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留在我身边-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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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的尾声,迎义章给迎晨和迎璟俩姐弟,每人发了个吉利红包。是用红纸自己糊的,再以饭粒粘住封口,非常传统。
迎晨、迎璟:“谢谢爸爸。”
后来,迎晨时不时地看手机,拿起又放下,解锁再熄屏。
迎璟心细,小声问:“等他吗?”
迎晨嗯了声,清清淡淡。
分开两天多,怎么就像隔了好久呢。
出任务期间,是不允许擅自与外联系的。
迎晨坐在沙发上,陪迎义章看春晚。
九点多的时候,手机忽地乍响。迎晨条件反射地拿起一看,顿时心脏狂跳。
是一道视频请求。
迎晨起身,边走边按下接受。
“呲呲——”
嘈杂的声响,画面卡顿,几秒钟才动一下,那头模糊一片,压根看不出个人形。
迎晨急不可耐:“厉坤?”
没动静。
她举着手机,满屋子地走,紧张地盯着信号强弱。
僵持了约莫一分钟,通话时间在累加,但视频画面就是不动。
迎晨舍不得挂断,不停说话:“你在那边还好吗?吃的好不好?住的习惯吗?”
“滋滋——咔咔——”
一阵杂音后,屏幕上的人像动起来了,熟悉的声音也磕磕巴巴地响起。
“迎。迎。迎……晨。”
十几秒后,画面终于,恢复到一个稍微清晰的状态。
厉坤的脸,霸占了整张屏幕。
挺拔的鼻子,连着上唇,映入眼里,说不出的性感。
画质又变好了些。迎晨看清了他的着装,是一身黑色作战服,防弹背心,头顶钢盔,一样都没少。
这一瞬,迎晨想哭。
“小晨。”音质也跟着清楚了,厉坤是在笑。
迎晨捂着嘴巴,有点克制不住情绪,见着人才由衷觉得,真的真的,好想他啊。
“我不能说太久话,这地方信号太差了。但,但——滋滋——”
信号似乎又断了。
迎晨赶紧挪位置,踩在凳子上,把手机往天上举,“听得见我说话吗?厉坤?厉坤。”
她心里急了,不管不顾了,索性大声告诉:“我想你!”
连接流畅了些,正好卡在厉坤笑着的画面。隐约还有旁人的声音,估摸着是林德在边上凑热闹:“晨姐,晨姐,你,你放心啊,帮你看着厉哥呢,他没出去勾搭女孩子。”
迎晨噗嗤一笑,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滚一边去。”厉坤的骂声。
画面卡主,幸好没耽误通话。
厉坤的声音此刻变得温柔,从屏幕里凝视她:
“特别申请,让我用会手机。我在这边很好,没受伤,没干架,没有执行危险任务。今天是除夕,我没忘。”
最后六个字开始,他声音开始变轻,变慢。
而神奇的是,这一刻的连接,从南半球到北半球,竟变得如此畅通。
厉坤对她绽开一个笑,眉斜飞,眼温柔,“没什么,我就想跟你说一声——”
与此同时,窗外,有烟花升腾,如花苞盛开,点亮黑夜晚空。
他的声音跟这夜色一样,无边包容,让人沉沦。
“媳妇儿,新年快乐。”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2章 一日不见
(全本小说网,。)
一句新年快乐; 立刻解封了迎晨的眼泪。
厉坤那边卡了几秒钟,这回是彻底断了线。
“哎?就没啦?我还想跟我晨姐说两句的呢。”林德扑腾过去一瞅,“这信号也太差了吧。”
厉坤按了两下,低着头说:“能接通就不错了。”
李碧山走过来,手掌一伸,“呵; 能给你手机就不错了。”
厉坤笑着交回他手中; 真心实意道:“谢了,老李。”
“你自个儿数数; 光这几天,我帮了你多少忙。”李碧山摘了墨镜; 多少还是有些嫌弃; “大老爷们磨磨唧唧。”
这吐槽厉坤也听习惯了,拍着他的肩膀一下一下; “是是是,领导说什么都正确。”
林德撩开油布帘子,往外头瞧了瞧; 费解道:“这都来了两三天了; 连岗亭都不用站; 也没说什么任务; 上头派我们来旅游的啊?”
轻松话刚说完; 李碧山的对讲机滋滋声响; 他走到窗户边回应。
厉坤在这边与林德闲聊; “这地儿有什么好旅游的; 四面黄沙,全年都是高温,水要省着喝。”
李碧山走过来,语气即刻变得严肃:“整队待令。”
厉坤和林德相视一眼,知道,来事了。
五分钟后,车辆驶离营地,往偏远地区开。
半小时后,随行十名战士,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平房里,厉坤与李碧山带队走最前,一进门,两人一秒措楞,随后立正敬礼,“参谋长!”
“同志们好。”对方亦回敬手礼,铿锵迅速:“不耽误时间,分两列站左右,听我指示。”
一声令下后,连脚步声都齐整划一。
参谋长对旁边干事点了下头,对方立即熄灯,开启投影设备,数秒之后,背景板上,画面帧帧出现。
“傅里南,我国地质学研究专家,院士,于当地时间三号,也就是两日前,带队研究组人员共七人,赴卡奇山脉进行地质考察,被当地反政府武装组织俘获,拒我方排查,已经确定关押位置——”
参谋长用手指在地图上圈出一块地方。
“从南峰尾段上去,12…25n精准锁定。这也是该组织的巢穴根据地。他们拍摄了人质影像资料,试图以传播扩散,达到恐吓威慑目的。”
情况简单介绍完,参谋长双手按压桌面,微弓腰身,道:
“傅院士在矿脉探测领域极有成就,得过国|务院的嘉奖令,他目前的研究项目一旦成功,会对我国有色金属资源的探勘有极大助力——这个人,必须安全解救。”
“当地政府武装力量薄弱,数次交涉不成功,而我方作战人员,按国际条例,不允许涉足别国政事。现,组织命令,你们特战中队,秘密从事此次解救任务,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确保研究团队一行八人,全部顺利救出。”
“李碧山。”
“到!”
“你负责行动过程的具体安排。”
“是!”
“厉坤。”
“到!”
“请全面配合李碧山同志的工作。无条件服从,无条件执行!”
“是!”
参谋长示意二人坐下:“抓紧时间,制定方案,熟悉地况,一有情况,及时汇报。”
全体战士齐齐起立,昂首挺背。
李碧山与厉坤站最前面,右手凌厉抬起,敬礼,统一应声:“是!”
———
杏城。
大年初一这天,迎晨和迎璟起了个大早,穿了一身正红色,往大院儿挨家挨户地拜年。姐弟俩生得标致,又被这色儿一衬,眉清目秀,气质出挑,甚是悦目。
说起来,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没那么多客套,大大方方地站门口喊个吉利话,兑个笑脸,便能让人舒坦。
“徐叔叔,新年快乐哟。”
“张阿姨,您孙儿都这么大啦,长得可真好!”
迎晨嘴皮子热闹,带着迎璟一路走过去,甭提有多悦耳。拐个弯,到了西南院的孟家。孟泽站在小院儿里,正带着他姐的孩子玩响炮。
呼啦一划,再一扔,啪啪炸开。
小娃子乐得手舞足蹈,孟泽也玩得开心。
迎晨远远的便喊起来:“孟哥,你升官啦,这幼儿园园长当得尽职。”
孟泽剑眉斜飞,笑着招手:“小晨儿。”
走近了,迎晨双手作揖:“新年快乐,给你拜个年。”
迎璟随后:“孟哥,新年好。”
“得嘞。都乐。”孟泽向来慷慨大方,又以大哥身份自居,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两个早备好的红包,往迎晨和迎璟的手上一塞,“来年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迎晨俏皮着,假装拿不动,屈膝打了个抖,“哎呀,这红包也太沉了吧。”
孟泽伸手往她脑门儿上轻轻一点,“哥最近投资了几部电影,你这演技,完全可以担任女主角。”
迎晨乐了,“什么角色啊?没准儿我真行。”
“你肯定行啊,绝对本色出演。”孟泽双手背在后头,是个精精神神的公子哥,侃着笑意道:“一个为情所困,发了疯的女神经。”
迎晨抡起拳头,追着他打。孟泽也不跑,死乞白赖地把掌心摊开,往她面前一凑,“随便打,太舒服了。”
迎晨笑骂:“服了你。”
玩笑开了,孟泽敛了敛眉,手往后一指,忽对迎晨说:“那户人家,知道吗?”
迎晨顺着方向,往后看去,“哪家啊?阳台上种着月季的?”
孟泽:“对。”
虽说都住大院,但其实位置分布也挺巧妙,官儿越大的,越往上走,环境越清幽。迎家在东北院,孟泽在西南院,这边迎晨不太熟,问:“是谁啊?”
“曲正。曲伯伯,跟你父亲军衔差不多,管情报的,人称镇山宝,上回阅兵,是能上天|安门的人物。”
迎晨稀里糊涂:“跟我说这个干吗?”
“你没听说?”孟泽挑眉。
迎晨不明所以,看着他。
“你这丫头,对自己的事儿真不上心啊,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孟泽双手趴着栏杆上,对曲家吹了声口哨:“你大伯早把话放出去了,说给你介绍对象。”
迎晨记起来,拧拧眉头:“这都多久的事了。”
上回迎璟为个女人打架进了警察局,那天晚上,姐弟俩的感情都向家里摊了牌,迎晨以为大伯是知道的。
“其实吧,迎伯也就随口一提,后来应该也没再插手这事儿。”孟泽啧了两声:“但人曲家记在心里头了。”
迎晨就更不明白了,“有啥好惦记的,我跟他们又没什么交集。”
孟泽:“曲以明跟我同龄,军校毕业后改行经商,在江浙一带做房产,赶着前几年好时候,全部家当赌在三块地皮上,后来,那边成了政府点名重点打造的经济新区,小子一夜翻了身,赚了个盆满钵满,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在圈子里也是号人物。”
迎晨瞥他一眼,“喂喂喂,大过年的,干嘛呢?”
孟泽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含嘴里叼着,说:“给你提个醒,别来了事,自个儿都没个准备。”
迎晨领了心意,“你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啊。”她倍儿得意地说:“等厉坤回来,我是要跟他结婚的。”
孟泽一点也不意外,说:“那最好。”他划燃火柴,低头往火苗里一吸,“你俩,顺顺利利,甭让大伙儿再操心。”
然后吸了口烟,拧头避着迎晨,对那边吐出烟圈,薄薄一层,在冬日里,散开的速度变慢。迎晨佯装嫌弃,扇了扇风,“难闻。”
孟泽笑了笑,顺了意,一把就将烟给掐灭了。
“娇气包一个,真被厉坤给宠坏了。”
———
过年七天假,真要过起来,眨眼的功夫。
初八正式上班,迎晨带好假期里准备好的全部资料,从容地去公司报道。
同事之间相互拜个年,说些吉祥话,九点一到,高层领导带队下基层给大家发红包,图开年有个好兆头。
下午,工作陆续步入正轨,同事之间互道过年趣事,这话题,顺着就到了迎晨身上。
“你们听说了吗,中午的会议,全部中层干部都受邀出席,唯独晨姐没有。”
“啊?为啥?”
“许董直接发话,说不需通知晨姐。”
“天,他们的关系这么僵了?”
“嘘嘘嘘,少说话,好好干活吧。”
大家偷偷往右边的办公室里看。
迎晨坐在里面,平静淡定,做自己该做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许伟城下午经过两次,似是故意,似是暗示,甚至还咳嗽以表存在感。
但,迎晨不为所动,甚至眼皮都没抬。
许伟城回自己那后,陷在皮椅里,掐着眉心很是头疼。
手机响,他瞄一眼,心烦地接听:“说。”
听了一会,许伟城陡然直起背脊,压低声音呵斥:“能说的我都说了,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什么?给好处?呵,她条件不差,压根不会在意。”
“你嚷什么嚷?你冲我嚷有什么用?当初要不是你们贪心不足,败事有余,也不至于那么巧地发生爆炸!”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她都要去上级部门申诉了!”
许伟城往后一仰,把皮椅撞得直晃荡,又听了一会后,陡然静默。
他神色复杂,似考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