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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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看了又看，也没瞧见老耿。
手机又响。
还是赵壮壮。
赵壮壮车上坐着，没好气地问着王辰：“你老婆，耳朵怕是聋掉了吧，不然听不见手机响？”
王辰窝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丝毫不肯赏给他一眼，不是他要过来常青医院的。
今天去医院例行检查，壮壮陪着他去的，回程就非要顺路给常青送点吃的，可赵壮壮这张嘴，好话不会好说。
“她耳朵应该比你的还好。”
王辰淡淡开口。
赵壮壮还想喷常青，电话通了。
“我和王辰人在停车场呢，你出来接一下东西，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挂上电话，壮壮一个劲盯着他看。
王辰：“你看什么？”
赵壮壮觉得自己说了，也争辩不过王辰的。
他对常青肯定就没那份关心，正好从医院出来挺饿的，途径一家面包店，这家店他老婆是常客，他就顺手买了点，让王辰车上等着，结果谁想到拎着袋子回来，他看着那袋就直接给扣下了，害得自己又出去重新买的。
既然是给他老婆送的，那他就干脆做个好人，顺道跑个腿吧。
“我要这些是为了自己吃的。”
赵壮壮不信。
信你，我就是傻子。
看见常青从楼里走出来，还挺人模人样的，穿着大褂。
壮壮心里想着，别以为穿上大褂我就不认得你了。
常青走到车前，径直去了王辰副驾驶的位置。
他降下车窗，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常青：“过来看我的？”
不像他的风格。
王辰治病不在她的医院治，几乎也没出现过，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辰的声音不咸不淡：“顺路经过，他说想见你。”
常青狐疑。
赵壮壮见她做什么？
打一架吗？
没这么无聊吧。
赵壮壮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瞪着眼珠子努力表达自己的不屑。
“你老公抢了我的面包说是要给你送过来。”
常青惊喜，这样挂着她呀。
王辰懒洋洋地说：“和我无关，你知道我是不会干这样无聊事情的。”
常青想也是。
“回去到家给我来通电话。”
王辰：“我又不是小朋友。”
常青：“那不打也行。”
王辰：“嗯。”
“东西我会好好吃的，现在要回去了吗？”
“嗯。”
王辰升上车窗，常青从赵壮壮的手里抢过面包，赵壮壮气的直咬后槽牙。
这两口子，一个白眼狼，一个女土匪。
“别感谢我，不是看在他面子上，我也懒得跑这么一趟。”
常青：“你知道我接到你的电话，脑子里就突然浮现一句话，你想知道这句话是什么吗？”
赵壮壮一脸拒绝的样子，可八卦的内心又想知道。
是挺感激他的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赵壮壮：“你……”
常青对着王辰飞吻，自己转身就离开回去了，她得吃饱了，下午还得看诊呢。
赵壮壮回到车上：“你当初到底瞧上她什么了？小人得志，小人得志啊。”
王辰的嘴角弯了弯：“我就看上，她能虐你。”
赵壮壮的唇角向下。
“狼狈为奸。”
王辰笑笑：“我娶老婆，就是为了叫别人不停咬后槽牙，气的不行又无处可发泄。”
“你真是个神奇的物种。”赵壮壮评价。
293 小吵小闹
常青录节目王辰从未接过，但她每次从电视台离开，会主动给他发讯息，掐着时间，最长堵车的话差不多四十分钟也就到家了。
和他说好回家吃晚饭的，接过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她人还没有到家。
王辰看着电话沉默。
他不喜欢追她，更加不喜欢让她急的那种感觉。
七十分钟，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彻底坐不住了。
给她打手机，没人接听。
再打，干脆就关机了。
王辰从位移器上离开，他试图想去自己的轮椅上的这个过程出现了一点问题，整个人太着急了，她不接电话，这是很少出现的情况，综合考虑了许多，但还是不放心，转到轮椅上一个没弄好，整个人就摔地上了。
腿根本没的动，腰疼的已经不行了。
常青开车的时候分了一下心，结果开错路了，上去以后也下不来，只能转一圈，加上今天是周末堵的有点厉害，回到家就比平时晚了大概一个钟头的样子。
拿钥匙开门。
“王辰……”
鞋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跑了过去。
王辰整个人非常狼狈的摔在地上。
他现在不能摔的。
“哪里难受哪里疼？”
王辰沉默。
“我回来的时候开错路了，上了高架桥，绕了一圈。”
王辰正在努力调试着自己的情绪，他现在非常想骂人，但明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打你手机为什么不接？”
“手机？”
她去掏手机，没电了。
常青低着头：“真的对不起，我的错。”
她应该检查一下手机电量的。
王辰的脸色发青，他试着平缓平缓。
“你能扶我起来吗？扶我到床上去休息。”
好半天把他扶到床上，常青觉得一定是摔到了，可是他不让自己看，这一夜背对着她，就连个脸都不让看。
老太太是第二天过来的，常青休息。
手里提着个大袋子，什么都有，总是怕常青会挨饿一样。
“姥儿，你来之前也不给我个电话，我好开车去接你。”
老太太：“用你接什么，公交车这么方便，过来一点不费劲。”说着话看了看房间紧关的门板：“他还在睡呢？”
常青点头。
屋子里很快就有动静了。
老太太过来的早，也闲不住，她在家就不可能不给管饭，做饭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做好了以后喊王辰起床吃饭。
“姥姥，你来了。”
老太太点点头。
不过他这情绪……
常青试着想扶他，王辰推了她手一下，那意思不用。
常青讪讪收回来手，也能明白生病的人心娇，王辰就算是够好的了，从来没对她发过脾气。
老太太觉察有点不对，这是吵架了。
王辰卫生间出来以后来到桌前，老太太试图寻找到蛛丝马迹，但人家生气不是摆脸色那种，该说话说话，该交流交流，就是眼神直接避开你，不和你有任何的接触。
勉强撑到吃过饭，常青和他同时在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常青：“我错了。”
王辰心里憋气，但就是不开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生气，是生气她联络不上，还是生气自己就连出去找找的能力都没有。
没事很好，有事情他也只能坐在家里等消息。
“给点面子行吗？下次我一定随身检查手机有没有电量，开车的时候更加集中注意力，我保证。”
她姥姥都看出来问题了。
王辰心平气和：“不是和你生气，和自己过不去。”
常青一想就明白了。
他不和自己交流，不逗她，不和她抬扛，她觉得生活都没意思了。
“我不会有事情的。”
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事情的，昨天分神真的就是意外。
王辰还是不理她，常青从后面捏着他的肩膀；“我们俩组成一个家庭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不先想我去关心的，那我就不过问，你不想和我分享的，我着急我也没多问过一句，我们成家了，是一家人，是彼此最亲密的伴侣，我是你最亲近的人，可是你总推开我，王辰你有什么心思你要对我说，我不是你，不会猜心，我猜不到的，好多事情我也挺难过的，昨天晚上你摔了，我问你有没有摔疼哪里，可是你不肯回答。”
这种情况不是没出现过，只是出现的次数很少。
会不会将来就慢慢增多了呢。
他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他们还会有很漫长的岁月需要相处，他不能永远对她都有所保留。
“你爱赵壮壮多过于我吗？”
她表示强烈怀疑，每次他去复诊都是赵壮壮陪着去的。
王辰低沉开口：“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常青接口：“像什么？”
“无理找三分。”
“那下次你去复诊带着我去吗？”
“你平时工作忙……”
常青快速回答：“你复诊的时候我可以请假。”
王辰：“……”
他说自己腰有点疼，可能是昨天摔到了，常青让他侧躺着，自己跪在床上掀开他的衣服。
老太太端着洗好的水果进门。
一推门，一刺眼。
这门没关，她也没敲。
这以后就得注意了，不能忘记，家里还有个娇客呢。
“水果洗好了，一会出来吃吧。”
没眼看。
一大早的，不是闹矛盾了，这又掀衣服又干啥的，不忍直视。
“知道了。”常青回答。
294 相互斗法
常青最不喜欢的日子大概就是过年。
姥姥：“你陪着王辰，今年就算了，别回去了。”
进进出出的也是徒增麻烦，家里也没这些的措施，过去了上下楼还需要人抬，她想王辰不会想回去的。
她也不愿意王辰折腾，王辰不回去，就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不如常青一块不回去。
常青觉得大概也只能这样了。
抱着姥姥小声道：“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前几年因为感情的原因，她不能回去现在又因为王辰依旧不能回去。
老太太拍着常青的手：“你不回来我可省心了，你要是回来我才觉得麻烦，我这一年到头总在你的身边，我也得多看看我的孙女孙子是不是。”
常青：“原来我在您心中还不是第一位。”
哼哼。
常青看看王辰的方向，那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可能是进入忘我状态了。
忘我的发呆。
老太太：“什么时候叫王辰给我弄副画，我挂在家里也欣赏欣赏。”
她是觉得王辰画的东西还蛮有意思的，家里墙壁上也没说有这些，挂上是不是显得自己艺术气息也显得浓烈一些？
当然这些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就是，她想挂起来显摆。
我家常青啊，找的人也是配得上她这个灵气的劲，大画家，不懂了吧。
王辰：“……”
你们说你们的，反正我是没听到。
送人画？
不好意思，他没这个爱好，他也不觉得姥姥能看懂。
常青刚想抬腿，给他提个醒，但马上就想起来了，可能他感觉不到，自己换成去掐他的手。
手指头用力去拧。
王辰终于有动作了，动了动眼皮。
回魂了。
懒洋洋开口：“干嘛。”
常青眨着眼睛：“我姥说想要你一幅画。”
王辰瞥了一眼，家中转了一圈，他家里只能摆自己画的，外面那些粗糙的货他可瞧不上。
原本是想卖个面子随便找副不好的送人情，结果转了一圈，觉得哪幅画都舍不得送人。
出自他手，都是精品。
老太太等着他回答呢，等了五六分钟，自己动动眼皮。
回答啊。
答案呢。
常青清清喉咙，走到画室指指第一幅：“我看这个挂在我姥家就挺好的……”
王辰急速地看了一眼。
“那是我和你谈恋爱时候画的。”
想送人，随便，只要你能舍得。
他是没什么意见。
这……
常青觉得这么有意义的画，可能当时看着她就突然来了灵感，画了这幅画，还是别送这个了。
挪到第二张，微笑着。
这幅总没说了吧？
王辰扯唇：“依次是第一次同居画的，第一次分手撕碎了那幅画重新画的……”说到最后，就一个都不能动，全部都有意义。
反正老太太是听明白了，送给她呢，就半幅画也不行。
瞧不上她是吧。
行。
“常青啊，晚上陪姥姥睡吧，我挺久没见你了，我们俩聊聊家常。”
杀手锏。
好狠毒的人！
王辰想。
常青摸摸鼻子，尴尬实在没办法化解。
晚上安顿好王辰，就去陪她姥了，王辰人还在画室呢，他是想送，可问题是每一幅他看着都舍不得。
如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