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诗叹江湖-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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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见气氛微和,莫有声也轻抚这幅画卷,说道:“想当初,查兄临别赠予此画,想是真心向往这无忧无虑山水之间的生活,但是不想……”说到此处,莫有声不觉差点失言,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险些被他带回悲伤,不由赶紧闭口不再说下去。
只听莫思祁忽然:“诶?”了一声,查尽不由问道:“怎么了?”
莫思祁看着那幅画说道:“这座山……这座山……好像,好像是……”
听着莫思祁的话语,查尽也明白她的意思,不由说道:“你是想说我们遇袭,我得奇遇的地方是吗?”见莫思祁不由点头,查尽也随即说道,“我也确实也觉得很像,只是不明我爹为什么画这幅画?”
莫有声闻言不由一愣,忙说道:“你们见过此山?”见查尽与莫思祁都点头,便说道,“我却一直觉得好奇,当时我们身在杭州,查兄临别赠画,画的确是一座不知名的山,虽然妙笔丹青,但想来也是奇怪,但我始终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难不成……”查尽想到此处,又看了看莫思祁,又看了看莫有声,将心一横,便说道,“难不成这与那《叹辞赋》有关?”
莫有声闻言为之一愣,转念一想便问道:“何出此言?”
查尽也不打算隐瞒,便说道:“我当初在山上,遇到星垂门的圣女袭击,却意外遇到一位高人,将我父亲托他保管的《叹辞赋》上卷交由我。”
莫有声闻言大吃一惊,忙开口询问:“你是说你学过《叹辞赋》?”
查尽点头说道:“实不相瞒,小婿那时确实学了那上卷的《叹辞赋》。”
莫有声不觉惊讶万分,回想与查尽交手之时那种奇怪的内力,不由问道:“是否就是昨日与我交手之时,你所用的武功?”
查尽点头,随即说道:“我学得里面一套内功以及一套掌法,昨日便是用这里面的功夫得以硬闯这迷蝶阵以及与岳父过招。”
莫有声听到此处不由长叹一声:“真是奇妙,无怪这几百年来这么多人对这《叹辞赋》念念不忘,其中武功确实奥妙无穷,你方才学习不久,竟已到达如此境界,估计不出几年,便能超过我了。”
查尽闻言却苦苦一笑,说道:“武功再高又有何用?不知自己父亲真相,纵使成天下第一又如何?”
听他这么说,在场的三人也为之动容,而莫思祁便赶紧再度岔开话题,说道:“那这幅画竟是告知这藏有《叹辞赋》的线索?”
查尽其实也料到了,这么想来,那一句“留得痴醉山水穷”,看来所讲的意思就是在这山中的醉汉手中藏有那《叹辞赋》的上卷,随即便说道:“那这第五句,大致就是说这《叹辞赋》的线索了。”
莫有声闻言也表示赞同,不禁说道:“不过查兄虽然画了画又将线索隐藏于诗中,但是却不曾告知过此山所处,估计也不是为了留下线索去给人找,而只是觉得这武功害人不浅,但要完全舍去却又不忍,便寄心于诗画而已。”
查尽明白莫有声的意思,确实自己父亲那时定是想当矛盾,若完全隐藏不免可惜了祖师爷的心血,但是要过于明了地写出又怕太好被发现了,故而寄托于此画,也是给有缘人的,不想自己却成了那个有缘人,依然逃不了自己家族掌握《叹辞赋》秘密的命运,不由一声叹息,随即又问道:“那这第六句‘传递芳心托依恋’便应该也是了?”
听闻此言,莫有声也有些困惑,说道:“要问那时候查兄心中依恋便当是你与你的母亲了,难道他把下半卷放在了你们二人身上了?”
查尽不由思索半天,说道:“我好似没有什么爹的遗物,而我娘当时早被杀害,尸体也被火烧毁,如果在她身上估计也已经化为灰烬。”
“会不会在柳大人那儿?”莫思祁脱口而出。
查尽不由心头一颤,说道:“若是如此,那倒有可能,看来无论如何都得回东京一趟,跟柳大人问个明白了。”
话到此处,莫有声也不觉叹息,替查尽收起了画卷,将画交给查尽说道:“这也算是你爹的遗物,今日便物归原主好了。”
查尽闻言不由推脱道:“这是爹对于岳父的寄托,相信岳父绝非是动心眼的小人,既然如此,还是继续交由岳父保管,但希望不要再将此画现世了。”
听他如此这般说来,莫有声也收回了话,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继续收着了。”
莫思祁也不管这画交由谁保管,而是问查尽道:“那你准备何时动身?”
查尽说道:“自然越快越好。”
莫思祁忙说道:“那我也要跟你去。”
查尽闻言,不由看了莫有声一眼,莫有声却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我已经许了你们的婚事,那便跟得去了也无妨,我也希望能早日将事实大白于天下,因为我始终不信查兄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查尽闻言不胜感激,拜了莫有声便回去休息了,留得莫有声和静心道人留在那儿,不由走出正厅,抬头望月,一声长叹。
静心道人不由也是一叹,却又笑道:“记得当年你也与查兄定了娃娃亲,看来这次择婿,真是查兄在冥冥之中帮着自己儿子。”
莫有声闻言不由一笑,说道:“是啊,也许吧。”
翌日一早,众人知道查尽与莫思祁暂时还不完婚并且要离开一段时间,便也就不便多留,只道是道是大婚之日,定要提前告知,便都辞行离去,送走了众人,查尽也准备启程,而莫有声则叫住了查尽,让他和自己走。
查尽自然知道要去何处,便随着莫有声一同进了那迷蝶阵,七弯八拐便来到了查公伯的那个衣冠冢,查尽随即磕头跪拜,莫有声也是三鞠躬,说道:“查兄,今日不想得你子作女婿,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说罢,便示意查尽随自己进了那个墓穴。
进了墓穴点了蜡烛,莫有声便将画轴同那些字画胡乱一同摆放,这便一眼决计看不出哪一幅是那所载《叹辞赋》线索的画,此举做完,便对查尽说道:“尽儿,你爹生平最喜好读书吟诗,游乐山水之间,我们也是因此结缘。”
查尽听得默默点头,听那莫有声继续说道:“我是早已看开不争这《叹辞赋》的事情,却不知我把自己的身份相告之时,他竟然也坦然相告了自己的身份,足见其的坦诚以及豁达。”听莫有声如此评价自己父亲,查尽不由得对这个只在小时候有略微模糊记忆的父亲越发好奇,莫有声说道:“我也知道你差不明真相也不会罢休,其实我心中亦是如此,只是苦于毫无头绪,既然现在有了眉目,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查尽闻言忙说道:“岳父言重了,为父洗冤,乃是身为人子必尽之责。”
莫有声不觉点头,又对查尽说道:“祁儿自小被我惯坏,你也多照顾她些。”
“这是自然。”查尽忙点头回答。
稍言片刻,两人便出了墓穴,拜别查公伯便出了迷蝶阵,莫思祁正在出口等待,见二人归来不由欣喜,却见此时正巧一个眼线前来,见到莫有声便拱手一拜,说道:“启禀谷主,外面来了一个名叫司马焯的,说是小姐与查大侠的好友。”
查尽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是司马大哥来了,那劳烦快带他进来。”
只见那个眼线好似有些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他满身是伤,满脸血污,已然昏厥在门口,所以我这才前来询问。”
“满身是伤?”听闻此话,查尽和莫思祁异口同声说道,便赶紧跑入了迷蝶阵,出了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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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事罢又一层,一入江湖无止休。
当他们赶到谷口之时,发现的便是一个满身是伤,满脸是血的司马焯,莫思祁不由分说,忙安排谷中的下人把他抬入谷中客房房安顿,又安排谷中的郎中帮他治伤,还命人帮他擦洗伤口。
一切安顿妥当,便已是将近傍晚,查尽一直坐在司马焯的床边照看,直到莫思祁进来,看了司马焯的伤势以后随即说道:“放心吧,大夫说了,他虽然伤口颇多,但不致命,只是流了那么多血,一时醒不过来也是正常,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去吃点吧。”
查尽闻言也知道光是这么看着也没用的,便出了门,去正厅吃饭,此时莫有声见他们两个眉头紧锁进了门,便问道:“你们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查尽摇头表示无碍,随即便与莫思祁一同落座,相对无言,吃完了饭,查尽便拜退又去照看司马焯了,而莫有声则叫住了莫思祁询问司马焯的来历,莫思祁也只是把他们之前相遇以及司马焯的身份告知,莫有声便也没多说什么,便回房练功去了。
莫思祁送别了父亲,便也来到屋中看忘司马焯,而刚一进门,便见司马焯正在低声沉吟,而查尽见状不由轻声呼唤:“司马兄,司马兄。”司马焯不由猛然睁眼,惶恐喊道:“不是我!真不是我!”
见他刚刚转醒,情绪便有些激动,随即查尽和莫思祁赶紧按住了司马焯,连声安慰:“司马兄!是我!查尽!是我啊!”见司马焯逐渐清醒了意识,便也松开了手,只见他睁眼看着二人,不由落下泪来,查尽见状不由问道:“司马兄,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何事?”
司马焯也没答话,只是一直流泪,莫思祁见状不由说道:“司马大哥,发生什么事你跟我们说呀,不然我们怎么帮你呢?”
“是啊。”查尽随即也附和道,“你既然如此还要来找我们,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无处可去,你既然相信我们,便告诉我们啊,我们也好帮你。”
只见那司马焯泪水不止,嘴中哽咽,说道:“我现在成了一个弑师叛门,招白帝城之人追杀的叛徒了。”
听闻此言,查尽和莫思祁不由大吃一惊,不过司马焯这么说来定是事出有因,应该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随即莫思祁命人拿了些汤水过来,给司马焯吃了,等他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方才问道:“那你跟我们详细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司马焯吃了东西刚刚平复了一些,听闻此话却又转为哀伤,眼泪又一次滑落,但既然来找他们,也确实要把事情告知,随即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
原来几天前,三人拜别以后,司马焯快马加鞭回去,便得知星垂门派来和亲,而那个和亲之人便是之前袭击绑架他们的星垂门圣女,她名叫朦胧,要嫁的人便是白帝城城主楼万重的儿子,楼花间。
第二日,那星垂门送亲的队伍便已然到了白帝城,并且决定第二天便与楼花间成婚,其实这次和亲的目的很简单,因为这两个门派与还有一个幽笙坊本是联盟,此次便是为了让联盟关系更加牢靠,不但派来和亲之人是作为圣母接班人的圣女,更带来一条惊天消息,那边是查尽的身份,他们决定公开查尽的身份,因为现如今可能只有他掌握《叹辞赋》相关的线索。
而大婚那前一日夜晚,楼万重却私下与司马焯谈话,告知自己心中早已无意那《叹辞赋》的想法,而司马焯经过与朦胧独处的几日,依稀觉得她并非他们之前看到的那种心狠手辣以及处事决绝的性格,反而相较于他人更加柔弱,心中便对她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听闻楼万重的意思,便是要司马焯第二日便赶紧下山将此事告知查尽让他加以小心,便也决定自他们大婚以后便再度出城。
这便到了第二日大婚之日,司马焯作为同一辈位份较高的弟子,不会被叫去处理杂事,所以一大早也没人叫他,却被那敲锣打鼓、爆竹声声的喜庆之声吵醒,便也起了身,因为这边要走,行李也没收拾,便先去向楼万重辞行。
虽然两派和亲之事事出突然,不过也毕竟有几日光景了,一些宴贴也都派弟子骑快马送出了,其实莫有声也收到过请帖,只是他清楚他们和亲的缘由,便不愿参合其中的事,便也将此事不当回事,再说他早已约好了好友相聚,更不会去赴宴,但是面子还是要给的,便也挑了些谷中种有的稀有药材以及一些金银财礼,打发了那个送信的弟子便也罢了。
但是白帝城成立也数百年之久,江湖上名望颇高,有些交情的门派无不登门道贺,着实也来了不少人,司马焯来到门口,只见楼万重依旧一身灰袍,倒是那楼花间,作为新郎便穿得一身红艳,胸前扎着一朵红花,与楼万重一同笑脸迎客,司马焯见状随即上前施礼:“师父。”
那楼花间倒是心情大好,不由笑道:“哟,司马师兄?”
楼万重则不予理会楼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