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诗叹江湖-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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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闻言,不由点头说道:“这个的话,还是要看我京中的公务的,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能来了。”
查尽也知道,柳永作为身在京中的朝廷命官,不是想要离开便能离开的,此事也不能勉强,只是希望能够吧。
这便又是长谈了整整一夜,知道天明,柳永这才出门上朝去了。
而又住了几日,查尽也觉得不好再多打扰,于是便终究辞了柳永,而柳永便又是执意将他送到了城外,眼见柳永一日苍老过一日,查尽心中也是无尽伤感,便是又对柳永跪倒道:“那义父,我便真的要走了,待我们大婚日期定了,便来通知您。”
柳永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什么,这便说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我忘了,瞧我这记性。”
查尽以为柳永忘了什么要事,忙问道:“是何事如此着急?”
只见柳永笑着说道:“上次你走只是不是要我送你一首词吗?但我因为后来的事务,一时之间忘了给你写了。”
查尽闻言顿时一笑,原来这便是柳永在与自己打趣,想当初自己也是为了缓解离别的气氛,与柳永开了个玩笑,想不到自己都忘了,他却还记得,便忙说道:“那只是个玩笑,何必当真呢?”
却听柳永说道:“君子一诺千金,这样吧,离别之词太过伤感,不如在你大婚之日,我送你一首喜词吧。”
查尽闻言当即笑道:“那样尚好,有劳义父了。”这便是柳永与查尽之间的父子之情,好似兄弟,又好似至亲,有敬意,也有玩闹。
而终究是离别了,柳永看着查尽与莫思祁离去的身影,便又是抹去了一行眼泪。
待回了嘉兴,莫思祁已然可以自然讲话了,只是嗓音还没有恢复到以前那般清脆,但是对于查尽来说,已然是莫大的喜悦了。
而且此时的迷蝶谷,已然焕然一新,房屋以及楼台都逐一修复,而且幸运的是,这把火便是没有烧到莫有声的房间,便是把莫家的族谱保留得完好,这便又依照族谱,重新刻了列祖列宗的牌位供上。
又过了一个多月,夏天都已然快要结束,只是还有些炎热,便是在这一天,便是查尽与莫思祁大婚的日子,此刻宾客纷至,不少都是那日在登州一战当中,前来相助的江湖义士,自然还有一些文人墨客。
但是,查尽却始终没有等到柳永的到来,到了晌午时分,便是有人送来了柳永的贺礼,道是他京中有要事缠身,不便前来,便是送上贺礼以及祝福,查尽不由惋惜不已,见得他这般,看着贺礼心中不胜愁苦,莫思祁见状,便上前小声安慰道:“没事,待到婚后,我们去京中探望一下义父便是。”
眼看着查尽还是有些失落,莫思祁便想着再如何安慰,这便看到在那些贺礼当中,有一个红色的信封,便打开瞧去,随即递给查尽,只见上面写着:“叶未飘零风静盼,雨又纷纷,泽润芬芳苒,花好月圆惜难见,替吾把酒**赞。少子一生孤苦难,终抱佳人,尽享人间乐,忘却皆烦忧靠岸,招生贵子还京看。”
看完以后,查尽顿时笑了出来,随后又叹了一声说道:“这一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经。”
莫思祁见得查尽笑了,但自己对于诗书倒不是那么精通,不由问查尽道:“怎么了?”
只听得查尽笑着说道:“义父说要我们带着孩子回京中去看他呢。”
莫思祁闻言,顿时俏脸一红,忙低下头去,查尽顿时才喜笑颜开道:“这便也是对的啊,结婚之后不就是生子嘛,我要你给我生好几个孩子呢。”
此时的莫思祁脸红得越发厉害,便不由地把查尽推出房中,说道:“快去招呼客人去,哪有还没拜天地就进新娘的闺房的!”
查尽也知道这是莫思祁害羞了,便只好笑着出了门,而此时,司马焯也正带着美酒来到,查尽便也赶紧前去招呼。
待到午时正时鞭炮响,新郎新娘红装全,走入厅堂三叩首,礼成便是待宾客。
嬉嬉闹闹一切结束了,查尽与莫思祁终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此时的庐州,星垂门的总舵之中,已然空无一人,但是,便在这空旷的楼宇之中,练功房中,忽而传来一个女子的哀嚎之声,只见得朦胧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而身边,则散落着那一块已经发黑的绢帕,此时她脸色苍白,便是头发,竟也白出了好些,她看着那块绢帕,不由奇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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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不久又添喜,自古好事要成双。
入了秋,此时的迷蝶谷依然好似春天一般,而新盖好的房屋,以及新收入的弟子门人,便又是让迷蝶谷热闹了起来,与此同时,查尽也从大夫口中,得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那便是莫思祁有了身孕。
初为人父,查尽便是一天天都喜笑颜开,对莫思祁更是百般呵护,莫有声也是顿时感叹岁月飞逝,如今自己竟要当外公了。
而便是过了几日,听闻门外弟子来报,便是司马焯前来到访,虽不知是何事,但是查尽便十分激动地叫弟子把司马焯迎了进来,刚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告知了司马焯这一喜讯,司马焯自是连声恭喜。
但是查尽随即发现,司马焯的神情好似并不对劲,不由问道:“司马兄,你这是怎么了?对了,你这突然来此,是所谓何事?”
司马焯随即也是沉下了脸来,对查尽说道:“查兄,可否单独一叙?”
查尽知道司马焯并不是那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如此这般,必然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来,随即便知会了莫思祁一声,便与司马焯来到了莫有声特意给他盖的书房当中,关上了门后,查尽便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马焯此时好似万分难以启齿一般,终还是开口说道:“几日前,朦胧来过白帝城了。”
“什么?朦胧?”查尽闻言便是一惊,“她一个人吗?”
司马焯便点了点头说道:“她的武功好似变得更加厉害,竟能避开白帝城所有岗哨,径直闯入,还抱走了孩子。”
查尽闻言,便也是皱眉,但是随即又想了想说道:“恕我直言啊,但是毕竟孩子确实也是她的骨肉,将孩子抱走,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吧,再说了,星垂门都没了,她也不会让孩子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也许,她只是想要带着孩子一起过日子呢?”
“便真是如此我也就不会那么着急了。”说罢,司马焯从身上取出一封书信说道,“这是我回房间的时候见到的。”
查尽见得此信,便接过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整齐书写着几个字:“近日母亲接连入梦,怨我未为其报仇,想来便是望与查尽于九月十五,往初遇之山巅一战,以了结恩怨,也解心中之念,往司马焯转交,否则后果自负。”
查尽看了这信,便问道:“这事,你们的几位师叔伯知道吗?”
司马焯摇头说道:“我便是想着先来迷蝶谷跟你商讨,还未及告诉他们。”
查尽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不明白她最后那句‘否则后果自负’是什么意思?她是孤身一人,便还是能翻出什么浪来?”
司马焯闻言也是摇头说道:“其实,我也就是想不明白,所以才不敢贸然给师叔伯们去看,怕是打草惊蛇。”
查尽想了想后不由有些心中不快道:“当时她分明好似都放下了,怎么就又闹出这么一出来?”
司马焯也摇头说道:“这都还是怪我,当时太过草率,若是把她带在身边便好。”
查尽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自责,谁能想到那个时候的她竟还是没有放下呢?”忽而,查尽又想到什么,便又问道,“你说她的武功大涨?”
司马焯便点头说道:“没错,白帝城自那日以后,我也一直加强夜间的巡视,但是她来来去去竟好似入无人之境,反正我觉得我是做不到这般的。”
查尽心中顿时起了一些担忧,随即说道:“看来,还真的得去一趟了,虽然不知道她所说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以她现在身手以及思想来看,确实是个很危险的存在。”
司马焯闻言不由问道:“难不成,她还会对白帝城下手?”
查尽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但是以她现在的功力,怕是放眼整个江湖,也没多少人能够打赢她了,若是她现如今当真精神失常,便在江湖上大开杀戒,那便是更麻烦的事了。”
司马焯不由得也觉得有些担忧起来,于是忙问道:“那你就不怕到时候与她交手,会有闪失吗?不然,那天我还是先派一些白帝城弟子前去接应吧。”
查尽摇摇头叹道:“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若是我打不过她,你的那些人,岂不白白送死?看来,这又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去探探她的想法,如果她还有理智,便试着劝说她一下,不然的话,也只好动手了。”
“那尊夫人怎么办?”司马焯知道现如今可能真的只能先如此了,便又担心起查尽来。
查尽想了想说道:“反正庐州也不是很远,若是来去的快些,也就几日光景,便先慢着她吧。”
正当此时,忽而房门被推开,随即便见莫思祁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外,查尽见得不由有些生气道:“祁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在门外偷听了?”
莫思祁的嗓音还是没有全好,这便沙哑着说道:“那你什么时候便也学会背着我干别的事去了?”
两人便这么对峙着,司马焯看着莫思祁的神态,忙对着查尽说道:“查兄,她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动怒的好,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查尽此时也才反应过来,心道自己怎么会跟祁儿动怒,便忙赔礼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生气,你快进来坐下歇会儿,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莫思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说道,“我可听得清楚,朦胧现在究竟是怎么了谁也不知道,而且司马大哥可都说了,她的武功已然今非昔比,你这么去见她,若真动起手来,你有把握赢她吗?”
查尽此时也不胜为难道:“你也知道,她现在不比往日,我便不能贸然悖了这个约定啊。”
“那你就能悖了与我的约定?”莫思祁此时说着,眼中顿时湿润起来,“查尽,你可说过的,这辈子便不再与我分开,你这边又想瞒着我去那么危险的境地?”
查尽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此时莫思祁不由说道:“反正我就在此把话挑明,你若敢背着我去,我便是打掉腹中的胎儿,再也不理会你。”
“你!”查尽闻言又是惊恐又是恼怒,但是随即便又强行压了下来,便好言劝道,“你也听到了,朦胧现在的武功大进,我怕到时候不赴她的约,一发起神经来,便是祸乱整个江湖,那我岂不成了天下的罪人了吗?”
莫思祁闻言,其实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并不是这样自私之人,她只是比较关心查尽的安危而已,随即便哼了一声说道,“那我便也一同前去。”
查尽慌忙摇头说道:“你怀有身孕,怎么能去?”
而莫思祁则是一皱眉道:“反正我不管,你便自己想了便是。”说罢,便扭头离去了,查尽心中大急,这便要去阻止,却见她转身回了房中,将门锁上,查尽便是怎么敲门,莫思祁便也不再应答。
司马焯也着实觉得好不尴尬,但是此事非同小可,这便还是想了一会儿说道:“要不,那日我先去吧,如若劝不住她,我们再想其它办法。”
查尽闻言又是急忙摇头说道:“她指名是要我去,若我不去,就怕她万一发作,岂不让你无端受到牵连,我可不想小柔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
说起花小柔,司马焯也是一阵叹息,而这便正巧,莫有声练功归来,见得查尽与司马焯愁眉不展,便询问何故,在得知事情前后之后,便也是思前想后寻不得方法,唯有说道:“不然,那日我与你同去吧,万一到时候真有什么危险,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然而查尽便是立即摇头说道:“我还是希望岳父能够帮忙看住祁儿,如若她知我去,必然会要跟来,届时我若有危险,恐这她的性命也有危险。”
莫有声虽然也顾及女儿,但是还是有些担忧道:“难道你就不顾及你自己的安危吗?你已为人夫为人父,怎能依然不顾自己的死生?”
查尽怎会没有有这般的顾虑,他本以为一切都已然结束,没想到便是一时仁慈,又造成了这种事态,然而想了以后,查尽还是说道:“以前,我不明白我爹为什么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