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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斩邪-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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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清晨,何维扬就和两名朋友过来,请陈三郎一起走了。

    约莫半刻钟的路程,来到泾河边上,就见停泊着十多艘乌篷船,一字排开。

    “道远学长,我们上这艘吧。”

    几个人就上了船,说些闲话,等待诗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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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文坛规矩,后生无礼

    (又要打台风,好悲催的说,求票票顶住!)

    等人是件无聊的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也没营养,陈三郎干脆闭目养神,观想存在脑海世界的《浩然帛书》。

    自从考得秀才功名,该帛书隐隐有着变化,书页雏形凝实,显露的字样更加清晰而深刻。

    由此可知,小龙女托梦所言非虚。她说“纳气之器,功名者也”。说白了,就是获得功名,对于领悟此书有着颇大帮助;而读明白了,又能反哺斩邪剑成长,相辅相成。

    秀才是最低级的功名,作用效果不大明显。就不知道日后考得举人,会有何等变化。

    何维扬见学长老神在在,淡定得很,心里不禁佩服:别的不说,光这一分养气功夫就不简单。再看其他人,要么满脸兴奋,要么忐忑不安,很是紧张。

    参加诗会的人陆续来到,上船,等所有人到齐,乌篷船撑起,沿着河水划动。

    诗会就算开始了。

    第一阶段不是吟诗,而是交流闲谈,都是说些文坛秩事,风、流韵事之类,空泛得很。

    又看着那请来的两位老气横秋的评判老师,陈三郎忽然觉得这趟参加诗会,怕是来错了。

    两位老师一个是老秀才,名叫“马籍”,一个来头更大,唤作“梁典”,却是个老举人。

    秀才之上,是谓举人。考得此功名,就具备当官的资格了。但有资格未必一定能当官,还得有门路有空缺才行,许多人排队等候到老,都没有这么一个当官机会。

    梁典就等了十多年,等得胡须都白了,等得老眼都花了,始终未能出仕。没办法,天下官位就那些,一个萝卜一个坑,轮也得先轮进士出身的人。

    他考不到进士,到了这般年纪也就断了念想,做一个乡绅算了。

    马籍和梁典在泾县德高望重,于地方文坛颇有声望,经常被请去当仲裁,被尊称为“马老”和“梁老”。

    现在两人就被几名衣装光鲜的青年书生围住,一口“马老”一口“梁老”地叫着,显得甚为享受。时不时对年轻人拿出的诗词字句指点,说这个字不妥,那个字需要再斟酌云云。

    一言以蔽之,诗会的气氛非常融洽,其乐融融。

    相比之下,陈三郎所在的这一船人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徘徊在外面,入不得圈子里去。

    何维扬道:“道远学长,你何不拿出诗稿去请两老指点一二?难得机会,一个不好得到二老青睐,那就能够蜚声扬名了。”

    陈三郎一笑,不置可否,却问起围在马籍梁典身边的年轻书生是甚来头。

    何维扬说一个是谷园诗社的社长,其余两个是在县学进学的老生员——说是老生员,其实他们本人一点都不老,二十五六左右,只是进学时间久了,资格也就老了。

    陈三郎听着,忽问:“两子家境应该很好吧。”

    何维扬笑道:“在咱们县里,张王两家都是出了名的殷实有钱,道远学长你应该知道呀。”

    陈三郎老实回答:“只是听说,不知道是他们两家。”

    泾县固然是小县,可也有好些门户,以前他又是个书呆子,来往私塾和书房两处,对于风土人情委实有点孤陋寡闻。许多人没见过不识得,一点都不稀奇。

    何维扬也不以为然,微笑道:“这次诗会,两名前辈包办了所有花销,真是慷慨解囊,高风亮节。”

    但凡诗会文会,绝大部分都是私自组织,和衙门公家无关。既然是私人性质,那经费来源使用就得讲究,或成员们分摊,或寻求富商资助,筹备够了,才能组织得起来。

    好比现在这次泛舟诗会,十多艘乌篷船的租赁,船上的点心酒水等都要钱。

    陈三郎听说所有钱都是对方出的,心里顿时亮堂堂,说道:“那本次诗会不用比了,头两名必然是他们两个。”

    何维扬一听,诧异道:“道远学长何以出此言?现在都还没有吟诵诗词呢,不经比较,如何知优劣。”

    陈三郎呵呵一笑:“人家出了钱啊,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被请来白吃白喝,只是陪衬而已。”

    何维扬一听,作声不得。

    旁边一位同窗半信半疑:“学长你说的都是真得?”

    “是真是假,一会便知。”

    那学子却信了大半,忿然道:“那不是耍我们吗?既然都内定了名次,何必假惺惺搞什么诗会?枉我昨晚一夜没睡好,苦心推敲,准备了一宿,岂不是白用功了?”

    陈三郎道:“文坛沉积,风气靡靡,不外如是。不搞诗会,不搞大阵仗,如何能张扬金主声名?得不到相应声名,谁会拿出大笔钱财来花销?”

    顿一顿,嘿然笑道:“所谓高风亮节,其实就是一场买卖。”

    何维扬听他一针见血,虽然只是推测,但丝丝入扣,让人无法质疑。看着陈三郎的眼神,霍然一变。

    陈三郎拍拍手,站起身来。

    何维扬问:“学长去哪?”

    “既然没咱们事儿了,回家去吧,难道坐在这里混点吃喝,然后当一只被人耍弄的猴子,还得装聋作哑,有意思吗?”

    何维扬有些为难道:“这样走了,会得罪人的。”

    陈三郎晒然道:“在得罪人和让自己受罪的两者之间,我宁愿过得自在些。”

    说着径直叫撑船的艄公,要船靠岸,他要上去。

    何维扬欲言又止,心中一叹:当初陈三郎都敢于得罪秦羽书,现在又如何会屈己从人,任人耍弄?

    一咬牙,竟选择跟随陈三郎走。

    其余几位同窗对视一眼,纷纷站起来跟在后面拍屁股走人。

    这么一弄,动静大了,引得其余船只的人侧目而视。有人问怎么啦,和陈三郎同船的学子就把话挑明,众人听见,不禁哗然。

    议论内容很快传到谷园诗社社长的耳中,脸色不禁一阵青一阵白。这个泛舟诗会的确是为包办花销的两名学子所量身定做的,二老方面也打点明白。一会各人吟诵诗词作品,反正无论内容质量,二老都会选定他们为第一第二。

    至于谁是第一谁是第二,由两人出钱多少决定。

    多年以来,花钱买名早已成为一项不成文的文坛规矩。

    这些事宜,诗社里的骨干都是知道的,而一些有资历的圈里人,心中也是明白,断然没人挑破脸皮,哪里想新邀请来的陈三郎百无禁忌,捅破了去。

    “可恶,早知如此,就不该请他来。本想着其考了秀才,给他点吃喝,不想竟是一个不懂规矩的愣货!”

    社长愤愤然。

    马老梁老也听到了议论,脸色更加难看,他们可都是养尊处优有面子的老一辈,脸皮如何挂不住,一拍桌子:“后生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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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弄巧成拙,学政判决

    (台风“海鸥”施虐,断网断电,好不容易用手机整了个热点wifa,上传一章,不至于断更,请各位多多包涵!喜欢的话,继续支持!)

    被这么一搅合,这泛舟诗会难以继续了,马籍和梁典奔赴衙门,在黄县令面前痛诉陈三郎后生无礼,恶语中伤的罪过。梁老举人气得白胡子抖动:“圣贤曰,君子无不敬。此子无状,请大人上书给学政大人,削去他的秀才功名。”

    黄县令一听,故作诧异道:“竟有这等事?”

    马籍慨然道:“千真万确,苏振、张郭、王康等人俱可作证。”

    这些人都是秀才,加起来分量十足。

    黄县令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既然如此,本官就发公函,陈述因由,向学政杜大人申诉,但你们都得联名。”

    “那是当然。”

    很快,黄县令就命张幕僚写了一封请求削掉陈三郎秀才功名的公函,让众人署名按了手印,派人送往驿站传递。

    此消息很快在县里传开,满城哗然。很多人没想到陈三郎刚考得秀才,没高兴几天却又得罪了梁老举人,功名要被削去,简直一下子被打回原形,一生都要毁掉。

    马籍与梁典何许人也?

    他们可是泾县财大气粗的士绅,地方名流,和县里许多大门大户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敢说一手遮天,但影响力之大,就连县尊大人都得礼让三分。而陈三郎呢,不过破落户出身,新考秀才而已。

    两下对比,一方是参天大树,一方却是新嫩小草,不可同日而语。

    杨老先生闻讯,急忙赶到陈家,气不打一处来:“三郎,你闯大祸了。”

    陈三郎回答:“先生,这事因由,三郎相信学政大人不会偏信一方。”

    杨老先生面露苦笑:“花钱买名,一向都是文坛不成文的规矩,虽然摆不上台面,但暗地里许多人都明白,你何必一定要捅破了去,作此恶人?”

    “先生认为这样做便是恶人?如果学生没有说错,也曾有许多人来请先生,要去当那收钱闭眼的泥人仲裁,但先生都拒绝了,否则,何至于清贫如此。”

    杨老先生叹了口气:“不错,我是不愿收钱说瞎话,故而拒绝不去,眼不见为净。”

    陈三郎道:“好一句‘眼不见为净’。学生读过一则故事,说一人想要盗取一枚铃铛,怕铃铛声响会惊动别人,于是就将自己耳朵堵住,心想只要自己听不到响声,那别人也无法听到。此谓掩耳盗铃。”

    杨老先生语重心长地道:“先生也曾年少过,也曾嫉恶如仇过,然而碰壁数十年,头破血流,却终于明白至刚易折的道理。我并非觉得你做错了,而是认为做人不该鲁莽冲动。”

    陈三郎道:“读圣贤书,所为何事?如果做人,一定要低声下气,一定要苟且钻营,一定要装聋作哑,一定要逆来顺受,那这人,不做也罢。”

    老先生怔怔地看着他,心中隐藏最深的一块被触动,但觉热血奔流:“罢了罢了,若学政大人派人来查,先生拼了这一把老骨头,也要为你说话。多年来,风气靡靡,我们读着圣贤书,却做着龌龊事,仁义忠信,都成了空口白话,国将不国,人将不人。我既为先生,不能作此表率,还怎么教书育人?还有甚脸皮在人前谈圣贤道理?”

    陈三郎呵呵一笑:“先生言重。”

    顿一顿,双眼眯了起来:“我这个好不容易才考来的秀才功名,又是那么好削的吗?”

    此后两天,何维扬等同窗纷纷登门声援,表示要替陈三郎说话。倒令陈三郎对何维扬刮目相看,觉得这位学弟并非看上去那么圆滑。

    武馆许珺那边,表现得极具侠女风范,直接放话:“谁敢削你功名,我就去削了他脑袋。”

    倒是陈王氏和华叔忧心忡忡,捏着把汗。这个家里,陈三郎已是顶梁柱,他要是被剥了功名,万劫不复,这个家也就塌了。

    第五天,有人来。

    一艘大船停泊在泾县码头,下来的竟是扬州学政杜隐言,带着数名侍从进入县城。

    黄县令闻讯后大吃一惊,慌张出来迎接,走得急,连靴子都穿错了,心里颇感疑惑惊讶。

    首先没想到杜隐言还留在南阳府,既然院试考完,他不是该返回扬州述职了吗?难道因为什么事滞留至今?

    其次削一个秀才功名而已,何劳杜隐言大驾,派遣一个使者过来调查取证即可。

    进入衙门,喝了一杯茶后,杜隐言淡然道:“把人都叫上堂来吧。”

    黄县令道:“大人舟车劳顿,不如明早再……”

    杜隐言一摆手:“黄县令,本官自有分寸。”

    黄县令心一凛,立刻让衙役出去叫人。

    这“人”自然就是诉方梁老举人一行,和被诉方陈三郎,还有杨老先生,以及一班同窗。

    不多久,满满站了一堂人。

    杜隐言坐在堂上,气场强大;堂下众人无不静气收声,梁老举人更不敢倚老卖老。如果来的是一名使者,他还能请对方去醉春楼喝几杯,先在地方上深入“调查调查”,然后再升堂审讯,可没想到是学政大人亲至,那些套路完全就用不上了。

    干咳一声,杜学政开口,先问马籍梁典;听完之后,又问陈三郎。

    整件事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梁典等人一口咬定陈三郎在事实不清之前就说诗会内定名次,属于恶言中伤,当治不敬之罪。

    听完双方陈诉,杜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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