚玉娘说得哑口无言,老脸一红,心想:“我若再不承认,更给众人嘲笑也罢,后面还有四阵,只要我方全胜,也与对方打成平手,也不算丢脸,更何况这楚玉娘只是个女流之辈,武功便是得了其父真传,也不是我的对手,这一阵我是赢定了。”
随即嘿嘿一笑,向楚玉娘说道:“老夫说过的话岂又能不算数,这一阵便算你方胜了就是。这第七阵便由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