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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斩邪-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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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阳道长追问:“她长得什么样子?”

    元哥舒皱眉苦思:“刚才只一瞬间,看不分明容貌。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仪静体娴,柔情绰态,真是美极了……”

    说着,脸上流露出心醉神怡的神态。

    “后来呢?”

    正阳道长亟不可待。

    元哥舒回答:“她踏波而现,到了芦苇丛中,忽而一变,变成了一尾红鲤鱼,随即游走不见了。”

    啪!

    正阳道士一拍大腿:“机缘,这就是机缘所在。快,立刻发散人手,搜寻红鲤鱼!”

    感应到了机缘,他比元哥舒还要感到高兴,满脸红光,一洗颓势,简直像吃了一粒十全大补丸一般,立刻变得龙精虎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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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旅途寂寞,闲敲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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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陈三郎站在甲板上,看着周围景色,意气飞扬:一考中举,而且是第一名的解元,任他再沉静,也忍耐不住内心澎湃。

    突然间,他若有所感,遍体生寒,好像整个人被浸入冰桶里似的,入骨的冷。

    这个感觉,似曾相识,在乡试考舍内便经历过一次。

    当即意念驭动,脑海《浩然帛书》书页大放光华,犹如朝阳升起,带来一股温煦暖意。

    温暖驱寒,寒意消褪,再无异样。

    他抬起头,目光熠熠:上一次是杜隐言,这一次是谁?

    自从被道士施展秘法加身,心头便隐隐有了某些玄乎的感应,一如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道远,来,咱们下一盘棋。”

    叶藕桐在船舱内叫道。

    古临川显得垂头丧气,走到陈三郎身边,哭丧着脸说:“道远,他棋术非常厉害,三盘,我盘盘大龙被杀,丢盔弃甲……”

    他们一行人离开扬州,坐船奔赴南阳府——这船是扬州吴家商号的大船,满载货物,同时也带客。

    旅途无聊,便找些消遣,比如下棋。

    叶藕桐先找古临川对弈,但两人水平不在一个层次。古临川招架不住,叶藕桐赢得也没甚意思,就找陈三郎。

    常言道“琴棋书画”,都是文人雅士必须精通的技艺,但对于出身寒门的读书人来说,笔墨丹青尚可苦练,但琴棋两项就显得不足。毕竟欠缺条件,主要心思都沉浸在经义文章当中,哪里有多少闲心逸致?

    叶藕桐不同,他出身大族,自幼好学,学习的环境非常好,各种技艺信手拈来,都是上佳水平,否则怎么称得上是才子?单凭吟几首诗词,是很难成为被人公认的才子的。

    古临川又道:“道远,你有没有信心?没有的话,不如找个由头推掉算了。”

    他怕陈三郎会输,虽然只是朋友之间的消遣娱乐,可叶藕桐心狠着呢,半点不留情面,输得难看,面子过不去。

    好歹陈三郎眼下是堂堂解元。

    古临川甚至怀疑,乡试屈居亚元的叶藕桐有心找回场子,考试考不过,要在棋盘上扬眉吐气。这样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肆虐陈三郎的大好机会。

    陈三郎呵呵一笑:“无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下一盘吧。”

    考完试后,功名就手,心头大石头落地,只觉得浑身轻松,这个时候,书是根本看不进去了,偶尔写写字还行。

    进入船舱,见叶藕桐早把棋子收拢在棋罐里,坐得端正笔直,一丝不苟。围棋乃君子技艺,有着许多规矩讲究。在他身后,站着两人,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小厮,是叶藕桐的书童,名叫“来文”;一个是中年汉子,手长脚长,孔武有力的模样,这是伴当加保镖了,叫“来武”。

    一文一武,陪伴少爷赶赴京城参加会试。

    此去京城,千山万水,诸多坎坷,身边没人肯定不行。其实参加乡试的时候,一些有条件的士子都带着伴当来的。孤身一人,有个头晕身热什么的,都没人照料。

    叶藕桐一伸手,做个“请”的手势。

    陈三郎在他对面坐下,古临川则在一边观战。

    围棋又叫做“手谈”,言下之意便是全靠手来运作,忌讳开口说话。“观棋不语真君子”,看的人插嘴发表看法的话,更是大忌。

    开局之前,叶藕桐微笑问道:“道远,以前经常和人下棋不?”

    陈三郎摇了摇头:“极少,几乎没有和人下过。”

    闻言,叶藕桐哑然失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本想找个好一点的对手,哪料到陈三郎比古临川还不如。棋逢对手才有乐趣,虐菜有甚意思?哪怕这颗菜是新晋解元公。

    古临川鼓起眼睛,问:“道远,你没有和人下过棋吗?”

    陈三郎点点头,没有否认。

    他那个时候在泾县,性格自卑内向,又屡屡被人嗤笑,一个朋友都没有,能找谁下棋去?

    叶藕桐干咳一声,沉吟道:“这样的话,不如我让子吧。嗯,让三十六子。呵呵,就走一盘。”

    若非顾着陈三郎颜面,这一盘他都不想下。好比大人去欺负小孩,一点爽感都体会不到。

    这个让子数目简直让到了极致,在叶藕桐眼里,等于把陈三郎当做是完全的新手了。

    陈三郎望着他,问:“你确定?”

    叶藕桐笑道:“走一盘,无妨。”

    古临川放下心来,叶藕桐让这么多,就算新手也有一战之力。若叶藕桐敢让自己十子,自己都有赢得把握。

    陈三郎也不多说,执黑先行,右手食、中二指拈着棋子,嗖嗖嗖,不假思索就落在棋盘上,占据星位。只片刻功夫,三十六子下完,形成一个阵势。

    叶藕桐和古临川两个探过头来看,倒吸口凉气:这阵势扼要奇骏,处处占据先机要地,互成犄角,好像将整个棋盘都笼罩住了一般。

    叶藕桐拈起一粒白子,举得手都有点累了,硬是放不下去,感觉处处危机四方,这棋子无立足之地。连棋盘上最为偏僻的旮旯角落,都找不着个地方容身。

    但大话放出去了,要是自己一粒棋子都下不得,面皮往哪里搁?

    瞪大眼,咬着牙,终于将手中的棋子扔出去了。

    啪!

    棋子刚离手,陈三郎就顺着托了一下。

    叶藕桐眼皮子一跳,继续下。

    但他只坚持了半刻钟,第十五手无论如何都下不好了。整个棋盘局势完全被黑子主宰,回春乏术。

    “大意了……”

    心里哀叹一声,实在让太多,弥补不回来。陈三郎毕竟不是那些刚入门的新手,从开局摆出的阵势来看,起码是浸淫过棋艺,读过棋谱的。

    干咳一声:“这一盘,我输了。”

    陈三郎笑道:“让的不算,再下一盘?”

    叶藕桐双目一亮:“不让?你确定?”

    “走走看嘛,反正是消遣。”

    “好。”

    叶藕桐很麻利地收拾好棋子,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一点不让,最后胜了,也胜之不武,就道:“不用猜子了,你继续执黑先行。”

    “那就多谢啦。”

    陈三郎不废话,拈起一粒黑子就就放中央的天元位。

    叶藕桐一见,心里嘀咕道:这道远真是胆大包天,一开局便想抢占中原腹地,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呀……哼,给你个教训!

    拿起白子,不慌不忙,见招拆招。

    前面几十手,两人下得很快,走马灯笼般,你一手我一手,一刻钟功夫,棋盘上黑白两色棋子纵横,犬牙交错,开始了正面搏杀。

    叶藕桐落子的速度开始降慢,可陈三郎一如既往,对方一下,他手中的黑子马上就到位,仿佛不需要考虑,而或早就想好了似的。

    这般又下了十数子后,叶藕桐感觉身子有点热,要流冷汗,屁股坐的地方硬邦邦的,很难受。

    棋盘上的局势看着复杂,可他心知肚明,自己已经完全陷入陈三郎的节奏,从见招拆招,变得亦步亦趋,处处掣肘。

    旁边古临川更是看得眼花缭乱,稍一走神,便觉得扑朔迷离,看久些,脑袋昏沉。

    “我输了……”

    突然间,叶藕桐就此罢手,悻悻然道:“不过道远你不地道,你这般棋艺,先前居然哄骗我说很少下棋,太狡猾了。”

    陈三郎棋术分明胜过他一筹,如斯精深,非老手不可得,怎么可能很少下棋?琴棋书画,都是练出来的学问,就算天赋非凡,也得经过苦练才能成为大家。

    陈三郎一摊手:“我可没说很少下棋。”

    叶藕桐忍不住跳起来:“陈道远,你自己说过的话,还要抵赖?临川,你刚才也听见了,评评理。”

    古临川搔搔头,虽然他是陈三郎这边的人,可在这件事上也觉得陈三郎不大地道,对弈而已,没必要刻意隐瞒,扮猪吃老虎,就低声道:“道远,你先前确实说了,极少和人下棋。”

    “对呀,我是很少和人下棋。”

    陈三郎相当无辜,一字字道:“我很少和人下棋,但不代表我很少下棋。”

    “啊,这个?”

    古临川被绕糊涂了。

    叶藕桐冷声道:“不和人下棋,那你怎么下?”

    “自己跟自己下棋不行吗?”

    闻言,叶藕桐不禁呆住。

    陈三郎慢悠悠道:“以前我经常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头,读书写字,以及下棋。左手对右手,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现在回想,那一段日子应该是我过得最为平静的时光,从此以后,恐怕再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了。”

    叶藕桐作声不得。

    他没想到真相是这样,一个人的书房,自己跟自己对弈,那是何等寂寞。但唯有耐得住寂寞,才能将技艺打磨精深。怪不得陈三郎的棋艺如此了得,那么陈三郎的字,应该也写得很好。

    棋逢对手是乐趣,难找对手是寂寞,可当找到一个能轻易把自己虐菜的对手,却是痛苦。

    当连输三盘后,叶藕桐就和先前的古临川一样,垂头丧气,赶紧借口吃饭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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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六章:县尊丢官,解元归家

    (感谢书友“珠海阿龙”“虚像难”“寻欢书友”的慷慨打赏!)

    泾县,陈宅,气氛略古怪。

    一方面,陈三郎一考中举,考得解元,光宗耀祖,是天大喜事;可另一方面,先行来“报讯”的陈三郎两名伴当却因为棒打官差,被捉进了衙门,打入大牢。至今没有定论,人也没放出来。

    两种反差很大的境况让陈家的左邻右舍感到为难,不知是到陈家恭贺好呢,还是先观望一阵子,等陈三郎回来再说。

    衙门里,黄县令也感到很为难:中风的魏了名半身不遂,丧失了言语能力,已由跟随魏了名到南阳府上任的魏家随从护送回扬州去了。

    当日在公堂上,魏了名突然中风倒下,一阵慌乱后,那些心腹兵甲大为恼怒,说是蟹和与雄平两人激得魏了名中风,口口声声说要斩杀他们。

    黄县令如何敢让他们乱来,苦苦劝住,说已修书到扬州三级衙门,该怎么处置,自有定夺。

    至于扬州那边会如何处理此事,黄县令并不知道。不过说句良心话,魏了名审讯时突然中风,断然不会是被激的。蟹和与雄平二人态度是倔了点,不肯跪拜,但如果为了这个事就中风,魏了名以前都是白活了。

    讹人是衙门不成文的规矩,入得衙门,不死脱身皮,若是别的案子,黄县令不介意把罪责往蟹、雄他们身上推。但眼下魏了名倒下,仕途肯定是灰灰了,活着也是种痛苦;相比之下,人家陈三郎高中解元,正春风得意。

    不管之前魏了名为何要咬住陈三郎不放,派系斗争也好,私人恩怨也好,黄县令目前统统不理会了,只等扬州裁决的命令下达。

    他现在乌纱帽都飘摇得很,哪里还有工夫顾及其他?

    再说了,蟹和与雄平这个绝非善茬,都不知道陈三郎是在哪里收服的两人,彪悍得很。虽说被关在牢房,但天天大鱼大肉,牢头狱卒个个赔着小心伺候着,这算哪门子坐牢?

    钟捕头更干脆,被一棒打破头后,回去包扎治疗,好几天不冒头,只推说伤没养好,无法上班。

    反正现在整个泾县衙门,从上到下,人心涣散得都不成样子。好在小小县城,也没多少大事急务处理。

    这一日,黄县令正在衙门后院打盹,突然被张幕僚叫醒:“大人,扬州那边来人了。”

    黄县令赶紧起来,整理衣装出去接令。

    扬州来的使者高声宣读一封盖着刺史大印的手谕,内容主要是说黄县令治下无功,就地免职……

    黄县令一听,脑袋一阵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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