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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仙侣尘劫-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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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良和楚玉娘给两夫妇见过礼后,及见他们什么也没问,心里虽觉纳罕,故也就什么也没说。

    楚玉娘先还不知若父母要问时,自己该如何回话,及见没问,这才暗出了一口气。

    楚元笑对楚玉娘道:“你且先随母亲和婶婶回后堂去罢,我与你叔父还有良儿还要到大厅去和众人商议明日擂台之事。”说罢,三人自去大厅了。

    楚元陈继风和陈良三人来到大厅时,见众人正谈得热火朝开,眉飞色舞,兴高采烈,浑不像明日便要有生死大战的景象。

    众人见三人进来纷纷起身相迎,陈良辈小,自是走在后面,一边走着,陈继风一边给他引介来人身份,陈良纷纷以晚辈之礼行见。

    众人早就听闻陈良随仙师仙山学艺之事,此时一见,不仅年轻,且又仪表堂堂,隐然有股非凡之气,无不称赞。

    众人重新坐定之后,隋杰随对双侠笑道:“我们大家都已商议过了,就等你俩来作决定了。”

    楚元道:“大家既都商议好了,索性就请隋兄作主分派吧!”

    隋杰谦逊道:“这里你是主,我只是客,我又怎能越俎代疱吗?”

    陈继风道:“隋大哥虽是谦虚了,你不仅与我二人相交多年,且在这里你又最为年长,由你作主分派也是合理不过了。”

    隋杰忙即摇手道:“使不得,绝对使不得!”

    楚元见隋杰说得甚是坚决,遂也不再坚持,问道:“却不知大家是如何商议的?”

    吴逸天笑道:“你们双方竟顾得谦逊了,竟将正事都顾不得说了,说不得只好由老夫来了。”随即将大家商议的结果向双侠说了。

    无非是一些,明天擂台比斗时,谁应该打头一阵,谁二一阵,又由谁压阵罢了。双侠听吴逸听完,竟也面面俱到,顾虑周全,竟是高兴。

    楚元说道:“如此甚好!明日擂台比斗,便依行事就是了。”陈继风也自是无有异议。

    众人随后又谈了一会儿正事,渐渐说起了杂事,整个大厅里都是笑语喧天,热闹非凡。

    陈良看着众人兴奋异常的样子,心里暗自发愁,想道:“明天便是擂台比斗的正日子了,此来助拳的人虽众多,但都是一些平凡武师,除了武功精深之外,却是一点法力也不会。对方陆家则有备而来,更是高手云集,就以日前与父亲伯父交手的那妖人来说,众人中便没一人能敌,何况当还有其他一些不知甚的妖人。唯只盼望明日果如信笺留言,能来救星了。”

    当晚楚家大开宴筵,款待来此的众人,从大厅直到院里共开了八桌席。众人喝得不亦乐乎,只到月上树梢,兀自未休,还是隋杰阵连相劝,大家这才休罢各自睡去。

    楚元喝得已然醉意蒙胧,脚下如踩了绵花般地回到卧室,见林氏仍然未睡,桌上放着一碗兀自冒着热气的莲子羹。

    见楚元进屋,林氏忙迎了上去,帮他脱去外衣,随又递过桌上那碗莲子羹,口里说道:“我知你酒定会不少喝,故早就着人给你煮了这碗羹等你回来吃下。”

    楚元接过莲子羹几口便即吃光,放下空碗,笑道:“还是夫人想着我!”说罢一笑,随即坐在榻边长吁短叹起来。

    林氏见状,问道:“你是在为明日擂台比斗之事发愁吗?”

    楚元道:“明日擂台比斗实是凶险已极,且陆家又是有备而来,结果还不敢预料呀!”

    林氏道:“我们也来了这么多的朋友助拳,还怕他何来?”

    楚元苦笑道:“夫人却是有所不知,我主人数虽众,但都只会寻常武功,陆家则是有人会法术的,我方人再众,也怕不是对手。”

    林氏道:“良儿从仙山随仙师学艺十年,法力当甚是高强了,有他又怕陆家甚么?”

    楚元叹道:“怕只怕双拳难敌四手呀!”随即又道:“虽知仙人留笺并言擂台比斗之日当来相助,可终还拿准,故心里发愁,而这也只是其一!”

    “其一?”林氏闻听一怔,笑道:“如我所猜不错,这第二当是为了女儿之事罢?”

    楚元又是喟然长叹,点头默认了。

    林氏笑道:“我说一事,你听了一定高兴,绝不会再为此事发愁了!”

    楚元听了一喜,忙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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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六二章 儿女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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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笑滋滋地在楚元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后,楚元果然大喜,问道:“果真?”

    林氏点头道:“当然是真得了!女儿亲口对我说得,况且我也验证过了,女儿果还是处子之身呢?”

    楚元听后,心怀大畅,呵呵笑道:“我也真是糊涂,当时陆非虽然那般说,我却怎就信了呢?陆非那小贼故意中伤我们女儿,我绝饶不了他。”说得虽是气话,但脸上却是喜色满面,心里高兴已极。

    林氏见楚元满脸高兴的样子,笑道:“如何?我说过这事你听了一定会高兴的。”

    楚元点头道:“之前误听了陆非小贼的话,觉得女儿清白已亏,且因与陈家早有婚约,女儿出了这事,不免觉得对陈家不起,为此闷闷不已,现在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稍稍一顿,口里一叹,又道:“虽然女儿清白无损,可是她已给那小贼陆非迷了心窍,与良儿却是有缘无份了。”

    林氏道:“也不见的!你没见两人白日里一同回来时的亲热样子吗?说不定两人还是有希望的。”

    楚元叹道:“但愿如此!”随后两人又说了一些家常话,便即睡下了。

    另一间房里,虽已至了深夜,楚玉娘仍自坐在桌前,手托香腮,对着蜡烛发呆,脑里不停地闪现出白天的情象,既有陆非的翻脸无情,又有陈良的善解人意,心里忽悲忽喜,想道:“陆非平时对我那般好,却没想到会对我突然翻脸,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随即又想道:“今天若无良哥哥相助,我恐已失身在陆非的手里了。之前他就总对我动手动脚,我还愿以为是喜欢我太甚,没想到却是色迷了心窍,早就怀着鬼胎呢!”

    心里虽气恨陆非,但又想起以前他对自己的惊喜和密语,楚玉娘心里更加柔肠百转,情难自禁。

    窗外月光如水,一片寂静,唯可听到风过树樾的沙沙声响。

    已过了子时,楚玉娘兀自对灯发呆,胡思乱想,毫无睡意。灵鹃连催几次,她竟如未闻,仍自发呆,灵鹃实是支撑不住,竟先睡着了。

    楚玉娘想到伤心处,忍不住暗自垂泪,但当想到高兴处,却又满脸的喜色,眸光闪闪。正当她忽喜忽悲,情难自已之时,忽听窗棂吱地一声轻响,随即眼前一花,烛光闪烁中,屋里竟凭空现出一人来。

    “呀!”楚玉娘冷不防地吓了一跳,险此从椅子上跳起。

    来人轻轻一笑,说道:“莫怕!我不是坏人,不会害人的。”

    楚玉娘听来人开口说话了,这才将心放定,烛光中定睛看去,只见来人是一女子,身着云裳霞衣,玉骨冰肌,清丽绝尘;说话声更是清婉柔丽,如啭笙簧,好听已极,就连她自负貌美,与对方一比,也不由得自惭形秽。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我这里作甚?”楚玉娘战战兢地问道。

    那人轻轻一笑,说道:“我叫苏卿!我来当然是找你的了!”

    楚玉娘摇头道:“我并不识得你,你却找我又有何事?”

    苏卿笑道:“你虽不识得我,但我却识得你!你叫楚玉娘对不对?”

    楚玉娘闻声,睁大了眼睛,不晓得对方竟会识得自己,而在自己的印象里绝对没见过此人,嘴里不由地惊问道:“你如何识得我?”

    苏卿道:“这并不重要!我此来只是想与你说此悄悄话,来必是客,你难道不请我坐下吗?”

    楚玉娘也非俗流,冰雪聪明,只因早见苏卿来得突然,出其不意地吓了一跳,待此时稳下心神之后,想到对方既能来得无声无息,且人又生得天仙一般,便知绝非凡人,心里一动,忙即请苏卿坐下,持礼甚恭,问道:“看你来得那么神奇,你一定是仙人吧?”

    苏卿笑道:“我非仙人,只是略会一些法力罢了!若想成仙,还差得太远呢!”

    楚玉娘虽听苏卿如此说,心里已然艳羡不已了,口里说道:“不知仙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先听仙人要对我说些悄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卿初次看到楚玉娘便是在湖边小镇的酒楼上,那时她飞扬跋扈刁蛮任性,现在两人正面相见,对自己却恭谨小心,甚觉意外,当下笑说道:“你毋需仙人仙人地叫我,看我俩年纪相差不多,你便叫我姊姊罢!”

    楚玉娘听了甚觉意外,又惊又喜,说道:“这样可以吗?”

    苏卿笑道:“当然可以了!”

    楚玉娘忽然福至心灵,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要叫你姊姊好了!”

    苏卿一怔,问道:“为甚?”

    楚玉娘道:“你会法力,当离仙人不远,我要拜你为师。”说着,忽在苏卿面前跪下,口里说道:“若你不嫌我愚钝,请收我为徒好吗?”

    苏卿颇出意外,忙将楚玉娘从地下拉起,同时口里说道:“如何使得!我也是刚刚出师下山行道,功还未成,又怎收你为徒呢!”

    楚玉娘已然是铁了心,故也不地下起来,兀自说道:“若你不肯收我为徒,我绝不起来,请您就收下徒儿罢!”一面说着,一面往地下磕头。

    头还未磕到地面,楚玉娘忽觉额头所触竟然软绵绵的,好似撞进绵花里一样,随又听苏卿道:“休要如此,快此起来!”便觉身上给一股大力往上托起,随即整个便轻飘飘地从地上跃起,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

    就见苏卿正色说道:“我确不能收你为徒,你也莫要强求!”

    楚玉娘闻声,心里一凉,眼圈一红,泫然欲滴,说道:“莫非弟子真得鲁钝不堪,难以造就,故才不收吗?”

    苏卿及见楚玉娘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软,说道:“若论资质根骨,你倒也属上佳,只是我刚刚出师行道,万无收徒之理,故真得不能收你为徒。”

    楚玉娘见苏卿说得绝决,心知求师无望,好不失望。

    苏卿道:“你若真得向道心诚,也不是没有别得法子可想?”

    楚玉娘自从陈良回来之后,知他从仙山学艺十年,心里也甚是羡慕,而她又不甘人后,更恨自己无那仙缘,此时忽遇仙人,她满心欢喜,想着拜师从仙,绝给苏卿一口回绝,正自伤心失望之际,又听苏卿话里有望,又是一喜,忙问道:“又有甚法子?”

    苏卿笑道:“你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叫陈良吗?他随仙师学艺十年,已有小成,你去求他,纵不收你为徒,传你一些呼吸运气,养生修身的法门还是可以,若再凭着你的资质,说不定将来或有成就呢!”

    楚玉娘听她提到陈良,不由得脸上一红,心道:“仙人果是什么都瞒不了她!”随即摇头说道:“这法子怕是不成!”

    苏卿问道:“为何不成?”

    楚玉娘又羞又急,心想:“我喜欢的人是陆非,而不是良哥哥,为此他定然生我的气,我便是去求他,怕他也不应,何况我也说不出口呀!”自己的心事又如何能说得出口?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苏卿心知肚明,轻轻一笑,说道:“你担心的是甚么,我也明白,但你直管放心,只要你开口去求他,他定会应允的。”

    楚玉娘听了,心里先是一惊,又是一羞,想道:“我的事难道仙人甚么都知道了不成?”想了想,情知仙人既然甚么都知了,便瞒也无用,索性大大方地说出更好,打定主意,当下口里说道:“既然仙人姊姊甚么都知道,我也不敢再瞒。正如仙人姊姊所说,我与良哥哥确是青梅竹马,两家还早有婚约,只因良哥哥十年前上仙山随仙师学艺,一去再无音讯,而我也长大成人,并喜欢上了一个叫陆非的男子,海誓山盟,非彼此不婚不嫁。现如今良哥哥回来了,我虽看得出良哥哥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可是我的心里早有了别人,却不能再喜欢他了,定然伤透了良哥哥的心,所以便是我去求他,怕他也不会应的。更何况我也实是开不了这个口呀!”

    苏卿见她说出心里话,甚觉满意,口里笑道:“你说得这些,我也都知道,(楚玉娘听到这,心里一惊,心想:仙人竟真得甚么都知道,好在我没敢隐瞒!“)但你尽毋需有此担虑,只要你肯去求他,他定会教你的。”

    楚玉娘见对方虽说得甚是笃定,心里仍自半信半疑,说道:“我家也良哥哥本是世交,两家自小时便给我和良哥哥订下婚约,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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