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宝系列二冰琉璃之贼人 by冯君-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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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因为这座啸鸣山庄做的生意完完全全是所谓的“挂羊头卖狗肉”,明是极高雅的古书字画买卖;暗地里则是二不五时去骚扰一下某大镖局的生意。
那镖局在江湖极富盛名,所保的东西多是难得一见的奇珍,而啸鸣山庄则专门劫掠它所保的珍宝。
为什么只挑那家镖局下手?一言以蔽之,就是看不顺眼。
是谁看不顺眼?当然是齐衍。
为什么?个中内情无人知晓。
四位好兄弟也颇有义气地不多加追问,这四人对齐衍真可谓是两肋插刀、肝胆相照啊……
呃,事实上,亲兄弟都明算帐了,更何况是拜把的?所以有时候他们还是会为利益而对对方耍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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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皓月皎洁,十四月儿图似十五。
楚烈自外头处理完事情回来,想起在房内精致绝美的琉璃娃娃,唇畔不禁勾起一抹浅浅笑意,这让啸鸣山庄的奴仆全看呆了!
这个二爷平时不是笑得狂傲邪肆,就是绷着—张脸吓人,怎么今日会笑得这么恶心?
齐衍与何霁本来在“干天院”喝茶嗑瓜子,一见楚烈回来了,打了声招呼就往齐衍住的“坤地院”溜去。
楚烈不理会他们,只是走回自己居住的“震雷院”,心情极好地打开房门。
只见房间内杯盘狼藉一片,而司徒竺琉则苍白着脸坐在椅子上发愣,也不知究竟坐了几个时辰,更不知道有没有用膳。
楚烈当下脸色一沉,踩过一地的碎瓷片,发现那个珍贵无比的药罐也被摔烂在地上!
他眸子瞬间覆上一层寒霜,看来极为吓人。
从来没有人敢轻贱他所给予的任何事物,这个司徒竺琉的倔脾气真是令人恼火至极,就算他再如何恨他,也没有必要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弄不清自己是为司徒竺琉的不识好歹发怒,或是为他轻贱自己的身体而恼怒,总之,楚烈的好心情在推开房门之后就消失无踪。
“娃儿!”楚烈绷着一张脸上前,“你吃饭、擦药了吗?”
司徒竺琉身体一僵,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神色,随后他冷冷地撇开头,不打算回答。
楚烈冷着脸又问:“地上是怎么回事?”
司徒竺琉轩哼一声,不理会他。
他轻蔑的态度令楚烈更加生气,但是他不怒反笑,伸出大手用力揪住司徒竺琉的衣襟,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你这是什么态度?”楚烈将司徒竺琉的下巴用力抬起,要他认清自己现在是处在什么样的地位。
司徒竺琉愤恨的目光无畏地射向他,“你去死吧!”
攫住他下颚的手更是使劲一握,楚烈又扯起一抹冷笑。“现在的你可没资格说这种话,你忘了吗?哈,可怜又无能为力的琉璃娃娃……”
话方歇,楚烈就像是要证明似的,轻佻邪气地含住司徒竺琉柔软的耳垂,并用力咬了一口。
“啊!”司徒竺琉痛叫一声,反射性的伸手抚住自己疼痛不已的耳垂,“你这个疯子!”他抡起拳头就往楚烈脸上挥去。
“哼!”楚烈伸手挡下,冷哼一声,“蚍蛭撼树。”他倏地将司徒竺琉扛起,大步往床沿走去,用力把他往床上一丢。
司徒竺琉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事,眼底布满掩不住的惊惶,他慌乱地想下床奔离楚烈,不让他为所欲为。
但见楚烈伸臂一栏,就断绝了司徒竺琉所有可能逃离的空隙。
“不要!”司徒竺琉拼命地要推开那双强健的手臂,挣扎之间,竟发现未合的门外,齐衍与何霁正站在那里对他猛眨眼。
柔顺、服从。齐衍以口型示意司徒竺琉不要用硬碰硬的方式与楚烈相处,免得伤了自己。
司徒竺琉一怔,还未有所反应,楚烈已经将他抓回大床上,伸手要扯开他的衣带。
司徒竺琉想要阻挡,却力不从心。
解开衣裳,露出昨晚才被彻底爱过的惨烈痕迹,楚烈粗糙的大掌下一瞬已袭上他胸前的尖挺,令他倒抽了一口气。
他不要!
他不要再被如此对待,他要杀了这个混帐至极的楚烈,要不然他永远都只能臣服在他身下当个下贱的禁脔!
思及此,司徒竺琉用力一咬牙,硬逼自己忍下想对楚烈破口大骂的冲动,颤抖着伸出乎拉住楚烈刚健的手腕。
“不要……”他努力放轻声音,近似低喃地开口。
楚烈蹙起眉头,对他还想做无谓的挣扎而要发火,讥讽的话正待出口,就见司徒竺琉抓起他的手腕,放到颊边轻轻摩挲。
他的动作让楚烈吃惊地瞠大双眼。
“我、我肚子好饿……”司徒竺琉虽然觉得忸怩不安,但他仍是勉强地放柔自己的声音要求道:“你可不可以先陪我一起吃晚饭?吃完了……就随你。”
他软甜的声音与撒娇的神态让楚烈身子一僵,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现在的司徒竺琉与刚才的倨傲简直是判若两人!
察觉到楚烈狐疑的目光,司徒竺琉连忙又抬起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楚烈, “我刚刚只是一时生气,因为我肚子饿了,你还这样粗鲁的吼我,所以我才会忍不住想反抗。”
怕楚烈还不相信,司徒竺琉赶紧坐起身,整个人投入他的怀中撒娇道:“楚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会乖乖的,可是我现在真的好饿,我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呢!”
听司徒竺琉说自己已一日未进食,楚烈在上一刻还狂烧的滔天怒火竟被怜惜所取代,紧绷的脸才缓缓放松。
“我让人做点东西给你吃。”他冷硬地说道。
司徒竺琉听他答应了,唇角立即浮上一抹得逞的笑意,但他忙将它掩去,抬起头对楚烈甜甜一笑。
他的笑脸娇媚明艳,让楚烈不禁看痴了。
****
酒过三巡,楚烈依然面不改色地大口吃菜,又接过司徒竺琉递来的酒喝了一盅。
司徒竺琉见状,不禁暗暗叫苦。
齐衍与河霁给的酒不会没效吧?不是说五杯内必倒,怎么楚烈都喝到第四杯了,还是精神奕奕的?
他志下心不安地握住酒坛,偷偷朝楚烈看去。
在月光的映照下,楚烈的脸孔清楚呈现,这也是他第一次仔细端详楚烈的面容。刚毅的下巴、飞扬的浓眉和深邃的眼眸,看来宛若是书中所述霸气英挺的狂傲剑客。
司徒竺琉的心突地一震,没来由的狂跳让他骇然抚住胸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楚烈放下手中的筷子,“你身体不舒服?”他眯起黑眸审视着司徒竺琉惨白的脸。
“我……”司徒竺琉抓紧胸前的衣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明日我再弄些有效的伤药给你。”
明日?不会有明日了,他今晚就会杀了他……司徒竺琉下意识地摸摸藏在袖巾的匕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他从来没有杀过人,这一次……会不会成功?
楚烈并没有注意到司徒竺琉的心不在焉,又道:“今日我不会再强要你,你放心养伤吧,瞧你脸色这么苍白……”
他的手指抚过司徒竺琉的眉眼,在他较前几日消瘦许多的脸庞上轻轻戳了戳。
楚烈这宠溺般的动作让司徒竺琉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睁大眼看着楚烈,讷讷的说不出话。
为什么他会觉得楚烈是在关心他、担心他?
不!不可能的,像楚烈这样罪大恶极的男人,血一定是冷的、心也是铁铸的,怎么可能会关心他?这是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司徒竺琉用力地摇摇头,想将这个想法驱离出脑海。
“你要把自己的脖子摇断吗?”楚烈见到他反常的动作,好笑地伸手将他的头固定住,不让他再继续摇头。
只见楚烈的眼底沁入一抹笑意,不若先前的狂肆邪气,而是一抹让司徒竺琉看得惊讶不已的温暖笑意。
他张大嘴,呆呆的可爱模样让楚烈又勾起唇,大手伸向他脑后,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在他还未有反应时吻住他。
不若先前的激烈,这个吻,温柔得有如三月里缠绵于柳梢的春风,带着一丝温柔,甜得酢人。
楚烈用舌尖轻轻描绘司徒竺琉美丽的唇型,让他因为麻痒而轻颤不已,心头更是搔痒难耐。
司徒竺琉察觉到楚烈正要用舌头顶开自己的唇,但他尚未想到该不该任他侵入时,他就又离开了。
“算了。”
楚烈别过头,不再看司徒竺琉,但胸膛却急促地起伏着,颈问的喉结也上下滑动,显然正在压抑,不想打破刚才许下的承诺。
房内忽然陷入一片静默。
楚烈不语是因为想要压下腰腹间的火烫,而司徒竺琉不语则是因为这是今晚不知第几次,他再度被楚烈与自己的反常给吓呆了。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但最不对劲的,是他自己反常的柔顺!他骗不了自己,这不是故作的乖巧,在楚烈吻上他时,他就已经陷溺沉沦了!
司徒竺琉咽了口口水,整个脑袋因为这样的体会而乱成一片,还未及细想自己今日的脱轨失序,楚烈又将手上的酒盅递来。
“再帮我倒一盅。” 不及思索,司徒竺琉下意识地就将面前的酒盅注满。
楚烈接过,一口就又喝个精光。
“真是奇怪……”楚烈伸手抚养额头,疑惑的喃喃自语:“我怎么觉得四肢挺沉的……”才不过五盅酒,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才对啊。
听到楚烈这么说,司徒竺琉总算回过神,看到楚烈困惑地皱起眉头然后又甩了甩头。
发作了吗?
“楚……”司徒竺琉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见楚烈砰的一声醉倒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成功了吗?司徒竺琉不敢相信楚烈真如齐衍所言在喝下第五盅酒时醉倒,他伸手戳了戳楚烈的肩头。
“楚烈?”他不确定的轻唤一声,而楚烈则毫无反应的继续呼呼大睡。
机会来了,他要在今晚就终结这场恶梦!司徒竺琉取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刀身在冷冽的月光下发出幽幽蓝光。
他双手用力握紧刀柄,举高,刺落——
匕首在距离目标两寸的地方停住,微微颤抖着。
怎么办?他为什么会下不了手?
为什么?是因为自幼接受的佛家薰陶让他不愿杀生,还足因为今晚他所察觉到的暖昧情愫?
“快点刺啊!”一直在旁边偷看的齐衍受不了的出声催促,“你不是很恨楚烈?一刀刺进去就可以报仇了啊!”
真的可以吗?杀了楚烈,他就不会再忆起这儿日来的惨痛了吗?
“楚烈随时都会醒,你不趁现在杀他就没机会了。”何霁也出声提醒正陷入大人交战的司徒竺琉。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对,这与那无关,是方才不小心陷溺的心,让他下不了手!
“唔……”沉睡中的楚烈在此时低吟一声,似乎就要醒了。
“下手,快!”齐衍再次小声催促。
只见楚烈又动了动,看来酒的效力真如何霁所言,无法制住楚烈太久。
罢了……司徒竺琉一咬牙,闭上眼,将匕首缓缓拿起—— “呜!”
一声闷哼伴随楚烈的身躯用力抖动了几下,一切复归沉寂,静得只听到司徒竺琉的喘息声。
“成了!”齐衍大呼一声,自外头攀窗跳了进来,“我还以为你不打算下手了。”
司徒竺琉不语,只是颓然地放开握住匕首的双手,鲜血染红了他的手与衣袖,温热的泪水也汨汨流下,布满他的脸庞。
“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为他哭的?”齐衍也不管司徒竺琉是为了什么而哭泣,只是伸手拉起他,“我已经要人备好马车,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去。”
他将司徒竺琉往门外一推,已有一位看来冷漠美丽的男子在外头等候,“秦湘,他就拜托你了。”
秦湘点点头,领着司徒竺琉往外走。
临去前司徒竺琉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齐衍与何霁将楚烈拖下椅子,不知道要扛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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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再来怎么办?”齐衍乘机将脚踩在楚烈的胸口上。平时他受了不少这家伙的气,今天总算可以报仇了,“装进麻布袋丢进河里,还是剁成肉末喂鸡?”
他侧头询问何霁的意见,搁在楚烈胸膛上的脚又踩了下……
“你先烦恼你自已吧。”
一个低沉的声音自齐衍底下响起,他的脚踝忽然一紧,被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