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暖婚蜜爱-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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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温雨瓷淡漠勾唇,“现在我已经不需要那条项链,我不会和你回去,请你让开。”
柯朗低下头,神情间更恭谨了些,“瓷瓷小姐,少爷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回到他身边,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洛寒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
温雨瓷失笑,“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对不起,我还有事,没工夫和你在这浪费时间,请你让开。”
柯朗抬眼看她,一双冷眸又黑又亮,“瓷瓷小姐,对您,我不想用强。”
温雨瓷笑着摇头,“柯朗,真打起来,你未必是我和明阳的对手。”
虽然她只是为了防身练过跆拳道,但再加上明阳,柯朗未必能占得了便宜。
柯朗挥了下手,几道黑影从暗处现身。
温雨瓷扫了一眼,都是柯朗最精干的手下。
曾经,她也是他们的主子,可以让他们帮她做任何事,如今,他们却站在敌对的位置上,并且会像如今这样,一直敌对下去。
她看着柯朗,倾了倾唇角,“柯朗,你跟在洛寒身边七年了,我们也认识了七年,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不想做的事,谁又能勉强的了?你今天是准备带一个死的温雨瓷回去,还是想带一个半死不活的温雨瓷给他?”
柯朗身子紧绷了下,攥了攥拳,迟疑一会儿,又挥了下手,那些黑影又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退回暗处。
柯朗让开道路,垂下头,“对不起瓷瓷小姐,这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少爷没关系。”
“我知道,”温雨瓷带着明阳从他面前走过去,头也不回的说:“谢谢你。”
洛寒虽不是世上最爱她的人,却必定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他了解她的骄傲,所以他用尽各种方法逼她主动回到他身边,却从没试过用强的。
因为他知道,强抢回去的温雨瓷,不是死的,就是残的。
也许,相处十三年,他对她终有那么一点点情谊,不想把她逼死或者逼残。
她带着明阳回了木桃巷,这边因为租金太便宜,房东不想折腾,让她一次姓交了半年房租,如今还没到期。
打开门,因为久没开窗通风,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窜进鼻孔,呛的她使劲儿咳嗽几声。
明阳把她扯到身后,用身体护住她。
她心里甜的发腻,绕到明阳身前抱住他,眉开眼笑,“明阳也会照顾人了呢,我好开心。”
明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笑的这样开心,只是看着她的笑颜,羞赧又无措的笑。
温雨瓷忍不住捏捏他的脸,牵着他的手进去,把窗户打开,然后掸了掸床边,让他坐下,“你坐这儿等,瓷瓷一会儿就好。”
她洗了条抹布,利索的把阁楼里的东西全都擦了一遍,房子小就是这点最好,打扫房间特省劲。
一切弄好,洗干净手,觉得有点饿,看看时间,居然该吃午饭了。
厨房的桌子底下,还有没开封的泡面,她看看泡面,又看看乖乖坐在床上的明阳。
不想吃泡面。
她笑意灿灿的走出厨房,冲明阳伸手,“走了明阳,我们出去买东西。”
明阳连忙起身,紧走几步,握住她的手,“去买什么?”
“买面条,中午瓷瓷给明阳煮面吃。”虽然她只会煮面,但加上西红柿鸡蛋,有面有菜有蛋白质,也蛮有营养的。
“好啊,”明阳很开心,“我最喜欢吃瓷瓷煮的面!”
“那太好了,”温雨瓷笑着抬高手去捏他的鼻尖,“以后你可能要天天吃我煮的面,直到你吃腻。”
明阳摇头,“我想天天都吃瓷瓷煮的面,永远不会腻。”
温雨瓷诧异看着他,然后大笑,晃他的胳膊,“我的明阳也会甜言蜜语了呢,真不简单,怎么回事?难道被麦琦教坏了?看着不像啊,看起来,麦琦的嘴巴比你还笨。”
明阳笑着看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甜甜的笑,又晃了他胳膊一下,“傻瓜!走啦!”
林荫路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行人不多,鸟鸣喳喳,十分幽静。
温雨瓷牵着明阳的手慢慢走,许久没有过的悠闲惬意。
爸爸还躺在医院里,她刚弄丢了妈妈的项链,可是,就在这种时候,牵着明阳的手,安静的走在风和日丽的林荫路上,她却觉得悠闲惬意。
是她已经百毒不侵了,还是她已经没心没肺了?
她只知道,这样的日子,她还要过很久很久,如果她每天都自怨自艾,每天都哀怨悲苦,温雨瓷迟早有天会变得不再是以前爸爸精心呵护的那个温雨瓷。
而她,不想变。
她希望如果有天爸爸醒了,睁眼看到的还是以前那个温雨瓷。
虽然娇蛮跋扈,但永远不失本心的温雨瓷。
在菜市场买了些蔬菜鸡蛋和肉,回到阁楼细心做了,盛给明阳,明阳吃了两大碗还要吃,温雨瓷敲他的头,“不能吃了,你吃了两个荷包蛋还有那么多肉,吃多了不好消化,下次再给你做。”
明阳羞赧的笑,抢过她的碗,“我去洗碗。”
温雨瓷回头看他,若有所思。
总觉得明阳这些日子好像聪明了许多,再存一阵子钱,带他去查一查,也许哪天他能恢复了也说不定。
明阳收拾好厨房出来,温雨瓷拍拍她对面,“坐下。”
明阳乖乖坐下,温雨瓷拧开准备好的药膏又给他胳膊上仔细涂了药,小心翼翼吹干,轻轻把衣袖放下来,欣慰的笑:“好的差不多了呢,明阳真棒!”
明阳睁大熠熠闪闪的眼睛看她,“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去工作了?”
温雨瓷拧好药膏,诧异抬头,“明阳很想回去工作吗?”
“恩!”明阳用力点头,“工作就可以赚钱,赚了钱就可以养瓷瓷。”
温雨瓷鼻子一酸,低头捂住眼睛,过了一会儿抬头冲他笑,“好啊,你明天就去工作吧,明天我送你过去。”
第二天,把明阳送到武馆,她去了凤凰山。
凤凰山在景城地势最高的地方,站在山顶上,可以俯瞰整个景城最美的景色。
凤凰山上有一片墓地,葬的人,非富即贵,因为价格太高,普通人根本葬不起。
温雨瓷的母亲,就葬在这里。
以前温雄没倒下时,不管多忙,每个月都要带一捧百合和女儿一起来拜祭爱妻。
温雨瓷固然嚣张跋扈,娇蛮任性,但她有世上最纯最美的性情,便是受温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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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眼见到父亲的长情,相信世上有生死不移的爱情。
她亲眼见到父亲光明磊落的一生,相信父子之间可以相互信任,相信兄弟之间可以相互依赖,相信朋友之间可以相互帮扶。虽然洛寒的背叛,几乎颠覆了这一切,可温雄给她的影响是烙在骨子里,她依然相信这世上放眼望去都是真善美,而那些龌龊肮脏的东西,只能躲在阴暗处。
捧着百合,缓步上山,走到母亲的墓碑前,将百合放下,偎在母亲墓碑旁边,轻抚墓碑上的字眼,“妈妈,好长时间没来看您了,有没有想我。”
将脸颊贴在妈妈的照片上,很凉,却不想离开。
自从父亲倒下后,这是她第一次来拜祭母亲。
也并非全是焦头烂额到没有时间,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
是她不敢面对。
爸爸妈妈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夫妻,爸爸每次带她来拜祭妈妈,总要在妈妈墓碑前和妈妈说很多话。
她小的时候聊她又长了什么本事,考了什么成绩,交了什么朋友。
她长大一点,聊他又带她去了哪里,增长了什么见闻。
爸爸曾说过,爸爸和妈妈年轻时曾经约定,有生之年要走遍世界各地的山山水水,可妈妈没机会了,所以爸爸带她去。
爸爸说,她是妈妈的心肝,是妈妈的眼睛。
她开心了,妈妈会永远开心。
她抚着妈妈的名字,喃喃:“妈妈,我会是你和爸爸永远的瓷瓷,永远不会变!”
她背靠在母亲的墓碑上,和母亲喃喃说些琐事。
这边景色很好,山风吹拂,鸣鸟啾啾,她也不觉得疲倦,说的无话可说了,就偎着母亲的墓碑,静静坐着,心里也觉得安和宁好。
这墓地能买的起的人不多,今天又不是清明节日,山上没什么人,只有离她几十米外,有一个男人安静站着,站了很久。
她只扫了一眼,那男人似乎穿了一身警服,高大挺拔,从远处看气质很好。
她也没在意,目光只是一扫而过。
时间久了,她倚在墓碑上,几乎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到那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正朝她走来。
她坐直了身子。
警服男人问她:“姑娘,还不回去?”
温雨瓷抬眼看他。
极亮的星眸,飞扬的剑眉,五官端正,身姿笔挺,器宇轩昂,一身正气,极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一个男人。
她微笑,“很久没来了,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回去吧,”男人温声说:“我刚接了个电话,必须回去了,最近景城来了伙儿流窜犯,据说栖身北边山林,你一个单身姑娘,太危险。”
温雨瓷心中一动。
听他的意思,他刚刚在墓地站了那么久,是不放心她,一直在等她?
真是人民好警察!
她很少拒绝别人的好意,而且也确实在这儿坐的够久,笑意盈盈的起身,“好,谢谢你,一起下山吧。”
大概坐的太久,刚站起来,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摇晃了下,等她再清醒过来,睁眼看到的便是那男人目光关切的正扶着她,“没事吧?”
“没事,”她笑着摇头,“大概坐的太久,体位性低血压。”
“那以后要小心,万一一个人摔在这里怎么办。”
温雨瓷微笑,“谢谢。”
两个人中间隔了几步,一起往山下走。
那男人不是话多的人,温雨瓷也累了,两个人一路无话。
到了山下,温雨瓷见离她的熊猫不远处,停了一辆路虎。
温雨瓷在熊猫边停住脚步,冲男人微笑,“谢谢你,我上车之后就安全了。”
男人有些诧异。
这墓地普通人买不起,她一身运动装,看起来简单低调,却是他最喜欢的运动品牌,价值不菲,这样的女孩儿,怎么可能开熊猫?
温雨瓷看懂他眼中的疑惑,只是笑笑,“谢谢,再见。”
待男人说了再见,她打开车门,坐进汽车。
她发动了几次,她的熊猫毫无动静,眼见着男人的路虎已经开了出去,她欲哭无泪。
不是吧?
熊猫大侠,您什么时候傲娇不好,单挑这荒山野外四处无人的时候傲娇?
她又发动了几次,熊猫还是纹丝不动,她正这儿瞅瞅那瞅瞅,有人敲她的车窗。
歪过头去看,警服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路虎停在她的熊猫前边。
她打开车门下车,囧囧的:“我的熊猫不开心了。”
男人微笑,“看出来了。”
他挽起袖子,打开汽车前盖,摸摸这里,动动那里,十多分钟后,将盖子盖好,“再试试。”
温雨瓷赶紧坐回驾驶室又发动了下。
行了!
虽然声音还是有点闷,最起码可以开走了。
她熄了火,跳下车,“可以了,太好了,谢谢你!”
真是出门遇贵人!
男人微笑,“回去还是要送去检修一下,你一个单身女孩儿开这种车太危险。”
“呃……”温雨瓷再次囧囧的,“我家熊猫性能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前阵子被我撞了,大修了一次。”
男人:“……你家熊猫真可怜。”看起来还是新车呢!
他走回自己的路虎边,冲温雨瓷示意了下,“帮个忙,副驾驶座上有瓶矿泉水。”
他两手都是黑乎乎的车油,没办法开车门。
温雨瓷连忙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拿出矿泉水,两个人一起走到路边,温雨瓷倒,男人洗,温雨瓷笑着调侃,“这可是水中贵族,真浪费。”
男人用力搓着手上的油腻,“不洗的话,摸了车门方向盘,回去冲车洗车,更浪费。”
“嗯,有道理。”
黑乎乎的油腻很难洗,一整瓶矿泉水用完了,男人的手也仅限于还算能看而已,温雨瓷将矿泉水瓶丢回男人车上,冲回自己车里,扯了几张纸巾出来,递给男人,“给。”
男人接过去,“谢谢。”
温雨瓷看了他一会儿,一拍脑袋,“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