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风云图-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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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他不肯娶我,木屋被他震塌了也好,活着不能一起,死了做一对长相厮守的孤魂野鬼也不错。”
欧阳龙儿爬上楼梯,用一根树枝支着竹篮将饭食递给朱天豪,说道:“你吃不吃不打紧,可别饿着水月妹妹了。”
朱天豪接过竹篮,见是喷香的两大碗米饭,八个馒头,一碟麻婆豆腐,一碗红烧肉,一盘清蒸鱼,一壶女儿红。两人本就饿了,见着吃食,均忍不住舌尖生涎。欧阳龙儿道:“你们慢慢吃着,我走啦。”
朱天豪道:“你什么时候放我们下去?”
欧阳龙儿道:“你们什么时候做了夫妻,生了一对儿女,我就什么时候放你们下来,我走啦,走得远远地,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朱天豪气得咬牙切齿,拿出女儿红,对瓶大喝两口,又端起一碗米饭递给水月,说道:“吃罢,吃饱了再想法子下去,我朱天豪聪明一世,岂会被这棵树给难倒。”自己将清蒸鱼片夹在馒头之中,吃了起来。情郎就在身边,却不肯与自己亲近,水月接过碗,哪有丝毫胃口,呆呆望着碗中米饭,心想:“龙儿姊姊知道我是南方人,爱吃米饭,天豪哥是北方人,爱吃馒头,她为了我们好,真是煞费苦心。”(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五回 祸兮福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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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豪道:“你怎么不吃?”
水月道:“我不饿。”
朱天豪道:“多少吃点罢,以这丫头的脾性,我们……她是不会放我们走的。”转眼之间,一个馒头下肚,又从篮中取出一个,见水月仍是一动不动,又将馒头放入篮中,说道:“你不肯吃,我也不吃了。”
水月急道:“你才吃这么一点,哪就饱了?”
朱天豪道:“那你也吃。”
水月抬起头,心想:“我死也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不肯娶我,如今两人难得在一起,只怕这一生中再没这样的机会,我一定要牢牢记住这段辰光,将他每一个眼色,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永永远远也不忘记,纵然过了三十年四十年,就算头发也白了,到时候回想起这段时光,也不会有所遗憾。”想到此,忽而嫣然一笑,说道:“我吃就是,你也吃。”
两人吃了饭,太阳渐渐西斜了,朱天豪道:“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将身上衣裤连起来结作长绳下去。”
水月本巴不得一生一世永远在树上,闻此道:“我身上就一件衣裳……我不干。”
朱天豪看看水月,又看看自己,叹一口气道:“就算把衣服系结起来,也不够的,这棵树怎么就他娘的长这么高。”
水月道:“树长得高也没什么不好,再又说来,树也不知我们被困在这里,长多高也不是它的错。”话音方落,忽觉腹中一股有暖流生出,这股暖流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片刻功夫涌上胸口,到了颈项,冲上头顶,霎时之间,身上血脉如置于烈火中一般。她大惊道:“我……我怎么了?”抬头看朱天豪,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他也是面红耳赤,眼中似欲喷火。
朱天豪“啊”地一声,捂住小腹道:“一定是龙儿这丫头,她……她在饭菜中下了毒。”
水月惊道:“她怎么会下毒……她下了什么毒?”
朱天豪只觉浑身燥热难当,他久经风月,有何不知,说道:“恐怕是媚药……哎唷,我小腹好胀,这个死丫头,混账丫头,她要害死我了,不行,我要下去,我们不能呆在一起。”说着一脚踢开木门,也不顾木屋外有无梯子,就要爬下去。
水月大惊,说道:“你不要命啦。”忙扑上去抱住他。朱天豪又是“啊”一声大叫,只觉背后女子肌肤滚热滑腻,娇喘滴滴,幽香阵阵而来,他转过头,一把搂过水月,忍不住在她红唇上就是一吻。只这一吻,水月顿觉全身舒麻软热,忍不住伸手勾住朱天豪脖颈,身子在朱天豪怀中乱颤,又一次将嘴唇凑过去。那媚药药性竟是奇烈,朱天豪只觉血脉乱涌,情欲如潮,抓住水月衣领轻轻一扯,嗤地一声,香肩至胸口的衣衫已被撕烂,露出如雪似玉的肌肤。
水月扑上去吻住朱天豪,腻声道:“天豪哥,我要做你老婆。”
这句话在朱天豪耳中,直如晴天一个雳雷,一愣之下,他猛地推开了她,双手使足劲在自己双颊打了几个耳光,还觉不能自已,又挥起拳头向木屋砸去,直砸得木屋震荡摇晃,说道:“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对不起你。”
水月道:“天豪哥,我身子好烫,我要把衣服全脱了。”她本就深爱朱天豪,此时乱性之药药性发作,更如着了魔一般,开始胡乱解开衣带。
朱天豪见她双颊似火,说道:“水月,你听我说,我们中了臭丫头的媚药,你一定不能胡来,我们还没成婚哪。”
水月说道:“我也要,天豪哥,我也要。”她将“药”听成了“要”,说着又开始脱衣服。
朱天豪暴叫一声,吼道:“不要脱,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只当你是兄妹,永远别想让我娶你。”他虽然中了毒,毕竟尚存一丝理智,如此说,是欲让水月不要胡来。
水月听到“永远别想让我娶你”四个字,果然一怔,眼中满是悲伤,但只一会,身上燥热复又袭来,只听她道:“天豪哥,我胸腹四肢,头脸项颈,都像火烧一般热烫,我好难受,好想你抱着我吻我。”
朱天豪道:“你别说,你别说了,我也是人,你……你站这里,这里有风。”放目一看,见角落还剩半瓶喝剩下的女儿红,忙拿过来递给水月道:“快用它洗洗脸降温。”
水月举起酒瓶就往脸上冲淋而下。朱天豪看看她,说道:“你……你好些了么?”一瞥之间,只见水月梧桐春色般的脸颊更加狐媚,酒水到处,衣衫尽湿,与雪白的肌肤粘连在一起,淡紫色的抹胸一眼可见,椒乳也能看见大半,端是美妙无伦,忍不住道:“老婆,你过来。”
水月一听朱天豪叫自己老婆,早合身扑了上来,朱天豪抱着她,心想:“水月淑雅温柔,对我一心一意,娶她做老婆是再好不过,我们已然定亲,迟早是要做夫妻的,早一些迟一些又有什么相干。”如此一想,又去解水月衣扣,突然间,他又啪啪啪左右开弓,接连给了自己几个巴掌,骂道:“我是禽兽,我好色成性,免不了要四处拈花惹草,如若娶了你,岂不要让你一人独守空房,我若就此改正,和你做了夫妻,又和要了我命有什么分别。”
如此一想,又要将水月推开,但水月一双手死死缠住他胳膊,如何也不放手,朱天豪只怕自己难抵诱惑,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不怕爹爹骂你么?”
水月道:“我不知道,我好热,我只想要你,老公,你低下头来,我跟你说句话。”
朱天豪听她言语娇媚滞涩,又是怦然心动,忙道:“龙儿来了,龙儿来救我们了。”
水月道:“她没来,她说她走得远远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老公,我只要你。”
朱天豪急忙撑手向后退缩,叫道:“我不要你,我讨厌你,我娶乌龟王八丑八怪也不会娶你。”
水月一怔,随即道:“你是爱我的,你在说谎。”(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五回 祸兮福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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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豪见她衣衫湿透,颤颤巍巍爬过来,双眼水汪汪好生娇美,慌忙闭了眼去,想道:“天下美女多的是,苏州就有个好的,还有扬州、蓉城、丽水的姑娘都比水月美上千倍万倍,我可不能为一时禽兽之行断送了大好前程。”睁眼一看,水月的面貌已经幻化作无数妖艳美女,均是朱天豪最喜爱的女子,朱天豪大叫:“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真跳下去。”
水月道:“这是我们的洞房,你逃不了的。”已将裙子退至腰间,上半身只剩下抹胸。
朱天豪大叫一声,举起酒壶往自己头上猛砸,连敲两次,酒瓶却不碎裂,头也不觉如何疼痛,他拿着酒壶对着水月,用力敲向她脑袋,水月“啊哟”一声娇呼,登时倒地。
朱天豪大惊,只见水月安安静静躺在木板床上,犹如睡熟了一般,端的美艳无伦,他忍不住一步步向水月走去,说道:“朱天豪,你只能看她是不是死了,一定不能动手动脚。”饶是如此,仍忍不住向水月扑上去,正要撕开她抹胸,突然又跪在地上大叫一声,仰后从木屋中倒纵下去。
光晕层层,绿林静谧,山雀不住把轻妙的音符抛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只听有人声道:“喂,小子,你怎么挂树上啦。”过了一会,那声音又道:“你额头上怎么还流血了?”
朱天豪混混沌沌中缓缓睁开眼,过了好久,才看见欧阳龙儿正站在树下,他只觉脖颈火辣辣的烧疼,回头一望,才知自己悬在半空,脖颈、额头都是被树杈划伤留下的血。待他清醒过来,才觉头痛欲裂,直如要炸了一般。又过良久,才隐隐想起自己方才大力一跳,并未摔下,却挂在了树枝上。朱天豪晃了晃头,心忖:“原来晕过去就能抗御药性,早知我也不用冒死跳下来了。”有气无力道:“疯婆子,快放我下来。”
就在这时候,隐隐听得上方有人在抽泣,两人抬头望去,不知何时水月已醒了过来,她捂着胸口撕碎的红衫,坐在木屋边缘一动也不动,头顶被酒壶砸的伤口上鲜血已凝结,她两条如玉小腿在半空晃荡,目光痴痴呆呆地望着远方。朱天豪乃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自己是情种深种的少女,就算平常时候,也会暗动春情,但两人方才受春药激动,朱天豪宁愿摔死也不和自己好,可见对自己绝情已极。她万念俱灰,脑中一片空白,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朱天豪见她整个人摇摇欲坠,怕她想不开从木屋中跳下来,说道:“水月,有事好商量,你快进屋去,龙儿来了,她来放我们下去了。”水月仍是一动不动,欧阳龙儿也怕她想不开,说道:“水月妹妹,你不用伤心,这回不成,我们在慢慢想法子。”说着将梯子拉向木屋。
水月止了哭泣,好容易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不会跳的,我要是跳下去摔死了,你们一定会自责死了,我不想看你们不开心。龙儿妹妹,你快先救天豪哥,不要让他掉下去了。”
两人不料到这个时候,她还为别人着想,均是大为感动。欧阳龙儿爬到半空,好容易将朱天豪救下来,朱天豪爬上梯子,想要去扶水月,水月急道:“你别上来,我……我衣服破了。”朱天豪一怔,说道:“那我下去了,我在地上等你,你当心些。”缓缓爬下梯子。
朱天豪下到地上,也不便抬头望,过了半晌,只听欧阳龙儿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莫不想让本郡主请你吃饭?”
朱天豪道:“疯婆子,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欧阳龙儿道:“水月的衣裳破了,我又没带多余的衣裳,你不走,水月怎么下来?”
朱天豪想想有理,说道:“我去买件衣裳,你看好水月,这林子阴森得很,不要让她着凉了。”
头痛未祛,朱天豪只觉两条腿似乎有千斤重,他迷迷糊糊走出林子,脑中不住回想方才一幕,仍觉心有余悸,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道:“幸好我朱天豪生平阅女无数,才不至在万分危急的关头酿成大错,若是寻常男子,定然早已把持不住,前途毁于一旦了。”如此一想,顿觉风流也有风流的好处。一想到欧阳龙儿,只觉寒从心起,全身发毛,自己从小被她欺侮,现在年岁大了,她却愈是变本加厉,在贺兰时自己和古钺聪险些着了三日软骨散的道,若非自己警惕,早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这一次,若非自己毅力超乎常人,早已身陷囹圄。一时间只觉这朋友亦正亦邪,又可恨又可气又可恶又可笑,可是有时却又仗义又大气又重情又有本事,想到后来,只能摇头作罢。
他垂头丧气,不觉到了东城外,想着东城边儿上就有一家裁缝铺,到那里去买件衣裳倒也可以少走几些路。刚走到宫门口,城门侍卫何胡来突拉住他,慌慌张张道:“哎唷,郡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敢在这里逛荡?”不由分说拖着朱天豪到城下一角隐蔽处。
朱天豪一怔,惊忖道:“宫里人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哼,一定是龙儿这丫头做的好事。”当下勉强一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朱天豪清者自清,不怕他人闲言碎语。”心想此事往往越描越黑,还是缄口为妙。
何胡来睁大眼道:“这还不是大事?你也太心宽了。”说着不住四处张望,压低声音道:“郡王爷,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