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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一纸一江湖-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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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每一次叶秋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又凭空出现在原地。

    苏安同情的面容竟然浮现出如获至宝的神色。

    苏安并不是君子,可以说身在朝堂之家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保持初心,做个对天下有贡献的贤人。

    他不是贤能的人,但是他可以容下大恶;

    他不是个太过于智慧的人,但是他能够容下愚蠢;

    他不是博广的人,但是他能够容下浅薄;

    他不是纯粹的人,但是能容下冗杂。

    他便是那个年纪轻轻,却在京城能够只手遮天的世子殿下。

    因为他的门客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才能之辈。

    现在他对叶秋的感情就是招纳。

    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制止陆剑涛。

    他原来并不是不敢过多干预陆剑涛,而是在他的定义中,如果要成为他的朋友必须要有实力,与其说他是找朋友不如说他就是这样一个寻找为己所用的能人罢了。

    敢情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叶秋当作朋友。

    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对他的帮助,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相遇。他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他脸上的笑容出奇的诡异,盯着叶秋的眼睛放出光芒。

    当然叶秋并没有看苏安,因为他笑看着陆剑涛。

    陆剑涛脸太难看了,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容许自己在别人,而且还是自己手下的人面前出丑的,所以他非常不淡定。

    他终于认真的出手了,他传说中的“擒贼擒王”的刀法,便是有些一招制敌的招式。

    他果断丢了手中的鉄盔,人虽着盔甲,但是人突然变得灵活起来。

    人变得灵活的意思,便是他的刀更加灵活。

    刀看上去还是那样劈过来的,但是叶秋为什么感觉自己动不了一样,眼睁睁看着刀横扫自己的脖子而来,那架势仿佛自己的脖子变成了树桩,任由伐木工砍断一样。

    叶秋有些慌张,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压制的挫败感,瞳孔快速收缩,全身无论怎么迸发内劲都无法冲破那莫名其妙的束缚感,全身的血液像被阻断流淌的河流,每一处穴道都感觉到灼热感。

    陆剑涛盛怒之威,不容小觑,一刀破空,更是强横。

    “咚!”

    一根白玉长笛竟然径直飞向陆剑涛的盔甲,像长空里激射而下的秃鹰,寻到了最为可口的食物般。

    可是陆剑涛并不是食物。

    所以他才没有死,只是感觉到自己全身突然失去控制,倏然退了几步,手中强横的刀也是由于脚下的趔趄不稳了松了力道。

    叶秋趁机躲闪到一侧,冷汗涔涔,不禁动容地看着眼前正在踉跄的将领,声音有些虚弱道:“究竟什么本领,竟然让我全身穴道不知不觉中被封住?”

    陆剑涛怒道:“你小子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得事。”

    易含笑。

    自然就是易含笑。

    只有他的笛子才能够如此猛烈的撞击到铁盔甲而没有任何的破碎,只有他的笛子才能够像判定人生死的利器。

    他便是“催命笛仙”!

    他不知道是怎么跃到陆剑涛面前的,总之这个明明戒备了的长街上已经出现了他的身影,他手中的笛子自然就是救了叶秋的笛子。

    他翩翩风度,潇洒至极,一点没有了前几日跟叶秋闹得僵持的时候的诡谲神色,他笑道:“‘擒贼擒王’,刀气入狂,断人血脉,一世无双。以刀气点穴,以刀刃去头,好一个陆剑涛,好一柄无双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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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薛苏安求才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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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间,高手数不胜数,身为久征沙场的将领,除了皇上的特招,基本都是守卫着薛王府的。

    这不仅仅是皇上对薛王府的格外器重,也因为薛王府的势力着实有些不容小觑,算起来皇上这算是忌惮这种势力的。

    陆剑涛就是这样一个到哪里都会被重用的人。

    为什么?

    他够强!

    江湖上能够以气劲封人血脉穴道的高手并不多,他便是其中一个。

    所以他有足够的资本狂傲,当听到别人那样夸奖的时候,心中还是非常得意的,但是喜不形于色,脸上黑面如常,同样夸奖道:“易含笑的夺命玉笛也是万里挑一呀,只是怎么突然做起了暗箭伤人的勾当了?”

    这种夸奖后突然讽刺,着实才是最让人接受不了的。

    但是易含笑没有理会,他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样的话,只是笑着,他的笑又像晴空般那样纯澈了。

    他笑道:“不知道陆老前辈以老欺少,倚强凌弱,以多对少,是否觉得自己的名声有些不值钱了呢?”

    很显然他是在帮叶秋说话。

    叶秋心里感激,却又实在忘不了那晚易含笑几乎狰狞到极致的面庞,那面庞在闪电的光亮中更是可怖吓人,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易含笑没有指望叶秋的原谅,而且在他自己真正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他本就是那样一个人。

    做自己的事情,本就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自己喜欢就好。

    他很喜欢现在替叶秋说话。

    但是陆剑涛不喜欢,所以有些板着脸道:“小小蛮儿,竟然出口无忌,顶撞我便也罢了,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辱骂皇上,我只是给他个小小的教训有何不妥。”

    易含笑可不是会因为别人的凝重的神色而改变自己笑容的,他笑得很灿烂,像春天刚刚绽放的桃花,道:“不如我陪前辈过过招,若是被前辈不小心割去了头,倒也是替我这小弟赎罪了可好;若。。。。。。若晚辈侥幸赢得一招半式。。。。。。”

    陆剑涛抢道:“我便弃了这染血的盔甲,卸去我这拿刀的手臂。”

    易含笑笑道:“前辈言重,你乃陈国中流砥柱般的战功大奖,将自己看得如此儿戏岂不是有些不知大小分寸了。”

    陆剑涛哑然不语,细细想来觉得自己说得话有些小家子气,当下便咳嗽数声,道:“也罢。先行打过再说。”

    话已落,刀又起。

    易含笑的笛子也已经摆好架势。

    叶秋现在左右为难,是挡也挡不住,不挡也不对。

    倒是久久看戏的苏安阔步站在了陆剑涛和易含笑跟前,笑道:“所谓冤家宜结不宜解,陆叔就收了刀如何?至于这位易含笑易公子,也收了笛子如何?”

    薛苏安的笑。

    笑中竟然有种命令的口气,魄力十足。

    陆剑涛见得世子殿下横在刀前,也是急忙收刀,听到其这样的劝解,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冷哼一声,重新捡起地上的头盔戴到头上,冲着叶秋大喝道:“算你小子命大。”

    然后铮铮铮,宝刀入鞘,他又对易含笑道:“有机会在打个高下,我倒是只听闻易含笑的传闻,却没有见过他真正的实力。”

    易含笑也是收转起自己的笛子,将那持笛的手负于身后,让人看出他也已经做了不战的准备,笑道:“倒也是可以找机会让你见见。”

    薛苏安确实是跟叶秋差不多年纪的,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少年,而且穿着一身破烂,但却有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威慑力。

    他觉得这样一直困扰着这边的百姓正常生活确实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当下也是命陆剑涛带着人马去城外等自己,随后自己肯定回去,不会再跑,并一再强调自己言而有信。

    陆剑涛见世子殿下这次如此强调,也不便再次多逗留,带着随行的人出了城,在城外不远处的空地等候着薛苏安。

    百姓重新恢复了生活,但是他们遇到还站在原地的薛、叶、易三人的时候,还是躲着远远的,直把他们当做瘟疫般。

    薛苏安有着一双发亮的眼睛,这样的眼睛无论谁看见都觉得有亲切感。

    所以叶秋见陆剑涛走后不久,便长吁一口气,重新挺直了腰板道:“真没想到你会是薛世子,偷偷抢抢的,我还以为你真是个落拓不堪的小乞丐呢。”

    薛苏安大笑道:“你还真别说,我自己都快信我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乞丐呢?”

    叶秋苦笑道:“那你又是被人打,被人追杀的,你还挺能折腾的。”

    薛苏安道:“贪玩人的本性。”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他话锋又一转,直切他所想,严肃道:“我看你在这杭州城也是无趣,何不跟随我去京城,玩了三五天。”

    虽然说是三五天,其实薛苏安的本意其实就是想将叶秋招入自己的麾下,跟何旭川竟然不谋而合的意图。

    但一个直接了当,一个还挺含蓄有礼。

    叶秋当然明白这种身份的人的想法,自觉自己还真是个抢手的人物,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像我现在这种四海为家的浪人,其实到哪里都一样,只是早已经有人抢你之前让我在他府上玩个三五天了。”

    薛苏安听到这句话,眉头骤然拧紧,心中十分不快,问道:“谁?”

    易含笑早已经抢先道:“自然是杭州城最厉害的角色咯。”

    薛苏安哼声,嘀咕道:“何旭川。”

    虽然是嘀咕,但是叶秋还是听见了,说道:“多谢薛世子的好意,如果有机会,我自然会去拜访你的,我挺钦佩你的。”

    薛苏安嘴上不说,心中却是不悦,只是实在没有办法,总不能堂堂世子挖别人墙角吧?可是,这样一个人才怎么能轻易就放走呢。

    叶秋不走的原因,一是剥皮案顺藤摸瓜,循着一个个线索才到了何庄的,若是执意终止,岂不是再也查不到那神秘人了吗?二是听闻何旭川最近有桩大事情,要处理,自然要好好探个究竟吧,吃喝玩乐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大快乐。三是因为他先前应了何旭川会留些时日,当然要诚信对之,食言可不是他的作风。

    最后薛苏安侧过脸问起易含笑:“易哥如果没什么事情,也是可以随我去京城玩个三五天的。”

    倒也是自然熟,直接就看起易哥,聪明人也看得出他并不是出于礼貌。

    易含笑十分爽快,大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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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黑衣人华丽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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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初春,有风。

    风吹在易含笑的脸,显得有些寒。

    但是他在笑,笑得意思是他对于现在的处境很满意,他感觉不到一点冷。

    因为他即将会随了天底下赫赫有名的世子殿下,这就意味着他有了对抗何旭川的能力。

    可是真得是这样吗?

    以前的他耍尽心机,煞费苦心,为得不过是让更多人听从他的话,然后他便成那群人中的王,既然是王,当然有资本作出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在他入了别人的门,成了别人的手下,这说明他早已经不再是王了,而是一个吃着别人饭,替别人做事的狗。

    走狗!

    用狗来形容他或许是对,或许是错。

    对是因为他不再是那般潇洒的人,即使他吹奏着天底下最纯洁的笛子,唱着天底下最动听的歌,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快乐、自由了。只有狗才不快乐,才不自由。

    错又因为他好像还有些人的良心,他会救了叶秋的命,还把叶秋当作朋友,还有一个深爱着的女人。如果有了心,便不是狗。

    到底是人是狗,都是别人的评判,他根本不在乎。

    所以他一口就应了薛苏安的邀请。

    他随了薛苏安走的时候,回了头望着叶秋,眼眸中有水,那不是泪,那只是水。

    男人有泪不轻弹,即便是泪,他也会当成水,他总是会自我安慰的。

    他突然想起和叶秋经历过的种种,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不愿意利用自己的小聪明将朋友欺骗。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准备逃避到北方的京城,逃避看不见叶秋的地方。

    他叫道:“好好呆在江南,别来京城了。”

    薛苏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咯噔一下,斜过眼,不悦地瞪着易含笑。

    别来京城?

    叶秋他要是不来京城,我薛苏安岂不是又损失一名人才。

    没有得到,便是吃了亏。

    薛苏安就是这样的人。

    他见易含笑重新面对着前方,大步前行后,脸上又露出温暖的笑容,这笑容太假,可是谁会注意?

    他笑道:“你这样说,叶秋或许会不高兴吧?”

    易含笑也笑了,笑着的时候他眼里的水都泛起光,渐渐消融在眸子深处,道:“高兴不高兴是他的事情,我高兴就好。”

    他的人和他的笛子就这样消失在叶秋的眼睛里面,消失在人海里面。

    叶秋当然不高兴。

    对于孤独的人而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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