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第3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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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那官师父语含不满地说道:“老杨,你去带人搭台子吧,我陪陆仙子三位说说话,请教点儿修炼上人问题。”
那杨师父听了,语气加重:“老官,我也只是让你安排人搭台子,又没让你自己动手,你去叫上几个弟子,安排一下不就行了么?我也正要向陆仙子请教呢,你快去吧!”
那官师父于是就一脸不豫地站起身来,向陆三丫拱手道:“陆仙子,官某暂时失陪,多有得罪。”
陆三丫笑道:“官师父不必客气,你请便。”
那官师父又向李诗剑夫妻二人施了一礼,急忙出了客厅,双掌拍击,竟然发出撞钟之声来了!
登时钟声大响,数声响过,约有二三十人来到院子里,那官师父扬声道:“徒弟们,今天是我们举行大典的日子,你们辛苦一下,把台子搭起来!”
二三十个弟子齐声答应,立即动手干了起来,也是七手八脚地。
那官师父匆忙赶回客厅,向陆三丫施礼,入座。
此时陆三丫正在回答那杨师父的问题,只听陆三丫拿腔作调地说道:
“……,说到御风飞行,也就是风遁之法,这个也只是修仙者常用遁法罢了。
其他如土遁、水遁之法,也不是没有,之所以不常见,也并不是土遁法、水遁法不不好,说到底,这些遁法都在五行遁法之内,原本也是……”
“怎么样?你听陆仙子说得多好!都在五行遁法之内,老杨啊,依我看,土遁法也罢,水遁法也罢,受到的条件限制多,毕竟不如风遁法来得便捷!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风遁法就是好,理所当然应该是修仙者的首选遁法,五行遁法中的第一!”
“我说老官呐,你乱打什么岔?你好好听陆仙子指点不就是了?要不是陆仙子今天说到‘五行遁法’,你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御风飞行就是风遁法,就是五行遁的一种?
还‘首选遁法’,‘五行遁法中的第一’哩,我看你啊,老是想给自己脸上贴金,有意思吗?要不,今天典礼之后,就请陆仙子作个公证人,咱俩比划比划?”
“噢,你那御剑法厉害,是吧?你说说,你那御剑飞行算是哪一种遁法?咱俩比划,比划什么?有什么好比划的?你招的弟子,资质总是比我的弟子高一些,但是,谁的弟子飞行快?从来就是只有状元的徒弟,没有状元的师父;我才懒得跟你比划呢!”
嘿,这两个,竟是当着客人的面争论起来了!
大约那官师父御风飞行,比不过那杨师父,不愿意答应两人比试,杨师父是因为占这个优势,招收的弟子资质比官师父的弟子强些;然而官师父教出来的弟子呢,风遁速度却又比杨师父的弟子飞得快——
陆三丫也罢,李诗剑夫妻也罢,到了这时都听出来了,这杨师父和官师父相互颇有点积怨,却不知为何还整天凑在一起蹭肩膀子。
李诗剑夫妻二人是依旧不动声色,陆三丫继续“冒充”修仙高手,为他两个解说道:“二位不必作无益之争,御剑飞行属于五行遁之金遁法,与风遁法实无高下之分。”
那官师父听了,就激动起来了:“老杨,你听听人家陆仙子是怎么说的!风遁法跟金遁法本无高下之别,你又何必要强压人一头?这一届招收新弟子,资质第一的要归我。”
“行了行了!这一届新弟子中资质第一的我就让给你,你满意了吧?我问你,我这御剑飞行,属于五行遁中的金遁法,你那御风飞行的风遁法,算是五行遁的哪一种遁法?”
那杨师父这一问,官师父不能回答,不由得向陆三丫看了过来。陆三丫心中感慨:这两个家伙,竟然连五行遁都不清楚,太也没有见识了;还好意思在这儿争弟子呢!
陆三丫心中慨叹,嘴里却道:“风之五行属木,风遁法的本质,当属木遁——两位都是武院做师父的,一起共事,还宜和气相商比较好!”
“就是的啊,我总是想着,我跟老杨相争,会让弟子们左右为难的,可是老杨呢,总是跟我争持,不肯让我一步!”
“你什么时候又让过我一步了?”那杨师父回击。
恰在此时,有人噌地窜到客厅门口道:“师父,台子搭好了。”
有弟子来报告了,这两位师父才不约而同地闭了嘴,却又是嘴巴都也撅得挺高的。
这个弟子大约是那杨师父的弟子——就听那杨师父语气和蔼地说道:“生根哪,台子既然搭好了,你就跟你师弟们招呼乡亲们都来观礼吧!”
李诗剑、薛小妹和陆三丫向外看时,只见一个壮实实的青年站在门口,向门里施了一礼,转身叫道:“师弟们,师父让我们招呼乡亲们来观礼啦!”
当时就见众弟子都是双拳互擂,立马是响起了满院子的鼓声,那鼓声就向四面八方传去,才一小会儿工夫,就见村民纷纷涌入这“大宁城武院杨官分点”的院子里来了。
客厅里,那杨师父和官师父都向陆三丫道“请了!”
“请了”陆三丫之后,那杨师父和官师父这才邀请李诗剑夫妻二人一同观礼。
李诗剑、薛小妹和陆三丫三人自是客随主便,也不拒绝,随着那杨、官二位师父出了客厅。
只见院子场地靠北边正中,也就是客厅所在的房子的西侧,已经搭好了一个近三百平方的木台子,台子正中,是拼凑的长条桌,上面铺盖着褪了色的红绒布,桌后放着九把东扭西歪的破椅子——想必是有九位有头有脸的人的座位。
那杨、官二位师父就礼让陆三丫坐上正中间的尊位,又让李诗剑夫妻二人坐在陆三丫的右手边儿两张椅子上——
此时杨师父又跃下台去,迎向门口,有一众弟子,以那个叫做“生根”的为首,跟在那杨师父的身后,一路上众人纷纷让道儿,却是三个老者,陪着一个鲜衣怒马的人来到了。
李诗剑、薛小妹与陆三丫三人瞧得清楚,听得明白,从那杨师父的客气礼貌的招呼里可知,那鲜衣怒马的家伙,乃是请来的大宁城武院总院的一个叫做“管城子”的人物,另外三个,却都是杨官镇的村老。
那鲜衣怒马的管城子,下得银角马来,自有分点弟子接过缰绳,把银角马牵一边儿去了。管城子略有不满:“官寿元他人呢?呵呵,是不是瞧不起我管某人哪?”
“岂敢岂敢!管老莫要见怪,台上另有贵客,他在陪客人哪。”那杨师父,此时却维护起那官师父来了——呜呼,真不知那杨师父和那官师父平日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同事关系哟!
杨师父陪着四人从木台一侧走上台来,那官师父也早已迎上前来寒喧。
管城子一眼瞅见那杨师父口中的“贵客”已经占据主位——九张椅子正中坐了个陆三丫,不由得心生不满,脸上不乐,然而也只是上转眼的功夫,管城子就瞧明白了:
这女修仙人是灵道七阶!哎哟,灵道七阶啊,乖乖的厉害得不得了!难怪分点的杨寿永和官寿元两个师父没有都出来迎接自己,敢情是有高手在座啊——
得了,凭这境界,人家是远高于自己这灵道三阶的修为,完全有资格坐正中间的尊位!好在还有第二尊位空着,那儿应当是自己的位置。
管城子心中想着,果然那杨师父杨寿永和官师父官寿元把他往那座位上礼让。
台上是让来让去,终于就座,台下是闹乱哄哄,不见安静。
等到台上诸人都坐定了,那杨寿永站起身来,咳嗽一声,双拳望空中互击,发出一通鼓响,这才提肛用力,吐气发声:
“总院管教爷、三位村老、陆仙子三位尊客、各位父老乡亲:大家上午好!”
说到这里,杨师父杨寿永停顿了一下,期待中的掌声于是乎就及时地响了起来,先是台上那管城子与三位村老鼓掌,带动得台上台下众人都一起鼓掌。
就这掌声里,杨师父继续说道:“今天阳光明媚,金风送爽,我们大宁城武院杨官分点迎来了……下面,我宣布:分点弟子表演赛,暨新弟子招收仪式,正式开始!”
说到最后这个“始”字,杨师父的声音拉长,犹如金属摩擦一般刺耳,又余波阵阵向四面八方扩散——全场一片肃静,紧接着,又是暴响一阵掌声。
掌声落时,官师父又站起身来宣布道:“大会第一项,由分点弟子杨生根和杨生才表演比赛:擂鼓撞钟!”
李诗剑夫妻两个是一直不露声色,陆三丫是早已被这滑稽的场景逗乐得合不拢嘴,那是格格呵呵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一点儿也没有坐在正中尊位上的“贵客”的觉悟,害得左边的管城子是几次欲言又止,好不容易地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随着官师父官寿元的报幕,两道身影蹿上台来,相互拱手施礼后,一个道一声“师弟请!”一个道一声“请了师兄!”
随即,杨生根和杨生才比试起来了!
但见那杨生根拳出,招式并不咋地,但是声势可是吓人得很,每一拳出,都是震出“咚”的一声鼓响!
对面接招还架的杨生才,正是李诗剑三人先前所见的那青衣少年,他也与对面的师兄差不多,招式也不咋地,却也同样是声势不小,每一掌出都是拍出“嘡”的一记钟声!
陆三丫乐得合不拢嘴:“原来这就是‘擂鼓撞钟’!这功夫,还真适合表演秀哈,啧啧!”
陆三丫一边乐,一边神识传讯给李诗剑和薛小妹:“李师叔、薛师叔,他们这功夫,一看就是跑偏了题——
要修仙,只管好好地修炼就是了,弄出这等花哨来,可不就成了花架子了么?瞧他们搞得跟儿戏似的,怪不得先前报幕时说是什么‘表演赛’,看来赛的就是谁最能表演啊!”
李诗剑自也是神识传讯给陆三丫:“陆师侄,注意点儿,你身边的那姓管的,已经是颇有不满之色了。”
那姓管的以为陆三丫轻视他大宁城武院传下来的功夫,恰恰此时他还真的忍不住了,碍于现场情况,又碍于陆三丫作为灵道七阶,修为远高于自己,一时又不好发作,就作出个虚心就教的模样,婉转言道:
“陆仙子,以你的修为,眼力自是出人一头高人一等,不知陆仙子认为我们大宁城武院的铜鼓功和金钟功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么?管某斗胆请教,还望指点一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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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修仙处处有江湖
词曰:
柳上春归花谢天,风中絮坠燕穿帘。蝴蝶梦杳怜幽草,游子情深恨逝川。
心未老,鬓先斑;江湖浪涌几千年。鲜逢知己倾杯醉,常见人间行路难。
——小词调寄《鹧鸪天》。
当时陆三丫觉得杨生根和杨生才的比武表演赛十分搞笑,心里乐,脸上藏不住,惹那那左边的管城子起了疑心。
那姓管的以为陆三丫轻视他大宁城武院传下来的功夫,一时忍不住,就作出个虚心就教的模样,婉转言道:
“陆仙子,以你的修为,眼力自是出人一头高人一等,不知陆仙子认为我们大宁城武院的铜鼓功和金钟功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么?管某斗胆请教,还望指点一二啊!”
陆三丫听这姓管的话里有点儿酸味,不由得一愣,心中暗想,嘿,还真让李师叔给说中了!
于是陆三丫装模作样地一肃脸色,一本正经地说道:“管先生既然问我,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说到这里,陆三丫停顿了一下,故意地吊管城子的胃口;那姓管的见了,保持着先前的虚心就教模样,拱手道:“陆仙子直言不讳最好!”
陆三丫笑道:“擂鼓也罢,撞钟也罢,我感觉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换句话说,功法原理是一样的,管先生,不知我说得是也不是?”
“很是,很是,好眼力!”那管城子答道:“陆仙子说得不错,两个弟子的功法同出一理,只是招法名称不同,一个叫做‘金钟掌’,一个叫做‘鼙鼓拳’。”
看台上陆三丫和那管城子一问一答之际,引得那杨师父不由得扭过头来,带动得连身子都侧过来了,隔着李诗剑和薛小妹,向陆三丫说话:
“陆仙子有所不知,我们这拳法掌法,乃是大宁城武院之真传!我们这里啊,每年的鬼节,宁南山那边愚族人信奉的愿力鬼修,都会有趁机来我们这边偷食祭品的,我们这金钟掌鼙鼓拳,恰是鬼修们的克星,专克他各种鬼物哟!”
“原来还有这种特效!佩服!佩服!我这一回真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了!”陆三丫及时拍了他一马屁。
那杨师父杨寿永听得高兴,又继续说道:“陆仙子,你们来得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