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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

斩邪-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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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三郎也喝了多碗,他自从学会喝酒以来,这酒量颇有增长,虽然不能与许念娘相提并论,但再非吴下阿蒙。

    “爹,三郎,我头晕,先去睡了……”

    许珺喃喃道,眼眸朦胧,晃悠悠进房去了。

    “岳父大人,我也头晕,也要去睡了。”

    陈三郎倒光棍,就想跟着许珺去。

    许念娘咧嘴一笑,忽道:“你想不想看我的刀?”

    闻言,陈三郎精神一振,知道苦等的戏肉终于要来了,毫不犹豫:“想。”

    反正媳妇儿跑不了,可是岳父的刀,却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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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八章:月下看刀,纸上识谱

    (上一章应该是227,写错了,明天找编辑改回来!不影响阅读……)

    夜深人静,风再起时,吹散了天上的云层,星光熠熠,一轮月出,洒下清冷的光辉。

    许念娘来到院子中,站定,气定神闲。

    突然间,陈三郎就看见了他手中把握的刀,长约四尺,古铜色,在月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抹冷冷的锋芒。

    然而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柄刀有多少了不起。它的造型普通,材质似乎也不高端,就是一把平凡的兵器。

    不过陈三郎也知道,兵器如何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谁拿着。

    执刀在手,许念娘开始舞刀,舞得很慢。

    陈三郎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知道许念娘为什么这么慢,快的话,自己根本看不清楚。

    劈、砍、削、扫……

    许念娘每一次出刀,动作中规中矩,非常标准。

    看着,陈三郎莫名想起偶尔看到的一些街头卖艺的人。他们在街道上摆开摊子,敲响铜锣,然后就开始舞刀弄枪。在套路形式上,竟真有几分相似。

    一边是卖艺混饭吃的人,一边是绝世高手,两者居然能联系在一起,陈三郎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于荒诞滑稽。但事实上就是如此。

    慢慢看下来后,陈三郎发现其中最大的不同,那就是许念娘舞耍之际,不带起丝毫的风声,非常安静。

    不知不觉,许念娘忽而收刀,仰首望天,淡然问:“我这刀如何?”

    “如果到街上卖艺,估计没有人扔钱。”

    陈三郎老老实实地说道。

    的确,卖艺的手段,那是不管如何,必须耍得虎虎生风,气势十足,这样才能赢得满堂彩。要是慢吞吞,一点声势都弄不出来,观众们没看头,恐怕掉头就走。

    许念娘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呼,猛地再动,一刀朝着虚空劈出。

    这一刀,劈得真凶猛,直接带出一抹刀光!

    刀光将空气劈得发出炸响,隐隐竟有雷鸣之声,能吓人一跳。

    一刀之后,许念娘凝气提神,停顿片刻,然后才是第二刀。

    这一刀,同样生猛……

    陈三郎坐在门槛上,看得入神:毫无疑问,许念娘现在的刀法赫然一变,和刚才截然不同。但是看得别扭的是,这一刀刀地使出,中间都有停顿,虽然时间不长,但停顿就是停顿,仿佛流水被分成一截截的,很不流畅。

    这个节奏,分明是许念娘故意造成的。

    唰!

    刀光横掠,随即消失。

    “这一套刀法如何?”

    陈三郎很认真地道:“从无声到有声,好看多了,只是这样的刀法,真能杀人?”

    许念娘微微一笑,手腕一转,耍出一个刀花。

    所谓“刀花”,乃是动作连贯,到了一定速度,那刀尖形成的花样。

    一个刀花产生,不等消散,紧接着又是第二个,环环相套,无绵无尽。但见刀光熠熠,千变万化,几乎找不到两记同样的刀法。

    好看!

    第一反应,陈三郎便觉得好看。看着刀光挥舞,但丝毫感受不到冷冽的锋芒杀气,反而给人一种很漂亮的印象。像雪花飘舞,像落英缤纷……

    实在想不到这位岳父大人能舞出这么好看的刀法来。

    这一套刀法耍得快,不过一会儿,许念娘已经停住。

    “很精彩。”

    陈三郎主动送上赞美。

    许念娘不置可否,忽问:“你心里应该还是很失望吧。”

    陈三郎回答:“确实有点。”

    岳父大人可是绝世高手,他亲眼见过那等石破天惊的闪电般的刀法。与那等刀法相比,先前耍得三套刀法便等于是小孩玩泥巴,毫无威力。

    “那你想一想,我为什么要给你看这样的刀?”

    “因为我不懂刀。”

    陈三郎很诚恳。

    因为不懂,所以只能从简单开始。

    “不,你错了。”

    许念娘却否定了他的回答:“你现在看的刀,就是我真正的刀。”

    陈三郎有些茫然,理解不能。都说道释两家的学问最是玄虚,最擅于玩弄文字游戏,一如猜字谜。可现在许念娘的说法,却也不遑多让。

    “刀你已经看过了,能看到几分,那便是你的造化。夜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

    许念娘下了逐客令。

    陈三郎便告辞回家,见宅子里还亮着灯,进去一看,华叔在桌子边上打瞌睡,听到声响,慌忙迎出来。

    “华叔,你怎么还不睡?”

    华叔呵呵一笑:“少爷不回来,我不放心。”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着实不少,一桩接着一桩的,很是让人心惊肉跳。

    “我已经回来了,你快去睡吧。”

    “好。”

    进入书房,点起灯,陈三郎浑然没有睡意。脑海犹回荡着许念娘说过的话,以及那三套风格各异的刀法。

    许念娘绝对没有喝醉,他的言行举止,定然都有着深意。只要理解了,便等于抓住了机遇。

    问题在于,何为深意?

    和衣躺在床上,双手枕头,陈三郎冥思苦想,突然坐起来,喃喃道:“最开始的时候,他先传授给我刀诀,然后说三天后再去找他……嗯,如果今晚没有不速之客,没有枝外生枝,那么三天后,我去找他,是否便如今晚一样,耍三套刀法?”

    对,肯定便是这样。

    那么由此可推知,先刀诀,再看刀,便是一个循序渐进的程序过程。只是还看不懂刀谱,就来看刀,一时间急促了,所以领悟得更加吃力。但不管怎么说,这刀谱和刀之间定然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是把两者拧在一起,不知会发生什么效果。

    想到这,陈三郎顿时变得兴奋起来。他知道许多传承,都轻形式,重真意,所谓“法不传六耳”,绝非捧着秘籍观摩,便能得到真传。

    如果说刀谱是形式,那么刀就是真意了。形式与真意结合,应该就是答案。

    于是乎,他当即开始默念刀诀,一个个字符,仿若具备实体般在脑海浮现,并且与许念娘施展的三套刀法影像产生了交集,两者之间,互相吸引,互相靠拢……

    果然对了,就是这样!

    陈三郎兴奋得差点要高呼出声,这一晃神,忽然感到有些影像缺失掉,而一些刀诀字符找不到对称搭配的文字,也就慢慢消失。

    他倒不觉得着急沮丧,因为这是很正常的情况。月下看刀,纸上识谱,并不是说一下子就能完全领悟,继承许念娘的衣钵,那已经超出人力的局限。诚如许念娘所说,能看刀几分,得看造化。

    陈三郎赶紧收敛精神,全神贯注沉浸在脑海世界当中。尽可能详尽真实地,把看过的刀法还原出来,从而与刀诀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泥丸宫中忽而有异动,一束刀光形成,石破天惊,仿佛要开天辟地般。

    但其实,那不是一道真的刀光,而是一股意念。

    刀意!

    刀意开锋,当头斩向被金色龙气层层包裹住的《浩然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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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九章:衣带渐宽,三人赴会

    (从北京返回广东参加学院组织的社会实践,活动安排得很满,不是飞机就是汽车,奔波劳碌,所以这几天更新会不稳,各位多包涵!)

    清晨,雄鸡啼叫,睡得不甚安稳的华叔一骨碌爬起来,出到外面,见到自家公子站在院落中,似乎站了很久,不禁吃一惊。

    “公子,难道你一夜没睡?”

    陈三郎回过身子。

    华叔见他双眼带着红丝,下巴处胡须茬子一片,形容颇为憔悴,更加证实了猜想,心疼地道:“公子,身体要紧,可不要太过于操劳费神。”

    下意识便以为公子是为了县衙的事。

    这段时日,公子新官上任,开始那时候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形势一片大好。可随着兵发黑风寨,剿匪失败后,情况急转而下。根据小道消息,扬州方面对此很是不满,要罢陈三郎的官。

    这次剿匪,虽然主力是南阳官兵,可谁叫事情发生在泾县?作为地方父母官,陈三郎的责任无法推卸。

    上头问责,首先要拿他开刀。

    民间议论纷纷,也不好听。

    莫轩意当街刺杀陈三郎的事,也被好事者宣扬了出去,沸沸扬扬,影响甚为恶劣。

    这还得了?

    县令都敢杀,那普通老百姓的身命安全如何保证?

    人心惶惶之下,便有乡绅觉得这是陈三郎管治不力才导致的局面。

    这就是人心。

    内患外困,陈三郎肩膀上压力之大,超乎想象。

    华叔又劝道:“公子,你赶紧进屋子里躺一会吧,我去熬碗粥给你吃。”

    公子的身体虽然比以前好了许多,但终归是个文弱书生不是?

    陈三郎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走了。”

    “公子,公子!”

    华叔叫不住他,只得一跺脚,无可奈何。

    陈三郎出到外面,迎着晨风走去武馆。进去后,发现许念娘父女都已经起来。许珺在做早饭,许念娘则在院子里扎马步。

    这是陈三郎第一次见他扎马步。

    以前来武馆学武,许念娘收了他的钱,让陈三郎扎马步,打基础。但从不曾亲自示范过,只是在旁边点拨教导,心情好的时候,就拿块木条,拍一拍陈三郎的手脚,表示那里的动作姿态不对。

    眼下一见,陈三郎眼光都有点发直,他终于明白许念娘过去所说的“要站出一匹马来”的真正意思,但见许念娘站在那儿,当真是人如马,势奔腾,矫健若龙。

    扎马步,本是一个静态的动作。然而陈三郎眼内,却仿佛看到马在驰骋的状态,甚至产生错觉,仿若听到了马嘶声。

    许念娘朝着他一睁眼,陈三郎忍不住便往后退,似乎要闪避健马的冲撞一般。

    “岳父大人,你太厉害了!”

    一竖大拇指,拍手称赞。

    许念娘看着他,好像看透了什么,也露出了微笑,心情颇好。

    那边许珺做好早饭:“三郎,你来了,一起吃吧。”

    见着他憔悴的样子,不由问:“三郎,你昨晚没睡觉?”

    “睡不着。”

    许珺嗔道:“怎能如此?”

    陈三郎看着她,嘻嘻一笑:“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许珺最喜欢他念情诗了,此刻听着这两句,不禁有些痴了:出口成句,如此深情,如此入骨的思念缠绵……

    其实这并不是许珺犯花痴,在夏禹王朝,笔墨鼎盛,才子风流,能写得出色情诗的,最容易博得女子芳心。比如另一个时空的唐代,元稹等诗人,不知风靡多少芳华少女。靠得,便是才华。倘若再生就一具好皮囊,更不用说了,优质偶像无疑。

    最初的时候,许珺对陈三郎有好感,也是源自诗作。

    “咳!”

    许念娘干咳一声,眼一瞪:好家伙,在老子眼皮底下勾勾搭搭,真是越来越放肆。

    然而念着这两句,莫名想起心事,心口一痛。倒觉得陈三郎这是专门给自己写的一样,是如此贴切,直达心扉: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早饭在一片沉默的氛围中过去,许珺开始收拾碗筷。

    许念娘问陈三郎:“时间还早,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先去交代清楚。”

    陈三郎回答:“不必,那些事情,回来再说。”

    “如此说来,你很有信心能够回来?”

    许珺听见,慌张过来:“三郎,你不要去。”她知道陈三郎已无法施展术法,功夫底子又浅薄得很,去的话,等于送死。

    陈三郎反问:“那你去不去?”

    “我当然要跟爹在一起。”

    “我当然要跟你在一起。”

    陈三郎斩钉切铁。

    许珺急了:“可是……”

    许念娘一摆手,打断女儿的话:“难得有情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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