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刻骨,前妻太抢手-第7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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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的长发盘成了一个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根簪子,当他的手抓住她手臂的那瞬,她拔下簪子就往他身上插……
她下手极狠,簪子在他左边锁骨下方的位置没入两寸。
欧阳垂眸看了眼插在自己身上的发簪,然后扬手就朝着米娅毫无悔意的脸上甩去——
啪!
咚……
米娅被欧阳一个耳光打得不可抑止地往后退,最终额头撞在墙上,磕破。
脸颊一片火辣,额头钻心般刺痛,米娅的整个大脑都在嗡嗡作响,但她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欧阳攥紧打了她的那只手,手心又痛又麻。
然而更痛的,是心……
他的心里泛起深深的挫败,他不知道与她之间为什么就会走到今天这幅局面。
他极力想要向她靠近,她却拼了命的想要远离……
好比此刻,他们甚至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直接就演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欧阳!!”
倏然一声大喝乍然响起,同时一道纤瘦的身影朝他们飞奔而来。
想去厕所途经此处的严甯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看到欧阳对米娅动了手,吓得连忙跑上前来阻止。
扯了发簪,长发披肩,米娅面无表情地垂着眸,将微卷的长发拢到前面,尽可能地遮住红肿的脸颊及受伤的额头。
严甯一脸震惊地看着欧阳,大叫:“你在干吗啊?!”
欧阳无话可说,只是狠狠盯着从始至终都没有情绪的米娅。
“米娅,你怎么样?没事吧?”严甯连忙又跑向米娅,紧蹙着眉头担忧急问。
“没事。”米娅淡淡吐字,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仿佛刚才受伤的并不是自己。
严甯的声音颇大,引来了云裳夫妇。
听到霍太太的叫声,霍冬更是一马当先就冲了进来,在见到霍太太完好无损之后,眼底的杀气才消散下去。
吓了他一跳,他还以为是霍太太有什么危险呢。
“怎么了?”云裳快步上前,疑惑不解地看着欧阳、米娅以及严甯。
严甯白了欧阳一眼。
云裳看了看小舅,又看了看垂着眸长发遮了半张脸的米娅,秒懂。
一直知道自己的小舅舅跟米娅之间存在着问题,但别人的感情,旁观者又怎么插得进手?
“你干什么了?”云裳瞪着欧阳,压低声音切齿质问。
欧阳置若罔闻,无视身边所有人,不言不语就盯着米娅。
恨不得看进她的心里去!
看看她的心现在到底是什么做的,是石头还是冰块!
还是她根本就已经没有心了!
“欧阳你动手了?”云裳眼尖,看到了米娅额头上的伤,顿时气急败坏地在小舅手臂上狠狠拍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唾弃道:“你真能耐!居然对自己女人动手,丢不丢人啊你?!”
欧阳懒得辩解说是她先用簪子插我,反正事已至此,他说什么都是错。
嗯,不管是什么原因,男人对女人动了手就是错!
怪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容易失控,也恨她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更上了一层楼……
欧阳突然一言不发就朝着米娅走去。
他伸手去拉她,她后退。
严甯和云裳不约而同地冲上去挡在欧阳的面前,将米娅护在身后。
欧阳的脸,瞬时阴沉无比。
见势不对,郁凌恒连忙上前一把勾着欧阳的肩,笑嘻嘻地说道:“诶诶诶,别这样啊,这大好的日子,咱可别给楚斐添乱。走走走,咱们男人喝酒去,让她们女人去聊天,各玩儿各的,都别闹了!”
欧阳不动。
“走啊!”郁凌恒用力拽了他一把,带着点暗示意味。
闹得这么僵,都动上手了,还不各自冷静一下是想彻底闹崩么?
“今晚我跟米娅睡,你自己看着办!”云裳瞪着自家小舅,冷冷说道。
欧阳还没来得及说话,郁凌恒就先惨叫了出来,“啊?那我——”
云裳极有威严地瞪了郁大爷一眼。
郁凌恒立马噤声,没好气地剜了欧阳一眼。
都怪他!
闹什么闹?害得他跟郁太太好不容易盼来的二人世界都泡汤了!
烦人!!
云裳说完,拉着米娅就走了。
这时,今天的男女主角走了进来。
“怎么了?吵架了?”严楚斐牵着魏可走上前来,瞅了眼脸色阴沉的欧阳,曲起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欧阳你悠着点,今天我结婚,你把我婚礼搞砸了我跟你没完!”
欧阳皱眉,缩了缩肩。
众人这才看到欧阳的蓝色西服上有块位置颜色略深。
严楚斐抬手一触,指尖染上血渍,“哟!你这里咋了?负伤啦?”
欧阳还是沉默不语。
“不是我说你啊欧阳,就算她扎了你,你也不该打她的。”郁凌恒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只要你对她动了手,你这辈子都有污点了!”
听说欧阳打了米娅,魏可看着欧阳的目光顿时多了一分鄙视。
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混蛋!
超级大混蛋!!
“打了她,你心里痛快了吗?恐怕更难受了吧!”严楚斐一掌拍在欧阳的肩上,同情地看着他,说:“你若对她有了感情,就千万别对她动手,否则就是打在她身,痛在你心!”
欧阳的脸,微微一白。
打在她身,痛在你心……
该死的正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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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
严甯生二胎了,二胎是个超级可爱的小公主。
霍冬开心得那张万年冰山脸都乐开花了。
魏可羡慕妒忌恨。
她也想生二胎,想再生个儿子凑成一个“好”,那样她和严先生的爱情和婚姻就圆满了。
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想生二胎的魏可此刻已经完全忘记当年生女儿的时候自己命悬一线差点死掉的事。
哎呀呀,好想要个跟严先生一样英俊帅气的小家伙啊……
魏可越想越心动。
可是……
严先生好像对二胎并不感兴趣。
她隐晦地提过好几次,他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怎么办呢?
晚上。
严楚斐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刮胡子,魏可倚在门框上对他笑得不怀好意。
“老公!”她冲他娇嗲,俏皮地眨了眨眼。
“嗯?”严楚斐从镜子里看了严太太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应道。
魏可进入卫生间,凑到他身边, 拉长尾音使劲儿撒娇,“老公——”
“干吗?”严楚斐拧眉,戒备地瞅着反常的小女人。
“我有了……”魏可咬唇,故作娇羞,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她声音太小,他没听清,“什么?”
她倏地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大声道:“我又有了!”
严楚斐整个人蓦地一僵。
他看着她,脸色变得很奇怪。
沉默半晌,他放下剃须刀,转头看着她,特别严肃地说道:“别开玩笑!”
“我……呵呵呵……我没开玩笑……”魏可被他怪异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怂,心虚讪笑。
“我结扎了。”他将手从她的小腹上收回,很平静地抛下一个重磅炸弹。
“哦。”魏可没反应过来,哦完之后才发觉不对,霍然瞠大双眼,失声大叫,震惊得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
“我结扎了!”严楚斐重复,淡然的语调仿佛这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事。
结扎了……
魏可懵了足足有两分钟,狠狠摇头,“你骗人!我不信!”
“这么多年我们可都没避过孕。”严楚斐轻轻一笑,提醒道。
啊……
对!他们已经好多年没避过孕了。
而她也一直没怀上!
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真的结扎了?”魏可脸色一沉,风雨欲来。
“嗯!”严楚斐用力点了下头,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什么时候?”
“我们补办完婚礼之后。”
那么早就……
“你你你——”魏可气结,指着男人勃然大怒,“严楚斐你太过分了!”
严楚斐微微挑眉,沉默。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而且你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年?!”魏可火冒三丈,气得胸腔急促起伏。
“我不是有意瞒你,本来做完手术就要告诉你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忘了……”他柔声解释,神情坦荡态度诚恳,“你今天若不提这事儿我到现在都还没想起来。”
魏可转身就走出卫生间。
她冷着脸走向牀边,一p股坐在床前凳上,气红了眼。
严楚斐跟出来,在她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瞅着她,讨好地轻哄,“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严楚斐,我还是你老婆吗?你做这种手术居然都不要跟我商量一下的吗?”她气得很,怒声叱问。
“我以为你不会介意。”他嘟了嘟嘴,一脸无辜。
“呵!你以为?!”她冷笑,简直想一把挠死他。
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严楚斐抿了抿唇,轻轻抓着严太太的小手,深深看着她的双眼,情真意切地说道:“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沁儿一个孩子就够了,所以我就没把这事儿看得有多重要,如果你觉得我这样的行为不够尊重你,我向你道歉行吗?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大宝贝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放低姿态哄着求着,多年如一日地宠着她让着她。
她气着气着,就委屈地红了眼。
看她好像难过了,他着急又心疼,连忙捧住她的小脸去吻她的唇,边吻边说:“可可,我知道你想再生一个,可是你当年生沁儿的时候真的已经把我吓破胆了,我到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听到他声音微颤,魏可心软了。
她目光哀怨地瞅着他,嘟嘴咕哝,“她们都说生二胎可容易了,根本就不会有危险。”
“我发过誓的,再也不让你那么痛了,我不能违背誓言。”他很认真地看着她,坚定摇头。
没有经历过那种恐怖瞬间的人永远都体会不到他当时的无助和绝望,他是真的不敢再冒险,一点都不敢!
他对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非常的满足,他只求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就好,其他的他并不奢望。
一个孩子也很好!
真的很好!!
夫妻多年,他们已经非常了解彼此,所以魏可也明白他是不想让她受苦才去做了绝育手术。
虽然对他没有告知有点生气,但这点小事揪着不放也没什么意思。
夫妻已是几载,他们越来越明白相互体谅在一段婚姻里是多么的重要,所以她不忍怪他,只是觉得有一点点小遗憾罢了。
“可可,你看我们的沁儿那么乖,那么可爱,我们有这样一个小天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严楚斐见严太太有所动容,连忙更加卖力地劝道,还不忘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说好话。
魏可看着眼前小心翼翼讨好她的男人,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女儿是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全心全意爱她一个其实也挺好的。
如此一想,魏可释怀了。
突然……
咔擦一声,门锁转动,一个小人儿推门而进。
“爸爸!我都要睡觉了,你怎么还不来给我讲故事啊?”
快七岁的严沁穿着卡通睡衣走进房里来,板着小脸很不高兴地对着爸爸大声喊道。
严楚斐连忙站起来,正要对女儿说来了来了爸爸这不就来了么……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严太太凉飕飕地对女儿吐出两个字,“出去!”
严沁一怔,怯怯地看着不怒而威的妈妈,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无踪,小声呐呐,“我找爸爸……”
同时用求救的眼神看着爸爸。
严楚斐偷偷对女儿瘪嘴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严沁小脸一垮,知道现在只能自求多福了,态度立马端正了许多。
爸爸最讨厌了,只要妈妈一生气,他就一准站在妈妈那边,都不管她死活的。
“严沁,这是你的房间吗?”魏可淡淡看着女儿,很平静地问答。
“不是。”严沁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那是谁的房间?”魏可翘起二郎腿,明明看起来并不凶,却莫名让人觉得害怕。
“爸爸和妈妈的。”严沁咬了咬唇,怯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