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6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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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祭司长道:“暴虐,暴虐,此四人献祭于你,吾主与你盟约紧密,彼此互惠,收下吧,收下吧。”
阵中虫卵之内窸窸窣窣,霎时钻出硕大的飞虫,那飞虫抬起苍狐、风鸣燕四人,往虫卵搬去。
盘蜒再不旁观,手掌轻推,一层金光宛如细纱,扩散开去,立时将整个林地笼罩。
那祭司长顿时愣住,可一转眼反应过来,喊道:“将闯入者杀了!”
众人眼前金光晃动,喀喀声响,众教徒尚不及使动残剑功夫,已被盘蜒全数杀死。那祭司长大惊之下,双手一托,飞出四条小黑蛇,那黑蛇感官灵敏,登时看清盘蜒动作,散发出黑蛇幕,将盘蜒退路封死,随后扭动身躯,飞身冲咬。
盘蜒长久服食那漂泊不定的驱蛇香,纵然不使黑蛇灵气,黑蛇轻易也不会加害盘蜒,但这大祭司手段严厉,众黑蛇违逆不得,仍猛烈迅速的袭向敌人。这四条黑蛇联手,好似数个万鬼鬼官同时猛攻,声势好生凌厉。
那金光罩是盘蜒所练“万鬼万仙之躯”大成迹象,盘蜒身在其中,身法追风逐电,仿佛无处不在,其效远胜过庆仲当年,此时,其与黑蛇幕交替,彼此不容,互相倾轧,但弹指之间,盘蜒已闪至及祭司长身旁。
祭司长真正厉害之处,在于掌控黑蛇,运用自如,可自身武功也与万鬼鬼官相当,他手掌一摊,左手一条黑蛇鞭,右手一柄黑蛇剑,分击来者要害。
盘蜒见他那黑蛇剑与青斩的一模一样,但使用不当,施展不开,远不及自己传青斩那三招之威。他掌心一转,黑雾茫茫,砰地一声,打中祭司长胸口。那祭司长发出尖叫,声如杀猪,身上铠甲粉碎,人也经脉俱裂,落地前便已死去。
盘蜒小试牛刀,只觉腾挪折转,万分如意,心下大喜:“我这万鬼万仙之躯已练得炉火纯青,即便不使幻灵真气,也能抵挡得住阎王。”近年来,他那天罚者症状愈发猛烈,若使出庄周梦蝶,时候稍长,便痛得无法呼吸,他难以忍受,于是想出不不少取巧的法子。
这万鬼万仙体魄的金光黑雾,正是他苦心钻研的妙法,金光之内,他可神速移动,瞬息百影同现,一同出招;黑雾之中,敌人护体真气饱经摧残,腐蚀软弱,等若盘蜒拳掌威力倍增。
盘蜒将黑蛇剑拾起,轻拍其剑刃,发觉黑绿交错,正是漂泊不定与落地生根熔炼一块儿的铁器,此物定然极为珍贵,看来这祭司长来头不小。他转动黑蛇剑,一招青龙斩雾,砰砰声响,将周围虫卵一并销毁。
空中飞虫转了几圈,不支落地,苍狐、风鸣燕夫妇由此脱险。盘蜒手指抵住这两人丹田,内力一震,他二人惊叫起来,侧身吐出大口黑水。盘蜒不断运气救助,直至两人经脉中再无毒液残余。
那两人看他一眼,并不认得,眼神有些戒备。盘蜒再去看另外两个祭品,都已死去。
他刚一走开,晋丈满脸杀气的跳出草丛,两道劈空掌打向苍狐。
盘蜒喝道:“给我老实点!”手一扬,晋丈掌力中断,晋丈又飞起一脚,踢向苍狐额头。
忽然间,苍狐手中红光一闪,点向晋丈脚踝,晋丈心怯,仰天摔了一跤,苍狐身子发颤,也喷出一小口血。
风鸣燕喊道:“相公,师父,你们为何。。。为何争斗?”
晋丈嚷道:“这小子先想杀我在前。”
风鸣燕忙道:“相公,你。。。为何要害师父?”
苍狐弱声道:“我。。。眼睛不瞎,你和他的事,我。。。我都看在眼里,眼下更想的明明白白。”
风鸣燕登时红了眼眶,她本就虚弱,脑袋一晕,往后躺去,盘蜒微微叹气,再度将她救醒。
盘蜒点上晋丈穴道,小心施展幻灵真气,缓解苍狐、风鸣燕病状,过了许久,苍狐说道:“多谢。。。兄长相救,在下苍狐,敢问兄长尊姓大名。”
盘蜒正对苍狐,说道:“苍狐小侄,你我曾是故人,在此相逢,正是巧合。你是如何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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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风雨之中见真情
晋丈惊呼道:“你与。。。。此子早相识了?”
苍狐也颇惊讶,细看盘蜒,他当年与“吴奇”结识时,那人不过是一独臂老者,且相聚不过短短时日,印象不深,此刻再度相遇,盘蜒已变为器宇轩昂、相貌瑰俏的年轻“吴奇”,他如何能认得出来?
他呆了许久,摇头道:“恩公兄,恕我愚钝,想不起你。”
盘蜒道:“我叫做吴奇,与你一般,也是莫名来此。”
苍狐、晋丈、风鸣燕同时喊道:“吴奇?”苍、风二人是听闻此名,想起此人,心生意外之喜,而晋丈则联想到那声名显赫的涉末城主。
盘蜒点头道:“你怎会到这儿来的?在下颇想听听。”
苍狐指着晋丈道:“大哥,还请。。。先帮我治伤,我。。。非亲手杀了此人不可。”
晋丈退后一步,怒道:“城主,素闻你秉公办事,深明大义,我是他师父,他尚且要害我,这等不忠不孝之徒,所言万不可信,也万不能从!”
盘蜒漠然道:“你怎知他要说什么?没准他对你大肆夸赞呢?”
晋丈心知绝不可能,但此刻自身功力不足,岂敢反驳?
风鸣燕也道:“吴奇。。。叔叔,你劝劝他二人吧,莫要斗气啦。”
苍狐怒道:“你。。。。至今还帮着他?”
风鸣燕垂首道:“师父他毕竟救了你我性命,又收留咱们,这大恩不可忘怀。”
苍狐冷冷说道:“所以你陪他睡觉,将我当做死人、痴呆一般?”
盘蜒一震,心想:“师辱徒妻,天地不容,若此事为真,也难怪苍狐要杀这晋丈。”
风鸣燕见盘蜒脸色喜怒难测,眼睛一闭,霎时呜呜哭了起来,晋丈也喊道:“小贼,你脏心烂废,胡思乱想,实则哪有此事?”
苍狐鼓足力气,指着晋丈道:“吴奇叔叔,我如何到来,如何沦落至此,都可尽说给你听,若有半句假话,叫我沦为虫食兽粮,尸骨无存!”
盘蜒点头道:“你说吧,谁是谁非,我心中自有公论。不过你若说谎,纵然你我相熟,我也非罚你不可。”
苍狐道:“好!六年多前,我与鸣燕儿游山玩水,寻山踏云,由一水洞乘船而入,行着行着,忽然间天色剧变,万象如雾,我两人似被卷入漩涡,恍恍惚惚间,已到了这世道上。”
盘蜒叹道:“那是魔猎降临,乾坤震荡,合该你二人遭殃,误入穿世之境。不过你并未习得伏羲道法,为何能够安然渡过?”
苍狐奇道:“伏羲道法?武当山三丰真人曾传过我俩一些道理。”
盘蜒笑道:“原来如此,尽管说下去。”
那晋丈抢着说道:“后来他二人被强盗围攻,这小子武功太差,转眼便抵挡不住。是我路过不忍,出手救他二人,并收留为徒。“
苍狐咬牙道:“实情并非如此!那盗匪分明是你暗中指使,我眼看就要取胜,你突然现身,将盗贼打发,你说了收徒之意,我瞧你色眯眯的盯着。。。鸣燕儿,不想答应,但你出剑伤我,要取我性命,鸣燕儿苦苦哀求,我迫不得已,才答应拜师。此后你数次要害我,都被我小心躲过。”
晋丈连声大喊:“胡说!瞎讲!放****珠连转,惊怒之情极为夸大,盘蜒使幻灵真气一探,知道苍狐所说不假。
苍狐又道:“你自称是我师父,实则要我替你卖命,抢夺财物,对付敌人,我怕你害了鸣燕儿,只得一次次奉命行事。你从未传过我高强武功,唯有那邪门的坠狱重生之法,多半是想令我自行走火入魔。可。。。可我岂料你。。。你趁我不在,与这贱人。。。做了。。。苟且之事!“
风鸣燕哭道:“你为何要在外人面前说出此事?你答应过我不再提起的!我是为了救你,这才。。。这才献身于他。”
晋丈厉声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谋起来要害我么?”
苍狐道:“后来。。。我练坠狱重生功有成,自诩不再怕他,便原谅你所有过错,提议将他杀死,远走高飞。可你。。。你明知我能够取胜,却一次次劝我饶他,我如今见你。。。。再替他求情,终于知道你对他有了情义,你并非只为救我,你是贪慕富贵,依附强胜,反复无常的贱人!”
风鸣燕急道:“我怎会。。。。怎会。。。。。既然你怀疑我,那你杀了他好了,我绝不再多说一字。“
晋丈怒道:“臭婆娘,你好狠心!枉我待你不薄!”
盘蜒道:“后来呢,此间又发生何事?”
苍狐道:“我终于下定决心,带鸣燕儿离山而去,这晋丈追了上来,与我斗了数百招,不敌而逃。我与燕儿继续赶路,途中遇上一群士兵,被黑蛇教追杀,巧合之下,我与晋丈被卷入其中,脱身不得,只得一路与黑蛇教争斗。尔后鸣燕儿被敌人捉走,我前往相救,这晋丈见我急躁,便假装相助,从旁偷袭,幸亏我早有防备,激斗许久,将他击败。”
盘蜒目光赞许,道:“这晋丈是万鬼的鬼官,你经过五年历练,竟能胜得了他?真不愧为苍鹰之子。”
苍狐道:“我体力远不及他,但恰巧那时有一黑蛇冒出,冷不丁咬他一口,我才能重创此贼。”
盘蜒道:“难怪这晋丈身上有黑蛇之毒,又有利刃之伤。”
苍狐恨道:“我任由他在原地等死,自己继续追赶黑蛇教,却中了埋伏,被他们擒住。可想不到晋丈。。。又被。。。吴兄,我不怪你,反而要多谢你令我再有机会,可以手刃此贼。这一回我绝不再心慈手软,非要见他咽气不可!”
盘蜒从怀中取出血寒的灵丹妙药,喂苍狐服下,苍狐咳嗽几声,立时神采奕奕,精力恢复大半,他仰天长啸,手中红色剑芒凝成,光亮璀璨。
晋丈大叫道:“吴奇城主,你不可听此人一面之词,我与这女子如若有染,叫我死无葬生之地。”
盘蜒笑道:“这可并非一面之词!”袖袍一拂,风鸣燕衣衫吹开,叮当声中,只见她脖子上挂着层层吊坠,手上戴着玉镯,耳边穿着耳环,发髻上插着玉钗,其上皆有幽鹤派的标记。盘蜒道:“你对她可当真不错,金银珠宝,贵玉名钻,尽在身上。她倒也舍不得这些宝贝。”
风鸣燕满脸通红,道:“我怕与丈夫出逃之后。。。。穷困潦倒,需得有些预备。”
晋丈辩解道:“那是这逆徒盗走的。。。”
盘蜒又指了指苍狐,道:“他身上连半点幽鹤派徽记也没有,可见他对你深恶痛绝,既然如此,又怎会盗走诸宝,赠予妻子?那是你为防她逃走,送的全是显眼宝贝,便于追踪罢了。”
苍狐见苍鹰明察秋毫,推论果决,好生佩服,仗剑上前,道:“晋丈,我领教领教你的幽鹤大法!”
话音未落,盘蜒已捏住晋丈喉咙,轻轻一捏,咔嚓一声,晋丈立时气绝。风鸣燕低哼一声,神色微有不忍,这转瞬之间,盘蜒已知她确与晋丈有过床第之欢,且似之后并非受迫,而是渐渐相熟,有心依赖。
苍狐惊愕之下,身子发颤,盘蜒道:“我已逗留许久,可不能等你二人死缠烂打,分出胜负。”又对苍狐道:“从今往后,你是我涉末城的城民,若你愿意,我收你为徒,若你不愿,我也传你功夫,委以重任,你需尽心尽力为我办事。此世动荡不稳,我如找到离世之法,必送你与你妻子回去。”
苍狐立时向盘蜒跪倒,用力磕头,风鸣燕见机极快,苍狐刚拜,她也立刻拜下,道:“师父。。。。”
盘蜒冷冷说道:“我可没说收你。”风鸣燕“啊”地一声,身躯似被无形手掌撑起来一般,她脸色惊惧,又颤身落泪。
苍狐抬起头,眼中含泪,面露微笑,道:“叔叔,我不叫你师父,叫你叔叔成么?可我心里,仍视你为恩重如山的长辈。”
盘蜒见他心情恢复倒快,奇道:“为何不叫师父?”
苍狐指着晋丈尸体,道:“我曾被迫叫此人师父,夜里想起,常常痛骂他’臭师父,狗师父,猪师父’,过了五年,习惯巩固,难以改正,那岂不把你也骂进去了?”
盘蜒笑道:“这倒也可以。”想了想,又道:“上回分手,你这老婆已有身孕,你那孩儿呢?”
苍狐道:“交给我娘带着了,她与爹爹有孙儿陪伴,日子也不寂寞。”
盘蜒皱眉道:“你二人四处游玩,逍遥快活,却不管儿子死活么?”
苍狐脸皮一红,道:“是,叔叔教训的极对,但咱们也并非不管,只不过陷在此地,难以归去了。”
盘蜒稍稍沉吟,道:“你二人所以能来,实是侥幸至极,已然耗尽气运,如若再行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