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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斩邪-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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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陈三郎的规划,宋志远听得入神,一拍大腿,赞道:“公子目光,非常人所能及也。”

    顿一顿,想到了些事,不禁迟疑:“只是公子,宋某在南阳得罪了元化成,只怕他率兵来泾县要人,岂不是让公子你难做?”

    陈三郎哈哈一笑:“院长放心,他不敢来。”

    宋志远听见,心中一悚,作声不得。没有想到陈三郎如此口出狂言,又肆无忌惮地当面说出来。

    要知道,元化成手下可是有着上万精兵的呀。泾县作为小县城,充其量不就是两班衙役,一些老弱兵丁罢了。

    虽有疑惑,却是心定,觉得陈三郎不似那等信口雌黄的人。他都不怕,己等还害怕什么。

    这时许珺登门,说许念娘昨夜回到了家,特别来说一声。

    宋志远等听见,钦佩不已,许念娘断后,却反而先回到了,可见其本领高超了得。

    宋珂婵见着明媚可人的许珺,咬着嘴唇,心思莫名。

    吃过茶后,陈三郎与众人出城,去陈家庄。

    到了地头,宋志远见到阡陌相连,稻苗欣欣向荣,不少农人正在辛勤劳作,一片热火朝天景象。又见到水利贯通,井井有条,深得做法,不禁胸怀开朗:

    这个,便是泾县基业了呀。

    足有数千亩,甚至能开荒成万亩以上。足够使得陈家蒸蒸向上,成长为一州名门望族了。

    当然,前提是陈三郎个人前途要顺风顺水,步步高升。

    到了庄前,见都是巨型条石砌墙,墙高沟深,堡垒结构纵横,互相呼应。这等建筑,甚至比南阳城还要牢固,易守难攻。

    如此工程,花费不知要多少。

    陈三郎哪里弄到这么多钱财?

    宋志远暗暗咋舌不已。

    庄外护河边上,杨柳依依,那河水竟似不浅,间或有异状的涟漪波纹泛起,也不知是甚鱼类在水下面活动,估计不是什么小鱼小虾。一问,原来才知道这护庄河与泾河连接,乃是活水。

    陈三郎笑道:“院长,你看此水如何?”

    宋志远赞道:“水流有深度,且清澈,难得,难得。”

    陈三郎吟道:“问渠缘何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宋志远与周分曹一听,都是一怔,细细体味,觉得这两句诗深入浅出,看似简朴,却蕴含着十分深刻的哲理。

    状元之才,名副其实。

    边上许珺听见陈三郎出口吟诗,欢喜得不顾众人,挽住他的臂弯,靠得紧紧的,一副小鸟依人模样。

    想当初,她就是被他一句“春江水暖鸭先知”而留下深刻印象的。也不知怎地,一听陈三郎吟诗,浑身便酥了几分。

    宋珂婵见到两人甜蜜,内心苦涩,眼眶发热,有泪水盈盈,赶紧低下头去,免得被人看见笑话。

    进入庄中,见到里面格局布置,宋志远更是赞叹不已:陈三郎,心胸有沟壑,怪不得周分曹如此心高气傲,不想出仕,却甘愿入幕,成为一名低微的县令幕客。看来己家来投,并没有走错。

    来到一间新建立起来,足有半亩大小的院落前,陈三郎微微笑道:“院长,此屋便是你们的新家了,虚席以待久矣,终盼得人来。只是环境粗陋,还请不要嫌弃。另外,我已让周何之划出良田百亩,以供家用。”

    闻言,宋志远竟忍不住流下泪来,哽咽道:“逃亡之人,只求有瓦遮头,有食果腹,公子厚待,宋某有愧啊!”

    宋夫人也是眼圈一红,可内心更多的是欢喜,有屋有田有地,如此待遇去哪儿寻,貌似比在南阳的时候还要好些呢,那会儿,宋家拥有的田地也没有多少。

    泾县,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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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八十八章:富道思春,修罗现踪

    (三天,每天两更,不知道这个谢罪够不够诚意。不够,那明天继续!)

    安顿好宋志远一家,让周分曹留下陪伴,熟悉环境,说说话儿。他们毕竟是知交挚友,知根知底,可彻底让宋志远消除初来乍到的隔膜和生疏。随后陈三郎找周何之询问些事务,主要是粮食储备问题。

    战乱已起,时态不同往日,自然要广储粮,以备不时之需。金银之类,不用保守,尽量多买些粮食。一旦真的饥荒,要金银何用,不能吃,不能喝,到了那等境况,黄白之物,和石头无异。

    “公子,我已派发人手,四处求购粮食。只是目前粮价涨得厉害,很是紧张,买到的粮食也不甚多。”

    陈三郎点点头,这些情况都是可预见的。蛮军作乱,风卷残云,破了雍州,已使得天下震动,民心不稳,谁家的粮食都是紧紧捂住,不会轻易拿出来卖。

    “我知道了,尽力而为吧。田地生产,也得看紧。”

    “得令。”

    周何之退了下去,他如今堪称是陈家庄的总管级人物,主要负责生产资源这一大块,地位非比寻常。而所有一切,都是陈三郎给予的,自然得尽心尽力,办好差事。

    陈三郎又与母亲叙话,陈王氏目前忙着帮儿子筹办婚事,忙里忙外,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不愿意让下人去操办,生怕没有办好。累是累了点,可心中快乐,脸上天天带着笑。

    儿子,终于要成亲了。

    咱呀,很快就能抱上大胖孙子了。

    能不欢喜吗?

    况且对于许珺这儿媳妇,也是相当满意,那脸蛋,那身段,万里挑一,脾性也好,嘴巴甜,会哄人。就是一点不甚合礼,两人还没有正式成亲圆房,就天天黏糊在一块,怕人说闲话。

    陈王氏暗地里跟许珺提了下。

    不过这样的事她也不好多说,许珺是练武之人,性格飒爽;而儿子也不拘小节。

    也罢,管那么多作甚,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就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个把持不住弄个珠胎暗结,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反而是喜事。

    经历良多,陈王氏远比一般妇人要开通得多。

    与母亲叙了话,周分曹从宋志远那边过来了。

    陈三郎问:“周先生,南阳宋家那边,也有不少家族姻亲吧。院长这番出走,他们只怕都会受牵连。对此,院长有什么看法?”

    救出宋志远一家已冒了极大风险,要带出整个宋氏家族,数以百人,难度可想而知。

    周分曹淡然道:“虽有家族姻亲,却关系淡薄,谈不上多少情分。”

    在南阳府,宋家算是大家族,上下数百人,不过随着时间发展,分成了许多分支,宋志远便是其中一支。他考了进士,仕途光明,却不愿外放为官,反而跑回南阳做个学院院长,名声是不俗,可权力差远了。

    因为此事,宋志远跟家族很是不愉快。

    这也难怪,一个家族,要想兴旺,要想腾达,族中就必须出人才,有人当大官当然最理想。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宋志远放着官不当,回来教书育人,族人们怎么甘心。

    宋志远恪守儒道,不贪不争,不偏不倚,有时候连家族的学子都不怎么帮忙,不肯开后门,弄进学院里读书捞功名。

    好处都捞不着,族人意见当然大,颇有怨言。

    宋志远也不理会,自顾带着妻子女儿生活,倒是平静。然而当元化成要上门提亲后,事情就不同样了。

    摊上了事,招到权贵,宋志远一开始要找家族帮忙想办法,可处处碰壁,不少人都热嘲冷讽,说如果当初宋志远肯当官,就不会到了这步田地。甚至还有人奉劝宋志远顺从元化成,把女儿嫁过去。

    嫁个女儿,换得一场荣华富贵,划得来。

    言语难听,宋志远当场拂袖而去。而他与家族的关系,自是更加恶劣,形同分裂,出走南阳,也就没有多少眷念牵挂。

    陈三郎听着,点一点头:这样也好。至于家族恩怨,是非对错,却难以辩个清楚。其实天下间许多家族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族人越多,关系越是复杂,倾轧内斗,乃寻常之事。争斗得凶了,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什么血缘姻亲,都是无用。

    家国家国,治家之事,如同治国,都得讲究方法。

    事务繁多,陈三郎在庄中陪母亲用过膳后,便带着许珺和周分曹回泾县,坐镇衙门办公。

    忽忽数天过去,天气开始变得炎热起来。

    这一日,陈三郎正在衙门上审阅宗卷,有衙役进来禀告,说逍遥观主有事来访。

    等逍遥进来,陈三郎抬头一看,见他面色郁郁,不怎么好。

    “道士,出了甚事?你游历回来了?”

    前些时候,逍遥富道就离开逍遥观,在泾县管辖内四处游历。说是要帮陈三郎视察民情云云,实则多半是吃喝玩乐,顺便撞机缘。

    不过这里的“机缘”有个玄虚,应该换个说法,叫撞“姻缘”。

    不错,这牛鼻子见到陈三郎要成亲,自个也开始思春,想要找个******,道观藏娇,准备生娃了。

    这可是他人生一大理想。

    另一个理想是拥有一间道观,良田数亩。这些都已经一一实现了,那么找老婆也就顺理成章。

    道不同释,成家不犯戒律。

    逍遥富道风尘仆仆地站在陈三郎面前,手一掏,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件事物,摆放在堂上,道:“书生,你看看这个。”

    陈三郎定眼看去,见到那事物形状高特,却是一件用木头雕刻而成的神像。只是此神像有些怪异,浑体黑乎乎的,三足、六臂,每个手上都把持有兵器,诸如三叉戟、鬼头刀、金瓜锤等。

    神像面目并不显露,蒙盖上一顶尖刺突兀的头盔,竟露出一双眼眸,其头上,一对弯角十分显眼。

    瞧着眼熟,陈三郎一愣之下,立刻辨认出来,一字字道:“蛮军修罗,邪神鬼蜮!”

    在崂山时所经历的情景,刹那间全部浮现了出来。

    逍遥富道说道:“正是此僚,我在高田乡发现的。”

    高田乡,自是泾县管辖,那里,还是陈三郎二姐夫江草齐的故里,陈三郎幼年时曾经常去那边玩耍。

    却没想到,盘踞在蛮州的修罗魔教,竟侵染到了高田乡,距离县城,不过十里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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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八十九章:邪魔作祟,神像吸灵

    黄昏,夕阳如血,滴染得周围一片云朵鲜红。

    夕阳下,有农人耕作,挥汗如雨,驱赶着一头水牛犁地,嘴里吆喝。

    夕阳下,有群鸟归巢,吱吱喳喳地叫唤,扇动翅膀,朝着山麓那边的林子投去。

    那是一片松树林,枝叶苍翠。

    突然间,有一片灰色的雾气从林间弥漫,犹如张开的大嘴,一下子把鸟群淹没。鸟儿们来不及发出叫唤,便下饺子般纷纷掉落。落到地上,赫然化成一具具枯干的骨骸,羽毛皮骨全无,骨骸染墨般漆黑,情景很是骇人。

    使牛的农人忙着干活,没有发现这一幕,他喘着气,拿起汗巾擦了把汗,嘴里怨了句:“贼婆娘,又不知去干什么了,水也不知道送一口来……”

    想到近期来行径变得怪异的老婆,眼神有些黯然,随即一咬牙,继续赶牛。

    日头继续西斜,暮色卷起来,四周苍茫,天快要黑了。

    农人抬头看看天色,收拾了工具,牵着牛儿回家。约莫两刻钟后,一片村落出现,一座座房屋有些凌乱地分布着。

    这里是高田乡,农人名叫“阿旺”,是乡上一名老实结巴的种田汉。家境马虎,不过一日三餐倒能凑合,能过个温饱。

    来到自家土屋门前,阿旺见屋门紧闭,拴好了牛,推门进去,叫唤几声,都没人回话,自家婆娘没有在家。再到灶上一看,凉凉的,没有丝毫生火迹象,揭开锅看,空空如也,一点吃的都没有。

    饶是阿旺性格木讷老实,都不禁怒从心头起:这婆娘,老公在田里辛苦劳作,水不送一口,饭也不做,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了……

    他狠狠将锅盖一放,哐当一响。

    转身出来,在门后拎了根细木扁担,气呼呼便冲出门去,大步迈向村尾处。

    正值傍晚时分,本该家家炊烟袅袅,这村中竟是分外安静,连鸡犬声都难得听闻,也不见村人行走。

    阿旺怒火中烧,没有注意到异常,拿着扁担跑到村尾,要把那迷了心窍的婆娘狠狠揍一顿,打醒过来。

    村尾靠山,山不甚高,属于一片绵延的山坡。坡上树木郁葱,大部分都是低矮的灌木丛,山风吹拂,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远的山坡顶上,兀立一座建筑,不大,四四方方,斜顶瓦背,青砖砌成。

    那是土地庙。

    土地庙可以说分布最广,数量最多的建筑物了。九州大地,州郡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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