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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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此时,别人犹可,心镜上人却是早已大呼上当,恨极了托钵僧。
在心镜看来,这还用说吗?那山洞是必托钵僧手中破钵所化!宗主雷仁被他抓住了,那还能有个好吗?
但是,雷仁这个宗主,目前对于心镜而言,可是意义重大啊!
心镜上人暗思:有雷仁在,只须把李诗剑搞走或搞臭,自己即无竞争对手,就可能成为内定的明宗的继承人!掌控明宗,自己的地位和势力,那还用说吗?至于要搞垮李诗剑,那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他李诗剑如今修为比我低,他忘记不了那一份仇恨,我却正好借机作文章。目前形势,宗主对我的态度,明显是比对他好。何况我的徒弟胡拉格斯,也已渐入宗主法眼,形势大好之际,我岂能搞不定他李诗剑?
然而,雷仁没了,这形势就难以明瞭了,我的盘算极可能落空啊!这可恨的托钵僧!
当时心镜上人手执青铜镜,来战托钵僧。自临沙城交手后,这么长的时间里,这也是二人再一次交手。
心镜上人相信自己不会再像当初那样不是托钵僧的对手,毕竟自己现在有了长足的进步!
心镜上人此时已是灵道七阶,但他所用的这青铜镜,前文说过,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具法宝了。这一面青铜镜,仍然是空间法宝,但其品阶,此际对应着灵道七阶,也就是七品道器了。
只见青铜镜向托钵僧照过来,那是乍然有一道白光飞过,直击托钵僧的灵魂!托钵僧当时就觉得自己心神不稳,如似灵魂出窍一般,又似喝得大醉,不省人事一样!
托钵僧心中虽是大惊,却是努力振作精神!
说起来,要是别的人受到这么一击,肯定是昏晕过去了。但是,托钵僧手中有钵,这黑钵能反哺主人。当时托钵僧虽然觉得自己如欲昏迷,却是一转眼,一股暖意流遍全身,当即头脑清醒过来了!
托钵僧虽是人已头脑清醒了,但是心镜上人也已经杀到了面前!
心镜上人当年呆在莫临山三花洞,与那苦剑宗为邻,虽不曾加入那苦修剑派,却是颇为欣赏其剑法,也因此对剑法一道下了一番功夫。
心镜上人所用的兵器,也因受了苦剑宗的影响而选择了剑。自入明宗以来,心镜上人早已为自己选择了一把八品道器灵剑。
这柄剑,却是郁离子特地挑来送给心镜上人的,此时这柄剑,剑刃上豪光吞吐,即将刺到托钵僧胸前!
托钵僧大惊,来不及动用独角沙虎杖,当时左手黑钵下沉,挡在胸前,只听得“呛啷”一声响亮,大剑刺在黑钵上。
黑钵无恙,心镜上人收剑振腕,一剑登时分作九剑,将托钵僧全身罩住,剑光点点,逼面而至!
好一个托钵僧,当时借黑钵与那八品道器灵剑一撞之势后撤,随即右手杖起,使杖作刀,自下向上斜撩,用的正是自己新近领悟的刀法意境!
这一招,虽是后发,然而刀意森森,却是先于心镜上人的剑光而至,心镜上人不得不避!
心镜上人也是暗暗惊讶:当日在那临沙城,老夫不是这个贼和尚的对手,与别人合伙儿打他一个,也只是战平,如今老夫已经是灵道七阶了,比他高出一阶,却还是不能……不对,这里面有鬼!
心镜上人俄尔惊觉——这托钵僧,虽是灵道六阶,瞧他这攻击,先前那南宫野哪里是他对手?那大漠玄老,也不应该是他对手啊!
心镜上人心头大震,一时间恍然大悟:是了,他这是故意示弱,施骄兵之计,又用金丹为饵,又用连续多个简单的阵法,引诱得众人失察,才一下子都落入了他这黑钵之中啊!
瞧不出这和尚,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却是如此的思虑缜密!看来此人真是我的对手啊!
心镜上人对托钵僧,自此是暗暗警惕!
话说当时,心镜上人这一出手,旁观之人中,李诗剑受到自身境界修为的限制,只觉得心镜上人十分厉害,但是究竟厉害到了哪一步,却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但是九长老和颜三长老就不一样了。特别是九长老,一见心镜这攻势,心中暗暗惊叹:
糟糕!听说这心镜上人近期内就能突破境界,跨进灵道八阶,以他今天这个攻势来看,只怕那时我宗无人能是他的对手!
我瞧这心镜,似乎是屡屡有意对付诗剑,这样的话,对我和诗剑,那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颜三长老则也是心中大震:哎哟!明宗这风水也太好了吧?有了个身有龙气的李诗剑,竟然又不知不觉地冒出这么一个高手!
我倒也听说这心镜上人本是一介散修, 不想他加入明宗这才不过一二十年,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颜三长老并不知道九长老的心思,反而向九长老说道:“管道友,你们明宗果然是人材济济啊!这心镜上人,已经跻身当世修仙大高手之列啦!”
九长老听了,脸上虽笑,却以神识传讯向颜三长老说道:“哪里啊,老颜,他是十长老郁离子的徒弟,跟我们共同徒弟诗剑之间,可是有很深的恩怨没解开呢。心镜这么厉害了,我倒是有些担心哪!”
颜三长老一听,早已明白了九长老担心的是什么,当即也神识传讯给九长老道:
“哎哟,原来诗剑跟他二人这间,还有这种事情?看来雷宗主失陷了,你们明宗只怕没人能弹压得住这个心镜上人哪!”
九长老也自回答颜三长老:“是啊,要是宗主没有失陷,就不用担这个心了!”
说到这里,九长老突然心中一动,暗道:“若是让诗剑冒险游说这托钵僧,叫托钵僧把我们宗主给放了,不知可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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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托钵僧大肆勒索
词曰:
雨打风吹春去处,转眼夕阳,又照三秋树。水潦荷残滴冷露,月斜星落浮薄雾。
旧梦说与谁记录?踏上仙途,万载长生路。回望前尘多违误,漫说僧老狂无度。——调寄《蝶恋花》。
此时场中的心镜上人与托钵僧,二人本是相斗正急,出手都狠。瞬间交手二十多招后,这两个家伙都是各各连遇凶险!
托钵僧不得不防心镜上人的青铜镜,那玩意儿一发出白光,自己便得躲避。心镜上人呢,却是十分忌惮托钵僧这大杖使出来的刀招,只觉得杀意逼人,让人心旌动摇,不寒而粟!
二人各有顾忌,一时间竟然是旗鼓相当,不由得都盯着对方,攻击却是慢了下来!
此时二人攻击虽是慢了下来,却都知道,对方接下来的攻击,必将是雷霆一击!
同是此时,九长老以神识传讯向李诗剑说道:“诗剑,你看这心镜上人,即将进入灵道八阶,又是如此厉害,为师担心哪!”
李诗剑道:“师父,您担心什么?”
九长老道:“为师担心,没有雷宗主,本宗无人能弹压得住郁离子和心镜上人师徒两个。偏偏你和这心镜上人有仇,他必然会想方设法对付我们师徒两个哟!”
李诗剑听了,就说道:“师父,弟子一定尽力提高自己的修为境界,不然,徒弟我只能被他心镜上人压制,抬不起头来。”
九长老又说道:“诗剑,你这想法虽说没错,但是,时间上未必容许哪!”
李诗剑心中暗暗想了一想:师父用神识传讯跟自己说这个事情,必是有他的主张,却又不想让心镜上人知道。
想到这里,李诗剑问道:“师父,您的意思是要怎么办?”
九长老笑道:“诗剑,你跟这托钵僧,毕竟是认识的,相互交情也还不错吧?放了雷宗主对我们更有利,你以神识传讯之法,把没有雷宗主之后,你在本宗的危险境况跟他说说,看他能不能把雷宗主给放了?”
李诗剑听到九长老这么一说,心中自是明白,放了雷宗主,对自己当然是有利的。
只是,自从金丹法会上,自己失陷明宗,反而做了九长老的弟子以来,自己一直没有再见到明尘道友,此时自己虽是与明尘道友相见了,却又不知身为明宗之人的自己,还能被明尘接纳不?
想到这里,李诗剑回答道:“师父,弟子这些日子来都没有跟他见过面,如今我身在明宗,可是他对明宗却极有成见,不知他肯不肯听弟子的劝说呢。”
九长老无奈道:“诗剑,这也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有办法的办法——若不是这心镜上人突然暴露出这么强悍的实力,为师也不会让你这么做,毕竟这样,更让你难以撇清和托钵僧的关系啊。”
李诗剑听了,也只好说道:“好吧,师父,弟子跟明尘道友交涉看看。”
此时斗场之中,托钵僧是左手托钵,右手独角沙虎杖斜指,遥遥对着心镜上人。
心镜上人呢,则是右手执剑,剑尖拄地,左手持一青铜镜,镜面斜向托钵僧,只待催动道器法宝,进攻托钵僧。
二人就如两尊石像僵立对峙,各自凝神戒备,又都是眼都不敢眨,直盯着对方。
李诗剑虽然觉得托钵僧和心镜上人此时对战情形十分诡异,却并未料到此中凶险。李诗剑以神识传音向托钵僧说道:
“明尘道友,若是你毁了明宗宗主雷仁,只怕明宗之内,将无人能弹压得住这心镜上人,兄弟我在明宗内的处境,将是十分艰难。小弟肯请道友放了雷宗主,不知道友能答应不?”
此时托钵僧与心镜上人僵持,正是最关键之时,乍听得李诗剑神识传讯,托钵僧虽是有心回答,却又是不宜分心回答;然而在托钵僧的心思里,又不能不回答。
于是托钵僧道:“稍后便放他!”
就这么对上一句话的功夫,托钵僧面上表情肌不由得微微动了一动。
心镜上人正盯得紧,看见托钵僧脸上的肌肉微微一动,心镜上人心中大喜,暗道:
托钵僧,你是灵道六阶,毕竟在境界修为上差着老夫我一阶呢!这应当是你在跟老夫的僵持之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的一丝疏失!这可是极其难得的一线之机啊!
无须多想,心镜上人抓住时机,骤然再度出手!
只见心镜上人一声大喝,左手青铜镜瞬间催动,一道白光“刷”地一声向托钵僧照射过来!
与此同时,心镜上人右手也动,那拄地之剑,瞬间扬起,一剑平刺,疾如闪电,竟是快要赶上那白光的速度了!
托钵僧本也是盯着心镜上人的,自己的脸上肌肉略略一动,当时便也心生警觉:不好!
相差一线,心镜上人的攻击先行攻到!
托钵僧身当攻击,第一要防备的就是那白光,白光夺人魂魄哪!
当时托钵僧将黑钵祭起,挡住白光,右手独角沙虎杖便已举起,要挡心镜上人这一剑。
心镜上人见托钵僧挡过了白光,却正好是胸前空门大开,那大杖未及封闭自己剑路之时,哪肯失机?
于是心镜上人大叫一声“着剑!”果然托钵僧大叫一声就中了剑!
这一剑,透胸而入!
托钵僧情况不妙,九长老与李诗剑却是同时大呼:“不可伤他性命!”
就在九长老与他诗剑大呼的同时,托钵僧身形急退,心镜上人则是如附骨之蛆一般,身形疾起跟上!
托钵僧一见此时形势危急,当即起了拼死之意:反正已经受了他这一剑之伤,所好是自己作为灵道六阶修仙者,这一剑却是要不了自己的命;也罢了,老衲跟他拼个以伤换命!
当时托钵僧右手杖竟是自身前上抡,直击心镜上人左手那青铜镜,心意转动之间,黑钵却是自上而下,钵口大张,如一张网一般往下罩来,要将心镜上人收入钵里。
就在此时,九长老身形飞至,伸手也要拦阻心镜上人。
心镜上人一看:哟,自家长老这时出手反助外人,这贼和尚又是要跟我拼命啊!此时形势对我不利呀!
我若落入他的钵里,他或许秒秒钟就能要了我的命,我这一剑,虽然是大占上风,却只是伤了他,暂时还要不了他的命哪!还有,九长老想干什么?竟然是出手助敌?
心镜上人心意电转,当即抽剑退后,托钵僧见了,身形再退,托钵在手,登时一股暖流自黑钵涌入体内。此时托钵僧受伤甚重,黑钵反哺救主。
九长老此时也是停了下来。
心镜上人却是大声向九长老问道:“九师伯,你这是要出手助他?”
九长老早有对策,此时见心镜上人动问,当即以神识传讯向心镜上人说道:
“师侄,师伯我本不是要帮助贼和尚,而是我们宗主身陷在他那破钵里,我只怕你失手杀了他时,他临死前自爆法宝,我们的宗主可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