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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节

斩邪-第2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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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分曹眉头一皱,停住脚步,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端。

    “我是钦差,我真得是钦差呀……”

    那人突然喊起来,喊声中还带着哭音。

    周分曹听见,不禁吃一惊,仔细打量,见到那人蓬头垢面的,身上衣衫破破烂烂,也不知经历了多少苦累,看起来就像个难民,他要往州衙里闯,却被守护在此的两名衙役给拦住了。

    难怪,这副样子乱闯,要是衙役不做点事,那就是失职了。

    一名衙役瓮声瓮气地道:“你是钦差,哈哈哈,别搞笑了!”

    另一名衙役笑道:“既然是钦差,那圣旨在哪儿,拿出来瞧瞧。”

    那人喝道:“圣旨岂是尔等所能看的,快快让开,去叫你家大人出来接旨。”

    看不出来,这厮架子还端得挺足的。

    两名衙役根本不信,元文昌的叛军已经打到五陵关下了,这时候跑出个人说自己是钦差大人,关键还一身破烂的,又无随从护卫,怎么看怎么可疑,便不让他过去。万一是个刺客,让其进了州衙可就麻烦。

    周分曹走了过来,沉声问:“你是钦差?”

    衙役认得他,赶紧见礼。

    那人见到周分曹气度不凡,必是人物,当即挺胸起来:“不错,我就是钦差,冬季从京城而来,已经走了两月之久了。”

    正常情况下,钦差大都由太监来但当,但是雍州距离京城千山万水,路上又不太平,那些身娇柔嫩的太监哪里走得来?因而换了军汉来,这些军汉吃苦耐劳,又有武艺在身,爬山涉水,存活率要高得多。不过他们基本都没受过什么系统的礼仪训练,接人待物难免粗莽,说话一愣一愣的。

    周分曹摸了摸胡须:“既然是钦差,可有信物文书在身?”

    那人苦着脸道:“我们路上遭遇了匪盗,其他人都死了,信物文书也遗失不见,只得一道圣旨贴身藏着还在。但皇上有令,这道圣旨需要当面交给陈道远陈状元的。”

    周分曹沉吟道:“既然如此,你就在这等着,我去禀告公子。”

    说着,转身返回州衙。

    那钦差大人一呆:按道理,不是应该立刻请自己进去,好生接待的吗?话说,他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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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三章:圣旨之意,接或不接

    “外面来了个钦差,说有道圣旨要当面给我的?”

    听到这个消息时,陈三郎都觉得突兀奇怪。

    老皇帝驾崩,新帝登位,本来该是件震动天下的大事,但由于元文昌兵临城下,把无数注意力都给带过去了。许久之后,这消息才传到雍州来。一般而言,新帝登基,会有不少动作,比如说大赦天下、免租免税什么的,可当下兵荒马乱,完全顾不上了,就换了个国号。

    由于境况特殊,雍州基本与朝廷断了联系,有人占了地方,想要封官,就得自己上书去申请,然后才有圣旨下来。

    以前苏镇宏占据崂山府,便赶快上书请旨,要封为崂山知府,可惜当圣旨下到,他却一命呜呼了,崂山府换了主人,那圣旨自然也因此作废。当其时,陈三郎招待钦差吃了顿饭,就打发他回去了,计算时日,难不成是这钦差弄了新圣旨跑来了?

    不对,因为那时候,还是老皇帝在位呢。根据朝野传出来的风向,满朝文武对于自己,可是没有什么好话的。有些人为了讨好元文昌,甚至上书进谏,要派人来抓陈三郎进京问罪……

    想起来,实在有些荒诞搞笑。

    那么,毫无疑问,这道圣旨定然是新帝颁发的。

    这位新帝,当初陈三郎进京考试时,与之曾有交集。

    当年的京城乃是漩涡是非地,暗流汹涌,斗得厉害。其中无数博弈,陈三郎并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他就想着考完功名,然后离开。七王爷要把他收罗至麾下,一边施以恩惠,一边又冷眼观看,要等四王爷把陈三郎逼迫得走投无路,然后选择效忠投奔过来……

    只是诸多险情,最后都让陈三郎安然度过了,并接到密旨,外放回乡,担任泾县县令一职。

    对此七王爷颇有些惋惜,不过也就此而已。一介状元,既无背景,也无人脉,充其量就是个小角色。

    事实上一直到陈三郎从泾县出走,关于他的话题才又在朝野中出现。

    陈三郎身在雍州,但对于天下动向颇有关心,派遣了不少探子出去搜刮消息,不过由于路程遥远,许多情报反馈回来时,早已过去好一阵子了。

    现在圣旨到,也不知其间兜兜转转了多少时日,才能到州郡来,这还算好的,没有半路折戟,估计这钦差还到了崂山,然后再跑过来。

    陈三郎吟沉片刻,忽道:“先生,你说这圣旨会写着什么?”

    周分曹想了想:“封你为崂山知府?”

    因为入主州郡是最近的事,钦差出发时根本没有发生。

    陈三郎笑了笑:“我看未必,也许直接就封为雍州刺史呢。”

    “啊,难道皇帝未卜先知……”

    陈三郎笑吟吟:“封官而已,对于朝廷毫无损失。”

    雍州本就失陷,以前各路义军活跃之时,都是有一个封一个,反正基本等于空衔,官帽子一顶顶发下去,激励义军们与蛮军斗争,间接帮了朝廷大忙,何乐而不为?

    小官如此,大官也是同样的道理。

    陈三郎的崛起,如果朝廷有见地的话,便知道小恩小惠毫无意义,干脆一个“雍州刺史”的大帽砸下来,授命陈三郎收复雍州,斩杀蛮军,这并非不可能的事。也非常符合新帝的处境,外交内困,不破不立,只要能解困,封一个新刺史又算得了什么?

    周分曹想通这一层,面露喜色:“公子,若真是如此,可是一大喜事。”

    当今天下,虽然风雨飘摇,但仍是朝廷的天下。既然如此,在许多场合上,一个名分就显得颇为重要了。好比众多义军都要上书封官一样,若没有封册下来,他们就等于是游兵散勇,乌合之众,说不好听点,就是贼寇。但有了册封后,摇身一变,就能称为“官兵”了。不但名声好听,而且更加容易地得到认可。

    千百年来,名分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难以动摇。

    蛮军为叛,元文昌亦为叛,即使元家用兵严厉,不像蛮军那样烧杀劫掠,但叛军就是叛军,起码在现阶段都难以摘掉“乱臣贼子”的罪名,这段时日,招惹到无数口诛笔伐。

    当然,若元文昌能攻破五陵关,杀进京城,那就是“成王败寇”,舆论便会发生变化了。

    陈三郎斩杀石破军,入主州郡,在很多人看来,他已经是事实上的雍州刺史,毕竟以前李恒威便宣扬过,而朝廷对于雍州的政令一向如此。所差的,就是一张圣旨罢了。

    而今,便有圣旨到,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然而陈三郎想得更多,名分这东西是把双刃剑,得之有益,却也有限制。譬如带上了帽子,看似威风,但同样把脑袋给箍住了,再想挣脱出来,又得费一番功夫才行。

    最为直观的,就是当初陈三郎参加殿试,觐见皇帝,脑海《浩然帛书》出现被龙气困缚的状况,几乎大病一场。原因无他,就是彼此之间理念发生了冲突,一面是君权至上,一面却是社稷为重,君为轻。

    况且,目前陈三郎在雍州施行的各种新政,一项项,一条条,都是自己摆弄出来的,不曾经过朝廷允许批准,若不被接受,何去何从?

    又或者,新帝圣旨封官,又命令陈三郎立刻带兵勤王,前往京城去,又将如何对付?

    这些,都是问题。处理不好,后果很严重。

    当下陈三郎便把事情分析说了出来,周分曹一听,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是呀,如果朝廷勒令取消新政,那么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面将付之东流,化为乌有。要是让陈三郎率兵勤王,那更不用说了,苦苦经营起来的雍州基业等于拱手让人。可不去又不行呀,皇帝有难,作为臣子岂能见死不救?那可是大罪!

    周分曹面露苦色,说道:“公子,听你一说,这圣旨还成烫手山芋了。不过钦差都来到门口了,总得给个说法,否则传扬开来,终是有碍名望。”

    接,还是不接?

    陈三郎眉头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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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四章:好酒好肉,干倒搜身

    钦差代表着皇帝,代表着九五之尊的意志,是一个八面威风的差事,所到之处,那是跪倒一片,毕恭毕敬。

    在以前,黄明荣很是羡慕。他出身军伍,曾远远见过一回钦差大人的风光。那一次,有旨意入营,一向霸道威猛的大将军对着手执圣旨的钦差五体投地,磕拜不已……

    大将军跪拜的当然不是钦差本身,而是那一卷金黄色的圣旨。

    这就够了。

    黄明荣现在身上就藏有这么一卷金黄,但他受到的待遇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表明身份后,很快被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地架住:

    “你们干什么?我……我可是钦差……”

    言语说得,气势自弱。

    当日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时局维艰,兵荒马乱;虽然雍州早已陷落,但当今天下,依然是朝廷的天下。然而一路坎坷地进入雍州后,黄明荣心中仅存的那点得意早被折腾得荡然无存。

    遭遇流民、遇上山贼、住过黑店……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

    在这个过程中,四名伴当死了,骑的马没了,带的粮食金银消耗殆尽,等到了崂山,堂堂钦差大人跟难民乞丐差不多了。当听说陈三郎转移到州郡去了,黄明荣差点想一头撞到崂山府城墙上。

    好在崂山的状况还不错,一片欣欣向荣。

    见到野外蚂蚁般繁忙而辛劳的民众,黄明荣很是吃惊,这些情景简直不敢想象。

    有作物,便有吃的,起码不担心会饿死。更重要的是,雍州境内局势日趋平稳,路上安全多了。

    黄明荣打起精神,赶往州郡,终于抵达州衙之外。可是迎接他的,与预想中的不一样。

    按道理说,表明钦差身份后,对方应该立刻摆设香案,焚香接旨……最起码,也得先让他这个钦差大人沐浴更衣,吃顿好的……

    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两名衙役得了号令根本不管,一人抓住一边,把黄明荣带到了州衙内的一间偏房中。

    黄明荣本身会武艺,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安然抵达目的地的重要原因,不过现在他万万不敢对抗,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不是那些自幼在宫中长大的鼻孔朝天的太监,能屈能伸,很快就安分下来,甚至带点讨好的笑容:“两位大哥,我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能给点饭不?”

    一个衙役扫他一眼,瓮声瓮气地道:“等着吧。”

    说着,两人大摇大摆出去了。房门紧闭,哐啷声响,居然还上了锁。

    黄明荣忍住气,见这偏房方方正正,空空荡荡的,连椅子都没个,只能坐到地面上。不过他一路来受苦受难,早惯了,不用经受风雨都是好事,无奈腹中饥肠辘辘,实在难以忍耐。本想着进城见到陈三郎后,会有好吃好喝,因此今天就没吃叶子,哪里知道连人都没见着,就被扔到偏房中,形同于软禁。

    “不好,难不成这陈状元要反?”

    想到这,黄明荣手足冰凉,冷汗直冒。

    而今时局风雨飘零,人心思动,实在难以把握。陈三郎占了雍州,要说动了心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元文昌都打到五陵关下了,冬去春来,厉兵秣马,随时开打。而谢余杯将军抱恙,据说还病得不轻,两下衡量,关隘能否守得住,真不好说。

    一旦五陵关破,京城就像被掀了甲壳的乌龟,任人鱼肉了。

    若朝廷崩塌,天下四分五裂,聪明者自然要据地自立了。那样的话,黄明荣的钦差身份一文不值,反会招惹杀身之祸。

    他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好生悲凉。正一筹莫展间,外面开锁声,随即房门被推开,先前那衙役走了进来,手中捧着托盘,盘上几个碗碟。随即另一个衙役也来了,一手拎个桌子,一手拿个板凳,搬进来,放在地上。

    碗碟摆开,赫然是饭菜,有三菜一汤,还有一壶酒。

    菜和汤都是热的,还冒着热气,裹挟着香味。

    闻着诱人的香味,黄明荣一个劲地吞咽着口水。

    那衙役笑道:“钦差大人,请慢用。”

    “好……”

    黄明荣只说了个字,随即扑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开吃。

    “钦差大人,不用这么急,先喝杯酒……”

    衙役笑着说道,倒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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