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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斩邪-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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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珺面色一变,正要一掌将陈三郎推开,不要让他遭了妖物毒手,忽听陈三郎念叨一声:“剑出!”

    嗡!

    声音低微而清亮。

    螃蟹就见到陈三郎身前摆着一口木匣子,像个笔匣。匣子开,锋芒现,一股森然气息迸发。它惊骇欲绝,掉头要跑。

    嗤!

    小剑激射,将其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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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妖物装死,月下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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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剑钉螃蟹,干脆利索,陈三郎如释重负,伸手擦抹额头流下来的汗——黄麻绳到底没有炼制够火候,而且功能稍显单一了些,很容易被对方干扰阻挡,到了最后,还得请小剑显威。

    “收剑!”

    念头一动,锋芒从螃蟹体内飞脱,掠回匣内,盖子合上,意气消弭。

    剑去剑回,弹指功夫,张牙舞爪的螃蟹妖已变成了死螃蟹,瞧得许珺红唇微张,接受不能。

    她当然知道修士神通非凡,可当这个修士竟是陈三郎,就颠覆了心中对此人的印象认知,思维一下子错乱。

    稍做休息,陈三郎站起身,要去翻看螃蟹。

    “唰!”

    忽然见到动弹不得的螃蟹妖小腿划动,朝着河水方向逃跑——被小剑一刺,它居然没有死,刚才只是伪装假扮。

    好一只狡猾螃蟹!

    陈三郎吃一惊,这时候念力亏耗严重,斩邪剑已经无法再动用第二次了。可要是被螃蟹逃脱,跑回洞庭湖通风报信,后果不堪设想。

    仓促间目光看到刚才被水流冲击掉落在地的黄麻绳,当即一捏口诀:“疾!”

    黄麻绳应声而起,虽然飞舞的速度大不如前,可追上被小剑重创的螃蟹还是没有太大问题。

    当头套下,将其捆绑得结实。不说跑,滚都滚不动了。

    陈三郎松口气,哈哈大笑:“许珺姑娘,你说螃蟹清蒸好吃,还是红烧?”

    许珺气鼓鼓道:“千刀万剐最好!”

    那边螃蟹一听,唬得魂飞魄散: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被这么一吓,剑伤爆发,很干脆就晕死过去。

    天色已晚,城门关闭,这个时候回城不现实,树林里潮湿,蚊虫甚多,也不适合过夜。

    两人来到河边,见到那艘乌篷船并未被风浪卷走,心中大喜,赶紧弄过来,要上船休息。

    搬动螃蟹妖上船费了偌大劲儿,这家伙体型庞大,出奇沉重,足有两百多斤。只得折了一根结实的树枝做扁担,两人抬着走。

    “砍死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船头甲板,许珺挥舞薄刀,嗖嗖嗖,就朝螃蟹壳上狂砍。瞧得陈三郎颇有些心惊胆战,心想难道她将这妖物当成自己了?

    薄刀锋利,可螃蟹壳更加坚固,浑如铁甲,刃口都崩缺了,蟹壳上连丝毫伤痕都没有。

    此妖物的身子可真是坚硬,怪不得刚才斩邪剑都没有一击绝杀,幸好敖卿眉传授的缚妖诀专门克制,能把它浑身捆住。

    只是,如何处理此妖?

    最直接的做法便是养好精神,再驱动小剑扎一次。第一次刺不死,第二次刺不死,那第三次总能刺死了吧。

    如斯做法虽然繁琐麻烦,但可绝后患。

    敖卿眉和螃蟹妖都来自洞庭湖,洞庭湖远在万里之外,位于扬州和中洲之间,乃是一面巨湖,堪称是夏禹王朝管辖内最大的湖泊。

    湖泊深邃而广,地杰气灵,千百年前,就有龙君传说。

    这传说如今看来,肯定是真家伙。

    陈三郎原本和这洞庭湖八竿子打不上,但自从救了小龙女敖卿眉,那关系就大了。

    他却并不感到后悔——哪怕此事很可能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有性命之忧。

    然而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他清清楚楚地认识到,自家人生之所以得以改变,就在于放生红鲤的那一霎善念。

    陈三郎会永远记得那一霎!

    晚上的泾河河面甚为平静,微波荡漾,乌篷船在水面上轻轻摇着,如同一口摇篮,很是舒服。

    陈三郎今天降妖除魔,折腾许久,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十分疲倦,伏在甲板上,不知不觉睡着。

    经过一阵子休养,又进服了一枚药丸,许珺的伤势被压住,反而显得精神抖擞起来,瞥了一眼睡着的陈三郎,鄙夷道:“这么大的人了,睡觉居然还流口水,丢不丢人……”

    口中说着,却怕这书生着凉,就从船舱里拿出一件蓑衣给他盖上。想了想,又进入船舱,从米桶里打米淘洗,开始做饭。

    这乌篷船,各类烹饪工具竟一应俱全。

    做了米饭,进而考虑菜蔬,上岸寻觅,见着一丛长得肥美的菇类野菜,当即采了,清洗干净。

    然后坐在船头上,平心静气,一动不动。

    流水潺潺,天上有星月倒映在河面上,光华熠熠,颇为美丽。

    静坐的许珺忽然出刀,薄薄刀刃闪电般刺入水中,等收回来时,刀锋上已穿了一尾足有一尺长的大草鱼。

    她嘴角弯出一抹动人笑意,用刀杀鱼,做鱼汤,当火候差不多了,将野菇投放进锅里,一股令人食欲大开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好香啊!”

    陈三郎睡得本就不踏实,猛地扎醒过来,就闻到浓郁的香味,肚子咕噜噜活动起来。

    许珺嗔道:“你倒醒得是时候,过来吃饭吧。”

    “好嘞!”

    陈三郎赶紧进入船舱。

    “洗手了没?”

    呃,他只得又跑出来,俯身伸手到水里搓洗干净。

    “哎呦,这灯没油了。”

    许珺说道,就见那一盏油灯渐渐黯淡下去,直至熄灭。

    陈三郎道:“搬出来到船头甲板吃吧,月光可做灯。”

    两人就坐在船头上,趁着淡淡的星月光辉吃饭喝汤。

    食不语,气氛静谧,此时无声胜有声。

    风微微,吹动垂柳叶子,树林中忽而闪出一道身影,他似乎已经在林中站了很久,一对眸子,精光熠熠,注视着河面的乌篷船。

    过了一会儿,他举起手,手中捏着一坛酒,咕噜咕噜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有辛辣的味道在喉咙弥漫。

    “好小子,竟是个修士?连我都看走眼了……不对,他不像释家道家那些,却不知修得什么道,不过还好,没有装神弄鬼那一套。”

    又喝了一口酒:“我在泾县等待多年,百无聊赖,只是等死,不曾想还能等到一个能入眼的人,天意否?”

    “罢了,珺儿能和他走得来,也是缘分。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弄,我就不搅合了,是福是祸,谁能定夺?”

    想着,转身,如水滴入大海,消失在柳树林中,仿佛从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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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同船共度,回城烹蟹

    (这周有十五位读者打赏呀,更有不少读者反复打赏,真得太谢谢了!本周最后一天,感谢“cwkwok”“我确实有点帅”“三涂八难”“雾山隐仁”的慷慨打赏!谢谢你们对本书的认可和喜爱!)

    吃两大碗饭,喝一大碗鱼汤,打个饱嗝,躺在甲板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头,看月光看星星,身边还有一位祸水级女子相伴,幸福在哪里?

    幸福在这儿!

    收拾好碗筷,许珺抱膝坐下,双手托腮,却是怔怔地望着粼粼河面,以及水里的月亮和星星。

    陈三郎问:“你伤势无碍吧。”

    许珺问:“你快要进学了吧。”

    两人异口同声,出奇一致,问完之后,面面相觑,略尴尬。

    陈三郎笑道:“应该在这几天就进学了。”

    许珺哦了声:“可你都是修士了,为何还要追逐人间功名富贵?”

    “我修的道不同。”

    顿一顿,陈三郎悠然道:“人间是个大染缸,红尘如梦,其实在里头修道,却更能证得本心。你看那些道士和尚,总时不时要往人间走一遭,尝尝酸甜苦辣,试试喜怒哀乐,能进能出,方为高人。”

    许珺瞥眼过来,瞧着他侧面出神。

    陈三郎摸了一把脸,没发觉有脏东西:“怎么啦?”

    “你说的这番话,我爹也说过。”

    陈三郎摇头晃脑:“英雄所见略同也。”

    许珺噗嗤一笑:“我爹可不是英雄。”

    陈三郎故作老气横秋状:“我看得出来,许馆主肯定是个英雄高手,起码有泾县城墙那么高。”

    许珺被他这个奇特比喻所逗笑:“我会把你这番拍马屁的话转告给他听的。”

    陈三郎神色认真而严肃:“这绝不是拍马屁……说来真得感谢他,自从在武馆修习扎马步,我腰不酸了,腿不软了,胃口好得不得了。”

    许珺一双眼睛睁得大大,有点难以接受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完全和那些喜欢掉书袋子的读书人不同,感觉怪怪的。但听着却很新奇,而且通俗明白。

    陈三郎叹了口气:“进学之后,不知多久再回县城,再到武馆练武,真有些舍不得。”

    许珺道:“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府城乃繁华热闹之地,你进学后习惯适应了,很快就会忘记泾县。”

    陈三郎摇摇头:“怎么会?”

    “贪新忘旧乃人之常态,本姑娘可是江湖人,见得多了。”

    “可我听说的却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对了,许姑娘,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南阳府?”

    许珺一愣,支吾道:“我去南阳府作甚?”

    “你是江湖人呀,走江湖走江湖,岂有常年窝在一个小县城的道理。”

    陈三郎振振有词,但脸上神色怎么看都有一股拐骗小女孩的意味——当然,许珺已经不算小了。

    许珺回答得坚决:“我不能跟你走,我走了,就没人照顾爹了。”

    陈三郎干咳一声:“许馆主正值壮年,又是英雄高手,女儿不在身边,他也应付得来。”

    许珺忽而一笑:“露出尾巴了吧,还说自己是个老实人。”

    她笑意盈盈,眸子流露出狡黠的光华。

    陈三郎老脸一红,猛地想起眼前这女子可不是那些养在深闺痴呆怨女,人家生活阅历丰富着呢,见惯风霜,识得人心。若是那么三言两语就能被拐走,那才稀奇了去。

    见他吃瘪,许珺吃吃一笑:“不过陈公子,如果你不怕被我爹打一顿,你可以跟他说,只要他点头答应,我就跟你走!”

    陈三郎想了想,一咬牙:“好,明天回城我就去武馆找许馆主提……”

    许珺瞪着他:“提什么?”

    “咳,提出要让你去南阳府的建议。”

    “嘿嘿,他一定不会答应的,你最好穿厚点再来!”

    陈三郎假装很硬气地道:“我不怕。”

    不过想起许念娘那张看着儒雅,实则神经质的脸,要是惹恼了他,被其大手“抚摸”一番,那不死也得脱身皮。上次在酒馆,钟捕头想抓许念娘肩膀,却像抓到块滚烫的烙铁,忙不迭退走,此事经酒馆老板和店小二之口,已经传了出来,在市井坊间传得颇为玄乎。

    许念娘还不算真正出手呢。

    这时候螃蟹妖早就醒了,只是不敢睁眼,生怕会遭受这一对狗男女非人折磨,它听力灵敏,将两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倒听得津津有味,莫名地想:这小白脸手段不行,换了本蟹爷直接霸王硬上弓,何须费那么多口舌?等生米煮成熟饭,管她家什么爹娘人物,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女婿……

    想着,稍稍挣一挣小腿,想尝试摆脱,然而黄麻绳捆绑得紧,如铁丝般箍在身上,纹丝动弹不得:“苦也,这番如何是好?真要被清蒸或者红烧了……”

    夜随着水流,潺潺过去,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破晓,远方的村舍有雄鸡啼叫。

    清晨的泾河河面薄雾冥冥,视线不甚明朗。

    许珺最先醒过来,走出船舱,在船头甲板上耍一通拳脚,活络筋骨——这都是十多年养成的习惯,早成为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被练武声惊醒,陈三郎爬起来,首先去看螃蟹妖,依然被捆成一团——他昨晚之所以敢于酣睡,得益于斩邪剑,要是螃蟹妖挣脱黄麻绳,有所异动的话,小剑自会示警。

    出到外面,许珺的拳练到最后一式,双足并立,双拳合抱于胸,张口吐出一道浊气,笔直窜出,颇为奇妙。她自幼习武,所学又是武学经典,基础深厚,只是碍于年纪,功力有所不及而已。

    经过一晚休息,精神奕奕,想来伤势已没有多大影响了。这份体质,也是相当不俗。

    “你醒了,那我们回城吧。”

    提起撑杆,往河里一点,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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