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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节

斩邪-第2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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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柳元接了,打开,露出里面一方匣子,不过半尺长短,很是精致的样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陈三郎接过,打开,见到里面一方事物,四四方方,颜色古朴,上面有个造型,却是一头虎状,卧在那儿,栩栩如生,正应了那两字“虎踞”。

    伸手去拿起,颇有分量,看出来了,这是一方镇纸。

    镇纸之意,顾名思义,便是用来压住纸张的。形状不一,有长条,有四方;质地也各有不同,铁木石头皆可,有奢侈的,还用上金银,真是珠光宝气。文房四宝,镇纸不在其列,但同样是极为重要的事物,但凡读书人基本都有。家境不好的,直接削块木条来用。

    现在这一方,是用石头来做的,石头质地细腻,通体嫩黄色,自有贵气散发。

    这是寿黄石!

    陈三郎有些动容。

    此石珍稀,产地只在寿黄县的一片田中,大小不过十亩,屡屡开采之下,早已在百年前绝产,流传于世的,每一块都价值不菲,品质上乘的,更是千金不换。小拇指那么一块,雕刻成印章的话,都能卖个天价。

    观此镇纸,色泽柔和,深透,显然是上品。再看雕工,细微中见真章,活泼生动,当为大家之作。

    如此一来,此物的价值可想而知。

    陈三郎的手指在细腻的石面上滑动,沉吟道:“无功不受禄,此礼太过于贵重,我不能收。”

    说着,合上匣子,放在案上。对方来自中元府,彼此之间素味平生,无缘无故献上这般重礼,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那柳元呵呵一笑:“陈公子无需多虑,且听在下分说,此物是我家大人报恩所献,你受之无愧。”

    陈三郎一愣:“报恩?”

    “我家大人姓莫,字轩意,来自洞庭。”

    “莫轩意?”

    一听之下,陈三郎立刻想起来了。那一个曾经跟随在元哥舒身边的红人,是元哥舒从洞庭湖请来的。那时候,在元哥舒的授意下,这人曾来泾县扮作盗贼,意图刺杀自己,只是失败了。当其时许念娘出手,施展雷霆手段,一举便把其修为废掉。

    后来莫轩意返回扬州去,元文昌怪罪下来,难以容身,便逃出了扬州,却一路被人追杀,直逃到雍州这边码头来,与陈三郎相遇。

    陈三郎开始之际并不知道是他,路见不平,出手相救,倒是误打误撞了一回。认出之后,也不觉得如何懊悔。过去的那些恩怨,早已淡却,反而赠了一包银子给他。

    时过境迁,再次得到对方消息,这莫轩意竟入主中元府,成为了一支声势浩大的义军头领,实在让人惊诧。

    此人,确实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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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九章:何去何从,谁去谁从

    陈三郎与莫轩意曾有恩怨,仿佛冥冥中有天意,如今都到了雍州立足,回想起来,有些唏嘘。

    这莫轩意倒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当日陈三郎救了他,其当场跪谢;受一包银子,现在回赠一块珍稀镇纸……

    有点意思。

    把玩着镇纸,陈三郎若有所思。

    柳元又道:“陈公子,我家大人还有封书信,请公子过目。”

    说着,贴身掏出一封信来。

    陈三郎接过,剔开红漆密封口,细细看完,淡然道:“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我便请辞。”

    陈三郎呵呵一笑:“不急,柳使者远途而至,起码要吃个饭再走。否则传扬出去,别人岂不会笑我无礼?”

    柳元躬身道:“如此,多谢公子了。”

    等开席还有些时候,陈三郎让人带柳元一行到客房去休息。

    厅上剩下陈三郎与江草齐两个。

    “三郎,那厮与你旧识?”

    陈三郎点头,简单说了下。

    江草齐恍然过来,又问:“他是不是叫我们起兵去州郡?”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还要推我为盟主呢。”

    “盟主?”

    江草齐呆了下:“这打的算盘挺响,会不会别有用意?”

    “也许。”

    陈三郎笑道:“不过我们不去。”

    “哦,原来你早打定主意了。”

    想了想,江草齐道:“不去有不去的理由,这趟浑水,确实不好趟。”

    他领兵打仗,经验丰富,自然有计算。石破军的兵力摆在那,肯定是块硬骨头,虽然说数支义军联合,但各怀鬼胎,根本拧不到一块去。即使联盟,也不过乌合之众,一不小心反被石破军吞了去,那就得不偿失。

    现在府城好不容易练出这些兵,要是折损断送了的话,崂山危矣。

    陈三郎慢慢道:“其实我更担心的是朝廷的军队。”

    江草齐心中一震:“你说的是一路追杀的蒋震部众?”

    “不错,有这一支兵甲在,所谓义军联盟,就是个笑话。”

    “对呀,我怎没想到。”

    江草齐一拍大腿。

    雍州境内的义军大都图谋朝廷名分而去,可人家蒋震可是名正言顺的朝廷大将,他一来,发号施令,谁敢不从?

    不从,就是造反!可要是从了,便等于被招安,失去了自主,让你当炮灰你就得乖乖上前去……

    “啧啧,难道莫轩意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陈三郎道:“意识到又如何?他们本就是奔着荣华富贵去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或者正想在朝廷大军面前立功,有所表现。义军,本就难成气候。”

    江草齐听完,心中悚然,仔细一想,又确实如此。

    雍州混乱的形势,这才给予义军崛起的机会。当蛮军败,朝廷顺理成章地收复雍州,重新统治起来,哪里还有义军存在的空间?他们只有被招安被收编一条路。

    可想要待遇好,这时候就得表现好,立下功劳。因此明知道现在去州郡是个坑,但还得去。只要有战功,日后安排便有好着落。至于麾下部众伤亡,战场残酷,无可避免。拿着刀枪上去,生死只能由命了。

    “但我们不去,又将如何?”

    陈三郎目中有光芒闪烁,一字字道:“姐夫,雍州之乱不会止,朝廷想要收复,还早着呢。”

    江草齐闻言,终于知道这个小舅子的底气何在,若真是这样,便有着足够的时间发展基业,一步步壮大起来。只是,石破军都败了,难道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

    “什么,他不肯回来?”

    梅花谷中,石屋子内,陆景听完福伯的回报,一下子跳起来。

    福伯苦笑道:“公子说他自幼读圣贤书,受教诲,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故而不会半途而废。”

    陆景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糊涂呀,这小子怎么变得如此迂腐了。”

    对于这个儿子,他是了解的,饱读诗书,但胸有沟壑,并非那种拘泥不堪的书呆子,算是识时务。既然如此,怎地现在居然说出那种话来,难道自暴自弃一番,变了心性。

    随着各种消息不断传递入谷,陆景越发坐不住了。

    石破军如丧家之犬,一路丢盔弃甲,往州郡逃去。后面朝廷大将蒋震紧追不舍,接连取得几场战斗胜利,可谓凯歌高奏;雍州境内各路义军纷纷聚起人马,从四面八方朝州郡汇集,与朝廷大军形成合拢之势,要把石破军围歼于此……

    形势已经相当明朗,石破军作困兽斗,回天乏术。

    陆景便想着把陆清远叫回来,再定前程。谁知派了福伯去,还是失望而归。

    “福伯,你也真是,我不是吩咐你了吗?如果他不回来,绑都得绑回来。”

    福伯哭丧着脸:“老爷,我就见公子一面,就再也找不着人,只说到下面巡视去了。”

    陆景好不恼火:这小子,当个破县令还真当上瘾了……关键这县令不明不白,随时都可能被撤掉呀!

    正生着气,门人来报,说几位家族老爷来了。

    他们的来意,陆景当然明白,说是要组织一起出山,奔赴崂山府去面见陈三郎,要让陈三郎务必起兵去州郡,配合朝廷大军,围攻石破军。

    这个主意是何家族长想出来的,他慷慨陈词,说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此时此刻,理应出一份力!虽然无力参军,但起码能当个说客!

    此举得到各大家族的人赞同,不管陈三郎最后出不出兵,此事传扬出去后,他们都能得到响亮名声,朝廷知之,必称许嘉赏。

    陆景也同意,所以才急着要陆清远回来。否则的话,自家儿子夹杂其中,实在有些尴尬。可气的是,儿子却不理解他这个当爹的苦心,竟不肯回。

    稍微平复了下内心的恼怒,叫门人请各位老爷进来。

    很快,数位高冠宽袍的老者鱼贯而入,刚坐下来,一个个便神情激昂地开说起来。

    期间有人说道:“吾等该尽早动身,否则若陈三郎已起兵,岂非白费功夫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凛然。

    对呀,谁能保证陈三郎会不会对那份天大悬赏动心,说不定已经在调兵遣将,准备开拔了。那样的话,他们去岂不是扑个空?别到时名声捞不着,反而成为笑柄。

    好,明早一早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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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章:指令降临,说客到来

    (感谢书友李玉龙、重力弹指、子曰取义、娶妻等的打赏,以及飞丫飞到疼得万币厚赐,实在想不到还能得到这么多的支持,南草汗颜,第400章献上,聊表谢意!)

    军营连绵,中军大帐,李恒威率领众将接令。

    这一道号令来得极快,却是动用了金玉雕,从空中来。此鸟一向珍奇,豢养于大内,等闲不会飞。也只有当下的时局,内阁才会动用金玉雕来传递指令,若走地面,即使驿站快马,换人换马,日夜兼程,从京城来到这边也得好些时日才行。

    宣读指令的是监军曹子图。

    他早已上书弹劾李恒威假传圣旨之事,但计算起来,那封奏章只怕还没有到京城。

    “即日起,镇国大将军当亲率大军入雍州,追击石破军,务必横扫叛逆,收复雍、蛮二地……”

    曹子图独特的声音在账内回荡着,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意。因为大捷后,他曾提议要李恒威拔营,全军追杀。只是李恒威并未采纳,仅派遣部将蒋震追击,这结果让曹子图甚为不爽。

    现在好了,内阁的指令下来,与他曹某人不谋而合,也就表明他是对的,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第二,新科状元、泾县县令陈道远擅离管辖之地,逃亡雍州,着大将军入境后,将其拿下,押送返京,听候审讯……”

    曹子图当然知道陈道远何许人也,想当年,此子入京考会试,名声尚且不显,但在金銮殿上,皇帝钦命,三元及第,金榜题名,一下子名动京城,无数人都以为他将会有一个锦绣前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却没想到,皇帝又下旨意,把他打发到泾县当县令去了,这一出,让众人大跌眼镜。

    外放为官,绝不是状元郎的正常待遇,历朝历代,一甲进士都是直接进翰林院去,养得几年,只要不出差错,很快会得到重用。相比之下,当个区区七品县令,简直是下放到基层了,更何况,还是回到扬州去当官,简直是架在火上烧。

    没有人知道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也无人敢问。对于陈道远的境况,有幸灾乐祸者,有感怀叹息者,也有疑惑不解者……

    但陈道远的前程,终是因此而毁。

    对于朝野舆论风向,曹子图多少有所了解,当陈道远被押送回京,只怕不可能再活着离开。

    不过也罢,也就是个略有些才华的读书人,这样的人,王朝并不少见,譬如流星,一闪即墨。

    读完指令,曹子图把帛布交给李恒威,淡然道:“大将军,下令拔营吧。”

    李恒威缓缓道:“收复雍州,蒋震足矣。”

    曹子图眉毛一挑,喝道:“你敢抗令?”

    李恒威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曹子图笑声尖厉,指着李恒威:“李恒威,你拥兵自重,逗留在此,难道你也想造反?”

    此话一出,满营皆惊,气氛都不禁有些窒息。

    李恒威望着曹子图,一字字道:“曹监军,此话岂是轻易能说的?”

    曹子图嗤嗤冷笑:“我只问你,听不听令?”

    李恒威默然不语,忽然叹息一声,接过帛布:“李恒威接令。”

    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人像老了许多,意兴萧索,似乎连背,都有些驼了下去。

    ……

    “公子,陆家曾派人到武平县,要陆清远回去。”

    今日,连绵数天的秋雨终于停歇,阴云消散,阳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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