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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节

厂公为王-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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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测字?看相?”

    “测字。”

    “哦。”算命的先生摊开宣纸,递上了一支笔,随后捻着胡须,笑而不语。

    皮铁心话不多说,提笔写下两个字。

    “偷天?”算命的先生看看字,又看看皮铁心,笑道:“其运在北,大吉大利。”

    “知道了。”皮铁心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伸手从怀中掏出几张宝钞递了过去,随后起身便走。

    毫不起眼的一次交易,却没有人注意到,那几张宝钞之间夹着的那封书信。

    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几度辗转你,书信来到这城市的角落中一个同样毫不起眼的小院中。

    “三角眼的和尚总是在念着谁也听不懂的经,也不知道念得是如来佛的经,还是阎罗王的咒。”当然,这番话李毒是绝对绝对不敢说出口的,哪怕四下无人也不行。那个夜晚的恐惧他至今难忘,所以当他拿到属下传来的书信的时候,他便急急忙忙的赶来那颗梧桐树下,恭敬地呈上。

    道衍扫了李毒一眼,抬手接过信封,从中掏出信纸看了起来,信上的内容并多,大概几息之间道衍便看完了。闭目沉思片刻,才开口道:“宗人府那边的情况打探的如何了?”

    李毒赶忙回道:“大师,宗人府内的岗哨分布,屋舍格局已全部打探明白,若所料不差,三位世子应该是被关在东北稍后的一间明堂之中。”李毒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几尺见方的地图展开,跪在地上铺开。

    方的是屋舍,圆的是岗哨,还有箭头表明路径,其中有一个方块是用主笔画的,看来是关押朱高炽三人的明堂。

    道衍低头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在纸上指点几下,又比划了一番,皱眉道:“小小一个宗人府,四百守卫,二百人守在明堂附近,看来朱允炆对世子的看守极为森严啊。”

    “大师,”李毒犹豫了一下,开口言道:“如今宗人府守备森严,若要强闯,只怕单凭小人手下的这三百死士却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怕还没闯到世子面前,便要死个干净了。”

    眼看着目标似乎很难达成,李毒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沮丧,没想到道衍倒是微微一笑,摇头道:“有些事情很复杂,可以简单些,有些事情又很简单,不妨把他变得复杂。所谓谋事,便是确定目标,然后无所不用其极。”

    道衍随手捡起计篇落叶在身前摆开:“我们要救人,人在宗人府,挡在前边的阻碍有那四百宗人府守卫,有随时可以驰援的锦衣卫和东厂。而我们所能动用的力量,除了你手下的三百偷天死士,便只有朝中暗中收买的一些勋贵大臣,你可知道破局的点在何处吗?”

    道衍本不是话多之人,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要李毒全力的配合,不敢有一点差错,不得已,他也只好把所思所想全盘拖出,细细的说明。

    “宗人府的守卫也好,锦衣卫和东厂的爪牙也罢,说到底,他们只不过是棋子,听人摆弄罢了。若是能够把下棋的人拉过来,棋子再多,也不过是无头的蚊蝇罢了。

    东厂的那个提督太监如今不在京中,指挥使云峥据贫僧所查,不过是一个无才的守城之人,至于锦衣卫的指挥使纪纲,面似忠厚,实则是个心机叵测的小人,未必便毫无破绽。”

    “那宗人府。。。”

    “宗人府的宗人令,如果贫僧没有记错,应该是如今的魏国公徐辉祖,左宗正为曹国公李景隆吧?”

    “难道说?”李毒隐有猜测,不禁惊喜道。

    “李景隆已被王爷暗中拉拢,但徐辉祖不是。”道衍摇头:“不过徐辉祖之弟徐增寿却也是心慕王爷威德,所以宗人府守卫不足为惧。”

    此时此刻,李毒对道衍可真是心悦诚服,原来世上还真有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秀才”。

    “大师,那接下来该如何,您说,小人一定完成。”

    “京师的水还不够混,乱中才能取胜,火中的栗子才更香甜。”道衍微笑:“你去查一下那个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行踪,贫僧要见他一见。”

    “大师,会不会太危险了?”

    “不会,贫僧自有分寸。”

    看着李毒离去的背影,道衍脸上的笑容收敛,不由叹息。其实如何救出朱高炽三人,他心中早有定计,但难得是,就出来之后如何把他们安然的送回北平。要知道,南京北平相隔岂止千里,一旦三位世子被救出,朝廷必然派出大批人马追赶,到时说不定还会带上“就地格杀”的密旨,这才是最令他发愁的。

    闭目,诵经。

    佛祖的经文,能让道衍心安。

    “唉,可惜了那尊三面佛啊。”

    。。。。。。

    人都说三起三落一辈子,可对黄子澄来说,人生的三起三落,似乎就在这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完全经历了。

    洪武皇帝大行前后,他的府邸门庭若市,他也准备好大显身手。可等自己的那个一手教大的学生继承了皇位,对自己的封赏,似乎。。。也就那么回事?

    自己沉寂多时,好不容易抓住阉宦离京的机会,拉下脸皮,求得皇上的点头,推行自己的削藩策,眼看着要成为未来五年的国家总设计师,可转眼自己的那个不争气的老爹又死了。

    对,不争气。

    怪不得家书中的语焉不详,现在他已经搞明白了,原来自己那个老爹是在喝花酒的时候吃多了春药,还是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劣质春药,得了马上风,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头。

    自己养了一生的名声,以后被人提起,难免要说一声“哦~,就是那个老爹得了马上风的黄子澄啊。”

    笑柄、耻辱!但又无可奈何。

    书房的门窗紧闭,黄子澄一个人静静的坐着,等待着自己要等待的人,若他也是那般势利小人,那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唉。”

    就在黄子澄不知第几次发出一声哀叹的时候,门外敲门声响起:“老师,学生来了。”

    “进来吧,”黄子澄开口说道,也没问是谁。因为能不经通报便进自己府中的,诺大的京师,只有一个黄观。

    “老师。”黄观推门而入,深施一礼。

    “坐吧。”黄子澄苦笑:“都听说了吧。”

    今天早上黄子澄才递的辞呈,但消息已经传遍朝中上下,黄观自然也听说了,当然,还有那个关于马上风的传言。所以一下了朝,便急急的赶了过来。

    “老师,朝中,天下,如今还离不开你啊。”黄观涩声道。

    “没什么离得开,离不开的。”黄子澄摆摆手:“这个天下,离了谁都一样,老夫有一吞天地的心,却没有那个命,夫复何言。倒是你,”黄子澄看向黄观,笑道:“老夫之前向陛下大力举荐了你,想来皇上会给老夫这个面子,不久便会重用于你,有些话,老夫要提前与你说说。”

    看着黄观面上并无喜色,黄子澄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不以得而失色,方为君子胸怀。

    “削藩之事,皇上是有心的,但他生性犹疑无断。老夫力压之下才进了一步,如今老夫去了,恐怕皇上又要退缩。你如今的声望不够,若是想接替老夫的位置强推削藩,只怕会引起陛下的反感。

    老夫几经浮沉,有些事情也看的明白了。行君子事,有时候还是要借助小人手段。孤臣直臣可以留下清名,但真正能成事的还是一干小人。

    你现在或许还不能明白这个道理,但你只需要记住老夫的话。凡事多看,多做,少说。笼络上下,培植亲信,何时你能在朝中领袖群伦,何时你就能无往而不利了。

    如此,老夫便是九泉之下,也得心安。”

    “老师!您何出此言?!”黄观惊道。

    “无事,老夫也是随口说说罢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章 晚晴

    (全本小说网,。)

    相较于黄子澄的怅然慨叹,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纪纲也算是感同身受。

    佛说世间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这两人的苦楚大抵都能归到求不得上吧。

    在唏嘘的看过手下呈上来的暗报之后,纪纲留下几滴鳄鱼的眼泪,一转身,就将黄子澄嘱咐黄观的那番“先结党,再谋事”的论调筛选了一番之后,将有关皇帝优柔寡断的性格缺陷去掉,便呈到了御前。

    朱允炆看过之后,脸色涨红,恼怒,但随后便归于平静,或许是看在黄子澄即将回乡守孝,以及多年师生恩情的面子上,并没有做出任何处置,不过看来那黄观的官途,怕是也走到了尽头。

    书生终归还是书生,不明白小人的手段。

    对于纪纲,朱允炆不咸不淡的夸赞了几句,赏下些金银,便再没有其他的表示了。纪纲心中清楚,别看皇上对他表现的热络,但实际上,他还是没有走进朱允炆的心中。

    纪纲很羡慕徐如意与朱允炆的那种亦君亦臣,亦朋亦友的关系,可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他渐渐明白,他永远也达不到那种高度。

    换句话说,他纪纲,永远只是一个锦衣卫的指挥使,在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而他领导下的锦衣卫,也永远不能超越那个太监窝子。

    “哼,长得那么妖异,说不定是卖的屁股才得了皇上恩宠。”金水桥上,纪纲翻身上马,不甘的回首望了文华殿一眼,冷哼道。

    “大人。”亲随钱多牵着马缰,对纪纲的牢骚充耳不闻,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大,谄媚道:“天色不早,您是回镇抚司衙门还是直接回府?”

    “都不去,咱们去晚晴楼。”

    “好嘞。”钱多答应一声,倒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牵着马,向着北边而去。

    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晚晴楼,诗情画意的名字,带给人无限的遐想,但实际上其实是间妓院青楼。

    三层小楼,开的时间说不上长,但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在这南京城里也算是创下了一面招牌。这里的姑娘不多,但个个都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其说是妓院,倒不如说是一处风雅消遣的所在。

    也做皮肉生意,但有一个先决条件,那便是必须姑娘看得上眼的才能引入房中做那入幕之宾。

    自从纪纲偶然间在里边吃了一回酒,看上了一个名叫情柔的姑娘之后,但有闲暇,亦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愿意去那晚晴楼待上一阵子,难得的他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用强,或许是心中也有一处柔软的所在吧。

    丝竹阵阵,琴瑟和鸣。纪纲待在雅间里,自斟自饮,等待着自己中意的姑娘的到来。时间悄悄走过。就在他感到四五分醉意的时候,房门被推开,旋又关上。

    纪纲笑着抬眼:“情柔,倒是让某家好。。。啊?”

    进来的哪里是自己的美人,却是一个光头的和尚。三角眼,脸色蜡黄,似有病态。消瘦的身形,穿着一件雨花棉的僧袍。双手合十胸前,口宣佛号:“阿弥陀佛,贫僧道衍,见过锦衣卫指挥使纪大人。情柔姑娘暂时有事,就由贫僧来陪纪大人聊上几句如何?”

    “道衍。。。道衍。。。”纪纲喃喃的念了几声,总觉得这名字似乎很熟悉,就在嘴边上,但一时又叫不上来。

    “北平。”道衍提示道。

    “啊!”纪纲猛然惊呼:“道衍?北平的道衍?朱棣的道衍?”

    “是,纪大人说的不错,正是贫僧。”道衍笑了笑,来到纪纲对面坐下。

    纪纲眯起眼,死死盯着道衍的面容,脸色阴晴不定,右手不自觉的抚上腰间的长刀。

    “纪大人,你可以将贫僧擒下,交到皇帝的手中,贫僧不会反抗,但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锦衣卫的职责,也是大功一件。”

    “呵呵。”道衍淡然的笑了笑,翻掌轻拂:“职责什么的就是笑谈了,人生在世,有欲有望,哪里有什么职责?大功一件倒是真的,贫僧也不辩驳,只是想问问纪大人,擒下燕王身边第一谋士的大功,纪大人以为皇帝会赐予什么奖赏呢?千两金,还是万良银?又或者是如花美眷?”

    “你觉得不可能吗?”

    “可能,但这不是纪大人想要的。”道衍笃定的看着纪纲,正色道:“而听贫僧说几句话,说不定就能让纪大人如愿以偿。”

    说到这里,道衍见纪纲神色有所犹疑,便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放在桌上。摁住,推了过去:“锦衣卫与东缉事厂,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职司,甚至架构上差的都不大。按理说一个锦衣卫的存在已经满足了皇上掌控天下的需求,只是当初叙州府的一桩旧事,让锦衣卫失了先帝的信任,所以皇上才在锦衣卫之外,又成立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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