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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

仙侣尘劫-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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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元和陈继风服下仙丹后,过不一会儿,便见从二人体内冒出一股氲氤白气,那白气袅袅冉冉,随升随散,很快便消失不见。

    再见楚陈二人脸上的黑气,随着冒出的白气,也变得越来越淡,不一会儿的工夫,二人脸上黑气尽消,渐转红润,随又听呼吸急促,二人竟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时林氏方氏已给楚玉娘救醒过来,众人见楚元陈继风服下仙丹之后,果然邪毒尽消,人已醒转,不禁都是笑逐颜开,惊喜若狂。

    九转小还丹果然神效,楚元和陈继风服下后便即清醒过来,二人睁开双眼,看到众人惊喜神色,心里已然明了,试着从榻上坐起,竟觉体内真气充沛,更胜往前,不由得又惊又喜。

    陈良见两人好得如此之快,也甚觉惊奇,忙问道:“父亲伯父,现在感觉如何?”

    楚陈二人皆笑道:“现在不仅觉得体内邪毒尽去,且真气更胜以往,已然全好了。”

    陈继风对陈良道:“此次我和你楚伯父中了那妖人邪毒,情知必死无疑,却不知又怎地活转过来了?”

    陈良遂把前情说了,随后又将那信笺递到父亲手里,并说道:“父亲请看,这便是来人的留笺。”

    陈继风接过信笺,就榻上与楚元两人并头仔仔细细,一字不落地看过之后,皆都又喜又惊,说道:“太好了,真乃天助我也。”

    抬起头,陈继风又问陈良道:“看信上之言,赠药仙人显与你相识,你可知仙人是谁吗?”

    陈良本已隐约想到来人是谁,只是心里还不敢拿准,当下只得如实向父亲和楚元说道:“我虽已隐约猜到,但心里实无把握,好在赠药仙人已然答应十五擂台比试之日定会出面,那时便可明了。”

    陈继风楚元心知陈良所说不假,见状也就不再多问。

    林氏方氏在一旁听后,已然明白大概,彼此看了一眼,均想道:“定是我等虔诚祈祷,感动上天,这才降下仙人赠药救活了丈夫。”两人终是妇人之念,都存着同一样的想法。

    楚玉娘先见父亲和叔父陈继风眼看性命难保,正自伤心欲绝,自怨自艾之际,待服下仙丹之后,竟奇迹般地好转了,欣喜之余,心里想道:“父亲和陈叔父受害皆因我而起,两人若因此而丢了性命,我更是万死难赎其罪。好在老天有眼,父亲和陈叔父有惊无险,竟然奇迹生还,而救活两人的却又是陈良。”一时五味杂陈,怔怔出神。

    楚元和陈继风伤势既已痊愈,当下便下榻出屋,众家人见到主人安然无恙,欢声雷动,雀跃不已。

    当下陈继风既见自身伤又无碍,便欲携夫人爱子告辞归家。楚元挽留道:“你又急着回家作甚?陆长林已然向我俩下了挑战书,距十五比擂之期也只剩下三天了。你们正可在一起好好商议一番,看如何应对才好。你若这么走了,我又向谁商量去?”

    陈继风一想也对,遂息了回家之念。两人重坐厅上,一边喝荼,一边说话。

    楚元忽脸有愧色地道:“陈兄,我实是对你不起,原指望着我两家能结成了亲家,亲上加亲,不料家门不幸,小女又做下丑事,而陈贤侄人品俱佳,小女已然配不上了,我更实是无脸再与你家谈婚论嫁,还望陈兄恕罪则个!”说完,起身向陈继风深深一礼。

    陈继风慌忙起身还礼,嘴里说道:“楚兄又何必如此,虽说我两家结不成亲家了,但我二人的情义还在,难不成亲家不成,你也不与我做兄弟了?”他是自小看着楚玉娘和陈良一起长大的,对楚玉娘更是爱极,也一心想使两家结成亲家,谁知世事难料,突遭变故,可见前缘早定,也是强求不来的,心里不免甚是唏嘘。

    楚元听陈继风这么一说,心里反感觉歉疚,苦笑道:“你我相交二三十年了,情深义重,无论如何也是割舍不断的。只是我……”

    陈继风知他要说什么,忙即打断道:“这事便即过去了,休要再说。我俩还是商量如何应对那比擂之事才是。”

    楚元听了,又叹了一口气,满脸的苦笑。

    太湖双侠在当地颇具盛名,相交更广,两人因看过信笺之后,知道比擂之是自有仙人来助,心有成竹,故也未再撒英雄帖去请帮手。

    可凭着太湖双侠的名头和声望,附近的英雄豪杰闻听与陆家比擂之事后,竟纷纷不请自来。有的径直投往楚家,有的投往陈家,却扑了个空,后又得知陈继风一家都在楚家,随又奔往楚家。

    只两日间,前来助拳之人竟达十数人之多,其中还有几个名头极大之人,如“一指震江南”隋杰,“江上飞”吴逸天和“摘星手”周正等等。

    楚陈二人见众人不亲自来,俱都感激不已,随即招呼家人扫榻设宴,款待来客,一时忙得不亦乐乎。

    晃眼间到时十四,楚陈二人眼看前来助拳之人越来越多,识或不识,竟达四五十人,两人竟要陪客,又要商讨明日比擂事议,忙得团团转。

    “一指震江南”隋杰与双侠相交莫逆,见两人忙得晕头转向,遂说道:“两位老兄的人缘极好,竟不请自来了这么多的贵客,可真让老弟我眼热呀!”随即哈哈一笑。

    随杰年纪与双侠相仿,身体肥胖,大腹便便,走起路来脚下砰砰作响。大耳垂肩,一张圆脸常挂笑容,直如弥勒佛一般。

    双侠情知隋杰为人仗义,最生情义,他能不请自来倒也不意外,可是一下竟来了这么多的人,双侠却是始料未及的。

    楚元遂向隋杰笑道:“怕是隋兄也代我俩请来不少人吧?”

    隋杰见他一下说中,亦笑道:“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不错,我却是自作主张代你二人请了一些人来,也只是几个彼此相近的朋友,你俩也都是相识的,但余下那些人却真得与我无关。”

    陈继风笑道:“我俩与隋兄固然情深,但隋兄此举却让我俩无以报答了。”

    隋杰将脸一沉,说道:“你我兄弟还说这些话岂不见外,我可生气了。”本想强装一会儿,可还是没能忍住,随即呵呵一笑,又道:“看你俩忙得不可开交,看我可能帮得上甚忙吗?”

    双侠闻听忙说道:“正求之不得。”

    隋杰道:“你俩自去忙你们的去,这些来客自有我招呼就是了。”

    双侠欣喜不已,向隋杰抱拳致谢,已然二人转身去忙他事。正在这时,忽见丫鬟灵鹃急急过来,对楚元道:“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双侠闻听顿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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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五八章 自取其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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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元自事发以来,心里对爱女楚玉娘又气怒,曾言不许她离家一步,并嘱夫人林氏紧盯严防。因这两天来,家里陡然多了数十位客人,一时忙得不可开交,竟将楚玉娘之事忘却,此时听灵鹃说到女儿竟然不见,又惊又气,皱眉道:“玉娘甚时不见的?”

    灵鹃道:“早晨起来还见小姐来着,后来我依夫人之嘱出去采办家里用品,回来时已过了午时,就未曾再见到小姐,我已然将家里家外都寻了个遍,仍是不见人影,无法之下这才向老爷禀告。”

    楚元怒道:“这不孝女定是又见那陆非小畜牲去了,不听我言,真个气煞我也。”脸色红胀,气得浑身乱颤。

    陈继风忙劝道:“楚兄莫急,贤侄女也不一定是去见那陆非小贼了,说不定到什么地方玩耍去了。”心里一动,随又问灵鹃道:“这时你可曾见到我家陈良了吗?”

    灵鹃摇了摇头,说道:“陈公子我也是半日不曾见到了,便在之时,也未见到陈公子的人影。”

    陈继风听了,遂对楚元道:“你看,怕不是两人到甚地方玩耍说话去了,你却又着得那门子急来!”

    楚元呵呵一笑,说道:“如此那果然好了。”想到女儿楚玉娘清白有亏,自觉已然与陈良不配,本已绝望,此时听得两人能在一起,又生希翼,心里甚是高兴。

    陈继风深知爱子陈良对楚玉娘痴心一片,又知楚玉娘清白有亏,两人已然不再适合婚嫁,可是得知两人此时同时不见了人影,也以为两人到甚地方去说悄悄话了,既见爱子心里终是放楚玉娘不下,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双侠随后又是一阵忙乱,很快便将此事忘之脑后了。

    知女莫如父,楚元先猜楚玉娘去见陆非了,果然不错。

    原来楚玉娘自日前事变以来,心里终日郁郁,既气陆非带人来害了爹爹中了邪毒,吃了苦头,心里又想马上见他,问他为何要这样做?同时还想着两人的前途,还需商一对策才是。

    只是这两天来身边既有母亲紧盯不放,又有灵鹃一刻不离,便想脱身去见陆非也是无法。恰巧今日一早林氏因家里来客越多,人手不够,只得遣灵鹃出去采办一些急需品。待灵鹃走后,林氏又忙得不亦乐乎,无暇顾及自己,楚玉娘心里一喜,遂悄悄离家去了。

    楚家虽住湖中岛上,但湖里往来船只甚是方便,况且楚家本有自己的船只,而楚玉娘之前为了与陆非往来方便,更是偷偷备下一只小船,平时不用便藏在隐蔽之处。

    楚玉娘避过母亲和家人偷偷溜出家门,到了藏船之处,将系在柳树上的船绳解开,然后轻轻纵入船中,扳起船桨,荡着小船便往湖中划去。

    楚玉娘自小在湖上长大,划船如家常便饭,自是熟练无比。只见她扳起双桨,小船便如脱弦之箭一般,往前飞去。小船所过之处,水面留下一道白色水纹。

    楚玉娘运桨如飞,数十里水路瞬间到达,将船停在码头,便直奔寄停红马的人家。因楚玉娘家住湖中岛上,马儿也无用武之地,只有她上岸时才可骑马,故将那匹红马寄停在一户人家里。

    离岸五六里,红花绿柳间有一片大庄园,那便是陆家庄了。

    陆家庄占地数十百顷,房屋鳞次栉比,千门万门,依山傍水,景色极佳。

    楚玉娘因是偷跑离家,恐给父亲发现,故一刻也不敢稍停,骑着红马,疾如风驰电掣般越过小镇,顺着大道径直到了陆家庄。在庄门外下将马停住,对着门上门丁喊道:“快叫你们少爷出来,说我要见他。”

    那门丁识得楚玉娘,听她要见少庄主,忙即回里禀告。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才见大门打开,从里边出来一人,嘻皮笑脸,故作潇洒,正是陆非。

    楚玉娘本以在外等得心焦,见到陆非后更是心头火起,脸罩寒霜,冷冷地道:“怎这时才出来见我?莫不是做了甚亏心事,不敢见我吗?”

    陆非走到马前,执着楚玉娘玉手,笑道:“妹妹却是冤枉了我,我又做了甚亏心事了?”

    楚玉娘一时话结,看看了门上众门丁,说道:“这里不是说话地,你且随我来。”也不下马,径骑在马上,掉转马头,往旁边一条小路上走去。

    陆非怔了一怔,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一个骑马,一个步行,走出一里多远,到了一片小林外,楚玉娘将马勒住,翻身下马,手握马缰,双肩抽动,竟然哭泣起来。

    陆非一头雾水,不知她为何要哭,走上前去,双手扶住她的香肩,柔声说道:“妹妹怎竟哭了?是谁欺负你了,你说给我听,我去给你出气。”

    楚玉娘哭道:“是你!是你欺负我了!”

    陆非听了不由得一怔,道:“我又怎欺负你了?”

    楚玉娘仰起俏脸,两行眼泪犹挂在洁白如玉的面颊上,恰似带雨梨花,惹人爱怜,口里说道:“那是你父子去我家提亲,你却对我爹爹说了甚话,竟惹的他雷霆震怒,却还骂了我?”因那日她回晚了一步,当到家时,楚元已然将经过向陈良说完了,所以她对事情经过竟一无所知。

    陆非听她问及此,心里一慌,嘿嘿一笑,说道:“我说了甚么?我甚么也没说呀!”

    楚玉娘如何肯信,柳眉一坚,怒嗔道:“你现在还拿话来骗我吗?当时你一定是说了甚不中听的话,才惹得爹爹如此气恨我。当时在场之人都听到了,我只所以没有去问他们,便为得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说到最后,俏脸含煞,声色俱厉。

    陆非情知无法再瞒,遂说道:“当时你和父亲亲自上门向你爹爹提亲,而你爹爹说甚也不答应,我情急之下便脱口说出你我二人相亲相爱,并有了夫妻之实,怕是这一句话才惹得你爹爹生气了吧。”心里却想道:“这话我也并非瞎说,那天夜里,若非他人横插一手,你我早就成了真正夫妻了。”

    楚玉娘听后,又气又恼又恨,娇躯乱颤,指着陆非骂道:“你真个无耻!我俩甚时候又有了夫妻之实,你如此毁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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