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诗叹江湖-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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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些想起这画像之人是谁,见他们便要开口说出,查尽当真焦急万分,当真想一鼓作气,直接跳下搏一把,但是毕竟下面有个钱伏虎在,如果一时间没有将他拿下的话,自己依然会败露。
正当查尽纠结万分只是,只听得钱伏虎耳根微动忽而说道:“什么人?”
查尽闻言不由得一惊,心道自己与司马焯都轻声无从显露过,怎么会暴露,心中顿时大骇,却听房顶另一侧脚步声传来,竟探出一个身影,从房顶一跃而下,落在地上翻滚一圈后,勉强爬起身子,好似摔倒了腿脚,一瘸一拐便向围墙跑去,而此时只听房门打开,钱伏虎便已然一跃而出,四下张望,便看到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随即足不点地,一跃而起,直冲那人背后,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只见那人站立不住便扑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只见钱伏虎又快步上前,一把揪其那人头发,在房间射出的灯火下,依稀看清了那人的容貌,查尽躲在房顶依然默不出声,只是静静观瞧下方,但见到此人不由得也是一惊,此人分明就是白日里遇到的那个名叫储昭阳的少年,但见他这一脚挨得着实不轻,如今被钱伏虎扯着头发已然好似昏厥。
而不久,闻声跟出门外的贺连城以及那两个女子也来到一旁,只听钱伏虎对贺连城说道:“少爷,是白日里那个小子。”说罢,便在储昭阳的后背一拍,储昭阳顿觉一口气上涌,便咳了出来,转而为醒,只是后背那一脚挨得实在太重,竟一时也没有气力挣扎,只听得贺连城问道:“你小子,我白天不与你计较,你竟晚上跑来我家鬼鬼祟祟,你何居心?”
储昭阳虽然伤重,但是语气依然不弱,对贺连城说道:“你身为商贾,却独霸一方,还与江湖中人往来,并且还与辽人有所勾结……”
刚说到此,那个贺连城不由面色铁青,急切说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与辽人有所往来?”
看着贺连城显然心虚,储昭阳不由笑道:“你不要以为自己在岳州一带势力颇大,但是你毕竟只是一个商人,竟然敢勾结辽人,私吞朝廷给辽人的金银,若让朝廷知道,你纵有几个脑袋,我看也不够砍的。”
那个贺连城显然有些慌了神,完全不似平时那般冷静潇洒,只听他大声吼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你别忘了,如今你落得我的手里了,纵使是皇帝老子,在这儿,你也奈何不得我!”说道此处,不由得心中又感宽慰,细细想来,也确实如此,如今在自己府中,要杀要剐便是自己随意处置,这人又能又如何,纵使有天大的背景,到时候将尸首往山上一丢,也是神不知鬼不觉,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又一阵释然,而此时那些家丁仆人也纷纷闻声赶来,却只听身后那两个星垂门的女弟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干净,有些事情要是做得不干净,纵使圣母也帮不了你。”
贺连城闻言忙点头笑道:“自然自然。”
随后便又听那女子说道:“好了,话已带到,我们这便走了,你就好自为之吧。”说罢,便转身离去,贺连城见她们要走,便急忙招呼家丁赶马车前来,送二人出去,但见二人上马离去,不由对着她们背影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圣母?圣母个屁!你们做的就干净?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爹是怎么起来的,要我们有事,你们也跟着遭殃。”说罢,便又看向地上的储昭阳,便也没再理会,只是白了一眼,便对着钱伏虎打了个手势,随即便转身回屋。
钱伏虎明白贺连城的意思,便示意了几个家丁上前,自己便抬手要一掌打死这储昭阳。
身在屋顶一直观瞧一切的查尽与司马焯不由心中焦急,不由多想,查尽撕下一块衣角,蒙住自己面部便一跃而下,司马焯见状便也学着查尽一般,撕下衣角蒙在脸上跟着跳了下去。
便正好敢在钱伏虎落掌之际,一脚踢开了钱伏虎的手掌,钱伏虎不想在贺家大院当中,竟有如此多人前来,不由得也略感吃惊,但是四下看去,便发现也就多了两个蒙面男子而已,心中方才安心不少,心道这便是两个人而已,决然是逃不出这上百号的家丁的,况且还有他自己在此,随即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看来今天有太多人嫌命长了。”
说罢便已然向家丁示意,家丁便也不作犹豫,巨棒便要上前,见近百号家丁举着棍棒打来,查尽却也不慌乱,忽而蹲下身去,却见司马焯已然立与中央,运功以待,只等众家丁靠近,便双掌一摊,周身散发一股强烈真气,竟将四周一整圈的家丁尽数震倒在地。
查尽不由暗自一笑,心道司马焯这威震八方确实好用得紧,便也不犹豫,便一把抓向那储昭阳的衣领,便要往自己这边拉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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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竟相逢,无合情理处事中。
眼看着这两个蒙面人一个用了一种奇怪的武功竟一下子打倒了几十个家丁,而另一个却趁次机会一把妄图救下储昭阳,钱伏虎哪能让他们轻易得手,随即便猛然出掌,向查尽打去。
查尽白天已然见识过这个钱伏虎那刚猛无比的掌法,但此时不同于白日里那般较劲,此刻查尽救人心切,而且此刻用鸣鸾掌相迎也必然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随即运起《叹辞赋》内力,回身便是出掌相迎,虽然自己的掌力不及这个钱伏虎,但是《叹辞赋》那独特的内功当是一般人也别无他法,钱伏虎与查尽双掌相交,顿觉自己的掌力犹如打在黄沙堆上一般,顿时便被卸了下去,此消彼长,不多时钱伏虎便感自己已然处于下风,查尽随即叠加内力,竟一口气将钱伏虎震开几丈之远。
不作耽搁,只见查尽一把拉起储昭阳便随手丢给司马焯,随即竟径直向那贺连城的房中跑去,钱伏虎眼见查尽不逃跑而是向着贺连城的房中奔去,不由得也是惊骇万分,惊恐贺连城的安危,不容多想便也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二人便一前一后从一侧窗户中一跃而入,贺连城显然被下了一跳,没等回过神来,查尽已然冲到自己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挟持在前,那个钱伏虎随后便到,眼见此状,不由得大惊失色,忙道:“好贼人,还不速速放了贺公子!”
查尽挟持贺连城,自知这个钱伏虎也不敢贸然,便换个声音,以防钱伏虎听出,说道:“笑话,你说放就放?我们能不能安全脱困,还全都得靠他。”话虽如此,查尽眼神却未看向钱伏虎,而是四下打量了一番,不多时便发现桌案上那张有着自己画像的画纸。
而手中掐着的贺连城这才颤颤巍巍地说道:“好汉饶命,我,我与你有什么仇怨的话,就当是贺某有眼不识泰山了。”
只听得查尽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但是你的行为当真已然为世人所不齿,今日我本想是来替天行道的。”这些话纯粹查尽随口胡说的话而已,为的只是稍稍拖延时间,与此同时,便也故作与钱伏虎对峙的姿态,一步步地挪向桌案之处,钱伏虎也没起疑心,他也只是一心想要尽快救出贺连城而已,随即说道:“可笑,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就能把贺公子如何?”
“那要不试试看?”查尽闻言,不由得手中用力,那贺连城便觉呼吸困难,忙对着钱伏虎大骂道:“你闭嘴!你这没用的东西,你想害死我不成?”随即又对查尽好言想说,“是是是,我是有错,但是你且放我一次吧,我一定改,我一定改。”
查尽此时几乎已经快挪到桌案之前了,不由得继续与这二人周旋:“你改?你怎么改?”
只听那贺连城着实已然吓得不轻,不由自主说道:“那些被我抓来的民女我都放了,还有那些私银,我也都散出去,还有辽人那边……”
“贺公子!”不等贺连城说完,只听得钱伏虎一声怒吼,制止他道,“莫要再说下去了!”
查尽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但不想这个贺连城竟然被他一吓,将自己的老底全盘脱出,纵使这些与自己没有关系,不由得也是万分惊骇,当真想不到这个贺连城已然胆大到这种地步,这还有王法可言吗?随即便开口问道:“说下去,你与辽人那边怎么了?”
“贺公子!”钱伏虎见此情形,便好想要阻止,但是眼见查尽不由得又将掐在贺连城脖子上的手一紧,便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得贺连城说道:“这都是我爹做的,不关我的事。”
查尽此时当真对这贺家的所作所为有些兴趣了,随即喝道:“快说!”
贺连城便不再敢怠慢,忙说道:“整个中原都有他的生意,他便把中原各地每年的物产收成、气候变化以及一些人流变迁的事情告诉辽人,换取金银。”
查尽闻言不由得心中大骇,眼看着钱伏虎表情凝重,便知应当这事不假,心道,这便是将大宋的每年的变动卖给了辽人,但是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之前截获那几个辽人手中的大宋军事布防图,顿时心中起疑,随即问道:“就这些?当真没有出卖大宋有关军事方面的情报?”
“哎哟,这我哪敢啊?我,我父亲也不敢啊。”听闻此言,那个已然吓得不行的贺连城忙解释道,“我们虽然跟官府交往还是不错的,但是毕竟只是商人,有些东西官府也不会告知我们啊。”
查尽闻言心想也是这个道理,军事布防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到手的,而此时自己已然到了那个桌案之前,便也不动声色将右手依然紧紧掐住贺连城的脖子,而左手则偷偷从背后将那张画有自己画像的白纸收入手中,一边慢慢将纸揉成团,一边又问道:“那么,你与星垂门是什么关系?”
贺连城依然有问必答道:“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近些年才接手父亲的生意的,只是知道好像父亲能生意做那么大都是星垂门在后面相助。”
“一个江湖门派,又怎么在生意场上相助?你不要蒙我!”查尽自是不信,毕竟这一切发生的确实有些离奇。
却听贺连城说道:“他们就是用自己的方式,帮着父亲除掉那些生意场上的对手,父亲作为回报,就帮星垂门使银子打探各种事情。”
此言一出,那个钱伏虎当真也是心灰意冷,不想这个公子当真怕得要死,星垂门能一直控制贺家必然也有不少把柄在他们手上,若是此事败露,那不但贺家要亡,自己便也是难逃一死,想到此处不由暗自运功,想要就此搏一把,一举抢下贺连城。
而此时查尽已然将画纸揉成团塞在背后腰带之中,一切办妥后,心中便又觉得如果就此放过贺连城不免也太过便宜他了,随即便道:“你将刚才的话都写下来。”
“写?”那个贺连城不免心中打虚,他也明白,若是说出来,便也是空口无凭,到时候他们也耐他不得,但是如果写下来,那条条罪状都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想到此处,不免有些犹豫起来,而正当此时,忽闻窗外司马焯喊道:“哎!喂!你怎么样?”司马焯虽然比较耿直木讷,但也知道此时不可直呼查尽名字,哪怕一个“查兄”都可能会带来麻烦,于是便也就这般大喊几声。
查尽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迫切想要来销毁画像,从而忘记还在外面被一众家丁围着的司马焯,此时扭头往外看去,却见司马焯正驮着重伤的储昭阳,身后那圈家丁将他围得严实,却又没有上前,恐是害怕司马焯那奇怪的武功,亦或是也发现了屋内的一幕,不敢轻举妄动。
而钱伏虎便趁着查尽扭头的空档,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查尽的手腕,用力向外掰开,查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也是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及反应,那个钱伏虎已然将贺连城从他的手中拉了过去,情急之下,查尽便尽量运足内力,便朝着那贺连城的背后就是重重一掌,打得贺连城直接飞似扑倒在钱伏虎的身上,口中吐出献血,当即便昏死过去。
钱伏虎见此情形,也只好先扶住贺连城,再看他受伤情况,查尽拿到了画纸,虽然此时要贺连城再写下证词已然不可能了,便也没做多想,便一跃而出,对司马焯喊道:“走了!”说罢,便帮着司马焯一起架起此时已然昏厥的储昭阳,便施展轻功一跃出了围墙,那些家丁也只好呆呆看着他们离去,此时这偌大的院子反而成了障碍,若要绕过围墙出门再追,那这几个人怕是早已没了人影,而此时钱伏虎因为贺连城受伤而无法脱身,便也只好由得他们去了。
出了贺府,已是深夜,路上也没有人烟,查尽与司马焯随即便往客栈跑去,但方到楼下,未及上去,查尽便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