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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斩邪-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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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前来试院参加入帘上马宴的帘部大小官员。帘部有内外之分,外帘主监察,维护考场秩序,防作弊;内帘官则进入试院后堂;随即监试官封门,内外帘官员不相往来,内帘官除了审评试卷外,不能闻外事。

    试院周边的客栈,士子们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纷纷好奇地站到窗前观望,有些人甚至跑出去,站在路边上看。

    龙门客栈门口,士子蜂拥着,看得入神。

    陈三郎也在其中,他身边一位士子,面皮老成,留着短须,指着行伍中最前面的一顶大轿子,说道:“道远你看,那轿子里坐的应该就是本届秋闱的主考官苏大人了。”

    这苏大人,名“明”,字“燕然”,进士出身,一直在翰林院任职,翰林院虽然是清流所在,有职无权。但谁都知道那里是王朝人才后备基地,一旦有机会,外放最起码也是知府,内迁的话,不是侍郎,便是监司。

    苏燕然这次深得朝廷器重,到扬州主持今届乡试,可想而知,当完成任务后回京述职,不用等多久便会出任实权官了。

    陈三郎问道:“老周,你对苏大人有何了解?”

    这老周,是他在客栈中相熟的一名士子,姓周,字“何之”。彼此经常一起吃饭,其性格宽厚,不过仕途不佳,这一届,已是他参加的第四届乡试了。

    四届十二年,老周今年四十五岁,换句话说,他是三十三岁的时候参加的第一届乡试。若这一届再不能中举,只怕科举之路越行越窄,再无前途可言。下一届,以他的年纪,连取得乡试资格都难说。

    叹了口气,老周道:“据说这苏大人颇为耿直,素有清誉……呵呵,其实跟咱们没关系,考好试,才是根本。否则的话,就算你打探得再清楚,你也没机会跟大人们说话,又有何益?”

    闻言,周围的士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面色一紧。

    明天,第一场乡试便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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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乡试开考,考题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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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扬州城被一层薄雾笼罩住,显得冷清。不知哪个角落,蓦然一声雄鸡啼叫,划破了这天地间的寂静,然后第二声鸡啼,紧接着第三声……

    雄鸡一唱天下白,整个扬州城就像一头被惊醒的巨兽,一下子热闹起来。各行各业的贩子纷纷起个大早,挑担着货物离开家门,奔赴上街,要抢得摆摊儿的好位置。

    不过他们今天发现,一群群青衫儒巾的士子起得比他们还要早,成群结队地涌向试院。

    今天是乡试开考的大日子呀。

    人的一生,数十载春秋,成千上万个日子,对于这个世界的读书人而言,乡试开考的日子无疑是极其重要,绝不能错过的。

    龙门客栈,人声鼎沸,一位位士子离开,前往试院。

    三楼房间中,陈三郎早就起身,洗漱完毕,静静坐在窗前,神色沉静,望着窗外的景象,望着洪流般走向试院的士子考生们。

    紫檀木剑匣摆放在桌上,一动不动——乡试检查极其严格,考生连考篮都不能带进去,文房四宝之类,也是考场上发放。可以说,每位士子除了身上穿着的衣衫服饰,其他杂物一概不能携带。

    考试规矩早就公榜示众,各项纪律要求三令五申过了,有违反者,一旦在进入考场的过程中被搜出,哪怕这些杂物与作弊无关,也会被认定违规,然后驱逐出去,取消考试资格。甚至还会上黑名单,以后想再来考都难了。

    所以剑匣不能带,得留在客栈中。

    没有小剑陪伴,莫名有些不习惯。

    笃笃笃!

    敲门声起,老周在外面叫道:“道远,好了没,咱们走了。”

    陈三郎应道:“就好。”

    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一起同行的,还有两个士子,其中一个叫“古临川”,却是老乡同窗来着,同样来自南阳学院。

    四人来到试院外,见到黑压压一大片人,将试院外的广场站得满满当当。

    广场之外,便有维持秩序的兵丁巡逻,口中不停吆喝:“闲杂人等,不准进入广场。”

    所谓“闲杂人等”,便是跟随士子而来的书童侍从,以及家眷等人。扬州本地士子为数不少,因为地方近,自然有家眷送考;而一些出身大户的考子,身边也会有书童伴当,跟随侍候着。

    这些人,只能送到广场外面。

    找块空地站了一会儿,时辰到,一声锣鼓响,终于开始检查进场了。

    由于检查严谨细致,从头到脚摸了个遍,连头发都得解开披散,耗费时间不少,故而必须尽早进行入场事宜。

    进场规划成六个甬道,分成六条队伍,这样的话,能大大节省时间。

    陈三郎排着队,约莫小半个时辰轮到他了,接受检查,顺利通过。考号在检查的时候发放,入场后对号入座即可。

    州郡的试院,比府城试院要大上两倍,考舍建立得方方正正,一丝不苟,里面空间也比较大,起码能让一个人躺着睡觉,两只脚能够伸得直。开玩笑,每场考三天,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若是像笼子般窄小,这人没病也得折腾出病来。

    考生依照号数进入考舍,当即有考场执事从外面扣上木栅门,看上去,倒有几分坐监狱的模样。

    难怪常有人说:考场如牢了。

    早上没有在客栈吃早餐,肚子饿得咕噜噜响——乡试期间不在外面饮食,是一条不成文的惯例,起源不可稽考,主要是为了预防吃错东西,而或防止被人动手脚。

    因此大部分考子都忍住,等进入考场后,再接受饮食。

    等所有考子入位,又有专人进行核查清点,最后得出结果,高声宣布:“扬州州郡获得乡试资格士子共计三百六十八人,实到三百二十六人,有四十二人缺席,时辰已到,考场落闸,不到者作取消资格论。”

    陈三郎听着,倒不觉得奇怪。这么多人,有一部分人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无法进场考试,每一届乡试都会有。或者实在筹措不到盘缠,或者生病,还有的在半路遭了祸害……

    陈三郎刚到扬州,在码头坐马车入城,就差点遭到毒手,换了别的文弱书生,岂不就冤枉而死了?

    清点完毕,核对了名单,主考官苏燕然下令,可以发放饮食,以及文房四宝了。

    早上的饮食很简单,清一色肉饼和清水。说是肉饼,其实肉少面多,糅合些肉,主要出自营养上的考虑;至于文房四宝,属于制式物品,每个人所领到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数量也一致。不过如果考试过程中,损耗过度,笔墨纸张不够用,可申请拿多一份。

    每一场,最多只能拿多一份,还不够用的话,这试就不用考了。

    因此,在这些用度之上,必须十分谨慎,提笔落墨,不能随便挥写。

    拿到文房四宝,小心翼翼放在一边;然后拿起肉饼和水,大口吃喝。

    陈三郎对于饮食,仿佛有一种天生的眷恋,可以不讲究花式,可以不计较成分,首先必须管饱。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山珍海味上桌;没有条件,粗茶淡饭也能果腹。

    吃饱喝足之后,静静坐着,等待考题公布。

    今天是乡试第一场,按例考四书题三道、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篇,一共有八道题,数量可不少。而四书题每题字数不得少于三百,经义题不得少于五百,加起来,一共最少也要写三千多字,这在精简婉约的古文世界里头,字数相当可观了。

    当然,相比于形式上的讲究,内容上的贴题,字数反而不值一提。

    又过了一刻钟时间,有执事发放试题,所有题目都印在纸上,每位考生被发一张,拿在手里端详。

    接过考题,陈三郎抬头看去,见着八道题目,道道分明,四书题和经义题先放到一边不去理会,首先是看起五言八韵诗来。这诗颇对格式韵律要求十分严苛,一字一句都不能有错,错了的话,分数大减。

    见这题目,他第一时间便想起一首极其有名的试贴诗:《赋得古原草送别》——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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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秋风秋雨,秋意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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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帖诗常以“赋得”冠于题前,故而又叫“赋得体”,记忆中的这一首“离离原上草”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其章法严谨,用语自然,却饱含哲理,堪称这一题材的绝唱之作。当年那一位被人戏谑“居长安大不易”的大诗人,十六岁便写出此诗,真是惊才绝艳。

    坐在考舍中,陈三郎浮想联翩,却是走神了。过了一会儿,晒然一笑,开始磨墨。

    考场发放的文房四宝虽然称不上优品,但质量也相当过硬,对于出身寒门的士子而言,这般笔墨已经算是好东西了。

    一边磨墨,一边思考,等墨汁成,脑海酝酿得也差不多,当即取过一张纸,提笔醮墨,唰唰的开始写起来。

    作为科举的诗词形式,五言八韵诗最讲究韵脚,内容需求必于经史有据,不能由着性子来。这般命题作品既要写得对,又要写得好,十分困难,务必反复深思,一字一字推敲才行。

    如斯写法,颇为损耗精神,也很浪费时间。不仅试帖诗,另外的四书题三道,经义四篇都差不多。

    故而八道考题,考三天,看似时间多得很,实则十分捉紧,不能有丝毫松懈。

    这是乡试,三年一届的乡试,任何一点细节瑕疵都可能让三年苦功化为蹉跎,又得重头再来。

    时间悄然过去,中午吃过饭食,稍作休息,继续斟酌,约莫又花费一个多时辰,终于将这一首五言八韵诗完成,再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一遍,没问题了,不禁长吁一口气。

    但很快,陈三郎又开始投入到四书题之上。

    “用晚膳了。”

    恍然间,外面传来考场理事的声音,原来竟已临近傍晚时分。

    时间,过得真快。

    陈三郎伸一伸懒腰,觉得手脚都有些发麻,一股疲意涌上心头。

    日落西山,考舍光线开始变得昏暗,需要掌灯——如果考生想挑灯夜战,考场自会提供灯火照明,不过这般做法弊大于利,不如早点歇息,养足精神明天起早更好。

    这时候,外面忽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响,有凉风吹拂进小窗,感到寒意。

    八月入秋,秋风秋雨秋意来了。

    陈三郎拿起一张发放的单被盖在身上,躺下来,慢慢睡着。

    这一夜,淅沥的秋雨席卷了整个扬州。

    ……

    万里开外,洪波浩渺,这里却没有雨。

    湖边之畔,一座古楼拔地而起,坐西朝东,气势恢宏凝重。其以坚硬的花岗石为基台,古楼主体纯木构造,飞檐,斗拱,三层,四柱,显得极为雄伟。

    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

    湖是洞庭湖,楼是岳阳楼。

    八月,洞庭湖边铺天盖地的芦苇尽皆开花,看上去白茫茫一大片,仿佛铺着一层雪,甚是美观。

    “此楼此湖,果然不负天下之名。”

    岳阳楼顶楼上,一身便装但雍容富贵气息喷薄而出的元哥舒登高远眺,发出一声感叹。

    他的身边,站着正阳道长,再后面些,就是十八名贴身侍卫,都换了便装,内穿软甲,兵器用布匹裹住,个个目光犀利,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状况。

    洞庭湖乃夏禹王朝第一大湖,号称“八千里”,古时又名“云梦泽”。其疆域广阔浩瀚,与中州、扬州、雍州、名州等四大州郡接壤,自成一地,自古受龙君管辖,地位超然特殊。

    据说湖中心处,有神秘之地名为“龙城”,是龙君居住的地方。千百年来,关于龙君的传说层出不穷,其中最被人津津乐道的题材,便是某个才华横溢的书生因缘际会,获得龙女青睐,成为龙君女婿,真正的当上乘龙快婿。从此以后,和龙女双宿双息,超凡脱俗,羡煞旁人……

    然而真正知道些内情的修士人物对于这等传闻皆嗤之以鼻:龙君有女不假,但如珍如宝,养在龙城中,百年春秋眨眼过,怎么会看上凡夫俗子?

    那些传闻,不过是世俗中人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由于洞庭湖区域独特,元哥舒纵然身为扬州刺史之子,来到此地,也不敢高调行事。

    感叹完毕,他回头问正阳道长:“道父,如今距离九月尚有一段时日,我们该如何作为?”

    正阳道长面露疑难之色,叹了一声:“我本以为到了洞庭湖,堪舆算卦,能将天机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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