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第4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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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李诗剑自储物戒指中取出一物,递给翠姑;当时此物一出现,李诗剑身子周边海水如被什么东西推开一样,形成了三丈方圆的无水空间。
托钵僧惊讶,翠姑更也惊讶;托钵僧惊讶于李诗剑手中之物,翠姑惊讶于不认识李诗剑手中是什么东西。
李诗剑早已向翠姑笑道:“师妹,这个是避水珠,你拿着。”
翠姑笑道:“拿在你手里,我一样可以跟着沾光,不再承受海水重压了,还是你拿着吧。”
李诗剑点点头,于是持避水珠当先而行,翠姑居中,托钵僧押后,三人迤逦往重氘海水深海更深处行去。
到了深海海底,却是一座海底山峰,三人所在处,正是山峰的南坡,这里离峰顶虽说只有千米距离,但是托钵僧、李诗剑和翠姑三人都知道,若不是凭借了避水珠,一般人单凭自身修为,想再往下多潜一米,也是十分困难!
托钵僧笑道:“选址呢,我建议就在这里。”
李诗剑道了一声“好”,三人当时就动手开辟洞府。
洞府很快就开辟处来了,洞口放着两个大石狮子,作为洞口的避水阵法枢机所在,大门虚掩,更不设护阵,只为这里不是一般人所能到达的地方。
洞府之内的布置,却是颇费了一番心思:自洞口往内,全都在聚灵阵法覆盖之下,阵门即是大门。
入门数步,就是一块大石壁,挡住视线,让人不能一览无余。
转过石壁,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小径弯曲,两边或树或花,自是绿肥红瘦,花叶映衬;又有奇巧异石,或有留待题字的,点缀在花草树木之间。
再往前行,小桥隔断,桥下流水淙淙,这流水,俱是重氘海水,从秘道引来,可以备作制造重氘火焰之用。
过了桥来,迎面又是一座假山,转过假山来,只见竹篱尽头,是三间茅舍。
——当时三人布置好了这一切,都来茅舍里坐定,托钵僧道:“我们静坐静坐,歇息一会儿吧。”
李诗剑与翠姑二人都说好,才刚刚要入定,托钵僧又悄然神识传讯给李诗剑:“诗剑,你那避水珠拿来给我研究研究,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个构造,为何能避得了水。”
李诗剑不疑有他,递过避水珠,犹自笑着,也用神识传法悄然道:“明尘师兄,这玩意儿是天生的,只怕不易参详出个结果。”
哪知托钵僧接了避水珠,瞬移而去,只留下一道神识,挟着一枚玉简,直飞入李诗剑手中!
李诗剑不明所以,吃惊地接过来,贴到脑门儿上,用神识来阅读时,只见玉简里面说的是:
诗剑,我暂借避水珠一用,毕竟以我们的修为,不用避水珠,那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我的打算是,我离开后,尽快找到去路,去那古儒天世界,办完了事情,立即回来找你,送还避水珠。
我走后的这段时间里,你正好可以修复跟翠姑的感情,毕竟是你多次伤她的心——我这也是为着给你们俩创造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哈哈!我先走了,希望我回来后,能看到你们俩和好如初,有缘人终成眷属!
——这一番话,说得李诗剑心中怦然一动,却又暗自惭愧。
此时翠姑已经入定,李诗剑却是入定不得,于是轻轻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到了茅舍外面,李诗剑的心中,一时间也是五心烦杂,思绪凌乱,一幕幕往事,就如夜天里的萤火虫,成群结队地在心头飞,弄得心头是忽明忽暗的。
李诗剑走来走去,最后独立在那小桥之上,心中暗道:“是的,明尘师兄说得不错,我辜负翠姑师妹太多了。可是我也不能因为小妹去了,就再一次回头来要求翠姑师妹她再爱我一次呀!”
想到这里,李诗剑暗暗打定主意,然而转眼间,这主意又定不得了,李诗剑心头又想,这么着吧,我先试探试探师妹,如果她感情上真的还需要我,那么我就向她道歉,再爱她一次也未尝不可哟,毕竟小妹她已经去了,我又不是那脚踏两条船的人,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唉,怎么说呢?我这到底是不是爱情?或者,竟是我李诗剑人品低劣,不能忠于妻子薛小妹?
李诗剑心头纷乱,一时间,站在小桥之上,竟是痴住了,也不知过了多久!
却说翠姑在茅舍中静坐,哪知这一回是深度入定,等到她结束了静坐,醒来时只觉得恍如隔着昨日,却不知竟是已经过去了八九个月年时间!
当时翠姑醒来之后,一瞅身边,李诗剑与托钵僧都不在!
翠姑暗道:“两位师兄竟是比我入定浅,先我而醒了!”
翠姑一边心中暗暗嘀咕,一边起身,出了茅舍,来到外面看时,无人;转过假山看时,只见小桥上立着个灰衣人,背对着自己这边。
翠姑走近一看,这灰衣人其实就是个灰人,也就是身上积满了一层尘埃!翠姑大奇:嗯,怎么回事?
心中奇怪,翠姑转到灰人正面看时,却是李诗剑!
当时翠姑正想着唤醒李诗剑呢,又转念一想,哎哟,莫非李师兄他这是在入定修炼么?我可不好冒失地将他唤醒,那样会惊扰了他,若是惊扰严重了,那甚至会导致走火入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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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李诗剑旧情惹病
词曰:
悄立积尘久,往事已随风。风吹午夜清梦,梦里觅仙踪。上下千秋万古,远近天涯地角,四海俱空空。落日隐山外,孤月照庭中。
过人间,越岁月,问相逢:当时无奈,今也可否复相容?运数因人已定,大路朝天自走,挥手各匆匆。且莫相思苦,但看水流东。
——小词调寄《水调歌头》。
翠姑转过假山,远远看见小桥上立着个灰衣人,背对着自己这边。
这灰衣人竟是身上积满了一层尘埃的李诗剑!
翠姑惊讶之余,正想着唤醒李诗剑,又惊扰了他,会导致李诗剑走火入魔;便绕过李诗剑,来寻托钵僧,边走边思索:
看李诗剑一身积尘,竟是入定很久才会有的迹象,不知明尘师兄是不是像李诗剑这样,在一边修炼了呢?啊,我究竟是入定了多长时间?
翠姑走了一圈子,没见托钵僧,只好转回来,李诗剑仍然是立在小桥之上,纹丝不动,一身积尘。
无奈,翠姑只好转回三间茅舍去,趺坐修炼。翠姑入定不久,只觉得身子似乎一震,刹那间,周身诸脉中仙家仙道真元如小河涨水一般,才只是一个周天而已,丹田中那内丹猛然涨大一圈!
翠姑心头一乐,这就跨进仙道九阶了?
翠姑内视丹田,那仙家真元金丹,涨大出一圈,的确是跨进了仙道九阶才有的现象,然而边缘外层,却并不是纯正的金色,显然这正是初入仙道九阶才有的现象。
翠姑站起身来,感应外界天劫气息,然而,没有天劫!
原来这里是深海之底,上一层普通海水,已是数百丈,这下一层重氘海水,更是深达千丈,早已完全地隔断了翠姑的晋阶气机,外面感应不到,故而没有天劫降下。
翠姑虽然一时没明白,但以她的悟性,特别是潜心诵经那么多年,也是道行深厚了;故而不久便想明白了此中关节。
翠姑心中暗叹,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修炼,若是顺利一跨进玄道境界,恐怕一旦出了这个海底,那会数道天劫同降,危险可就大多喽!
想到这里,翠姑有些不安,于是再次出了茅舍,来看李诗剑。
不卢李诗剑这一回却早已醒来,正在小桥上伸手抬脚地比划着,东刺一指,西点一上,似无章法,似有章法。
翠姑看得有趣,催动神识,遥遥细观。这一番观看,翠姑发现李诗剑比来划去的,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颇有严谨法度!
原来李诗剑这半年来入定,竟是完全悟通了自己的《诗剑诀》,此时九招齐备,功法大成!
诗剑诀九招,共哪九招?
第一招也就是起手式,名曰“天意莫问”,歌曰“天意从来高难问”,这一招,在原来的基础上,融合了冰雪领域,意境加领域,伤敌于无形!
第二招龙德生风,第三招望月怀远,第四招惊艳逼人,第五招蜻蜓点水,这几招,前面都有交待,第六招曰“美女浣纱”,歌曰“羽纱轻舞水迷茫”。
第七招曰“关门闭户”,歌曰“柴扉轻掩龙犬吠”;第八招曰“倚门回首”,歌曰“纤手牵枝嗅青梅”;第九招曰“拈花留香”,歌曰“拈花一笑剑气芳”。
九招齐备,李诗剑比划之际,不由得大声吟诵起来了:天意从来高难问,龙飞无迹动八荒;渺渺怅望天一方,一枝红艳暗凝香;一片涟漪飞玉蜓,羽纱轻舞水迷茫;柴扉轻掩龙犬吠,纤手牵枝嗅青梅,拈花一笑剑气芳。
李诗剑口中吟诵之际,并指作剑,一招一式,无不清清楚楚!翠姑看得心旌动摇,却也就此完全领悟了这诗剑诀的剑意——没交学费,就这么学会了!
虽然没修炼地那什么冰雪领域,但是这诗剑诀的剑意就是意境攻击啊,从此翠姑掌握了意境攻击喽!
翠姑在剑意感染之下,不知不觉地沉浸到那剑意之中,也是随手指指点点,若有招,若无招,似有章法,似无章法!
翠姑这一番比划,诗剑诀九招使了出来,虽然也还是诗剑诀,还是意境攻击,但翠姑向佛已久,那攻击的意境里又多了一份空明冲虚的味道。
这诗剑诀,到了翠姑手里,虽然没有冰雪领域来辅助攻击,却多了一分禅宗灵明!
翠姑一番演练下来,情知自己虽是手中无剑,但抬手之间所催动发出的剑意,足以应对比自己修为境界高的对手!当时翠姑不由得叹道:“好厉害的剑诀!”
这一语赞叹话音未落,掌声响起,只听“啪啪啪”地连响三声,李诗剑的声音响起在身后:
“小翠,你果然聪颖无匹!佩服!”
原来李诗剑当日思绪纷乱,又在纷乱中定下了决心,具体打算就是:若是翠姑还愿意与自己延续前缘,那么自己便绝对不可辜负翠姑。然而这一百年岁月过去了,自己也不知道翠姑现在会怎么想。
李诗剑就此心中稍安,回到茅舍一看,翠姑入定未醒,当即缓步行到小桥上,站在那里闭关,也真是出奇出格。
然而这一回入定,一转眼却是大半年过去了!
这大半年里,李诗剑心中了无挂碍,进境十分迅速,不唯将诗剑诀九招补充齐全,更是将诗剑诀与冰雪领域完美结合到一起,更是由结合到融合!
在冰雪领域攻击的辅助之下,诗剑诀功法大成,李诗剑自也是跨上了一个台阶,这就是晋阶到了玄道初阶。
李诗剑晋阶后,同样是因为气息被深海隔断,不曾漏出一丝到天光之下,一样没有天劫。
李诗剑正自演练之际,神识扫过,发觉翠姑在远远地细观自己使动诗剑诀。当时李诗剑心中一动,暗想:
我的确是辜负她太多了,不如就演练得慢一些,细致一些,或许她旁观之下,也能有所领悟,学会这诗剑诀,领悟得意境攻击。
——殊不知,翠姑十分聪颖,不但学了去,而且演练一番,却又别有一番禅宗独有的那冲虚空灵的意味,单就意境攻击而言,竟是青出于蓝而青于蓝了!
李诗剑怕影响到翠姑领悟诗剑诀,故而是一直不肯出声,直到翠姑赞叹曰“好厉害的剑诀”之后,李诗剑情知无碍了,这才鼓掌夸赞翠姑。
翠姑听了李诗剑的话,有些疑惑:“师兄,你怎么改了称谓,叫我‘小翠’作什么?”
李诗剑心头涌动一股热流:“小翠,我多有对不住你!”
翠姑道:“师兄,那些过往之事,如今都也是云淡风轻了,你又何必执着?”
李诗剑道:“小翠,我之所以换个称谓,意思就是说,昨日之我昨日死,今日之我今日生。小翠,这些年,你还好么?”
李诗剑的意思,说得含糊,但也无非就是,“我可以再爱你一次吗”而已。
翠姑自然明白,一时间心情复杂,诸种滋味,难以说清。
翠姑轻轻摇头:“师兄,我要静静。”说罢,翠姑回茅舍去了。
李诗剑听了,呆呆在站在那里,忽然间觉得心口一阵子疼痛。
这疼痛,竟是来得快,变化也奇,刹那间竟由胸口延伸到脑袋里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原来当日薛小妹虽然收了所种的血蛊情种,但是情种血蛊在李诗剑的脑袋里呆着,盘踞于意识海深处,所造成的影响,绝对不是短短百年就可以完全消除的。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