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千千劫-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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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稍稍解气,本以为这事儿就算是完了,却听到陆擎苍稍稍缓和语气道,“凌小姐初次参加陆某人承办的沙龙就受了这样的委屈,为表示歉意,陆某人已差人为凌小姐准备了同款礼服,凌小姐随我来。”
说完,他也不给我反应的机会,率先就转身,抬步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身上的礼服,本来犹豫,侧眸看到古美馨盯着我咬牙切齿的妒恨样子,我微蹙眉头,扬起下巴,跟着陆擎苍就走了出去。
妈的,真当我好欺负吗?
上次在珠宝店的找茬我当她是因为那天我裹浴巾见陆擎苍的事儿心生不满,我忍了。
可今天她无缘无故泼了我一身的红酒,还妄图把我赶出去。
事到如今,她不仅不知悔改,还用这种态度对我,不给她点颜色都对不起我凌薇的姓!
陆擎苍带着我直接到了休息室,进了门,他随手将已经放好在沙发上的同款礼服扔给我,薄凉道,“换上。”
果然人前人后两副样子,不过才隔着一扇门,他对我的态度立马就变了,哪里还有刚才的谦逊儒雅。
我拿着手里的礼服,心想陆擎苍办事儿的效率倒是挺快的,想必他在注意到古美馨的意图时就差人准备礼服了吧?
他这情商还真是令人叹服。
我撇撇嘴,十分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看了他一眼,见他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四下看了看,注意到这休息室是个单间以后,我不由就郁闷起来。
拎着礼服迟疑了一会儿,有些没好气道,“陆擎苍,我要换衣服,麻烦你回避一下。”
“在我面前,你用得着装矜持么?那晚的你,可是另一番风情。”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勾唇,邪肆却又暧昧道,“你放心,我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
他的话令我有些迷糊。
那晚的我?
蹲在他家门口的我,淋雨淋了一晚上的我吗?
那倒也的确是另一番风情,够不矜持,够不要脸的。
想到那晚他那副铁石心肠的样子我就来气,我指了指休息室的门,语气有些不好道,“陆总,我要换衣服了,出于礼貌,请您出去。”
“要么在这里换,要么出去当着众人的面儿换。”陆擎苍似乎因为我的语气有些不满,脸色微微沉了沉,声音愈加刻薄。
“好!”
我握紧拳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到他是今天的主角,关系到蔷薇年华的生意,终是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出去换就出去换,给谁看也比给这个毒舌男看强!
开门,我毫不犹豫的就往门外走。
刚走出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低咒声,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摔烂的声音。
关上门,我看着站在门口的古美馨,注意到她的脸色特别的难看,我也懒得跟她打招呼,抬步就往洗手间走。
我刚走进洗手间,就见古美馨跟了进来,直接关上了洗手间的门,还落了锁。
我皱了皱眉头,一边脱衣服,一边侧眸看她,冷声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拿过你什么,也没想过拿你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即便是陆擎苍只给我三天的考虑时间,我也没有想过去破坏人家的未婚夫妻关系。
这是我的原则,我不会打破。
可显然,古美馨不信。
她狰狞着一张脸,眼里满是妒恨,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抬手就在我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臭婊子,出来卖的还给自己立贞节牌坊!”
我听着她的话,又惊又气,脱衣服的动作顿住,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她侮辱我的话成功的将我激怒了。
她找我茬,挑衅我,甚至给我泼红酒我都可以看在陆擎苍给我拿了礼服的份儿上不跟她计较,可我不跟她计较不代表她就可以这样侮辱我。
毫不犹豫的,我抬手就回扇了回去。
我没想到,古美馨这样的大家千金会学过些防身术,力气大动作还灵活,我的巴掌还没下去,就被她反手擒住了手腕,扭到了我的后背。
脸上火辣辣的疼,古美馨用高跟鞋踩着我的小腿,瞬间就将我整个别在了地上,呈半跪状。
我没她力气大,也没她的动作灵活,个子也没她高,现在又被她钳制住,尽管我用蛮力跟她撕扯了半天,我也依旧处于下风。
没多时,我就被她打了好几巴掌。
就连我的腿也被她连踩带踢了好几脚,添了好几处淤青。
古美馨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双眸里冒着强烈的妒火,好似什么东西激怒了她一般,根本就不顾之前的名媛风范,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我趴在地上,用力扭着身子跟她撕扯着,她骑坐我的身上,一手死死的扯着我的头发,一手就胡乱的往我脸上打。
她指甲很长,上面都是美甲镶着的那种甲饰,招呼下来我的脸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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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要玩咱就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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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美馨发泄完,朝着趴在地上的我啐了一口,骂了我一句臭婊子,烂大街的小三,扬眉吐气的离开了。
临走,还将陆擎苍给我的礼服塞进了马桶里。
我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的厉害,靠坐在洗手台上,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包包,扭头,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边不免溢出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我的自以为是令我再次吃亏。
我刚才进洗手间前就料到古美馨会跟着我进来,或骂我或打我。
我当时想的很好,只要古美馨跟进来,我就把事情跟她说开了。
她要是接受便接受,不接受骂我打我我就毫不留情的反击她,把刚才的那股子憋闷气还了。
可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低估对方了。
我没想到古美馨会防狼术,也没想到古美馨的气力那么大,打起架来毫不留情,往死里打。
我承认,我没有她不怕打死人的戾气,也没有她不怕打死人的资本。
所以,我败了,败得很惨。
镜子里的我披头散发,原本为了酒会精心盘起来的头发乱成了一堆,脸上的妆容全花,左脸上还有好几道血道子。
身上疼得厉害,我咧了咧嘴,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牙齿,走到卫生间里,关上门,狠狠的朝着马桶里吐了一口血唾沫。
看着被我的血染红的那件晚礼服,我抬手把头发散开,把马桶盖盖上,转身坐在了上面。
我拿出手机,给苏年华打了个电话。
我说我家里有点事儿,先走了,让他好好表现,争取拿下单子。
跟他道了歉,我挂了电话,打开前置摄像头给自己拍了张自拍照。
看着照片里面狼狈到极致的我,我笑了笑,将照片设成了壁纸。
一直等酒会结束,所有人都走了,我才趁着灯光昏暗,带着一身伤痕回了酒店。
回去洗了一个澡,我将伤口清理好,拿起手机,看着壁纸上狼狈的自己,找到陆擎苍的电话,拨了过去。
陆擎苍那边有点吵,似乎正在应酬。
我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道,“今天是第三天,我选择做你半年的床伴。”
我一直恪守的底线宣布对古美馨无效。
人善被人欺,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却屡屡欺我辱我,今天甚至将我按在厕所的地上打。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既然她想玩,那我就陪她玩。
要玩咱就玩大的!
陆擎苍对我的回答没感到意外,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便挂了电话。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手机,隐约觉得陆擎苍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好。
第二天早上,我用粉底液和遮瑕膏将脸上的伤口盖了盖,赶去了珠宝店。
刚进了店里,就觉得店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我看了沈瑶一眼,就见她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凑过来小声跟我说道,“李东燕闯大祸了。”
我问她闯什么大祸了。
沈瑶将我拉进柜台,从她的柜台里拿了一枚锆石戒指,又从我的柜台里拿了一枚相同克拉相同款式的钻石戒指,交换了一下,举在了我的面前。
而后,她挑了挑眉头,朝着苏年华的办公室努了努嘴。
我心里了然,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李东燕误把锆石展览品当成了钻石正品给苏店长拿上了?”
沈瑶朝着我举了举大拇指,点了点头,“就因为这件事情,苏店长昨天已经谈妥的单子黄了。”
“听说圣华集团的总裁很生气,觉得咱们蔷薇年华拿他当傻子耍,说咱们没诚意,差点断了两家以后的合作。”
我将两枚戒指拿在手上,突然就有些明白昨晚陆擎苍情绪不好的原因了。
锆石跟钻石在外形上极其相似,很多场合都会用锆石作为钻石的替代品,尤其是电视剧里,大部分的钻石都是锆石。
在设计作品的时候,很多设计师都会先用锆石代替昂贵的钻石制成展品,用于给人展示。
如果是一般的合作伙伴,或是私人购买的话,呈给对方展品也是可以的。
可这一次面对的是圣华集团,根本就不敢懈怠半分,尤其是面对懂行的人,这种行为明显就是对对方的不尊重,甚至还有嘲笑对方水平的嫌疑。
李东燕作为蔷薇年华的老员工,工龄长,经验应该是我们店里除了苏年华以外最丰富的,想必这也是苏年华用她准备展品的原因。
结果她竟然犯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
从这件事情来看,她被老总从总店发配到分店也是有原因的。
苏年华和李东燕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李东燕整个人都萎靡着,低着头,一看就是做错了事情。
苏年华铁青着一张脸,双眸里满是愤怒的火光,显然也是气急了。
他大步走到我和沈瑶的柜台前,见我手里拿着两枚戒指,冷声道,“凌薇,你好好告诉一下李东燕,锆石和钻石怎么区别!”
我看了李东燕一眼,也不敢怠慢店长的命令,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快速的理了理,道,“锆石和钻石虽然外形相似,但钻石是均质体,锆石是非均质体,后者双折射现象很明显,只需要拿一面普通的偏光镜,就能非常容易的将它们区别出来。”
李东燕似乎对我有些不服气,嘀咕道,“我怎么可能随时随地携带偏光镜,你这不是说的废话么……”
“别人耐心教导你,你还顶嘴,李东燕,不然这样好了,我这店长让给你当!”
苏年华气的声音都一改往日的温润,拔高了好几分,惊得李东燕一下子就将头低了下去。
我见她们俩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赶紧继续道,“如果没有偏光镜的话,用肉眼也可以分辨。”
说着,我赶紧将手里的锆石戒指举起来,指了指,“锆石的底面边棱有重影现象,肉眼可见,用放大镜的话会更明显。”
“李东燕,身为组长,你不仅不思进取,又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让公司损失了这么多钱,从今天开始,你这组长也别当了,凌薇,你来当。”
苏年华冷哼了一声,抬步走回了办公室,嘭的一声,直接甩上了门。
我怔愣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升职了!
听着同事们纷纷朝着我投来的羡慕眼神以及祝贺声,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李东燕没有真才实学,让她来当这个组长还不如我来当的强,这个组长我有自信当好,也问心无愧。
能者居上,这很正常。
下班的时候,我刚走出店面,李东燕就把我拦住了,说要请我吃火锅。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她,就见她讨好的笑了笑,道,“凌薇,以前是燕姐我有眼无珠,让你干了那么多杂活,看在咱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
我看着面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想到我上班的这将近两个月以来她明里暗里对我的种种刁难与欺负,扬唇冷笑了一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这顿火锅我吃不起,我第一天上班干了什么事儿,你明天上班就照做一遍吧。”
李东燕脸色一黯,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我根本没有刁难她,只是把她当初给我的还给了她,这很公平。
回酒店的路上,我将头靠在窗户上,看着向后倒退的街景,没有升职的喜悦,只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