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尘劫-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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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好法子?”那女子心里一动,又道:“这里不便说话,你且随我来。”说完,便领着那青年绕过树林,向后山走去。
楚苏叶唐四人见此情形,均想道:“看来这女子当是陈良所说的那未婚妻楚玉娘了,只不得她竟怎会喜欢上这个男子?却不知这男子又是何许人也?”
四人猜得果然没错,这女子果是楚玉娘,而那青年名叫陆非,其父陆长林,乃是本地一霸。因太湖双侠在当地名望颇高,加这陆家恶名昭著,自然便给比了下去。
那陆长林先还颇不服太湖双侠,早些年或争或斗,数番较量,皆败下阵来,兀自不死心,后来便心生一计,见楚家女儿已然长大,且出落得如花似玉,便与其子陆非商议,将楚家女儿玉娘给勾搭到手,两亲结了亲家,自然成了一家人,这样陆家便也可扬眉吐气了。
陆非自恃有几分英气,颇为自负,当下父子俩一拍即合。
那楚玉娘因是楚家独女,自小给父母视若掌上明珠,宠爱倍加,故将其养成了蛮横任性的脾气。
那楚玉娘人长得极美,在当地颇有美名,多少才子豪客都垂涎不已。那陆非更早垂涎楚玉娘美色,此时陆氏父子一商议之后,正中陆非下怀,满口答应。
那陆非本就是个情场老手,平时就招花引蝶,浪荡惯了,对于此事自是驾轻就熟,故使出手段,与楚玉娘第一次见面便将其迷住了。
楚玉娘人虽蛮横任性,但却极单纯,不知陆非乃有意为之,见他不仅长得一表人才,更会甜言蜜语,哄人开心,一次两次之后,一颗芳心便给牢牢套住了。
楚玉娘也深知陆家在本地的名声不佳,自己与陆非交往父母当然不愿,故两人一直都在暗中往来,楚家父母还给蒙在鼓里。
楚玉娘这一日听父母说起自己儿时伙伴陈良便要回家省亲,就顺给她和陈良二人完婚。楚玉娘也知在自己小时与陈家便订下了娃娃亲,可是陈家儿郎陈良一去十余年也无音讯,便渐渐把此事淡忘。
直到此时闻听陈良回家省亲,这才豁然记起,但此时楚玉娘已与对陆非情陷越深,越是难以自拔,闻听之下自是焦急万分,故去寻陆非商量对策,两人在酒楼上的谈话恰给隔壁的楚苏叶唐四人听去。
当晚陆非又来寻楚玉娘,又恰给夜游太湖的四人撞见。此时四人见楚玉娘和陆非向后山走去,知两人当有私密话要说,四人不便偷听,又见便是陆非,当对楚家不会有甚不利,故彼此对视一眼,便欲离去。
唐羽忽悄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此人半夜三更来寻楚家女儿,很是奇怪吗?”
叶青青笑道:“有甚奇怪的?两人本是一对情侣,又在热恋之中,半夜约会,说些悄悄话也寻常的很呀!”
唐羽道:“两人白天里刚在酒楼里见过面,那男子便窜掇楚女,欲要两人亲事能成,需得生米做成了熟饭,还曾对楚女动手动脚,却给楚女拒绝。此时夜都过了子时,这男子又来将楚女引走,我又见这男子脸上神色诡异,似怀鬼胎,我是担心楚女吃了他的亏。”
苏卿先见陈良的未婚妻已然另有意中人,心里还颇为陈良可惜,又觉此女稍显浮夸,与陈良不配,故想就此作罢不理。
此时听了唐羽的话后,仔细一想,苏卿果觉陆非此来居心叵测,也不禁暗为楚玉娘担起心来,当下提议道:“我觉唐公子说得极是,很为楚女担心,所以不妨跟去看看可好?”
楚天秋自是唯苏卿马首是瞻,当即点头称是。
叶青青自初见楚玉娘时,便颇喜她的秀美,又觉她与陆非不相配,很为惋惜,此时听了苏卿的提议后,也自是一拍即合。
因四人这一耽搁,楚玉娘和陆非早已去远,四人于此地又甚陌生,无奈之下只得循着两人去得方向寻了下去。
四人又恐给楚玉娘和陆非发觉,故都将身形隐起。楚天秋叶青青和唐羽都习会了天书上的隐形篇,故隐身起来随心所欲,而苏卿则是仗着天遁神衣才能隐身,却都是一般的神妙。
四人将身隐起之后,便循着楚玉娘和陆非走去的小径寻了去。
这条小径一面临湖,一面就着一片秀林蜿蜒前伸。静夜中,唯听到湖波轻拍沙岸和风吹树稍之声,云净天青,夜色幽绝。
楚苏叶唐四人顺着小径前行出一二里远,仍未见到两人身影,正自纳罕时,忽转过一道山弯,前面现出一座矮崖,随听窃窃私语声从崖下传来。
四人循声望去,却只听其声不见其人,惊异间,便见楚天秋将手一指,向三人传音说道:“在哪里!”
苏叶唐三人顺着楚天秋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崖下竟有一个山洞,洞口只有一人高,隐在一丛树木之后,此时又当深夜,黑黝黝的,离得又近,若不细看绝看不见。
四人俱是神目如电,能黑夜视物,看得真切,那山洞并不深,里面竟布有石床和石凳,且干净异常,显然有人时常打扫。
此时那楚玉娘正与陆非并肩坐在石床上,两人相依相倚,四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陆非笑问道:“这里却是个好地方!妹妹却为何要将我引到这里呢?”原来两人虽然早走,但不如后来的楚苏叶唐四人快,故两人也是刚刚到达。
楚玉娘道:“这山洞我小时常到玩的,或开心或不开心,我都愿来之里。便这是里的石床石凳都是我一手布置的。”顿了一顿,又道:“我俩自日里分手后,我没想到你会来寻我,且夜深人静,恐在墙外说话给父母听见,故才将你引来这里。”
陆非点头道:“这里果然甚好!”一边说着,一边面露诡笑。
楚玉娘浑然未觉,口里问道:“你先对我说,你想到一个好法子可使我俩在一起,快说究竟是甚法子?”
陆非先不回答,却用鼻去深嗅自那楚玉娘身上发出的幽香,嘴里却说道:“妹妹你真香呀!”
楚玉娘虽羞红了脸,心里实则甚是欢喜,笑道:“你真讨厌,故意不回答我的话,想吊我胃口吗?”
陆非道:“我说得又非假话,妹妹果然很香嘛!”说着,便凑上嘴去,欲亲楚玉娘的香腮。
楚玉娘见状,又羞又涩,忙避了开去,嘴里说道:“你又怎变得这般不老实了。”
陆非喘着粗气,说道:“我实是爱极了妹妹,好妹妹求你就成全我一次,让我亲亲你,以尝了我心愿罢!白天在酒楼里,你推说怕给人看见,现在这里夜深人静,绝不会给人看见,妹妹就成全了我罢。”说着,又将嘴凑了上去。
楚玉娘心里又羞又急,但见陆非此举实因太爱自己,想要拒绝,偏又心软,怔了一怔,叹道:“你何苦如此猴急,我早晚都是你的人。只要能使我父母答应了我俩的婚事,我便马上就嫁给了你,那时遂了你的心愿,任你怎样便怎样了。”
陆非嘴里说道:“你真得任我怎样便怎样?现在我便想亲你!”说着,又亲了过去,见楚玉娘这次竟没避让,心里一喜,嘴唇已然亲到了楚玉娘的香腮上。
楚玉娘此时给陆非一亲,心里也是意乱情迷,一阵迷糊,心想:“非哥既然如此爱我,我让他亲亲又能如何?”却见陆非亲过之后,反越发大胆,竟将那嘴向她的樱口吻来。
楚玉娘终是良家闺秀,自小又爱父母熏陶,知乎情礼,此时猛然间清醒过来,暗呼:“不可以!”忙将陆非推了开去。
这时却见陆非将口一张,冲着她喷出一股红烟,楚玉娘鼻端嗅到一股甜香后,便即晕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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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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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楚苏叶唐四人先见洞里两人竟如此龌龊,不禁面红耳赤,心里都暗骂:“!”便连喜欢楚玉娘的叶青青都有些着恼了,心想:“我却看错她了!”
见此情形,四人不便再看下去,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变起仓促,楚玉娘晕迷之后,却见陆非张臂将其接住,使之没有摔倒,随见将她横放石床之上,一边伸手去宽她的衣襟,一边嘴里还发出嘿嘿的笑声。
四人这才看出陆非竟欲对楚玉娘不利,皆是又气又怒,叶青青首先忍耐不住,嘴里清叱一声:“淫贼敢而!”随即现出身形,将身一闪,直扑过去。
余下楚天秋唐羽苏卿三人见叶青青出手,知以陆非的本事,叶青青一人足矣,顾纷纷现出身形,却没有跟上去。
陆非深夜来寻楚玉娘本就存着鬼胎,待见她又将自己引来此洞,更是正中下怀。先还想使手段将楚玉娘勾到手,却不料情热关头楚玉娘颇能自制,将他推开,这倒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陆非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故出其不意将楚玉娘迷倒,欲霸王硬上弓。当时他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欲遂了心愿,正在这时,忽听洞外喝叱声,急忙回头去看,却见迎面飞来一人,终因他做贼心虚,也没看清来人形貌,当时便吓得魂飞魄散,慌不迭丢下石床上的楚玉娘不顾,跳出洞外,驾起遁光,破空而过。
叶青青万没料到陆非反应如此之快,人还未到洞口,他人已然破空飞走,心想即便他逃,一旁还有楚苏唐三人,也绝不会容他逃掉,只顾着担心洞里晕迷不醒的楚玉娘,便也没顾得去追那陆非,径直飞进洞里。
而此时洞外的楚天秋唐羽苏卿三人也以为叶青青出手,以陆非只会些不入流的邪术妖法,绝不是她对手,故三人也未防到陆非会逃。当陆非仓皇出洞破空而逃时,三人这才吃了一惊,再想去逃,已然不及,遁光在夜空中只一闪,便即不见,竟快得不可思议。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逃走了陆非,面面相觑,暗道:“他逃得倒是快极!”因不知洞里楚玉娘情况如何,都急忙赶去观看。
正要靠的洞口,忽听洞里叶青青说道:“只许卿妹进来,你两个大男人却不许进来!”楚天秋和唐羽闻声,只得停住。
苏卿进到洞里一看,见楚玉娘横躺石床之上,胸前衣襟已然解开,露出雪白的酥胸和,春光外泄,无怪乎叶青青会不许楚天秋和唐羽进洞。
这时叶青青已然伸手将兀自晕迷的的楚玉娘衣襟系好,回头向苏卿皱眉道:“这淫贼真是可恶,当时我若我们先走一步,此时这楚女岂不已给他玷污了。”
苏卿亦感叹道:“只可惜却给那淫贼逃走了。”
叶青青秀眉一挑,说道:“纵给他逃了,也绝不会放过他。”她一向济恶如仇,更何况对楚玉娘甚是喜欢,见她险些给陆非玷污,故将他恨之入骨。
这时苏卿忽问道:“此女现在情况如何?”
叶青青道:“她只是中了妖法迷香,经我施为之后,很快就会醒转。”随即又道:“卿妹,你先让楚唐二人先回船上等我们,待我们先将此女送回家里,然后再回船上聚合。”
苏卿听完,遂出洞给楚天秋和唐羽说了。二人听了自是无话可说,当先回了湖边小船之上。
两人刚回船上不一会儿,叶青青苏卿两便即回转,四人此时再也没有心思游湖,便命船家夫妇往回划。然后上岸之后,径直回客栈去了。
且说楚玉娘直到翌日早晨才醒转过来,睁眼之后,见到自己正躺在自己闺房秀床之上,窗外日光耀眼,想起昨夜之时,竟如作梦一般,心想:“昨夜我明明是出去见非哥了,并还与他在洞里说话,后来便不知怎么竟睡了过去,那以后的事便也不记得了,此时醒来却已在自己的床上,莫不是真得作了一场梦?”她却还浑然不知自己险此失身在陆非的手里。
正自胡思乱想间,贴身丫鬟灵鹃从外面进来,嘴里说道:“小姐终于醒了,你怎睡得如此沉,竟这时才醒?现在都已日上三竿了。”
那丫鬟灵鹃年不过十五六岁,不仅人长得眉清目秀,也甚是机灵活泼,顾讨楚玉娘的喜欢。两人名虽主仆,却情似姊妹。
楚玉娘闻言一惊,问道:“真得都这么晚了。”
灵鹃点头道:“当然了!平日小姐起得最早,今日怎醒得如此晚,莫不是哪有不舒服吗?”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摸楚玉娘的额头。
楚玉娘拨开灵鹃伸来的手,嘴里嗔道:“我甚事都没有,你莫要大惊少怪的。”说着,起身下床,随即招呼灵鹃给自己梳装。
灵鹃此时见楚玉娘身上仍穿着黑色夜行衣,心里一怔,问道:“昨夜小姐莫不是出去了?”
楚玉娘夜里出会陆非,本就避过了灵娟,不想给她知道,虽觉昨夜之事如同作梦,心里还拿不准,此时听灵鹃见问,心里不免一慌,暗道:“糟糕!我怎竟忘了将身上夜行衣先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