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一江湖-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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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呜呼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再提醒叶秋一句,道:“假若邱柔和徐飘飘姑娘睁开眼睛发现你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觉得她们会怎么样?”
他并不是有意要戳中叶秋的要害。
叶秋心里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个,他实在猜不透茶亭老人的目的,也不知道茶亭老人会将柔儿和丫头带去哪里,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叶秋叹气了,慕容语却笑了,他知道叶秋已然将认真起来,反而笑道:“喊你叶子恰到好处,既不让你想起过去也不显得太肉麻!”
叶秋愣住了,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着始终闭眼宛如一尊活菩萨的慕容语,释然道:“真希望你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慕容语温和道:“已经是了!”
他早已把叶秋当做朋友,不分年龄,不计阅历。
叶秋自己想起之前那段时间,很多经历过沧桑,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声的人要跟自己交朋友,但是他们都是具有目的性的,而是真心实意。如今,他竟主动想跟慕容语交朋友,真是个有趣的少年,他懂得事情好像也越来越多。
叶秋很满意慕容语的回答,突然一本正经道:“慕容,你会骑马吗?”
慕容语浑身颤抖了下,他被叶秋这么一叫还确实有些肉麻,但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他还是严肃回道:“会!但是作为瞎子,并不认识前面的路!”
叶秋耸肩道:“那不等于白说吗?”
慕容语承认,点了点头,笑道:“你可以带我一程!”
叶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很无辜道:“可是我不会骑马!”
。。。。。。
慕容语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已然无语,千算万算,果然是自家兄弟最难提防,当下戏谑道:“看来那不可一世的茶亭老人算准了一切,却忽略了这一点啊!”
叶秋尴尬一笑,看向拴在亭外的马匹,兀自点头,喃喃自语道:“或许他没有忽略!”
说罢,他屁股迅速抬起,后脚跟一抬,长凳顿时凭空飞去,而他则是窜出亭外。
长凳未落,他人已站在马前,目光如刀,大喝一声:“断!”他一拳轰断拴住马匹的木柱。
他看向自己完好无损的拳头,满意点头,心念:“这绝情纸真是有点作用,稍微用点力气,那么粗的木柱都能断!”
“嘶!”
马人立而起之后,长嘶一声,便纷纷沿着茶亭老人先前所指小道奔跑过去。
慕容语这才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忧心问道:“真的要按照那人所指之路而行吗?”
他看不见,但从叶秋所言之中他也能猜出那脱缰的马定然是跑向茶亭老人先前所指之路。
叶秋毫不犹豫道:“既然要较量,那就勇往直前吧!”
慕容语露出笑意,便跟随在了狂奔的马匹之后。
前面群马开路,后有叶秋和慕容语轻功随后。
果真是江湖奇人怪事多!倘若哪个寻常百姓见了这人都能赶上马的步伐,还不当场昏阙?
正是如茶亭老人所言啊。
有趣!
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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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深陷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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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带土人扫叶,丛深树高无人别。
偶得余足惊扰梦,敢讽苍天乱戏谑。
几匹马好似着了魔,竟在无人赶驾的情况下,犹如有了人的意识般穿梭而行在蜿蜒坎坷的小道之上,它们越跑越快,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这里显得尤为的阴寒潮湿,清晨逐渐苏醒的太阳都只能洒进一点点的光在这片土地。
斑驳,沧桑!
叶秋及慕容语紧追不舍,这才看出这里少有人烟,若不是前方马匹带路,他们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沿着这条路前行的。
茶亭老人似乎预料到了这点,才会守在那个鬼斧神工的茶亭内。
他究竟将邱柔和徐飘飘怎么样了?
路途漫漫,叶秋越来越焦躁,他并不担心邱柔和徐飘飘的生命,但是他却担心茶亭老人会对他们施展一些狠手段。
也不知行进了多久,前面的马匹倏然人立而起,旋即徘徊在周围。
叶秋急忙收势顿足,旋身而起后稳稳落地,他的轻功如今竟能如此娴熟高超,竟不比当年以轻功闻名于江湖的路轻舞弱。
慕容语因为是瞎子,所以他刻意将自己的身形慢了叶秋半截,靠着聆听叶秋的动向,来判断前路的状况,幸亏他反应也是灵敏,当即拐杖点地,人宛如风筝落下,最后竟好似从半空缓步走到地面一般,不一会儿走在了叶秋身旁。
他脑袋四转,疑惑道:“到了?”
叶秋瞧得眼前的马匹好似散步一般,心生好奇,目光直视前面并无异样,却顿觉不安,皱眉回道:“应该没到,但是这几匹马却停下来了!”
慕容语点头,他确实没有来过这里,对这里是一点认知都没有,对于看不见任何事物的他而已,他却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因为周围除了阴冷的感觉,并无他感。
一切显得太正常了!
慕容语虽感觉全身不自在,但是他却很心安,心安的时候,他的表情依旧是那般如水的温和。
他问道:“还在树林中,怎么这些马不跑了?”
叶秋若有所思的模样,手心逐渐浸出冷汗,深吸一口气道:“谁知道!”
正当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仿佛被永困这里之时,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声人声,人声在如此幽僻之境散开,由强至弱直至消失,仿佛水中涟漪。
人声道:“给你们四个时辰,到酉时晚宴那刻,你们若还没有出现在傀儡楼,那两个姑娘可就真得遭殃了!”
慕容语都不能判断这种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更何况叶秋呢?
叶秋听得那人拿邱柔和徐飘飘威胁自己,当即心里一沉,怒叫道:“你要是敢伤害她们,我一定饶不了你!”
人声还在,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傻站着说些没价值的话。”
叶秋从这话中听出了无尽的嘲讽,他被人嘲讽过很多次,但他却从没有像此刻这般难以忍受。
他有些手足无措,四处张望,好似陀螺般不停地搜索着周围的异样,然而他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神经上的焦躁导致了他心神上的紊乱,宛如一只无头苍蝇般。
他感觉头昏眼花,当即双手撑着膝盖,佝偻着腰身,抬起眼睛,目光中竟似多了无尽的暴戾,心脏此刻又开始作痛,咬牙道:“藏头缩尾的畜生,柔儿她们究竟怎么样了?”
人声语气上说不出的得意,微微道:“她们现在很好,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刚才说得你没有听进去的话,那么那时候她们一定很不好!”
他说“很不好”的时候是一个字一个字嘣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好像被赋予了杀机。
“嗡!”
叶秋直感觉脑袋一阵轰鸣,前面的故作淡定也只不过是将所有的忧虑身藏于脑海,当时只是为了保证和茶亭老人对峙之时不落下风,但是此刻所有的不安瞬间如惊涛骇浪袭涌自己的脑海,当即一阵头疼,手失控握拳,人旋即窜天而去。
慕容语本就察觉到叶秋在听得人身威胁之时就有些异动,忽想起在茶亭之时,不禁恍然大悟,寻思道:“真是个有心眼的少年,竟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如此深。”
他并不是在贬低叶秋,而只是实在找不到更加贴合叶秋的词而已。
他耳根一动,突听得身侧一阵猛烈声,当即抬头,喊道:“叶子!”
他只能喊出称谓,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暴戾之中的叶秋,任何的词语似乎只能加深叶秋的暴动,他记得万刀楼之时。
那真是让人胆颤的时刻!
慕容语劝解叶秋不成,便是皱眉道:“阁下,敢问你是谁?”
人声没有因为叶秋的上蹿下跳而变得有丝毫的紊乱,得意道:“为何要告诉你?”
慕容语没有希冀对方会说出真实的身份,他知道一个只敢躲在暗处的人是不会将自己的信息透露给别人的,但是他还是要问,因为此刻他正在仔细聆听,前所未有地聆听!
他淡然回道:“其实我想我已经猜出了你的身份!”
人声沉默了片刻,继而如寻常道:“哦?是吗?”
慕容语斩钉截铁道:“傀儡楼!”
人声如实道:“没错!”
慕容语又道:“沈千机!”
人声听得这三个字停顿片刻,旋即哈哈大笑道:“真是个自以为是的人!”
他没有说对,也没有说错。
慕容语耳根一直倾动着,他其实说话都没有进过大脑,只因为他的神经全部全神贯注在判断那人声究竟是从何处传来。
任何声音都不可能凭空而来,一定会有个源头的!
但是。。。。。。
慕容语没有像现在这般窘迫,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跟空气聊天,当即吸了一口气,无奈了!
人声却得意起来,笑道:“哈哈,你这种浅显的试探就连三岁小儿都不会上当。我就算在这里跟你说上三天三夜的话,你信不信,你一样找不到我的位置?”
他已然知道了慕容语与自己说话的目的。
慕容语震惊!
人声又道:“时间不等人,相信我!”
声音越拉越长,看来是那人已然离开。
他在提醒叶秋和慕容语时间在慢慢的流逝,而当时间流逝到酉时之时,那便是邱柔和徐飘飘的死期!
更是叶秋的死期!
叶秋刚刚由于暴戾又得不到发泄,而只能自行乱窜,旋即又猛然落地,面色宛如铁,目光犹如刀,鼻息粗喘间,他突然大叫一声:“啊!”
如此发泄并不见好,他竟对一棵桦树拳打脚踢起来,顿时轰声四起,金叶飘落。
“咔呲!”
正当叶秋突然斜过一个手刀砍向树干之时,只听得一声响,那号称最硬之树的桦树被生生折断。
桦树斜倒下,压在了另一棵树的枝干之上。
慕容语听了好一阵叫唤,此刻终于安静,也知道叶秋应该是从刚才的暴戾中缓解过来,当即缓步走去,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毛病?”
叶秋现在已经知道这其实就是绝情纸的副作用,每次自己稍微动情之时,总会感觉心脏的疼痛,人好似失控一般,虽残留一丝意识,去非常人能够掌握。
他不准备给慕容语解释,他宁愿绝情纸的秘密烂在自己的脑海。
他抹了抹自己额头的汗,耸肩道:“家族病,见怪不怪了!”
这谎撒得并不完美,因为他这样不仅说了自己,还将自己那个“杀戮王”老爹给牵涉了进来。
为了不让叶秋再次暴躁起来,慕容语决定调节一下气氛,微微道:“怪不得之前跟你闲聊时你说四海为家呢?”
叶秋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意思?”
慕容语一本正经道:“既然是家族病,一家都发作起来,那群魔乱舞的时候,就算是铁打的房子估计也能被你们拆了,既然房子都被拆了,当然只能四海为家了吧?”
叶秋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觉得这个笑话有些冷,一脸茫然地看着还很正经的慕容语,倏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想象了一下你说得画面,还挺有趣!”
有趣?
叶秋自己说出这两个字时就好突然被一块锤头敲击了自己一下,他当即仔细回想所有的过程,疑惑道:“刚才那人是茶亭老人吧?”
慕容语瞧得叶秋终于恢复了先前的冷静,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皱眉道:“应该是!”
叶秋这才想起了茶亭老人之间所言的“较量”之意,扫视四周。
马匹依旧还在徘徊,只不过它们却拥挤在一个小小的区域,也不散开。
周围明明有许多空间,那些马匹却偏偏像被囚禁在一个固定的区域般。
叶秋瞧得奇怪,却没有着急走过去。
既然茶亭老人已然开始了所谓的较量,那接下来每一步都可能充满危机,就好像茶亭一般。
有了警觉,叶秋行事当然会谨慎起来。
他站在来时曾经马匹经过的那条小道上,仔细勘察周围的异样。
他越快越觉得别扭。
倏然,叶秋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茶亭屋檐下冒出的木柱,在仔细端详被自己砍断的桦树,旋即向后看向他们来时的地方,恍然道:“看到没有,从这条线开始,前面全是杨树,后面全是桦树!”
他好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用手指着一处不明显的痕迹,旋即自己站在这个痕迹之上,指指划划。
慕容语扬起嘴角,道:“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