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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斩邪-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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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语气森森,让人浑身打个冷战。

    陈三郎悄悄地冷汗浃背,话说刚才那会儿,他真得想要开口试问一句:“许馆主,我可不可以带许珺姑娘去南阳府玩几天……”

    要是这么说了,那可真被当成耍流、氓,下场凄惨了。

    也许在另一世,男男女女,相约相伴嬉戏玩耍很正常,但眼下的世界,诸多规矩观念却颇为保守。因为许珺练武缘故,虽不至于苛刻到“男女授受不亲”的地步,可也不会开放到孤男寡女同行远游。

    不是害怕人言可畏,而是不愿意看到女儿受到任何伤害,因此必须先定名分,再说其他。

    圣贤曰:唯名与器,不可轻与人。

    “那许馆主,你意下如何?”

    第一句话对了,神情一松,少了畏惧,多了一份从容。

    许念娘瞥他一眼:“有你这样提亲的吗?”

    陈三郎恍然大悟,忙不迭转身出去,要回家叫娘亲他们筹备。

    “把酒留下!”

    “对对!”

    陈三郎又赶紧再转身,放下美酒,这才满脸傻笑地跑掉——虽然被许念娘弄得欲仙欲死,但一颗心却心花怒放,有抱得美人归的喜悦满足感。

    “爹,你怎么答应他了?”

    许珺满脸娇羞。

    许念娘嘴角流溢出一抹笑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总得嫁人的啊。我阅人多矣,唯见此子尚可入眼。爹老了,有些萦怀心间的旧事旧账,就想找个时间去清算下。在此之前,有另一个男人守着你,我会更放心……再说了,只是定亲而已。要是你不满意,休了他也罢。”

    许珺两颊红霞,嗫嚅道:“哪有女子休男人的道理……”

    许念娘哈哈一笑:“我许家的人,不讲那些狗屁不通的所谓‘道理’。”

    诚如许念娘所说,当下两家只是“定亲”,不算正式成礼,因而在礼仪上简单了许多,半天工夫就办妥落实。

    定亲之后,双方便有了名分,许念娘准许许珺以陈三郎未婚妻的身份跟随去南阳府。不过当着两人面,这位准泰山大人非常严肃地事先声明,要求他们在真正成亲之前,不能洞房。

    此消息很快在泾县传个遍,各有反应,刘夫人语气有点酸:“陈家三郎娶不到我家媚儿,只能娶个武馆女子,简直有辱斯文。”

    曹桂堂和马锦台两位难兄难弟在醉春楼上借酒消愁,恨声道:“早看出这姓陈的包含贼心,打着学武的幌子去哄骗许珺姑娘,天天扮殷勤。什么吟诗才子,根本就是**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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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书院进学,营生筹谋

    码头,乌篷船,夏风习习。

    许珺女扮男装,唇红齿白,好一个俊俏人儿。肩膀挽一口蓝布包裹,里面装着她和陈三郎的换洗衣衫。

    陈三郎就站在她身边,约莫高小半个头,背着一架书筪,撑起白布篷,能遮风挡雨,没有风雨时就防晒。书筪内装着十多本书,都是比较重要的经史子集,另有文房四宝若干,外加一只螃蟹妖物本体,诸多事物加起来,颇显沉重。

    这段日子由于斩邪剑进阶,喂血养剑所需大幅度降低,亏耗减少之下,饮食均匀,休息得当,他身上开始长肉,脸上渐渐丰盈,和之前皮包骨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如今一看,眉清目秀,标准的文质彬彬书生,与许珺并肩站着,引得何维扬等同窗一阵感叹:珠联璧合。

    有些人甚至隐隐懊悔:自家以前怎地没有上武馆提亲呢?

    船夫一声吆喝,撑动长竿,乌篷船开始划动。

    由始到终,送行人群中都没有看到许念娘的身影。但许珺心中清楚地知道,父亲肯定在某一个隐蔽的地方目送着自己,就像这十多年默默的保护一样。

    父爱如伞不似山。

    此番离别,再见何时?又念及当天许念娘说要去清算旧账的事,只盼望一切顺利,不生波折。

    她心中一酸,悄然有眼泪掉落。

    船去得远了,码头的人慢慢变成了蚂蚁般的小黑点,河面水声汩汩,陈三郎柔声道:“珺儿,我们进船舱坐一会吧。”

    幸好以前跟她学武功未曾正式拜师,否则现在可有些尴尬。既然定亲,称呼自然要亲密些,是顺理成章的事。

    许珺“嗯”了声,弯身进入船舱,放下包袱。

    将沉重的书筪安置好,陈三郎随口问:“老丈人是不是要去办什么事?”

    许珺眼一瞪:“我爹很老吗?”

    陈三郎摇头晃脑:“非也,此乃敬称。”

    许珺噗嗤一笑,随即又黯然:她自幼和父亲相依为命,这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分别,难免感到伤感。

    陈三郎理解这种感情,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出手将她轻轻搂住,安慰道:“南阳府距离泾县也不远,你可以随时回来看他的。”

    许珺点了点头,忽而眼睛睁大起来:“喂喂,又不老实了……”

    “我哪里不老实?”

    “你手放哪儿了?”

    陈三郎慌忙将手从某处鼓鼓的地方挪开,讪讪然道:“抱歉,一时情不自禁,这手就不听话。”

    许珺瞥他一眼:“贼腔未改,小心我告诉父亲,教你好看。”

    陈三郎似仍在怀念刚才惊人的弹性触感,悠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油嘴滑舌。”

    虽然出声责备,但许珺心中却并无多少反感,连自己都甚觉奇怪:记得三年前,有一个自命**的家伙见着自己,满脸笑容地纠缠不清,受到警告后,对方也这样摇头晃脑地吟了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结果就被自己干脆利索地一脚揣进了粪池……

    看来不同的话,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场合下说,结果截然不同。

    “好了,接下来该说点正经事。”

    陈三郎神色一肃。

    “你说。”

    许珺情绪不高,有点心不在焉。

    “此番进学,乃是增生身份,住在学院当中恐怕没有单间学舍,所以我想着在外面粗一间房子。”

    “好的。”

    “租好房子后,你主内,我主外……”

    “慢着,内是什么,外是什么?”

    陈三郎干咳一声:“外,当然指的是赚钱养家,打拼基业;至于内嘛,就和你在泾县时的那样,买菜做饭洗衣叠被诸如此类。”

    许珺哼了声:“记得当初某人说过,带我来是为了见识更大的江湖。”

    陈三郎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慢慢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家,就是一个极为复杂而重要的江湖!”

    许珺气呼呼:“强词夺理。”

    陈三郎一耸肩:“好吧,如你所愿,你是自由的。不过南阳府不同泾县,凡事小心为上。”

    “知道啦。”

    她始终放心不下父亲,并不打算在南阳府住太久。

    陈三郎看着她,忽问:“珺儿,我有点奇怪,你爹为什么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将你许配给我?”

    许珺双手托腮:“你为何不去问他?”

    “我不敢。”

    陈三郎老实回答。

    “呵呵,你那天都敢开口提亲,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倒真没想到,你会开口。其实我才纳闷,你身为读书人,堂堂秀才,怎么看得上一位武夫之女?”

    在夏禹王朝,门当户对的观念深入人心,相比外貌那些,人们更看重家庭背景。尤其大族豪门,联姻背后的深层次意义要超出其他一切。所谓爱情,在这个盲婚哑嫁的时代,其概念涵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比如那刘家之女,养在深闺,父母让她嫁给陈三郎,就嫁给陈三郎;让嫁给王鳏夫就嫁给王鳏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木偶相差无几。这样的情况之下,只能期盼夫家温柔些,家财丰厚些,要是年轻俊朗,那简直就是白马王子的模板了。

    陈三郎倒有那么一点点成为白马王子的潜质,可惜那时候拿不出丰厚聘金,又没有考到秀才功名,人家瞧他不起,于是非常果断地投向别家了。而嫁人之后,快不快乐,幸不幸福,与陈三郎何干?他连此女长得什么样都没有印象。

    天下女子,十有八九皆如此,习惯成自然。

    陈三郎嘿嘿一笑:“因为我知道老丈人不是一般武夫,他可是高手。”

    许珺嘴一撇,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陈三郎悠然一叹:“其实我是个喜欢简单的人,及冠之年了,再不找个人,会被别人天天挂在嘴边当怪物般议论不休;母亲那边也整天担心着担心那;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好,所以就斗胆上门提亲了。”

    最后那句话说到许珺心坎里: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彼此相遇,你觉得我好,我觉得你好,那就一起走吧。

    或许父亲那边,可能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安排,但终归来说,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因素,忽道:“你知不知道,以前父亲并不赞同我和你走得太近,说会害了你。”

    “害了我?为什么?”

    许珺摇摇头:“我不知道,父亲有很多事,都没有和我说过。”

    “那为何突然间改变主意了?”

    许珺撅起嘴:“你还是去问他吧。”

    “罢了罢了。”

    陈三郎不去多想,还是预先筹谋一下到南阳府生活的事宜为好,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身边有人了,要是养不起的话,读圣贤书,又有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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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我要赚钱,冤家路窄

    到了南阳府,直奔南阳学院,凭着文书证明办理进学事宜。

    作为府学,南阳学院历史悠久,在府城享有清誉。学院内古树成荫,一座座建筑古朴典雅,颇有人文风范,间或见着学子出入,个个儒衫长袍,头戴儒巾,风度翩翩的样子。

    陈三郎以增生身份进学,福利待遇自然比廪生低了一层次,不过也不用交学费,还包住宿,一日三餐可在学院食堂解决。

    进学有一套严格礼仪,是每个生员进学时都要执行经历的,跨泮池,拜圣贤,写亲供——即登记表之类。一步步,一丝不苟。

    礼仪完毕,领到一面代表身份的木牌子,根据学院执事指示,找到学舍,果然是数人一间的大房间,条件简陋。

    学舍门外,挂着副告诫对联:寒门有高士,陋室出俊才。

    瞧字迹模样,多半是住在学舍里的生员手写,以此自勉励志。

    多人学舍,陈三郎不能带着许珺住下,就申请了外住,背着行囊到学院附近找地方。

    学院周边一带,自成市集,有不少居所出租,看了几处,感觉还不错,尤其是一座两进两出的宅子,带着院落,门口一株桑树,亭亭如盖,颇为符合风水典籍上的说明,此谓“富贵伞”也。

    好地方空着,却是因为房东要价太高的缘故,月租一口咬定要三贯五百文钱,称得上是天价。

    许珺很喜欢这宅子,特别喜欢那院落,够宽敞,每天可以在里面练武,施展拳脚。

    “就租这间了。”

    陈三郎说道。

    许珺忙道:“还是换一处吧,太贵。”

    陈三郎沉吟片刻:“虽然贵,但地方确实不错,距离学院也近,就这样定了。”

    当下和房东一番商讨,签了一年租约,预付三个月租金。

    房东眉开眼笑,拿着租约去衙门备案盖章。他自有门路,事情办得爽快,小半个时辰就拿合约回来,双方各执一份。

    把行囊搬进去,许珺手脚伶俐地开始整理收拾,陈三郎要帮忙,却被她推开:“不用你来弄,被人见着,还以为我欺负你。”

    陈三郎没法,想起书筪的螃蟹,当即让它出来,变作人身:“蟹和,以后看家护院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要是出了事故,唯你是问。”

    “遵命。”

    经过这些天的思想斗争,螃蟹已经认命,态度恭敬。

    许珺早听陈三郎说过关于蟹和的事,此刻见到他变作人身,笨手笨脚地清理院落中的杂物,感到新奇:以妖为仆,在世俗间可是少见。倒是在修士圈中屡见不鲜,降服妖魔,为仆为奴,甚至坐骑,都是常有之事。

    蟹和见到许珺,恭谨地叫“少夫人”,心里嘀咕:咱家现在可是小公主的人,公子一脚踏两船,我得想办法报告给小公主知道……

    这货居然就在想着打小报告的事情了。

    陈三郎当然没想到这厮如此长舌,也没工夫搭理,却在为营生的问题头疼。

    此番来南阳府进学,盘缠总共三十多两,并不多。

    眼下租了房子,预付三个月租金,一下子就花了十两多,加上其他一些零碎花销,盘缠差不多就用了一半去。真是赚钱如登山,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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