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诗叹江湖-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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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供桌之前,又是盘腿而坐,看着那佛像,却悠悠闭上双眼,好似睡去,又好似在冥思,却是不再多言。
清晨鸟雀早起,山林间便是吵杂声一片,查尽盘腿坐于林间,收了真气,双眼一睁,便是惊喜道:“太神奇了,这《叹辞赋》真是太神奇了。”
“是啊。”只听身后那人依然喝着酒,枕着一只手,边喝着酒边说道,“仅仅三日,不但伤势复原,而且内力大增,如此精进速度,当世罕见,没想到啊没想到,难怪查兄要我把这东西藏好,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东西哪是什么武学,简直是仙术啊。”
查尽拾起放于一旁的《叹辞赋上卷》不由感叹:“光是这上半部所写的一套内功和一套掌法,便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如若练全,不出几日,便能成武学大家啊,若得一年,可能真当要当世无敌了。”
那隐士高人说道:“即便如今,恐怕这江湖上能胜你的人也不多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去救我那两个朋友。”查尽坚定地说道。
那人听他这么说,便喝了一口酒,说道:“切记切记,江湖纷乱,恩恩怨怨,有时却又迫不得已,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以和为贵。”
查尽说道:“自然,多谢前辈。”说罢,便将那半部《叹辞赋》恭敬交还给那人,“这书内容我已尽数记下,还是交还给前辈保管比较妥善。”
那人却也没多说,想了想后,便也接了,只听查尽又问道:“那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究竟是醉侠,还是那狂生?”
“很重要吗?”那人笑了笑反问道。
查尽点了点头:“至少对我来说很重要,您与我有恩,有恩不报枉为人,如果连恩人名字都不知道,那边是更大的过错了。”
“俗套啊,俗套!”那人讥讽了一句,却又说道,“你当真要知道,那边喊我醉侠狂生便是,既是醉侠,也是狂生,可以了吧?”
查尽闻言一愣,忽而好似明白了,心中想道:“当年江湖传此二人泰山之巅决斗,不知高下,该是分了胜负,只是赢的那位不愿让世人辱没了败者,便同时自称,看他虽嗜酒如命,言语间又癫狂潇洒,实在也难分辨其究竟为谁。我却如此纠缠,实乃不该。”想到此处便也释然,笑道:“是晚辈无理了,那晚辈就此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有什么期?”那醉侠狂生说道,“还是不见为好,我一人自在惯了,对了,你还要切记,万不可说出你所学了这《叹辞赋》一事。”
查尽闻言确是一笑,又拜了一下:“晚辈明白。”说罢便转身离去,走出几步,便听闻身后悠悠传来几声:“醒者多已醉,醉者却清晰。世间纷争起,我笑山林间。”声音悠长,不绝于耳,查尽心叹此人武功确实到了化境,我便是练全了这全本《叹辞赋》,恐怕再到他这年纪也难以超越他的境界。
想到此处,便也不再多想,从那林中山洞纵身飞出,径直下山。
而三日过去,那女子等得急了,而不知,实则莫思祁与那司马焯更是召集,他们一方面担心查尽的安危,另一方面却又怕他寻来自投罗网。
而那黄鹂却是真急了,对那女子说道:“圣女,我想那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恐怕是不会来了。”
那女子沉默不语,而那白鹭也说道:“是啊,要不我和黄鹂再去山中探一下,若那人真跑了或者死了怎么办?”
那女子没有答话,却听那黄鹂说道:“那便杀了这两个人,再赶紧回去向圣母禀报,好做下一番部署。”
“不成。”那女子听闻后说道,“那个不知名的高手实在太厉害了,之前他意思明确若我门再去叨扰便不再轻饶,你们这一去若不小心又惊动了他,恐怕性命难保。”
“那怎么办?”黄鹂问道。
“还是杀了他们,直接回去吧。”白鹭说道。
“也不成。”那女子说道,“先不说这个男的,这个女的是莫有声的女儿,若那查尽死了还好,若没死,得知我们杀了这女子,便去迷蝶谷告知那莫有声,那莫有声找来我们这边复仇,虽他没那能耐能灭我门,但我们一定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这也得不偿失。”
“那怎么办?”黄鹂急道,“若放了,到时候迷蝶谷和白帝城都知道我们找到《叹辞赋》的消息,怕是星垂门从此就没机会独步江湖了。”
“先把他们带回去吧,大不了终生关押在我们迷蝶谷便是,若那莫有声找上门,我们也死不承认,无凭无据他也不能奈何我们。”那女子说道,那两个侍女听了也只好同意,随即入那破庙,将绑着绳子的两人拉出。
只听得那莫思祁骂道:“怎么?想杀人灭口?”
而那女子闻言笑道:“放心,我们不会杀你,但只怕查尽已经死了或者顾自己跑了,不管你们了。”
“你胡说,他绝不那样的人。”莫思祁忙回道,但心中却也希望查尽能活着且就此离去,千万不要来找他们,正当要走之时,互听风声颤动,树叶沙沙声作响,抬头看去,却见那山上竟一人影,踏着枝头飞了下来。
莫思祁见那身影便是惊喜,喊道:“查尽?”
那司马焯也是一愣,不由说道:“他果然没死啊!”
而那女子心中所想却是:“这小子中了我一掌,先不说短短三天怎么恢复那么快,但他那武功确也进步,那就奇了,难不成那个高人竟传了什么绝世武功给他?不对,世上哪有什么速成的武功。”
方才想罢,查尽已然飞落,他自山腰便见得那三名女子以及莫思祁和司马焯,心中便是惊喜,幸好这二人无恙,便运足内力飞来,他现在内力大增,使的这孤鹜纵更是如雄鹰展翅,划破天际。
见他将要靠近,那黄鹂和白鹭二人忙取出匕首,向他攻去,见这二女子忽然冲向自己,查尽不由在半空一个翻身躲过两刀,已然来到她们身后,不等她们转身,被在他们身后轻轻两下点在他们穴位上,二人当即定住不动。
只听那莫思祁不由惊喜道:“查尽,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查尽笑而为正面回答,只是说道:“你们且等着,我这就来救你们。”说罢便向二人轻轻一跃,便要来到他们跟前,那女子见他出手迅捷便点住那两侍女,便知他确实武功精进,便也不敢怠慢,见他飞来便也不敢怠慢,便运足内功,向他一掌拍去。
查尽见那女子一掌打来,便也不躲闪,也运足内功,他便不敢使出那《叹辞赋》的掌法,便仍以鸣鸾掌相迎,但此时内力与往日大不相同,只觉浑身力量涌现,却有绵软如沙,刚柔并至,与那女子双掌相迎,那女子功力极致阳刚,这一掌相交,却感觉自己掌力好似打在流沙之上,劲道顿时被卸去大半,却又突觉流沙转为沙暴,刚猛异常,自己的身子便顿时向后飞去,勉强站住却又后退数步方才止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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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士别有三日,一句刮目不足道。
那女子见查尽武功突飞猛进,明明使的功夫依然是那鸣鸾掌法,而内力已然突飞猛进,而那内力所给自己的感觉,好似从未遇到过,不由心中疑惑。
见把那女子打退,她却也没有再上前,查尽忙跑到莫思祁身边,将她绳子解开,莫思祁笑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查尽闻言一笑,又要去解司马焯的绳子,而那女子方才回过神来,心知现在恐怕是拿他不得了,若让他救了那两个人,便也再无机会捉住他了,便又运足气力,袖中抖出一把长剑,直刺查尽面门,查尽刚上前想要帮司马焯解开绳子,却不想面前横来一剑,便本能拉着莫思祁向后一退,那女子则来到查尽方才所站之处,一把拽过司马焯,便向后飞去,查尽见状便追,只见那女子带着司马焯翩然来到那被点穴的侍女身边,轻轻两指点在二人穴位之上,二人随即又得自由,便对她们说道:“你们先帮我拖住他,我先带这人质回去。”
两名侍女点头应允,便迎着上前的查尽便是提刀刺去,而那女子也不做耽搁,带着司马焯便跃上他们留在山脚下的马匹,随即飞奔而去,查尽见此情形,不由心急,见那二人扑来,便仰身一躲,又想点她们穴道,而她们已然早有防备,便随即侧身空翻,闪避过去,随即足轻点地,不给查尽追上的功夫,便又向他刺去,查尽心中懊恼,便也没多犹豫,伸手抓住二人持着匕首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叫二人手腕吃痛,匕首脱手落地,便又是向后一甩,只把二人向身后摔去,但他无意伤人,二人虽被甩出,却也落得地上站住脚跟,却见莫思祁近在眼前,莫思祁身受重伤未愈,无力运功,二人不由分说便向莫思祁打去,查尽转头见状不由暗骂自己下手太轻,不由运气内功,双掌向前一拍,只觉得两股绵延内息从掌中发出,二女子正直奔那无力闪躲的莫思祁而去,顿觉身后似被重物撞击,便两眼一黑,扑倒在地,晕厥过去。
查尽情急使出了《叹辞赋》上的掌法,不想只是情急出手,内力并未运足,便已做到隔空伤人,不免也有些大惊,不过幸好背后出掌,他们应该也是无法察觉异样,便也作罢,随即感情跑到莫思祁身前,仔细询问:“莫姑娘,你没事吧?”
而那莫思祁受那刚才一吓,又死里逃生,不免双眼泛出泪光,一把抱住查尽,略带哭腔地说道:“我当你死了,吓死我了。”
查尽本以为她是被吓,但不想她心中最关心的却是自己,心中那绵绸的情愫又油然而生,不由也抱住莫思祁,说道:“不慌不慌,我已没事,你怎么样?”
那莫思祁似乎越发伤心,说道:“只是中了一掌,需要调养。”说道此处,不由又想起司马焯,便说道,“那司马大哥被那魔女抓走,怎么办?”
查尽听到那女子所言,便说道:“我听她说要带司马兄回去,想是要回星垂门,你知道星垂门在哪儿吗?”
莫思祁点头说道:“自是知道的。”
查尽说道:“那我们沿路追踪,希望能赶在他们到之前追上。”见莫思祁也点头应允,便随即叫来马匹,那黑色骏马闻言向他们跑来,查尽怀抱莫思祁,一跃上马,纵马追去。
而那女子也自知他们早晚追来,便是抄了小路而走,走得半日,天色将晚,只觉前面树林森森,跑了许久也是累了,便下马停下马儿,再看身后,运功聆听,也无半些声响,想是他们未曾追来,松下一口气,顿时只觉体内真气乱窜,好似要破膛而出,面色逐渐苍白,而那身后的司马焯见她有异样,便问道:“姑娘,你怎么了?”司马焯生性正直,前些日子这女子也待他们不差,便也觉得她未必心肠当真如表面这般恶毒,而今看她异样,不想逃跑却先关心起她来。
而那女子并未回答,先是想强行运功平复,却不想早上受的那一掌竟好似伤了她的气脉,竟一下子提不起气来,身子一软,便跌下马来,迷糊之间,只觉得被人扶起,随后却也再无意识。
而追了半日的查尽此时已带着莫思祁来到一城镇,忽而心中一惊,不由暗骂自己:“我真傻了,一个女子带着一个被缚之人,怎敢如此招摇过市,必然会走小路,此番怎么办?”但此时天色已晚,怀中莫思祁已然睡去,便知她心力交瘁,便也不能再继续赶路,随即找了家客栈,要了两间房,要了些饭菜热水,便抱着莫思祁进房。
只觉她浑身无力,额头渗出虚汗,便心中焦虑,心道:“她本受伤,又被绑了几日,明明已经快要不行,却是硬撑,只为快些解救司马兄。”想到这儿不免心酸,但又庆幸自己已学得那半部《叹辞赋》,里面内功便是对疗伤恢复有着神奇功效,不由多说,便将其安置床上,自己坐于她身后,运起内力,注入他体内,助其疗伤。
仅得半个时辰,莫思祁面色竟已好转,血色浮现,似已无碍,转而为醒,便觉体内真气流动,甚是受用,便回头看去,见那查尽正于其身后为她运功输入真气,便说道:“查尽。”
查尽闻言便是大喜,忙收了功力,笑道:“你好些了吗?”
莫思祁只觉得身上疼痛几乎消失,内息也较为平稳,便说道:“好似已无大碍,只要我自行调理,便可恢复。”
“那便好。”见她没事,查尽心中也不由得大喜,却也不知再说什么,只听莫思祁忽而问道:“你竟是什么武功,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厉害,还有如此疗伤的内力,又是何来?”
查尽闻言不免有些犹豫,他自是不想把那《叹辞赋》之事说出,但是不知为何,面对莫思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