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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九鼎豪侠传-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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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当真是束手无策?”张良这一日坐在屋中苦苦思索,直至午后仍是没有计策,想着明日一早,城门开时,便是与那老者相约之时,到时候若是不能照着这老者意思,往后便再无机会,心中也是想的极为烦躁,忽见一只蚂蚁在桌上爬来爬去,像是在寻找甚么东西一般,不免抬头看看外面天气,见天色清朗,心中却有几分诧异,这般蚂蚁向来只在户外做窝,除非阴雨到来之时,这才离窝避雨,现下并无下雨之象,何以屋中竟有蚂蚁?瞧了片刻,已是明白过来,当日自己虽是吩咐家仆自行将那甜瓜分食,这几日仍是每日里送来,想来也是大多都留给自己,今日吃瓜之时,自己曾将瓜液滴在桌上,这甜瓜味道甚甜,蚂蚁又是嗜甜之类,想必是寻味而来,眼见那蚂蚁在桌上一小块污渍周围转来转去,突地起了捉弄的心思,伸手在酒杯中蘸了些酒液,在蚂蚁同那污渍中间划了一道,那蚂蚁却是试了几次,竟然绕过酒液痕迹,又向着那污渍而去,倒惹起张良一点好奇之心,索性四四方方划了一个城池模样,将那蚂蚁围在中间,只剩桌子边缘一处未曾划到,这一番那蚂蚁果然再无路径,只是在桌面上一味东探西探,到底不得路径,张良看的也是叹息一声道:“看来你同我一般,也是没有个出城之法!”

    张良正在瞧着蚂蚁在桌上乱走,心中尽是沮丧之意,眼光忽的一动,那蚂蚁在酒痕之内冲突几次,始终不得出路,竟然顺着那桌边爬了下去,好似就此放弃一般,哪知过了不多时,竟从这桌子另一头又爬了上来,全然不经张良用酒水所画的那个城池,看的张良脑中灵光一闪,猛的站起,哈哈大笑道:“为人所误!为人所误!他一句城门开,我便始终不离此城,岂不是落了别人窠臼之中!亏我日日在此苦思出城之法,却忘了不入便不出之理!来人,备马,我现下要出城去办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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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圯上敬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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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家仆听着中堂内张良大叫大笑,不知何事,都已纷纷围在门口,听着他一声吩咐,立时散去,不过片刻便已备好马匹,时常在跟前服侍的那家仆看张良一脸得意之色,再看看现下时辰,不免面带疑惑劝到:“公子,现下天时已晚,城门将闭,此刻出城,晚间未必能回的来!若是公子在外有些不便,主人回来知道,我等吃罪不起!”张良也是自负满满道:“我今夜不回来,自有去处!你等放心便是!任有何事,我自一人担待,决然不让你家主人怪罪与你们!”说罢翻身上马,自后门而出,出了城门,一路向东,打马直奔十里桥,他心中已然算定,自己今夜在十里桥胡乱寻个宿头,待到夜半,便赶到那桥头,此番却不是由城中而至!

    “公子果然守时,这般早便来了!”约莫三更将近,张良便自十里桥骑马而出,一路月色清朗,照的路上有如白昼一般,清风徐来,甚是惬意,哪知到了桥上,那老者早已守在桥头跷足而坐,远远便招呼一声,张良也是缓缓过来翻身下马,欠身一礼道:“老丈有礼了,在下这番并非自下邳城门而来,这几日也是连累老丈费了不少心思,又是处置犯禁之人,又是遣人送瓜!倒叫在下心有不安!”

    张良此话自是说这老者暗中派人窥伺自己动静,那老者如何听不出张良话中不悦之意,却是坦然一笑道:“两千里之外,未必就不如这下邳城,但所谓令行禁止,律令既出,若不遵从,还要这律令何为?自当年商君立木建信,秦国之法,便严于关东六国,此也是秦国兴盛,吞并天下之基!至于那瓜么,却不是老夫送的,自有人送于公子尝鲜!不过今夜可喜之事,乃是公子终究跳出那个窠臼,可见心思之敏,确实过于常人,难得难得!”

    “老丈过誉了!”张良见这老者说的理直气壮,自思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容颜恭谨道:“不过在下那朋友项伯,这些日子以来不见回府,不知可是落在老丈手中,若是如此,还望老丈放他一条生路,他虽是楚国遗族,却是个忠厚君子,与在下不过相识而已!谋刺之事,他也是一无所知!”

    “你说项伯么……”老者脸上一笑,摇了摇头道:“他当自己隐匿在这下邳城,便无人可知他是项燕之后么?老夫自知他不曾参预谋刺之事,否则他岂能活着见你?不过他这么久未曾回府,跟老夫无关,也并未被官府捉拿,这一点公子尽可放心,只怕是被甚么事情缠住了,难得回来!”

    “如此多谢老丈!”张良听的心里微有几分惊讶,照着老者所言,他们连项伯来历都知晓的一清二楚,更知道项伯跟不曾跟自己商量过行刺之事,因此并未为难与他,也是深深一礼道:“不过老丈要我在此相候,不知是为何事?”

    “老夫方才说过了,秦国盛于法令之严,只怕将来也亡于法令之严,就是当日公子所言,始皇帝能镇平天下,后继之人未必有始皇帝之雄烈,一旦秦国势弱,天下必乱……”那老者长叹一口气,颇有几分失落之意道:“不过此地并非说话之处,你随我来!”

    张良见那老者沿河而行,也是赶忙牵着马匹紧紧跟上,哪晓得这老者脚下甚快,自己跟了一程,已是落下许远,赶忙上马,加了一鞭,谁知他这一上马,这老者脚下更快,每一步出去便是两三丈之遥,自己所骑虽不是甚么天下名驹,也是一匹良马,竟然追这老者不上,这一下倒激起张良争竞之心,有意打马疾驰,可始终距这老者差着一马头,只是落在他身后!

    两人这一路追赶,沿河疾行半个时辰,却见河道一转,河水向东而去,河湾之处一座小院已在眼前,虽是寻常庄院,也修整的甚是齐楚,前松后竹,周围绿柳成荫,盖的颇有几分山野气象,院中藤蔓野花,绕着一圈篱笆,一扇柴扉半开,屋中隐约闪着光亮,还未近前,便先闻着一股酒香传来!

    “原来这里还有这处好地方,倒是不曾来过!”那老者到了小院门前,这才脚步一停,缓缓而入,张良却是下马,忍不住赞叹一声,将跑的气喘吁吁的马匹放开缰绳,放去外面树林中休息,自己跟着那老者进院而来!

    张良一进屋门,脸上却是一怔,这屋中坐着一个妙龄少女,容颜清丽,神彩照人,只觉的这满屋的灯火都猛然黯淡了一般,一双眸子有似朗星一般嵌在肌肤如玉的俏脸之上,双手十指有若春葱,透着一股嫩白之色,长发如瀑,略略扎住,尽数披在肩后,穿着一身青色衣裙,剪裁得宜,尽显玲珑凹凸身材,看那布料,也绝非寻常之物,手中拿着一只酒杓,正守着一个小小火炉烫酒,背后一个书架虽是不大,上面累累层层放满书卷!看见张良随那老者而来,也是莞尔一笑道:“张公子来啦,且请饮一杯薄酒!”

    “多……多谢小姐!”张良见这姑娘毫无平常女子见着男人那般羞涩之意,神情间透着一股爽朗自在,自己反倒有些拘谨起来,连忙一礼接过一碗酒来,还未喝,脸上已是满面通红,那老者却是笑道:“张公子莫见外,你二人也曾说过话来,也算是曾经相识了!”张良这才醒悟过来,想来这姑娘便是这老者的徒儿,那夜在河边跟自己辩论之人!

    “那夜听公子高论,实觉公子见识非凡,今夜师父请公子来,还请多多指教!”那姑娘见张良神情紧张,行动拘谨,也是笑魇如花,一摆手示意张良坐下,弄的一个谦谦君子甚是有些张皇失措,那姑娘也不多说,只是看着张良发笑,待到坐定,一碗酒喝下,这才神情略定,微微欠身道:“些许谬论,不值姑娘一笑,不过是在下遍览史书,从中窥出的一点小小心得!指教二字,实不敢当!”趁机赶忙转头向那老者道:“不知老丈带在下到此地方,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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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圯上敬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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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他事!”老者早已瞧出张良脸上几分尴尬,也不点破,微微一笑道:“不知张公子可曾读过书么?”张良进得屋来,乍见这女子姿容绝丽,虽不敢说心旌摇动,也是有些不自在,听的老者这一问,却激起心中一点傲气,他向来为人儒雅风范,谦恭有礼,可老者此问,未免有些瞧不起人了,张良身为韩国公子,这诗书礼乐,自然从小修习,等到年长,诸子百家,也都多有涉猎,当下坐的端端正正,面色傲然道:“在下虽不敢说学富五车,韦编三绝,倒也识得些字,看的几卷杂书,不知老丈所问是那一卷?”

    “哦,既然如此,那便好说了!”老者见张良一脸傲气,同那姑娘都是对视一笑,指着后面书架道:“那么公子所看的这几卷杂书中,自然是有兵书了?”这一问却是让张良有些思量,诸子百家之中,唯有兵书自己所看不多,大都是草草一阅,略知大意而已,可现下岂能在这老者面前示弱,当下朗声道:“孙吴之道,在下也曾涉猎,只不老子曾言,夫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在下不才,不愿学当年马服子纸上谈兵之事!因此略知其意便不曾多看!”

    “看来张公子倒有圣人之心!”那姑娘见张良提起赵括,也是莞尔一笑,老者却是点点头道:“张公子所言不差,知兵而不好兵,是为谋将,好兵而不好战,是为良将,因此孙子有言,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既然如此,敢问公子,我如今有四法,谓之政、谋、兵、策,四法任学其一,便能成一代雄杰,以公子之见,为国之道,当以四法中何者为先?”

    “敢问老丈,何谓政、谋、兵、策?还请老丈详解!”张良此时心中了然,这老者带自己来此,倒是想要考量自己一番,脸上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自己便先问个明白,只这四字,不知其中何意,一旦贸然相答,极易中了别人的圈套。那老者也是笑着点头,似乎有些赞许之意,目示那姑娘道:“徒儿,你便给张公子解说解说这四字之意!”

    “所谓政、谋、兵、策四法!”那姑娘见师父示意,也是起身坐直,面色平静道:“乃是我师父将一国之事尽归于这四法之中,政者;知钱粮,晓陇亩通物产之多寡,明商贾之盈亏,息养百姓,留德后世,潜造国力,功辅帝王!谋者;断形势,判强弱,定胜负于千里,决胜败于帷幄,经纬在握,有安邦定国之能,阴阳在心,知趋利避害之法!兵者;明孙吴之道,通司马之法,统上将,领雄兵,审山川水泽之狭阔,察********之高下,驰骋天下,纵横万里,守则万夫莫开,攻则无所不破。策者;辨世情,测人意,鼓舌摇唇则能嘘枯吹生,察言观色便知人心向背,合纵连横于诸侯,行计使谋于敌国!”她这一气说完,声如击玉,清脆悦耳,更奇的是竟然喘都不喘一声,听得张良也是有些如闻仙乐,微微出神!

    “咳咳,这四法么……”张良正在回味这姑娘音声悦耳,忽觉屋中气氛一静,猛地回过神来,见两人都是面带微笑瞧着自己,自是看出自己心中所想,脸上不免一红,咳了一声,掩过自己失态之意,定了定神朗声道:“若说以何者为先,不免有失偏颇,照这位姑娘方才所言,老丈将一国之事以四法分之,这国家之事,岂有先后之分?所谓时不同,则事不同,不可一概而论!若两国相争,军锋相对,一战而定上下,此时当以兵者为先!长平之战便是此例!若两国相若,互不上下,师出无名,兵出无功,此时则当以政者为先,当年商鞅主秦国之政,富国强兵,便是例子!若强敌环伺,难以急图,则谋胜者胜,秦昭襄王主政,用范睢之谋,定远交近攻之策,齐楚燕怀隔岸观火之意,赵魏韩有渐被蚕食之虞,关东六国由此势弱。若敌国势大,却内争不息,则当以策者取胜,当年以一晋国之力,秦国不敢擅出函谷,使人携后金重宝以赂晋之六卿,终至于一晋崩分为三,从此秦国之边境,再无一国能凭一己之力相抗秦国!因此老丈这四法,并无先后之分,若问何者为先,则当知此时何势,以其一法为主,三法为辅,待情势有变,四法为主者亦变!”

    张良也是一口气说完,却不如那姑娘那般从容,颇觉有些口感舌燥,端起面前酒杯来一饮而尽。那老者也是听的频频点头,同那姑娘两人都是眼带赞许看着张良道:“公子这份见识倒是不凡!我欲从这四法之中择其一以传公子,不知公子愿学那一法?”

    “传我?为何要传我?”张良放下酒杯,一脸愕然道:“我乃亡国公子,如今又身负谋刺大罪,能隐匿江湖,终老此生便是幸甚。这位姑娘既然说老丈这四法乃是国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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