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穿)-dearya-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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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在嘴里的不是好话,梁官宴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有稍微收敛他的粗鲁。
牵著走向沙发,骆琳递上面纸盒给哭得一塌糊涂的弟弟。
虽然弟弟不是很强悍的人,但也没看他哭成这样过。骆琳有些明白他口中的「雅纳尔」对弟弟来说有多重要。
看来…又是发生了什麽事吧!
挂掉电话前,明明弟弟就已经停止哭泣。还很高兴地跟自己讨论著要如何再见到雅纳尔。
而自己满腔的魔法热情在看到弟弟如此的表现後,也冷却了下来。骆琳这才非常严肃、认真地看待这件事。
一个小时後,骆琳与梁官宴终於从哭哭啼啼的骆唯口中得知蓝胡子的故事。这之中,因为过渡哽咽而无法说话的情况发生了好几次,骆琳和梁官宴表现出无比的耐心听著骆唯有时有些杂乱的叙述。
终於,骆琳看了一眼仍在哭泣的弟弟,她拿出长姐的威严。
「骆唯!不许哭!你哭了就能改善一切吗?你现在应该好好地想想该怎麽对这些梦境下定论。」
「若是再看见雅纳尔,你才会知道怎麽做!!不是这样吗?」
骆唯的自责情绪被这段话遏止,他看著不停点头的好友与站在自己面前怒斥的姊姊。
他点了点头,然後慢慢地沈淀情绪。
一定要再见他…雅纳尔。这次我要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一定!
因为心中有希望,所以骆唯恢复的速度也很快。他打起精神和另外两人讨论著这些梦境。
但希望总是与现实不合,任凭三人做了再多研究,骆唯自那次後便没再梦过雅纳尔了。
一切…真得只能是梦境?
骆唯常常这样想著,原本个性开朗的他,渐渐地个性有了变化。他常出神在自己的世界中,回忆著和雅纳尔所有的甜蜜时光。
他深怕…总有一天自己会忘了那个人。
不可以…不可以,我怎麽能忘了他!即使他不是我最终的爱恋,我也不能就这样把他搁置在回忆中。
毕竟是我辜负他!
就这样,这几个梦境的影响一直环绕在骆唯身上,他没有走出阴影的欲望与动力。
那个人织的网,真得已经牢牢不破地将骆唯裹在其中。
客厅的大灯早已亮起,电视机里的热闹并未引起共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
听见门铃时,她弹跳起来往门口冲去,开门,见到的是一个戴著鸭舌帽、将帽沿压低的少年,而另外一个少年则是提著行李、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看著正收回按电铃的手的少年,骆琳猜到他的身份。
「你是梁官宴是吧?」
「嗯!」梁官宴看起来十分疲惫。
「叫我琳就好!咦…?那这就是唯罗?怎麽打扮的跟明星一样,还把脸遮住啊?」
爽朗的自我介绍,骆琳抽到弟弟的帽子。
赫然发现,弟弟脸上满是泪痕,而且眼睛明显地已经哭肿。
提著行李,梁官宴自动自发地走进客厅,然後就倒在沙发上。
「他从下午哭到现在…刚刚我还在车站等看看他会不会好点,结果…他还是哭个不停!一路哭回来…真是…」
嘀咕在嘴里的不是好话,梁官宴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有稍微收敛他的粗鲁。
牵著走向沙发,骆琳递上面纸盒给哭得一塌糊涂的弟弟。
虽然弟弟不是很强悍的人,但也没看他哭成这样过。骆琳有些明白他口中的「雅纳尔」对弟弟来说有多重要。
看来…又是发生了什麽事吧!
挂掉电话前,明明弟弟就已经停止哭泣。还很高兴地跟自己讨论著要如何再见到雅纳尔。
而自己满腔的魔法热情在看到弟弟如此的表现後,也冷却了下来。骆琳这才非常严肃、认真地看待这件事。
一个小时後,骆琳与梁官宴终於从哭哭啼啼的骆唯口中得知蓝胡子的故事。这之中,因为过渡哽咽而无法说话的情况发生了好几次,骆琳和梁官宴表现出无比的耐心听著骆唯有时有些杂乱的叙述。
终於,骆琳看了一眼仍在哭泣的弟弟,她拿出长姐的威严。
「骆唯!不许哭!你哭了就能改善一切吗?你现在应该好好地想想该怎麽对这些梦境下定论。」
「若是再看见雅纳尔,你才会知道怎麽做!!不是这样吗?」
骆唯的自责情绪被这段话遏止,他看著不停点头的好友与站在自己面前怒斥的姊姊。
他点了点头,然後慢慢地沈淀情绪。
一定要再见他…雅纳尔。这次我要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一定!
因为心中有希望,所以骆唯恢复的速度也很快。他打起精神和另外两人讨论著这些梦境。
直至大半夜,三人仍然没有结论。
他们猜测这些梦境是由於骆琳执行的魔法所致,但骆琳翻了翻那本书,却找不到更多的资料。
十几年的超自然现象实验让骆琳疏忽了某些书上说的警告,她心中也认为成功的机率不高,但就是没办法放弃这股热情。没想到,自己无意随便选中的一个魔法会有这样的後果。
「唯…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看著饱受折磨的弟弟,骆琳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自责。
摇摇头,骆唯淡淡地勾起嘴角。
「不!我想我不会後悔遇见他、然後喜欢上他。」
不後悔…我不会後悔。那人是值得的!
只是…心中的失落从何而起?是现实中无法与他相恋吧!一切…就只能在梦中。
但骆琳并不是这样想的,她认为弟弟再继续下去,很有可能最终落得精神分裂的下场。她看了一眼梁官宴,发现对方也在看著自己,两人点点头…意思一致。
「那…我先去休息了。说不定今晚还能看见他!」
骆唯带著一抹让姊姊跟好友更加担心的笑容,然後鬼魂似的飘飘悠悠地上了楼。
「再这样下去,唯会…」梁官宴非常担心骆唯的状况,他的精神在别人看来已经有些不稳定。
深思,然後骆琳起身叫上梁官宴。
「我们…就算弄不清楚源由也没关系…至少得找出破解魔法的关键!」
两人达成共识,然後他们和另一人采取了完全相反的举动。
骆唯是渴望入梦去见雅纳尔;但骆琳跟梁官宴却是在一堆魔法的资料中寻找著阻断这场梦境的咒术。
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在这样裹足不前,雅纳尔,换我来追求你!
骆唯抱著这样的想法入睡,哭累了的他很容易放松身体达到睡眠的目的。
53
蝉叫蛙鸣,这是夏天里最自然的协奏曲。都市里不可能享受的到这样的趣味,骆唯还未睁眼便已经用身体感受到这些不寻常的气氛,他皱著眉、微笑起身。
太好了…雅纳尔…。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骆唯可以很确定这是中国古代的那种儒士服装,他猜想著这次的世界应该是以中国作为背景。
他才起身,就感觉额上一阵刺痛,用手触了触,这个身体或许就是头上这个包弄昏的。这麽说…又要再装失忆了,自己装失忆的技巧一定因为常常练习而很自然了。
骆唯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他很快地露出个适当的虚弱表情,然後瘫靠回床上。
「唉呀…许先生您醒啦?可还有不舒服?」
一个大婶碎碎念地走了过来。
这对骆唯可是场新鲜的经验,他还没被人称作「先生」过呢!他眼神中不免带著诧异与疑惑。
大婶似乎发现骆唯的状况有些怪异,她试探地问著。
「许先生…?您…怎麽了吗?」
骆唯露出一个训练有素的笑容,然後,语气和缓地道。
「这…您口中的许先生…是指我吗?」
没有人能沈稳地应付这种突发状况,所有梦境中的现场第一人反应都表现得差不多。毛躁一点的又哭又叫、稳重一点的也马上转身找人帮忙,此时,这位大婶就是属於後者的那一种。
花白胡子的大夫在骆唯身上摸上摸下,这情形和他在竹取物语中的遭遇有些类似。
就连大夫的回答也是感觉雷同。
「这…病人除了丧失记忆外并未有何不妥,或许是头部在撞击到地面时在脑中残留了血块,血气不顺这才引起这般状况。一般来说…这种状况老夫也说不得准,或许一月、或许一年…他都有可能会自动回复,我这扎针的动作只能减短这些个等待的日子。」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怎麽跟他爹交代啊…好好一个人教书教到受伤…。」
等老大夫走後,骆唯又是一番重新认识「自己」的状况。
从大婶口中,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与现在这个世界的背景。
没想到…竟会是这个故事…。
骆唯想笑,这个故事他可是十分熟悉呢。
许仙,浙江省杭州西湖人士,年二十四,去年在进京赶考的途中收到老父骤丧的消息所以赶回家乡,为期戴孝三年。家中小康略有祖产,应周坊邻居之邀,他平时教导著这附近的孩子念书,以度这漫漫三年。
骆唯站在岸边看了看湖水的倒映,他这模样跟自己「原本」的样子没有差别,但在人家口中,他却是已历弱冠男子,看来这许仙还真是娃娃脸呐!
长发以用儒冠仔细地扎起,白色飘飘的士服穿来在骆唯眼中却像是唱戏戏子般有趣,他不甚自在地不停摸著头上的冠帽,缚紧的感觉让他觉得好似有人用力扯著他的头皮一般。
「过来!小虎子!还不跟先生道歉!!」
骆唯回头,看见一个小孩被牵著走来,腿上条条的痕迹看来就是受到处罚的样子。
看著那个不停哭著的孩子,骆唯猜想他就是这次让自己受伤的主因了。
「先生…请您一定要原谅我加孩子!他不懂事才会跟先生开这样的玩笑…」
拿绳子教室门口,然後等著那个倒楣的人走进来就用力拉绳子,绳子一绷,人也跟著摔倒这就是骆唯头上的大包由来。
「林婶…别这样,我不生气。」
骆唯将孩子被拧在他人手心的脸颊救出,然後拿著宽大的袖子替孩子抹著眼泪。
「先生…但您却…」
「我不过是忘了一些事情罢了,以後还得你们多处包含,我又怎麽会跟小虎子计较这些呢。」骆唯真得是完全不介意这件事,相反地,他还很感激这名恶作剧的孩子,若不是他,自己又怎能取代「许仙」呢。
林婶拉拉杂杂地又跟骆唯道歉了好几次,然後才牵著那名孩子回去,剩骆唯一个人伫立在湖边。
西湖,中国最美的地方之一,曾引来多少的人骚客在此一游,赞美它的风光、徜徉在明清似碧的湖心上。春夏秋冬,它有著不只四季的变化,更随著阴晴风雨而有所不同。
这就是…白蛇传啊!
雅纳尔,你会是谁呢?白素贞?小青?还是法海?
过去的经验让骆唯知道,雅纳尔应该都是他梦境世界中的另一名主角级人物,没有了那名角色,这个故事及不会完整。
骆唯看著不起波澜的湖面,他沈静自己…让自己能慢慢地、安静地等待。
54
美景如梦、湖水无波,夜间的水里月与天成双,它圆了又缺、缺了又圆。
日子一天天过去,骆唯一如往常地开始渐渐习惯「许仙」这个身份。还好他在竹取物语的故事中学会了生火煮饭等等的日常基本技能,以致於现在的身份并不难上手。
苦的是…那漫无止境的等待。
骆唯觉得自己能够体会到蓝胡子中雅纳尔的激烈情绪。
彷佛飘渺无际的等待和追寻,真得会让人发狂!难怪雅纳尔会有那种「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的气势。甚至利用所能拥有的权势等等去收集那些花草,因为…好寂寞…好寂寞。
当初怎麽会没有第一时间抱住他,拂去他心中所有的不安、落寞。
相同的苦头,骆唯现在嚐到了。
白天扮演著老师的角色,幸好孩子们所学的程度不高,骆唯翻翻以往的笔记仍能应付,甚至,他活用现代的教学方法也获得不错的评价。
夜晚则是无边的寂寞,骆唯常常一人在西湖边游荡,当他看见来往的旅人对对成双时,心中满是嫉妒与羡慕。
为什麽…雅纳尔你还不出现呢?
但骆唯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再等待。
怕自己弄巧成拙,骆唯每天就固守在他的屋子附近,等著和雅纳尔的相遇。
甚至,他已经想好了他该怎麽面对雅纳尔的这次身份。不论是法海、白素贞、小青,他都已经想好了一番对策。
无所谓…因为雅纳尔就是雅纳尔!换了个名字跟外表,他的内在仍是雅纳尔。
就跟自己一样,不论是那个身份,自己都是骆唯。
※※※※
两个月过去,炎热的夏暑渐渐被一股凉意取代。不若之前的生意盎然,花、草、树木阶透露著一股萧瑟的寒意。西湖的景色…更加寂寞了。
骆唯每天都得花上很多时间鼓舞自己,他不愿意在雅纳尔看见自己时,自己却是一副很凄惨落寞的样子,无论如何,在那人面前他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
午後,细雨如丝为西湖添了一股朦胧感。骆唯撑著纸伞正由市集回到家中的路上,远远地,他便看见有几条渡船正往渡口划来。
是谁?有这麽好的兴致欣赏一片雾色中的西湖?
骆唯想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