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扬善录-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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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面具人眼神微眯了一下,毫无征兆的发动了进攻,郭重开的眼瞳迅速扩张,呼吸间他快速将身边的袁武乐一把推开,然后凌空劈出一拳。
黑色面具人的掌劲恰好打在了郭重开劈过来的拳头上。一股子的麻痛感迅速涌遍了郭重开的全身,虽然他看到了面具人的招式,也防住了,但终究本身的实力还欠火候,所以郭重开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他只有挡的间隙却发动不了任何的进攻。
挡下三招后,郭重开被面具人那强大的内力直接打飞了出去。
郭重开暗叫一声糟糕,敌人之强大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非常纳闷,在这边陲镇子上,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功力这么高强的人,他想起了那夜遇见的黑衣人,不禁与之做了对比,感觉眼前这面具人和那黑衣人的功力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那黑衣人远远不及这面具人出手果断与狠辣。
两人的武品立见高下,这让郭重开忽然想到了杀他全家的那阴阳面具人。
这一联想不要紧,一丝狠厉突然冲上了他的大脑,丹田之内开始沸腾,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爆裂,就像一头被惹怒了的恶狼。
刚刚跌落到地的他立刻翻身而起,眼睛迅速捕捉到了面具人的方位,身体本能的窜了出去。
那面具人显然没有意识到郭重开会如此的顽强,看着快速冲到自己面前的郭重开眼睛露出了一丝讶然,不过随之便是嗤之以鼻。
郭重开挟着怒气的一拳被对方握在了手里,但这一拳的力道却迫使对方后退了一步。
面具人双眼一瞪,内力迸发,一股强大的冲力暴体而出,郭重开强韧的身体遍布麻痛之感,一股股的阴寒之气透过肌肤侵进到血肉里。
郭重开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想不到自己愤怒的一拳在此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不仅如此还要忍受如此痛苦的折磨。
情急之下,他忍着刺痛大声喊道:“快跑,快跑……”
在一旁呆呆站着的袁武乐哪里还有跑的勇气,他的双腿早已哆哆嗦嗦的站立不稳了,就连行走都困难,更别说跑了。
这个时候的郭重开忽然笑了,他说道:“有能耐的就现在杀了我,不然五年后我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抱有死志的郭重开突然感到自己的丹田之内喷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然而这股力量却在经脉中的某一处被阻塞,不能游遍全身被他所用。
在这一刻他开始痛恨自己的经脉为什么就与别人的不同,他将这一切的罪责都归咎在了自己经脉纤细的原因上,他感觉自己丹田内的那股力量一旦游遍全身,定能获得与眼前之人一战的力量,只可惜一切都是枉然,现在唯有挨打的份。
他很失望,由失望变得绝望,眼前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么五年后呢,不如现在死去好了,反正五年前已经死过一回了,多活了五年也算赚了。
“再见了柔儿妹妹。”他喃喃的说道。
然而就在他的情绪跌入谷底的时候,一个好像很熟悉的声音忽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你潜心修炼,别到处闯祸,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忘了?”
郭重开突然感到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内力,突的从他的身后发出,直接和面具人的内力相撞在一起,郭重开的身体一松,一股轻风吹过,他的身体轻轻的歪斜到了一边,避免了被两股内力夹击。
郭重开也机灵,躲到了三米之外,抬眼一瞧,乐了,果然是那晚遇见的黑衣人,虽然依然蒙着脸,但声音还是那个声音。
“我刚才还在想,如果是前辈的话,不知你们谁更厉害,你可真不禁想,果然来了。”刚脱离危险的他,居然还有心打趣,这一点让那黑衣人都感到好奇。
“我若不来,恐怕你小子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实话告诉你,碰上这样的对手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倒是能拖他一会儿,不如趁这一会儿的功夫你能跑就赶紧带着你的朋友跑吧。”
“逃?往哪里逃?不逃了,就在这里等死吧,你如果打不过还是赶紧走吧,不用为我们着想。”
“嘿……”黑衣人有点儿无言以对,貌似叹了口气的说道:“算啦,我还是尽力将他击退吧。”
那面具人见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有些无视了他的存在,有些恼怒,只好率先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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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平衡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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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黑衣人和面具人很快焦灼在一起,郭重开瞪大了眼睛看了会儿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快速跑到袁武乐的身边,用力拍了一下他,说道:“看好了,这种层次的战斗可不多见,绝非我们之间的比武,过了今晚你就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里了。”
袁武乐木讷的看了一眼郭重开,虽然还在恐惧中,但双眼也有意识的进入到了这场激烈的战斗中。
黑衣人和面具人在短短几分钟里已经对了二十多招,依然看不出谁占了上风。
这大概是试探性的过招,二十多招过后,二人的攻击速度陡然加快,拳脚相错,内力碰撞发出砰砰的响声。
面具人的招式简单狠厉,黑衣人不同,他的招式延绵纯正,颇有大家风范。
百余招后,面具人陡然一声大喝,掌内突然冒出一团黑气,黑衣人大惊,迅速比划了一个姿势,掌心冒出一团光,光和黑气对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大概是最后的绝招,僵持了五分钟后,一声如雷般的巨响,二人纷纷向后倒退,面具人在空中陡然一个转身,拼出最后的内力,在夜色的掩护下快速在空中遁走。
郭重开和袁武乐完全被这超现实的战斗震惊的迟迟回不过神来。
直到黑衣人走到他们面前,训话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袁武乐首先回过神来,黯然而焦虑道:“可是……我的家,我的父亲还在里面呀。”
黑衣人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人在江湖,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孩子,如果不想赴你父亲的后尘,日后还望多多思量自己的人生,你们两个赶紧走吧。”
郭重开对着黑衣人抱了抱拳,感激道:“多谢前辈的搭救。”
黑衣人摆了摆手,说道:“闲话休说,赶紧离开。”
说完他率先施展轻功跃空而去。
郭重开大喊道:“前辈,我们什么时候还可以再见?”
空中又传来答话:“有缘自会再见。”
郭重开不再多想,赶紧拖着袁武乐朝焦家庄园跑去。
就在二人刚刚离开不久,一个略显胖壮的身影越墙而入,在院中巡视了一圈后,赶紧跑到了躺着的三名黑衣人的身边。
扯下自己的面巾,赫然是野狼帮五狼,而地下躺着的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结义兄弟八狼、十一狼和十二狼。
他们这次的目的本是要引出平风帮内乱的,然后再趁机浑水摸鱼,本来计划好好的,岂料半路杀出个魔头,二话不说便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灭了。
好在他的关注目标是丐帮,没有参与到袭击平风帮里面,他是随着郭重开一起来到这里的,不然他的小命焉能留住。
自己的三个兄弟既已身死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虽然悲愤但他的理智还在,冷静思考了一下情况后,没有过多的在这里停留,而是带着死去的三位兄弟的尸体快速离开了。
夜色很快宁静了下来,即便周围的人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即便这里又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但依然没人敢靠近这里,就连巡警都没敢接近这里,只等天明了一探究竟。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学校,步伐沉重的走进暗室。
“你受伤了!”暗室小屋内的先生不敢相信的问道。
黑衣人咳嗽了几声,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居然碰到了难缠的家伙,内力耗损的很严重。”
一粒丹药从窗户内飞了出来,黑衣人伸手接住,立刻吞服了下去。
那先生继续问道:“哪里来的高手?”
“先生,这正是我忧虑的地方,对方的武功招式很像已消失了半个世纪的修罗教。”
“你确定?”先生紧问一声,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的敏感。
“并不能十分确定,因为和老爷子讲述的有些不同,那面具人的招式更狠更毒,我赶去的时候,袁家已悉数被灭,正巧救下郭重开。”
屋内的先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来的时日也不短了,如果他一直潜伏在这里必定会被我们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我们至今一无所获,可如果是事起突然,那么他何以针对平风帮袁大虎一家呢?”
黑衣人调息了一会儿,气息渐匀:“看来此间形势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野狼帮分舵被郭重开灭掉,现在平风帮分舵也倒了,这两大帮派一出事,这片区域恐怕就要陷入一片混乱的局面了。”
“难道是修罗教的人,想要借此机会重新复出,亦或是丐帮的人在装神弄鬼?”先生忍不住轻摇羽扇,在屋内一边踱步一边沉吟道。
黑衣人也不太确定是什么原因,只好说道:“都有可能,我会盯紧郭重开的,您请放心。”
郭重开拖着袁武乐一路狂奔至焦家庄园。
焦运生看到被惊吓到还未回过神来的袁武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他给带来了?”
郭重开怜悯的看了袁武乐一眼,说道:“袁家被一名脸带面具的人屠戮,恐怕没剩下多少幸免的人了。”
焦运生大惊:“什么人如此大胆?”
“我也不知道,我们也险遭毒手,幸好半路杀出个蒙面人将那面具人给击退了,我们这才逃了出来。”
焦运生面露忧色,喃喃道:“乱了,全乱了,野狼帮分舵被我们夺了,而今平风帮分舵也出事了,现在平衡完全被打乱了,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帮派之间恐怕免不了又是一番明争暗斗了。”
焦运生正自琢磨着事情,袁武乐却突然哇哇的放声痛哭,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毕竟还是一位少年人,一位土豪家的富二代,打小哪受过这种惊吓,这种委屈,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对别人吆五喝六,而今家道突遭变故,那个疼爱他的父亲说没就没了,一切的荣华权势都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了,你让他如何的不心酸不痛惜。
焦运生最是看不惯这类平时骄横跋扈,一遇到事就知道哭的富家子弟,他一脸鄙夷的看着袁武乐,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郭重开见到平时表现的挺坚强的袁武乐哭成这样不免有些大跌眼镜,怒其不争的他上前一把揪住袁武乐的衣领子,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大声质问道:“哭能解决问题吗?”
袁武乐任性的大吼道:“没有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的命还在!”郭重开大声喊道,“只要命在所有的一切都能得回来。”
像是发泄够了,抑或是郭重开的话说进了他的心里,袁武乐忽而颓废的低下头,低声道:“没有了父亲做后盾,我能做什么?”
郭重开认真的看着他,郑重其事的说道:“你说过的,我是你的老大,以后我就是你的后盾。”
袁武乐愕然了一下,悲痛减轻停止了哭泣,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郭重开松开了他的衣领说道:“因为我们是同学,还是……朋友。”
“从小到大,我身边的同龄人都俱我畏我,奉承我,我真的从来不知道朋友是什么意思,现在我突然觉得这里很暖。”他指着自己的胸膛说道,“可是朋友代替不了家人的感觉,父亲没了,我的整个世界都塌了,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这种感觉?
郭重开凄苦一声,在心中哀哀的想到,这种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的感觉我在五年前就体会到了。
一抹意味深长的苦笑绽在他的脸上,让他回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心情顿时灰暗到了极点。
焦运生感觉到了郭重开的落寞,上前拍了拍郭重开,看着袁武乐说道:“袁家小子,你不要不知好歹了,你可比重开好命多了,五年前我刚认识重开的时候他才九岁,那个时候他就是孤零零一人出现在我管辖的破庙里,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亲人在哪里,还险些被我废去双腿,就是在这样的绝境下,他都没像你这么的悲观过,重开说的对你的命还在,那么你就没有理由不振作起来。”
袁武乐惊愕的看着郭重开,不敢确定的问道:“你是孤儿?”
郭重开哑然失笑:“别逗了,我不算是孤儿,之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因为之前我有家,虽然失去了,可现在这里就是我的家,男儿志在四方,有情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