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诗叹江湖-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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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心中越想越乱,听得薛忆霜好似又睡着了,便也不敢再回头观瞧,只不想叫自己再多难堪而已,但是方才回到自己那侧,吹灭了油灯,躺倒床上,又听薛忆霜说起话来:“其实我也不好,其实查姐姐走了那一刹那,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我知道,你也喜欢查姐姐的,所以我这么想是不好的,但是偏偏又碰上了乞巧节,为什么我要喜欢你,为什么?”
终于,薛忆霜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又一次沉沉地睡了过去,但是,这些话尽数听在了古鸿的耳中,叫他难以入眠,他怎能想到,这个任性的小丫头竟然也是喜欢着自己的,而且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由于自己还没有跟查雪柔说开过,便也不算是当真与查雪柔互诉过真情,这下反而让古鸿对于自己与查雪柔的那份感情没有来的那么的坚定,真是叫自己心烦意乱,他甚至不知道白天待到二人醒来以后,又将如何面对这薛忆霜了。
越想越烦,古鸿只觉得想不到这儿女情长竟然比这江湖恩怨来的还要叫自己头疼,辗转反侧在床榻之上大半夜,也不知何时,方才慢慢地睡了过去。
“啊——!”随着一声惊呼,把古鸿吓得从床上跌下,抬头看去,只见得此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此时已经是白天了,古鸿从睡梦当中缓过神来,他认得这是薛忆霜的声音,便飞快跑向薛忆霜休息的那一侧,只见得薛忆霜正坐在床上,上下打量自己的衣物,见得古鸿前来,便指着他问道:“我怎么会在床上?”
古鸿闻言,便知怕是薛忆霜会误会什么,忙摆手说道:“薛姑娘放心,昨夜我见得你醉了,便是将你扶到床上,盖了被子,并无再多非礼之行。”
薛忆霜见得古鸿的神情,又看了看自己周身确实还是昨日的装束,而且就连鞋子也没有脱,便也相信了古鸿的话语,但是薛忆霜此时却是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警惕地问道:“我,我夜里没有说什么梦话吧?”
古鸿听得此言,脑海中不觉回想起昨日夜里薛忆霜所说的那些话语,想必原来薛忆霜也是生怕自己会梦中胡言,将自己的心里所想给说了出来,但是便是面对薛忆霜的这个疑问,古鸿一时半会儿当真不知如何回答,只见得他好似有些为难地一般,皱着眉头支支吾吾。
古鸿越是这样,薛忆霜就越是担忧,不免急切问道:“说啊,说了就说了,你支支吾吾什么。”
虽然薛忆霜还是那种往日的语气和态度,但是古鸿由于听了薛忆霜昨夜的梦话,也开始觉得薛忆霜言语之间分明还透露着些许的担忧,古鸿知道,薛忆霜不愿说,自己暂时也不该去戳破,这是一种直觉,随即,终是支吾开口说道:“没,没,没……”
“啊——!”忽然之间,从外面传来一声男人的惊呼,吓得古鸿与薛忆霜浑身一颤,倒是将方才那颇为尴尬的气氛有些缓解了,只听得薛忆霜好似十分不快地说道:“大清早的,谁啊?”
古鸿心中也有些不快,毕竟一大清早,被两声大叫吓到,便是忙转身到房门之前开门看去,刚一开门探头出去,便见得一个小二正在从地上慌忙爬起,随后十分惊恐地大喊大叫着:“死人啦!死人啦!……”便下了楼去。
古鸿听得这话,顿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也不听得房中薛忆霜再问什么情况,便一个箭步冲出房门,径直奔向方才那个小二跌倒的门口。
刚一到房门前,打眼看去,便见得房中一个男子,脖子之上缠着一条细长的白绫,拴在了房间的床前,而那个男人,竟然就是昨夜里与那个女子争吵的陈江河。
也不多想,古鸿便快步入了房门,仔细观瞧,只见得这陈江河面色苍白,显然已经死了有几个时辰了,嘴唇之上也略微发紫,确实就是窒息而死,再看屋中,并无任何打斗迹象,而这房间中的窗户打开,不免让古鸿怀疑那凶手难不成是越窗而入,越窗而出。
而正在古鸿检查房间之时,又听得一声尖叫,又将他吓了一跳,再转头看去,只见得此时的门前,站立着昨夜那个与陈江河争吵的女子,此时这个女子捂着嘴巴,双目圆睁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多时,好似回过了神来,便哭着跑到了那人的房中,摇着陈江河的尸体哭道:“陈江河,你这个混蛋,想要甩开我,也用不着做得那么绝吧?”
听着陈江河一边哭泣一边说着,古鸿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而不多时,只见得房间门外的人越围越多,便是薛忆霜也闻声赶了出来,眼见着这副景象,先是一惊,但是她也是对于这些事物见怪不怪了,便也立即平复,走入房中问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鸿抬眼看去见是薛忆霜,便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看来,这就是一桩凶杀,只不过不确定那凶手是谁而已。”
薛忆霜闻言又看向一旁正在那尸体旁哭泣的女子,又问道:“她又是谁?”
古鸿此时已然进入了他探案之时的那种机警,便是一边自顾观瞧着房中的一切,一边对着薛忆霜说道:“她是这人的相识。”
薛忆霜当是昨夜唯独没有见到或听到这二人在屋外吵闹的,便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只是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说话,毕竟已经见识了两次,她也明白了古鸿这人对于这些案件侦查处理好似有着特别的天赋,便也就在一旁,任凭古鸿上下搜寻着任何蛛丝马迹。
又不多时,便听得楼下脚步阵阵,随即便见一队官差来到房中,当是小二见出了人命,便慌忙前去报了官。
为首的捕头进了房间,看着房间中的古鸿、薛忆霜以及那个依旧在哭泣的女子,不由眉头一皱,大声问道:“你们三个是谁啊?为何在凶案现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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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佳节鹊桥起,白纸天灯映天明。依稀朦胧遇彷徨,只叹有人永别离。
古鸿听得那个捕头询问,好似十分欣喜地扭头打量了一眼,只见得这是一个个头不高,却是满脸横肉的强壮中年,浓眉小眼,一脸严肃,也正瞪着那双不大的眼睛看着三人,但是古鸿见得他好似十分欢喜,忙叫道:“梁冲?梁大哥?”
那个捕头听得古鸿叫他,先是一愣,随即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古鸿,随即也露出笑容,说道:“古,古小鬼?”
“是啦是啦!”古鸿听得这个称呼,更加开心,想来是自己并没有认错人,便继续说道,“好久不见了,原来你调来了庐州啊。”
“是啊,好久不见了。”那个叫做梁冲的捕头说道,但是转而又收起笑容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古鸿闻言,便指了指身旁的薛忆霜说道:“我与朋友游历江湖来的,正巧住在这间客栈。”
梁冲转头看了一眼薛忆霜,只见得这个姑娘生得水灵,又想到昨日里正巧是乞巧节,想来古鸿是来这儿与佳人游玩的,便是会心一笑,古鸿自不知梁冲所笑是何意,依旧说道:“梁大哥,你现在都当上捕头了啊。”
“哎!”只见得梁冲伸出手指好似止住古鸿一般,随即说道,“是都头,刚刚做得的,先不说这个,你小子,既然在这儿我就问问你,有什么发现没?”
梁冲好似对古鸿很是熟悉,竟然直接开口询问这个凶案现场起来,只听得梁冲身后那些官差都是一愣,有个瘦小的官差赶忙上前问道:“梁都头,这人你认得?”
只听得梁冲笑着说道:“这是我之前在苏州做官时认识的小子,古鸿,别看平时傻呵呵的,但是帮了苏州知府破了好几桩案子,也正是靠他啊,我们这几个,才有机会升官。”
那个官差好似也听得那个梁冲提及过古鸿此人,便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听得梁冲继续对古鸿说道:“继续说来听听。”
只听得古鸿正色说道:“死因是被绳子所勒窒息而死,而他死前有明显挣扎过。”说罢,便见古鸿指着地面说道,“你看,地面上有一道道泥印,这是脖子被勒住挣扎之时双脚连续蹬踏所致,还有他的双手,指缝当中有不少这跟绳子上的碎屑,应当是被勒住之时他试图用手扒开绳子。”
梁冲照着古鸿的话看了看,随即点头表示赞同,便接着问道:“那么死亡时间呢?”
“子时到丑时,现在将近辰时,死亡时间大概是两到三个时辰以前,具体的还是要等仵作过来一验方能确定,但是肯定是在子时以后的,因为在子时刚过之时,我们都见得过他。”
梁冲闻言便问身后的手下:“仵作来了吗?”
只听得一个官差说道:“仵作昨日腹泻,好似一早去看大夫了,我们方才去请了。”
“快些叫他过来!”梁冲闻言好似有些不满,但毕竟人家是病了,也就没有多说几句,随即又向众人问道,“是谁先发现尸首的?”
只见一个店小二畏畏缩缩站了出来,说道:“是,是小的发现的。”
“现在辰时都未至,按照道理你怎么会去开他的房门?”梁冲所问的也是情理之中,想那客栈一般会去敲客人房门便也是到了将近午时不见得人出来才会去试探性敲门。
而那个店小二闻言便说道:“是这样的,昨日里,陈老板换了这间房以后,便又安排小的在卯时就叫好一辆马车,届时无论如何务必把他叫醒,所以小的见过了卯时,便叫了一辆马车,随后便来唤陈老板了,因为有言在先,小的敲了房门不应,便大胆推门而入了。”
既然是陈老板的吩咐,那么这个小二所言也是合情合理,只听梁冲继续问道:“你说昨夜子时换房?这是何由?”
“这……”只见得那店小二欲言又止,不由打眼瞥了一下还在一旁哭泣的那个女子,只听得古鸿接口说道:“大致的昨夜我们都听得大概,好似这个陈老板正与这女子争吵,随即不欢而散,由于天色太晚,也没有直接离去,就找了小二新换了这间房间。”
梁冲闻言,便又看了一眼他身旁那跪在陈江河身边哭泣的女子,起先他也问了三人是何人,这跟古鸿一套近乎,便下意识以为她也是古鸿的朋友,现在想来确实是自己的疏忽,便对着那个女人问道:“喂,先别哭了,起来回话!”
但是那个女人好似充耳不闻,只顾在嘤嘤继续哭泣,眼见得这个女子哭得那么伤心,古鸿不由也有些同情,便蹲下身子轻声说道:“你先起来,梁都头问你什么你便回答,毕竟为陈老板找出真凶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那个女子应当是听得了古鸿的话语,只是依旧还在哭泣,但是头却抬了起来,随即便慢慢扶着床沿起身,面朝梁冲。
梁冲见得她终是转了过来,便也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只听那个女子一边哽咽一边说道:“小,小女子名叫红雀,本是洛阳的一间乐坊的舞姬,去年被陈老板看重帮忙赎了身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梁冲闻言四下打量了她一下,见着叫做红雀的女子确实容貌绝美体态婀娜,纵使在乐坊当中也是佼佼,但是这并不是重点,只听梁冲继续问道:“那听小二所说,你们昨晚发生了争吵,究竟是为何?”
红雀的哭声渐弱,又看了看四周的人,昨夜他们多数也都听得了她与陈江河之间的争吵,若是有所隐瞒便也不能,而且也是徒为自己添加嫌疑,便说道:“小女子实在去年识得这陈老板的,他与众达官贵人不太相同,虽然也常常来点名小女子起舞,却是以礼相待,而后竟出手为我赎身,所以我就随了他去。”说到这儿,这个红雀的眼神当中好似有了一些神采,只听她接着说道,“入了府邸,陈老板依旧善待于我,作为一个沦落风尘的人,我只希望能够得到明媒正娶,不然也不愿意就此从了陈老板。”
此时人群当中便有人好似鄙夷地插嘴说道:“这等人份,有人怜惜已经不错,还得寸进尺,简直不害臊!”
声音虽小,但是众人却听得真切,而那个红雀闻言忽而面露怒色,也不知是谁所说,便冲着人群说道:“我虽低贱,但从未出卖过肉体,一心只求得真情有何不可?”
梁冲看似一脸的威严,但是心地看来也不错,便也是面露不快,皱着眉对着人群说道:“人都有尊严,何须如此践踏他人人格?”说着又对红雀说道,“你继续说吧。”
那个红雀听得这个梁冲还帮自己说话,心中不免那愤怒的情绪稍有缓和,便开口说道:“其实小女子也是愿意下嫁给陈老板做侧房妾室的,只不过他的夫人在我入府以后,屡次刁难,还连同她府上丫鬟侍从连番戏弄,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