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诗叹江湖-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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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
查尽读完这首律诗,似乎是能稍许明白一些些,自己父亲本身就厌倦所谓的守护《叹辞赋》的职责,羡慕莫有声不被命运束缚的洒脱以及静心道人跳脱世俗的悠闲,也觉得这应该就是他们最后一次离别时自己父亲写来赠与莫有声的,因为上面写的“天圣六年·秋”便是最好的印证,因为父亲是天圣七年春去世的,那便也没过多少时日。
查尽一直想要探明父亲的真相,看来莫有声必然知晓内情也说不定,而这几句诗前四句和后两句也都明确意思,但是这五六两句“留得痴醉山水穷,传递芳心托依恋”是什么意思?其中定有蹊跷,随即便卷了画轴,将其带在身上,便出了那墓穴,对着墓碑又是三拜。
但是随之而来的依然是那个棘手的问题,现在他在哪个方位?他该怎么走?既然是过了一个时辰,起始的位置定是艮位不错了,那不如便试试从头开始,想到地处,他便又对着墓碑说道:“爹,孩儿走了。”
说罢便按照艮位进,开始走,不多时,便觉方位不差,走了许久,便已感觉出口在即,便加快速度,他心中明白,可能那萧俊早已出去,便不由希望自己千万不要落得赏溪风之后,不然的话便有可能形cd是四分的局面,随即便加快脚步,途中阵法又是一变,查尽吗,明白定又是过了一个时辰,便顺延了一个卦位往下走去,但越走越觉得不对,之前还能依稀透过树林看到迷蝶谷的庭院正厅,但是走着走着却觉越来越远,不由心中大惊:“难道是走错了?这个方法竟然是错的?”
想到此处不免也着急起来,心中暗自思忖倒地哪里出了问题,而与此同时,那萧俊也是遇到同样问题,他早早便靠近了终点,却也是越走越远,不觉心生疑惑,当是自己错了,便放慢速度,一一对照顺序走着,但还是越走越远,不由也百思不得其解。
而查尽此时也愣在原地,心中揣测,不免想到:“天干数、地支数、六十四,八卦位,还有什么呢?六十四演至八卦,八卦自四象来,四象自两仪,两仪?”想到此处,查尽不由好似恍然大悟,“没错,无论是四还是八还是六十四甚至更多,都无外乎阴阳两仪,那边是正反之极,不是一直顺十二地支一轮,而是顺一轮,反一轮才是。”
想到此处,便反着那卦象开始行走,又正着行走,不多时,又靠近了那终点,此次便没有太多兴奋,便更是小心前行,又过片刻,便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亭台楼阁尽收眼底,更让人心安的便是眼前的莫有声等人,以及那个正兴奋呼喊自己名字向自己奔来的少女。心头顿时一暖,也不顾他人眼光,将莫思祁抱在怀中。
而见那莫有声的表情,虽有些不快自己女儿如此不顾身份,却也欣慰查尽如此聪慧,这次真破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迷蝶阵,而静心道人则依然向他微笑,而萧成则哀叹一口气,赏月明倒是还好,则是无奈摇头。
兴奋过后,查尽也随即平静心神,便来到莫有声跟前,说道:“莫谷主。”
此时莫有声也不再掩饰自己对着少年的赞叹,不由说道:“你当真了不起,此次竟然当真破了我的迷蝶阵。”查尽闻言不语,只是微笑说道:“莫谷主言重了。”
莫思祁闻言有些不高兴了,轻轻一拍查尽,不由说道:“还莫谷主?”
查尽随即反应过来,不由说道:“拜见岳父大人。”
莫有声听闻则不动声色,随即说道:“查尽连胜两场,萧、赏两位贤侄便也不用再比。”随即拿出手中信号火折,对天发出信号,不多时,只见远处两个信号发出,又过不到半个时辰,只见两名眼线将萧俊与赏溪风带出,其中一人便是那个叫做钟越的眼线,那两人出来之后见得查尽站在人群之中,便也知大势已去,便也不由叹息,而萧俊做了卑劣之事,不由不敢直视查尽,却听得钟越说道:“禀报谷主,方才我于暗中盯着,却见一事。”
萧俊闻言才想起莫有声说过,三十六眼线一直在暗中盯着以防作弊,看来自己所做必然都被他们看见,不由慌乱起来,查尽却忽然开口说道:“前辈是想说刚刚在下误入林中墓地之事是吗?在下这就向莫谷主陪失礼之罪。”
钟越因为见萧俊耍诈,便一直紧盯他,并未看见查尽后来进到墓穴,只当是此人大度,不愿当面叫人难堪,便也没了话语,却心中暗喜莫思祁看来是找了个人品极佳的夫君。
萧俊见查尽竟不计较,却更是羞愧难耐,见此情形莫有声便让他们去了,随即说道:“查贤侄胜得两局,便也无需多言,他便是莫某的乘龙快婿了。”
众人也确没有意见,都纷纷恭喜,萧成与赏月明也只好纷纷恭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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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二拌三遇阻,终却抱得佳人归。
择婿结果已然明了,众人也不得不心服口服,莫有声也知此时这两位好友纵使还有别的想法也再不会有意见了,于是便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累了一天,我让人准备了丰盛晚宴,这便入席吧。”说罢便请众人回到正厅就坐。
莫思祁心中欢喜,跟在查尽身边不愿离远,查尽虽然此时心事重重,但是当着众人之面,也不好直接与莫有声询问,便也入了正厅,而此时他的地位显然不同,不再是那个误打误撞来历不明的愣头少年了,而是这迷蝶谷谷主的乘龙快婿,众人也识得礼数,便也纷纷示意查尽往前坐去,查尽也明其意,不由也对众人拱手施礼,便也坐得靠前一些,随即便见谷中弟子上菜,众人便开始共进晚餐。
席间,那赏溪风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说道:“晚辈敬莫谷主一杯,恭喜谷主喜得女婿,也敬莫姑娘一杯,也恭喜你得如意郎君。”见此情形,莫有声与莫思祁也都举杯回敬,那赏溪风又倒一杯酒,对着查尽说道:“在下也敬莫兄一杯,莫兄无论武功、文采智慧,在下甘拜下风,虽为对手,也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望结交查兄这一好友,在下先干为敬。”
查尽见状也忙满上一杯酒说道:“赏兄客气。”便也起身回敬,一口喝干。
而此时萧俊也不由起身敬道:“晚辈也敬谷主一杯。”说罢便也一饮而尽,莫有声也回敬一杯,萧俊随即也向查尽敬道:“查兄,之前虽为对手,在下却也多有得罪,而你竟如此大度,在下也不免佩服,此酒便是敬你。”说罢又一饮而尽。
查尽也忙倒上一杯,虽然他确实被待见这个萧俊,就觉得他虚伪,但是礼数不能失,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回敬了一杯便又落座。
其实众人都听闻萧俊话里有话,当是比试之中发生了什么,而既然两人都隐瞒不说,便也不好多问,而莫思祁则有些好奇,凑近查尽轻声询问缘由,查尽则依然不语,只是示意她并没什么大不了的,莫思祁见他不说,而且他也不曾有所损伤,毕竟心中高兴,也没往心中去。
晚餐用罢,众人又阔谈风雅,知道月上梢头,便也就散了回去休息,而查尽则忽然叫住了莫有声道:“莫,岳父大人留步,小婿有事相问。”
莫有声闻言也是有些好奇,不由没有走,众人也是识趣,便也纷纷离去,而查尽便又说道:“道长也请留步,此事道长也应当知晓。”毕竟入了那墓穴见了那字画,查尽也知道静心道长与自己父亲当也是好友,而且见他和蔼,言语颇善,不免也有些好感,况且他不是五大门派中人,得知也无关系,便也留下了静心道人。
静心道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也驻足,莫思祁听得也是奇怪,忙问道何故,查尽并未直接回答,但也没让她离去,毕竟自己的身世莫思祁早就知道,而且自己打心底不愿欺骗她,便也就微微摇头,只是等到众人皆离去,方才来到莫有声跟前,恭敬施礼。
莫有声看着好奇,便问道:“究竟所谓何事?”
查尽随即取下背上的画轴,此画轴并非大画轴,背于身后不露头角,查尽未曾背对过众人,众人便也未曾发觉,莫思祁则心思全在查尽身上,也不曾发觉他背着一副画卷,而只见查尽拿出那画卷,未及展开,莫有声便脸色一变随即说道:“你进过那墓穴?”
查尽闻言便是微微点头说道:“小婿方才无意所见家父之墓,不由好奇,又见那墓穴之中所藏,当知岳父及道长皆为父亲生前好友,不由想求知与我父亲相关之事。”
莫有声闻言大震,问道:“你,你是公伯兄的儿子?”
而那静心道人显然也是一愣,但随即释然:“我就觉得他面容熟悉,现在想来,听到他的姓氏,便早该想到了。”
而那莫思祁听得则是有些发愣,不由问道:“什么坟墓?你是说我们迷蝶谷中有你爹的坟墓?”查尽随即点头表示肯定,莫思祁不由大惊说道。“我自小长在迷蝶谷,却也没见过居然有个坟墓。”
“那是自然。”莫有声说道,“那坟墓的位置乃是我按照颠倒的卦象所布,只有我知道它的走法,如果正常出入此谷,无论如何都走不到那儿,先不说这个,查尽我问你,查公伯当真是你父亲?”
查尽闻言便诚恳点头说道:“小婿不敢欺骗。”
而那静心道人又说道:“无怪是柳大哥所抚养,看来是错不了了。”
而那莫思祁不由有些惊奇,问道:“爹爹,原来你跟尽哥的爹爹是认识的啊?”
莫有声闻言不动声色,只是瞪了莫思祁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言,而对查尽说道:“我与道兄年轻之时,确实多次与令尊还有柳大哥四人评诗论画,而你手中这幅画便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临别之时他赠予我的,不想此次竟是永别,只记得分别后四月有余,忽闻公伯兄身故,故而感伤之余,便为其立一空冢以表哀思。”
查尽闻言不觉心头一颤,想果真如自己所料,想到此处,便问道:“恕小婿直言,请问岳父大人是否知道家父的真实身份?”
莫有声闻言一愣,随即又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你竟已知晓你父亲的身份。”
查尽心中顿时一紧,看来莫有声果然知道自己父亲便是那诗半神二弟子的后人,便随即确信莫有声当真心中已不被祖上执念所累,随即便也没了顾忌,便问道:“既然岳父知道我爹的身份,那您是否可以告知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有声闻言不由苦思片刻,随即说道:“我与查兄当日一别,也不见他有何不同之处,故而对于他的死讯也倍感意外。”
查尽闻言好不失望,但是依然不放弃地问道:“那么,岳父是否知道当时的情形?”
莫有声闻言只叹了一口气,说道:“听闻便是你满门数十人一夜之间全部死亡,而罪犯便是你父亲。”说道此处,莫有声也不觉不再说下去了。
“那您信吗?”查尽随即问道。
莫有声又是一声叹息,说道:“我与查兄相识多年,他为人如何我自是清楚,我决不信他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但怎奈我去探访时,只见得那房屋被火烧尽,周围的人竟不知发生何事,便也无从查证,其实那时我当你已然身故,如今看来,也是柳大哥有意保你周全。”
“您是说,可能柳大人知道实情?”听到莫有声这么说,查尽不由便如此想到。
莫有声随即略微点头,说道:“那便有可能是了。”
查尽闻言不由心头一怔,便急切希望去寻那柳永问个清楚,便起身说道:“那我明日便动身折返东京,向柳大人一问实情。”
静心道人此时不由插嘴说道:“查贤侄且慢,你想那柳大人自是能隐瞒你这么多年,必然有他的原因,你如此这般,怕是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告知啊。”
查尽闻言不由也明白正也是这个理,不由又垂头不语,看着他的神态,莫有声和静心道人也都没了言语,只觉得今日再见好友之子,却是如此感伤,不觉心头也是难受,而莫思祁则轻抚查尽肩膀以示宽慰,眼睛便看着那副画卷,想要扯开一下话题,便说道:“这是你爹爹所作吧?真是妙笔丹青,想来你爹爹也定是一个风雅之士。”
查尽一直垂着头,其实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听闻此话不由抬手抹去泪水,说道:“是啊,想来他也是个文采极佳的人。”
“确实。”静心道人说道,“查兄的文采,也是令我三人都折服的。”
而见气氛微和,莫有声也轻抚这幅画卷,说道:“想当初,查兄临别赠予此画,想是真心向往这无忧无虑山水之间的生活,但是不想……”说到此处,莫有声不觉差点失言,好不容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