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少枭宠纨绔军妻-第2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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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有话和你说。”霍珩抱着她,五官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聂然听到他声音里竟带着一丝嘶哑,这让她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然而这时候霍珩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几天你在昏迷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回想着从得知你身份那一刻后对你所做的每一件事。”
回想?
只有对死去的故人才会追忆吧!
她又没死,有什么好回想的!
“那时候我不停的调查你,我知道你在新兵连期间考核并不高,可偏偏被派出来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所以我对你身份存疑,想要各种试探你,不过还好后来你没让我失望,甚至还超额完成了我对你的考核。”
聂然冷哼了一声,嘲弄地道:“你倒是很自豪。”
霍珩将头都埋在她的颈窝处,笑起来的声音有些发闷,那低而轻的笑声在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中显得格外的渺小,“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儿,这么的……不怕死,就像这次,连地雷都敢徒手挖。”
聂然感受到他胸膛轻微地震动,冷声道:“挖了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挖我就真的要死了。”
霍珩对于她这种冷静理智到几乎机械的分析,眉头不禁又再次拧紧了几分。
其实他真的很矛盾。
他既希望这妮子能日渐强大,可又有时候希望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依靠自己,哪怕只是小小的依靠那么一下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遇到事情就拿命去博。
他真怕哪一天自己迟了一步,她就这样把自己给搏没了。
霍珩的手勒得紧了又紧,“从你进预备部队开始,我就看出你对部队的不喜欢,但我以为那只是你在生气,生气我对你的那些擅自做主,可后来我发现你是真不喜欢,甚至是讨厌,你对那些战友的漠视,对教官的反抗都在告诉我,你不喜欢这里。”
“可我偏偏不想放弃你,我觉得你天生就应该是个军人,你那么的聪明,又能够轻松应对那么多危机的事情,除了比较自我,你所有的要素都十分适合军人这个职业,所以我一意孤行的要把你禁锢在里面,甚至想要把你改变,我想要你融入这个集体。”
“看出来了。”聂然语气冰冷,带着些许的嘲讽。
停顿了两三秒后,霍珩的声音再次响起了起来,却比刚才有沉甸了几分,“对不起……”
聂然无声地扬了扬眉。
对不起?
霍珩居然向她低头?!
“我不应该自以为是的认为对你好,所以就去操控你,害得你受了这么的苦。我不应该以爱的名义,把你捆绑在身边,让你过着枪林弹雨的日子,更何况,你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那几天他真的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他一门心思的希望这个女孩儿能够日益变得强大,强大到能够足以与他并肩,可是他忘记了,在这强大的背后所付出多少的汗水和鲜血,他也忘记了,他自己身负着一个极具危险的工作,随时下一秒就会死亡。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聂然的并肩,他其实根本无法给她一个安稳的人生。
他已经做了‘霍珩’带了十几年,甚至还需要十几年,而这十几年里有着无数的未知和变数,他自己都没有办法保证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将她拽入这无望的苦海之中。
“然后呢?说了这么多,你的结论是什么。”聂然十分平静地问道。
“我回去之后会和营长说,如果你现在还想要离开的话……”霍珩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我尊重你的决定,放你……自由。”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格外的艰难,但他必须要说。
这是欠她的,他必须要还。
时间突然像是被无限的延长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煎熬。
聂然没想到霍珩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离开?
她可以离开预备部队了?
一想到离开,不知为何她竟然想到了刚才了克里的那个约定。
那个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的约定。
约定?!
一号,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去想那个该死的约定,这个约定和你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可以被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和陌生人而摇摆了你的想法。
你要离开这里,必须马上,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那样会将你所有的坚持全部打破,甚至打碎!
上辈子杀手的生活你已经过够了,现在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才对,你应该要过没有枪声,没有暗杀,没有危险,只是安静、平和、日复一日的重复的生活。
聂然在心里来回的对着自己不停反复地说着。
最后,她握了握手,用力地点头,“好。”
聂然不知道是,在她重新努力地坚定自己目标的同时,也彻底将霍珩内心最深处的那抹名为期望的火苗呼的一下灭了。
他,又再次的重新回到了无望的黑暗中,只有鲜血枪声日复一日得陪伴着他,那么的孤独、寂寞而又血腥。
“那你休息,马上到部队医院了,我去催他们快点……”
催他们快点?
他当是在开车吗?
聂然看他混乱话语以及近乎狼狈逃离的样子,眉头微微紧皱了起来。
哈哈,前面一直有人说霍珩作死的关然哥小黑屋,还要把她改变,现在报应来了,各位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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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大庭广众被抱着,骗人?
很快,直升机就降落了,只是降落的地点并不是预备部队的后山的飞机坪,而是部队医院专门建造的飞机坪。
那是紧急通道,是专门供给那些万分紧急的伤患士兵的。
但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降了下来。
霍珩从驾驶舱内走了过来,将她再次一把横抱了起来,直接跨步走了下去。
“我自己能走。”聂然窝在他怀里,皱着眉头提醒道。
霍珩目光笔直地落在前方,声音里带着一丝清冷,“这是最后一次了。”等走出这个医院以后,他们两个就要彻底分道扬镳了。
聂然听着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想起他去而复返的事情。
想来这次他应该是挤出时间特意回来找自己把话说清楚的,等结束之后他大概就彻底补回来了吧。
看到他这么坚持,聂然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在部队医院门口给他一拳吧。
所以也难得安分的窝在霍珩的怀里,其实最重要的是看这人的架势也不会让自己下来,索性她也不去挣扎了,以免扯到伤口。
可飞机外头的医生在看到军用直升机时,以为是重症伤患,立刻全副武装的带着担架跑了过来。
“伤者怎么样,是中弹了还是刀伤?伤口在哪里?”所有人紧急万分,神色严肃。
“肩膀上,被地雷的碎片伤到。”
霍珩说归说,但就是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放手,那几名医生和护士看他不肯放手,还以为是太过紧张,刚想上前把人从他怀里接过来时,却被他给避开了。
那几个医生眉头紧皱,很是着急地说道:“这位教官你快点把伤员放下来,延误病情可是会死人的!”
说着就要去抢霍珩怀里的人。
可今天霍珩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抱着就是不肯撒手。
怀里的聂然看到这一副场景,恨不得扶额。
早知道下飞机会变成这样,她宁死也不从啊!
看着这两边的人僵持不下,聂然这下也装不了死了,只能微微仰起头笑道:“那个……我伤口已经做过手术了,今天是来复诊的。”
“什么?复诊?”为首的医生看到怀里的那个女孩子眉眼弯弯的样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复诊,不好意思啊。”聂然笑着抱歉道。
霍珩这时感觉到飞机坪上一阵冷风吹过,生怕聂然会感冒,将她搂紧后径直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留下了那一群医护人员面面相觑的在冷风里吹着。
排队挂号,除了看诊的时候需要医生检查,其他时候聂然几乎被一直被霍珩抱在怀里,没沾一下地面。
可就是这样也引来了那些病人和护士的围观,甚至路过急诊室的时候被急诊的医生误会成了生命垂危的对象。
这让她十分的不爽,频频瞪着眼前的男人。
霍珩看到她那鼓着腮帮子气愤的模样,明明离别之际,却不知为何嘴角轻轻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好不容易等拿完药,听完医生的嘱咐,再次上了直升机。
聂然看他并没有要放下自己的意思后,第一时间就从他的怀里挣脱了下来。
刚才在部队医院那么多人看着,简直丢人到家了!
她要是真晕过去也就算了,可问题她身体好好的,既没受伤也没残废的,就这么像个婴儿似的抱来抱去的,实在是没脸见人。
反倒是这男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死死抱着就是不撒手,脸皮后的堪比城墙一样。
而站在那里的霍珩感觉到自己怀里一空后,心底深处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同时空了下来。
他握了握已经空了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吧,马上就能回基地了。”霍珩垂着眸,说完后也没返回驾驶舱,而是转身随意地找了个地方一坐。
直升机伴随着轰隆隆的螺旋桨声音从部队医院的空旷草坪上渐渐上升,聂然也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尴尬的气氛就这么蔓延开来。
聂然索性闭目养神地靠在那边休息了起来。
但敏锐的感官告诉她,对面这个男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聂然觉得今天的霍珩实在是反常的很,特别刚才自己答应要离开的事情后。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感觉不对劲。
难不成,他只是试探自己?
并不是真的要放自己走?
她在这边闭眼暗暗思考着,并没有发现对面的霍珩沉冷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缱绻望着她。
终于,当飞机降落在了部队飞机坪上时,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
等到飞机舱门一打开,聂然率先第一个跑了出去。
刚在部队医院已经很丢人了,可不能再被部队里人看到了。
好在霍珩也没有强求,落在她身后一步,两个一前一后的就这么往基地里头走去。
“你自己好好注意身体。”就在聂然拐进宿舍楼时,和她擦身而过之际霍珩低声地吩咐了一句,随后头也不回地笔直地朝着前面走去。
聂然特意停了下来,站在路灯下想要看看他要去哪里。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一路走进了行政大楼里。
现在整个行政大楼里除了营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其他地方都是黑的。
看来,刚刚在飞机上她是想多了,这男人是真的要放自己走。
想到要离开这里,她莫名地深吸了口气,接着径直往宿舍楼走去。
刚推开寝室的房门,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屋里扑了上来,聂然下意识地想要踢腿踹上去,结果就听到了何佳玉的大喊:“然姐!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聂然这才放松了下来。
只是再她扑过来时,还是轻松一闪,避让了开来,让何佳玉扑了个空。
“然姐,你又躲我!”没有抱上偶像的何佳玉表示很气恼,并且不服地再次扑了上去。
聂然对于这种亲人的举动向来不喜欢,正当她还想要躲闪时,施倩很贴心的阻止了何佳玉的举动,“你消停点吧,你家然姐还有伤呢!你这么一抱蹭到她伤口,怎么办?”
何佳玉一听,立刻紧急刹车,距离聂然一米远,生怕会弄伤自己的偶像。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忘记了。”
“你等我干什么。”聂然坐在自己的床上,问道。
何佳玉被他这么一提醒,又重新激动了起来,“然姐你是不知道啊,刚才你被指导员抗走的时候,那群人惊得直接掉下巴了!特别是严怀宇,那小醋缸直接化身成醋海了都!哈哈哈……那样子太好笑了!”
何佳玉独自一个人在那边吐沫横飞的说着,特别是在描述严怀宇的时候简直把各种损词儿全都用上了一边,要多顺溜就有多顺溜。
这时,古琳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聂然,指导员把你送去哪儿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去部队医院做检查了。”聂然举了举自己手上拿的药。
宿舍的几个人听到聂然是去医院,一个个都关注了起来,就连讲得最欢乐的何佳玉都停了下来。
也不能怪她们这么紧张,主要是她当时虽然有医生在尽力救治,但毕竟只是在个破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