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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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为何自己如此爱护它,只是觉得不忍抛弃,似乎有一种磁力在吸引着她的心。
原来那一对铃铛是当年陶则凝亲手用红绳所串,当做满月礼物送给小离和墨临。
话说白墨临驾着白马,马不停蹄地赶着路。除了午时在悦来客栈吃饭歇脚,一刻也没敢停搁。终于在下午酉时赶到了天山山脚下。
只见眼前群山连绵不断,奇峰罗列,层峦叠嶂。怒雪纷扬,冰雪封路,山舞银蛇,堆银砌玉,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的皑皑景象。
照曜天山外,飞鸦几共过。苍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微红拂秋汉,片白透长波。影促寒汀薄,光残古木深。金霞与云气,散漫复相和。
白墨临不禁打了个寒颤,惊叹道:“早就听闻这雪域天山千里冰封,奇冷无比,今日所见,果真如此。”
他虽穿了一件貂皮罗袄来抵御严寒,但似乎还是无济于事。
突然他又觉得胃里一暖,回想起今早与百草老人畅饮的那两大碗酒,**着肚子豁然开朗道:“原来,百草老人是特意让我喝些药酒御寒,他想的如此周到,真是太感激了。”
白墨临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也愈加有了信心,仰头对着巍峨的天山说道:“我绝不能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天山,我白墨临来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08章: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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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白墨临的四肢百骸,处处受制,他索性敛目垂手,傲然而立,对四周迫近的剑光看都不看。
那八柄长剑刺到他身畔半尺远的地方,各自凝式不动,每柄剑的剑尖分指他的头、喉、颈、胸、腹、腰、背、肋八处要害,仿佛随时便要击刺而出。
他倾听着屋外破晓时分的清脆鸟啭,感受着怀中温暖的小生命,顿觉人生实是不可思议;
他照顾杨玉兰数月,直到她临盆产子,期间从未想过婴儿生出来后,会是如何的情景。昨夜情势瞬息万变,他一心抢救婴儿性命,直到此刻安定下来,他才意识到保住这婴儿的性命,对他来说居然如此重要。
至于这婴儿乃是当今皇帝的唯一子息,甚至可能是未来的皇帝,这些念头他却连想都没有想过。
原来,白墨临接暗器的手法叫做“反接菩提”,乃是西崆峒派接暗器的独门手法。
须知江湖中人使用刀镖袖箭的固然占大多数,但这类暗器只要对方在武艺上下过苦功,便极易接着,算不得稀奇。以此一些江湖中人便挖空了心思,在暗器上动脑筋,诸如什么金钱镖,铁蒺藜之类,不能用手接的暗器便应运而生。
上官红沉吟片刻,缓缓道:“舵主,当初总堂就是对侯坤在金陵的所做所为有所耳闻,但又一时摸不清底细,所以才派我来金陵。但侯坤此人极为阴沉,似是料到总堂的意图,故此对我密不透风,交给我打理的都是几家正行的生意,我几次向几位以前的老兄弟打听,怎奈他们在舵里多是被侯坤搁在一边的人,所以知道的都是凤毛鳞角。至于有那么一两个知道一点的,则是对我避而不见,实在避不开了,则是左右言它。至于侯坤贩卖私盐事发被慕容大人召去训斥一事,我也是事后方才得知,我三番两次向侯坤质问此事,他却一再辩解,称是本舵资金紧缺,难以维持,所以才不得已做了几次,不想就都被官府查了出来。哼,鬼才相信他说的话。这两个多月来,我发现侯坤有很多事都刻意瞒着我,手下那些亲信平时经常外出,回来多是花天酒地,肆意挥霍,看来在外面干的一定不是好事。可惜我那时怎么说也是侯坤的副手,所以也奈何不了他。如今总堂主派了上官舵主你来,让侯坤靠了边,也算是他的日子到了头了。依属下看来,要对付侯坤,一定要抓住他的证据,让他无从底赖,这是至关重要的。”
白墨临一见这重兵围困之势,便知情况不佳。两人一合计上官红打扮成手执拂尘的巫婆,姚雪打扮成道人两人混入滇池,向剑仙台走去。
由于唐明林已打过招呼,凡是奇人异士均是他请来助阵的,因此一路并未碰到刁难。
白墨临抬眼往剑仙台上一看,不由愣住了。只见师父白云道人手执葫芦,旁边是二师叔金刚手焦雄芳,三师叔黑煞手陶黑黑,五师叔霍隐。
还有一个人魁梧异常,脸白如尸,手执铁尺短剑,此定是八师叔无常手裴玉白墨临不知他何时被救出石牢。
再看对面却是华斓豹一伙,霹雳手苏敖单手抱着独足铜人,还有几个华府的剑客高手,个个神情淡漠地侍立一边。白墨临知道今番必有一场恶战。
上官红斗然一惊,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厉声喝道:“姓柳的,你敢多管闲事。”身形一弓,劲矢般朝金翅银羽射去,错掌便是两股凌厉的掌风。柳上天冷笑一声道:“白少侠,古来英雄豪杰皆敬重长辈,独有你欺尊灭长,六亲不认,称得上哪门子人物!”说罢袍袖微拂,一股猛劲霍然而出。只听“波”的裂帛之声响起,双方同时晃肩后退。
我看得又惊又恨,慌不及把他的草药,吃下肚去。草药下肚,立时呕出许多腥味的黑绿水,静静的躺了许多辰光,才能挣扎着走出洞来。心里把徐小明恨入骨髓;不让我走进他的桃源乐土,我偏要偷偷的潜身而入。
既然他没有容人之量,我也要想法报复一下,再不济也得把他自称的桃源乐土捣他个天翻地覆,才出我心头怨恨。主意打定,便仍向风魔岭走来。
山路崎岖,深入风魔岭腹地,尚有百把里路程,中毒以后,腿脚未免不听使唤,走了两天才到此地。
三刀真人,正使了一式“万点星光”,长剑如神龙招水,指向白墨临胸前穴道,神剑锋利,三尺之内,剑芒可以伤人于不觉,白光电闪而至,白墨临突将双钹一扬一合,钹作狮子吼,扬合之间,竟将那太白神剑摄住,双手一翻,一气真人,突觉一股热流,传遍全身,人如触电,酸酸麻麻,神剑几乎脱手而出。
这时水烟的功效在他脑中渐渐转强,所有此起彼落的念头都被挤到黑暗的角落里,他什么也想不了了,只想多吸一口水烟。
姚雪笑着让他又吸了两口,楚瀚感到整个脑子都被水烟所占据,放眼望去,昏暗的屋子陡然显得异常明亮,原本不曾留意的事物此时都历历在目,色彩光鲜,分外清晰;门帘上花鸟绣图的一针一线,门边竹篓上的一横一竖,巫王织锦衣衫的一丝一缕,都尽入眼底,彷佛这些事物离自己的眼睛不过数寸远近。
原来徐飞飞看师父师姐都走了,独自到椰林里练习暗器打法,已经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心里一高兴,灵机一动就发生一种奇想;他想猴王剑法是那样奇妙,如果把猴王拳法揉合到师门的雷霆掌法里,其威力岂不更加厉害,他想到就做,整个下午都在制造他的新拳法,好容易练到纯熟,自觉得循环无端,招招奇险,五百八十七招中,没有一招是缓着,心里大喜,立刻回祠堂找骆中明说明要到邦加请师父指点有没有漏洞,那知找来找去也不见骆中明,只好独自一个人,施展轻功一路赶来,在路上却遇上了觉真道人问他是不是明因师太的徒弟,他因为在觉真道人的衣服装扮上看,以为是凌霄剑客一流人物,所以不肯说,双方越闹越僵,而且自己又心急于赶往邦加,几次想冲过前面,都被觉真道人挡着,心里一怒,立刻施展出自创的拳法,觉真道人以为这十六七岁少年,能有多大本领,那知他这套拳法果然不同凡响,还打不上二百招,道人就连连被打了三掌,这才知道厉害,觉真道人忙施展几十年来的功力,才扯个平手,又打了一百多招,就被明因师太到来喝止了……。
姚雪往后一滚,便已站在了屋檐一端,虽是形状极险,但他仍自如履平地。仔细看眼前,却是一位亭亭玉立,冷峻冰凉的美貌少女,拎着一柄剑,正朝自己怒目而视。白墨临心中的火气立时消了一大半,淫笑道:“宝贝地,你莫非是喜欢秃顶老公?”姚雪正自后悔刚才一剑没能更快一点,以叫梅锋逃过了一条命,而今又见上官红对自己出言不逊,不由得又羞又怒,长剑一引,一招“斜燕细雨”,刺向白墨临咽喉。
白墨临顿首受教,从此执役庵中,凡扫除炊汲等事都作得十分停当。
那七姐只是朝钟暮梵的修她的清课,有时定息趺坐,每至午夜,只将白墨临清冷冷丢在一旁,与那饥鼠老蝠领略这佛堂灯火。
白墨临初时对此萧寂之境未免思潮坌涌,但怔怔的坐下来,那家中事儿便如在目前,不消说刘华强的声音笑貌,便连家中的鸡儿狗儿,都一一涌到心头,不由悲凄万状,竟恹恹瘦损下来,一张小脸棱棱削削,每日价风吹日晒,蓬着短髻,撑着脆骨,如秋末寒鸡似的,在这深山古庙中,晃来晃去,好不可怜。
七姐却绝不在意。过了几日,稍觉相安,索性断了忆家之念,渐渐觉精神复旧。
要是随随便便向白墨临掷出一只酒杯,绝对救不了命悬一发的小绢。但上官红早已暗中运凝巧妙无比的内家罡气,木制耳杯在掷出去的时候,还是完完整整的,但当它接近白墨临身边约莫一尺左右之际,这木制耳杯突然就像是爆竹般爆裂,碎片如同暗器般激射向白墨临。
姚雪却专心一致于内家功夫,和轻身小巧之技,她母亲一身绝技,可以说已经倾囊相授,一柄瑶霜剑,一袋蝴蝶镖,已经练得得心应手,对于内家功夫,如三十六手点穴,七十二把擒拿,似乎比杨展略胜一筹。不过年龄所限,像巫山双蝶出神入化的功夫,自然不能并论,上官红聪明绝顶,人小志大,有时碰着七宝和尚和铁脚板时,一瞧见他们两人,偶然漏出几手绝艺,便想尽方法,要两人传授,真也难为她,过目不忘,一点即透,因此她身上的功夫,比杨展多点,不过杨展禀赋极厚,天生神力,剑术拳术,务极精纯,却非姚雪所及。
两人连环出手,所使的剑法,是一种变相的三才剑招,他二人可称得起平稳沉着,虚实百变,攻守联防。但吴文使的刀法,却是一种极其异的路子。招招走的是反式,令人防不胜防。吴文将两人的恶招接实,即使人手臂酸麻,缠战七十余合,蓦闻敌人一声怒叱,紧接着刀招一变,只见一片刀影挟着呼呼啸声,震人心弦,立将两人罩在刀影之内,形势至为危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09章: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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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日,皮装之内,也逐渐暖和了。
两女都是佛门子弟,所习虽然不同,但大体上还可彼此领会。
田非叟用般若神功,高翔却用大乘伏魔内力。只一运展,立觉一股阳和之气,由丹田发出,扩及全胜,热力源源不断,往白君野身上传来。
上官红更将朱唇与玉郎紧合,擅口生津,朝白墨临喉间缓缓渡去。
这样过了三日,两女除略食干粮外,不敢稍为懈怠,那续命神脉,也由上官红吟在口里,用律液溶化,而后口对口,慢慢送去。
很奇怪,白墨临身子,虽然较前暖和,但只要二女把身子略事移开,立又冰冷,只心头上一点热气,不但全未减弱,反逐渐增高,而且范围也比前加大,不过,不加注意,绝察觉不来。姚雪忐忑不安,不时落泪,卓越宝琉迭加劝慰,常谓:“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诸多忍耐!”
一宿已过,第二天一早,白墨临临行前命唐笑笑将道长请到客房来,把自己欲给亡母做七七四十九天道场一事,告知道长。道长见是侯府功德,当然满口答应下来。
白墨临思忖片刻,又说道:“在这四十九天中,除亡母玉老夫人道场外,还请道长为陕西蒲城捕快刘祥加做一场,也要全堂法事,所需功德费用,一概由我派人送来。这两场道场,均应定在三月初五那天上表圆场,我要亲自上山祭奠。”
白墨临一边饮酒,一面向楼中酒客打量,见来此饮酒的都是衣冠楚楚,大多是生意买卖人,并无扎眼的座客,也就不再留意。哪知他刚放杯饮酒,蓦听得楼梯响动,打下面上来一人,他是坐在月洞门靠里的右边,虽然有纱帘隔着,但由里向外,看得最清楚,见上楼来的,是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富家公子打捞,头戴文生巾,身穿蓝宝绸缎服,个子不高,却是潇洒。
对坐黄衣道人,白面黑须,清癯高古,神态甚壮,手白如玉,指甲长约两寸,春葱也似,一望而知不是庸流。对方以礼来请,不便坚拒,又被茶香引诱,便同走上平台,先向道人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