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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

狂诗叹江湖-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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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二更天就在这儿了?”秦忆霜闻言顿时一愣,“这便三更天了,你竟在此一个时辰我却也没发觉?”

    王忱生怕秦忆霜对自己起疑心,便忙将自己的练夜功的习惯告知了秦忆霜,随即又是致歉道:“我本想等你离去后再作练功,但是不想你便是在此站了许久,我便也就一直等到此时,还请相信我,我觉无他意。”

    怎料秦忆霜却毫不在意王忱的心思,便是开口问道:“那你什么都看到了?”

    王忱闻言便是一愣,却也顿时明白秦忆霜问的便是自己哭泣之事,于是又慌忙颤声说道:“不,不,没有,我一直都在柱子后面。”

    听王忱的语气,秦忆霜便明白了一二,随即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算了,听到便听到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当王忱意外秦忆霜居然丝毫不掩饰此事之后,便又听秦忆霜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哭?”

    王忱闻言,又是慌忙说道:“不,也不是,我,我只是觉得,您毕竟是府中小姐,我是下人,再怎么如此,也不该是我来探听你的事情。”

    秦忆霜闻言一时之间没了话语,好似在思考什么一般,过了一会儿便继续说道:“那你想知道吗?”

    王忱闻言忽而又是一愣,忙又结巴说道:“这,我,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听得秦忆霜竟不等王忱回答,便自顾说道,“我是我爹的独女这你也是知道的。”

    听的秦忆霜这么说着,王忱也就点了点头,便由得秦忆霜继续说道:“那你知道他们这么希望我能嫁给他们儿子的目的是什么吗?”

    王忱便回答道:“听得府上一些弟兄说过一二,大致明白一些。”

    “嗯。”秦忆霜闻言便点了点头说道,“若不是我爹遗留下来的那几张地契,又有谁会来管我这个二十未出阁的女子呢?”

    “小姐,忆霜切莫如此说。”王忱经过了十余天,便好似还未习惯直呼秦忆霜的名讳,“你生得落落脱俗,便是别人家豆蔻少女也未必有得你这般容貌。”

    秦忆霜听得王忱夸赞自己,不由得笑了一声,却又转身即逝,随即说道:“原来你不木讷啊,夸起人来倒还是叫人听得挺欢喜的。”

    王忱闻言,一时之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便没有言语,而秦忆霜见他没有回话,又继续开口说道:“其实,我不想要嫁给他们。”

    “啊?”王忱当真不明秦忆霜心中所想,一是之间只能这般问道,“那你为何要提议这次的‘比武招亲’?”

    只听得秦忆霜又用那哀伤的语气说道:“但是父亲留下的产业必须要有人继承,现在都是秦管家在帮我撑着,他便年纪已经大了,不能一直依靠这他,所以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这已不是我能任性的时候了,所以,我就觉得,若是武功好,定也是颇有风度的义士,应当会相较于那些文弱书生来得更为可靠。”

    王忱不想秦忆霜竟是这般所想,联想自己的遭遇,八贤王体弱多病,但是他礼贤下士,善待他人,也是非常可靠的人,而灭自己门派的人,虽然武功也是都不弱,可是野心勃勃,又岂能说可靠,顿时便叹道:“这便不是这般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究竟为人如何又岂是武功高低能够评判的?”

    秦忆霜不想王忱一语说出了自己其实内心最为担忧的事情,便愣在原地,忽而又是一声轻笑道:“那么,你又是如何的人呢?”

    王忱听得秦忆霜这么问自己,慌忙说道:“我,我,我王忱,虽,虽然说也不是什么忠义大侠,但是至少知道凡事也当无愧于心,便也不会被世俗摆布,仅此而已。”

    而听得王忱所言,秦忆霜竟然又是一阵沉默,她沉默,王忱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二人便如此久久站立在后院一角,也不知过得几时,只听秦忆霜开口说道:“忱哥,你能参加此次‘比武招亲’吗?”

    此言一出实在惊人,王忱便是双目圆瞪,不知秦忆霜此言何意,不敢胡乱言语,而听得秦忆霜又说道:“我恐他们当中有人使诈,你便也参加,帮我赢得这场比试可好?”

    王忱闻言,当是秦忆霜觉得这些人必定不安好心,此次比试原来是她的缓兵之计,他自也明白秦忆霜的苦衷,也理解作为一个女子独自扛起一个家族使命的艰辛,想起她平日里对人笑颜以对,怎料竟会在夜间独自哭泣,不由得心生怜悯,便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如果是这样,我便可以答应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全本小说网,。)

    落得风流少爷怒,不觉坦然入监牢。

    祁步雨面对这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带着州衙官兵前来捉拿,已然平静面对,她只知道现如今既然惹了权贵,若要抗争下去,必然对大家都不好,便拿定主意,以幽笙坊为重,便拦了掌门。

    听闻这话,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赵玉珏是奸笑几声,夸赞起来:“果然是江湖儿女,大意凌然,在下佩服。”

    而掌门则尤为担心,只见她伸手便要阻拦,却被祁步雨抢先按住了她抬起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母亲,您贵为幽笙坊的掌门,一切还要考虑到幽笙坊的存亡,切莫在多言了。”

    身为掌门,自然知道责任重大,如今可以不动干戈,自然这邵州府衙日后也不会那他们怎么样,但如果出手阻止,只怕惊动朝廷,那么整个幽笙坊便都会不保,掌门也是心中有分寸之人,大小摆在眼前,自是以幽笙坊为主了,想到这儿,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那你自己多加小心了。”

    祁步雨听得掌门语气中含有哭腔,不由自己也泪水打转,不再多言,径直走向对面,邵州知府心中的担忧也落定,便对着掌门拱手施礼说道:“那就多谢掌门了。”说罢,一招手,身后便上来几个官差,拿着枷锁把祁步雨拷上,邵州知府便示意众人回去,便走在前面,率先离开了,而那赵玉珏则最后才来开,走之前依然看着掌门,二人目光交错间,赵玉珏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奸笑,随即又转而为轻蔑,也不再逗留,也转身离去。

    见众人都走了,掌门依然站在原地,那几个女弟子也把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心中甚是愤怒,上前对掌门说道:“掌门,这贼子根本就是装的。”

    另一个接口道:“就是,小姐这次被带走,不知要受多少苦,不如我们趁夜去把她就出来吧。”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赞同,而掌门则制止道:“不可,雨儿此次是为了幽笙坊的存亡而甘愿牺牲,如果贸然劫狱,不就枉费了她的一番苦心了吗?”

    “道理我们也明白。”一名弟子接口道,“但是我们只能就这么眼见着小姐被抓走什么也不做吗?”

    掌门想了想说道:“我在京中官场还是有些熟人的,你们这便等我,我去写封书信,你们即可快马加鞭送去。”

    眼下看似也只有这办法最为合理实用,虽然心有不甘,众弟子也只好照做,速速陪同掌门回了正堂,书信一封,由骑术最好的弟子快马赶往京城。

    而监牢之中,祁步雨依然毫无惧色,只是独自一人待在角落,饭水不进,直至天黑,忽然有狱卒过来,开了门,对她喝道:“你!出来!”

    祁步雨这才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狱卒,不由问道:“去哪儿?”

    听她发问,狱卒却有些不耐烦:“叫你出来你就出来,问什么问!一个犯人,有什么资格问?”

    祁步雨蓦然说道:“一般未审的囚犯出去,不是释放就是提审,我想你们放我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应是酉时了吧,此时若说要升堂,不免有些奇怪吧?”

    那狱卒听闻不觉无言反驳,但被一个囚犯如此质疑,也难免有些没了颜面,便说道:“哪有你那么多话,你不走,休怪我们用强的。”说罢,便抄起了手中的杀威棒,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也纷纷举起了杀威棒。

    祁步雨则依然一动不动,说道:“我自知理亏,故而束手就擒,但是不要以为我就这么好欺负,我好歹是幽笙坊的人,就凭你们想与我动手?”

    那个愤怒的衙役听闻此言不由暗自思量一下,却也是这个道理,这个女的是幽笙坊掌门的嫡传弟子,又是她的义女,武功应该不差,他们也只是一般狱卒,若要真动起手来怕真是自取其辱,想到这儿,不由放下了手中的杀威棒,对着身后几人说道:“你们先看着她,我先回去禀报一声。”见那几人应了,那狱卒便向外跑去。

    不多时,狱卒便来到了知府府邸,通传了之后,便由一下人引入,入得房门,却不见邵州知府,而是那赵玉珏,搂着两个衣着单薄风姿妖娆的女子,正在喝着酒,狱卒将事情通报以后,只见那赵玉珏不怒反笑,说道:“好一个祁步雨,真是软硬不吃的人啊。”随即撒开那搂着两名女子的手,有些摇晃地站起身,对那狱卒说道,“走,我就亲自去狱中一看。”说罢,便由着那狱卒带路,一路出了门,上了辆马车,扬长而去。

    监狱离知府府邸并不算远,不多时便到了,赵玉珏在手下的搀扶下,晃晃悠悠下了车,而此时那个狱卒方才喘着大气自后跑来,赵玉珏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说道:“还没喘够吗?快点带路。”

    那个狱卒好容易才跟上,这才没缓过劲,但无奈只好硬撑着将赵玉珏引入,进了狱中,一股腐臭味顿时传来,怎地一个脏乱,赵玉珏不由一阵恶心,扭头便吐了一地,他的手下们赶紧递手巾、帮捶背,好一会儿才见赵玉珏直起身子,不过好似酒也行了,便由得狱卒继续带路,这监狱虽然挺大,但是囚犯不多,零星地只有几个囚犯受押,而祁步雨所在的也比较靠里,周围几间牢房更是空无一人,她就这么静静地面墙而坐着。

    赵玉珏方才见到祁步雨那动人的背影,便已然魂不守舍,忙叫狱卒开门,自己走入牢中,对着祁步雨说道:“祁姑娘受苦了,此地湿冷,不如换个地方歇歇脚?”

    祁步雨闻声,只是微微一侧头说道:“多谢公子美意了,小女子既然是个囚犯,那应该就有囚犯的样子,这儿挺好。”

    赵玉珏闻言微微一皱眉,却又转而为笑,说道:“姑娘哪里话,赵某怜惜姑娘,还望赏脸一同去喝上一杯。”

    但是祁步雨根本不搭理赵玉珏,只是静静地坐着,赵玉珏此时心中怒火终于按耐不住了,不由冷声说道:“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中。”而祁步雨依然毫无反应,赵玉珏冷冷一笑,继续说道,“你为了你的门派,甘愿被抓,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照样可以想办法让官府剿灭你们幽笙坊?”

    此言一出,祁步雨当真为止一怔,转过头来,狠狠地等着赵玉珏说道:“要灭一个江湖门派,哪是你说灭就灭的!”

    见她如此说,赵玉珏也不由觉得好笑,看来这小姑娘虽然性子挺烈,但是依然还是不谙世事,便说道:“你别忘了,我是什么人,随便按一个忤逆谋反的罪名到你们幽笙坊头上,纵使你们有各路高手,也挡得住朝廷的千军万马吗?”

    祁步雨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自己确实想得太简单了,便问道:“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听她这么问,赵玉珏也知这是有门了,便阴阴一笑,说道:“怎么样?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想怎么样,当然是要看你的表现了。”

    虽然祁步雨自小幽笙坊长大并未怎么离开过,还未经世俗太多,但是赵玉珏的言下之意她还是听明白了,不免有些羞恼,但是仔细想来,自己本就做好了为幽笙坊牺牲的想法,既然死生已然置之度外,那其余又何足挂齿,便也没有多言,却也还是用羞怒的眼神死盯着赵玉珏。

    赵玉珏见她没有多言,也明白祁步雨这是默然了,压在心中那欲火也终于安奈不住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去喝茶喝酒什么话了,转而一笑,便驱身后自己手下和狱卒都撤出监牢,那些人也都是明白人,主子要做什么自己当然没有什么理由去阻拦,便也都退出了监牢。

    听着脚步声渐远,赵玉珏这才淫笑着靠近祁步雨,蹲下身子,轻轻嗅着她的头发与脖颈,祁步雨也不作反抗,只是心道这也算是为了幽笙坊而作此牺牲,大不了事后便自行了断,也算是报答了母亲的养育栽培之恩了。

    而正当她眼含泪水闭上双眼之时,只听牢门外有个声音传来:“赵公子好有雅兴,在如此肮脏的监牢之中也能行风流之事,实在叫人佩服。”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格外儒雅。

    赵玉珏此时刚把双手搭在祁步雨的双肩之上,被这身后忽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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