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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

斩邪-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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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初莫轩意被元哥舒从洞庭请出,由于文武双全的缘故,深得器重。渐渐地,他的身边不断聚起人来,成为一个圈子。但现在,这个圈子要被打破,要被解散了。

    莫轩意端起一杯酒,手竟然在微微颤抖,使得杯中酒水鼓荡,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举杯到唇边,仰头一口饮尽:三十宏图尽化土,一杯浊酒皆为泪。

    ……

    简陋的武馆,由于许珺仍住着,打理得整齐,并不显芜乱。

    许念娘坐在屋子中,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了一葫芦酒,在慢慢喝着。这时候,他又变回了那个“酒鬼”许馆主。

    敖青原本跟在陈三郎后面,但到了武馆门口外,脚步有些迟疑,似乎颇为忌惮许念娘,最终没有进来。

    这个发现,使得陈三郎对于岳父身份的猜测更上一层楼。要知道敖青可是龙女,神通广大,居然会怕。

    实在了不起。

    只是有些事情,既然许念娘不说,他也不好询问。其实问了也白搭,许念娘可是连女儿都不曾多说的。

    喝了一大口酒后,许念娘忽而咳嗽起来,两颊一片病态的嫣红。

    陈三郎心中一凛,明白他是受了重伤——这伤极其可能是闯出龙城的过程中留下的。

    龙潭虎穴,岂是那般轻易能脱身得来?

    只不知道,为何他要进去闯。

    许念娘开口:“把珺儿带回来。”

    “好。”

    陈三郎回答得干脆利索,转身又走出去。到了外面,敖青打量他一眼,晒然道:“陈公子,你倒挺会找岳父的。”

    “干你屁事!”

    陈状元心情甚是烦躁,毫不客气地呛了句。

    “你?”

    敖青显然怒了,她在龙城养尊处优,谁敢如此无礼?

    陈三郎也不理她,迈步去找逍遥富道,让他想法把许珺找回来。道士点头答应,立刻带着他的旺财出城。

    又到县衙处理了些事务,最后回到家中,陈三郎觉得极为疲倦:折腾了两天一夜,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便准备进房间睡一觉,见到敖青还是跟着,没好气地道:“要不要一起睡?”

    敖青双臂抱胸,啐了一口:“你倒是想。”

    “不来就罢,那请出去,顺便关门。”

    说着,躺下,很快呼呼睡着。

    敖青吃瘪,也不怕他飞了,出去后,恨得牙痒痒,真想一把将这书生捏死。只是还指望从陈三郎身上找到妹妹的线索,更重要的是,父亲那边不好交代。陈三郎一篇《岳阳楼记》,深得龙君青睐,这一层关系别人也许不觉得有什么,但敖青却是深知个中意味。

    黑风忽现,一人遁至,现出身形,正是那蟒统领。

    敖青问道:“叫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蟒统领连忙回答:“回禀四公主,那头螃蟹和雄鱼精似乎也找不到小公主,很是焦急呢。”

    “似乎?”

    蟒统领急道:“我立刻把他们抓来,审问一番。”

    “罢了。”

    敖青一摆手:“都是些虾兵蟹将,就算把他们打死也没意思。留着,也许用处更大。”

    蟒统领唯唯诺诺,忽道:“还有一件事。”

    “哦,什么事?”

    “关于那姓许的,他虽然闯出了石头阵,但也受了重伤。”

    敖青并不出意外:“我早知道了……虽然如此,但我也不想惹他这个疯子。”

    想到关于许念娘的一些事迹,蟒统领也是感到有些心寒:“不过四公主,你这般跟着那陈道远,真得能逼使小公主现身?”

    “也许能,也许不能。呵呵,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体验下凡俗生活,倒也有趣。说实话,对于这位,我真是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

    蟒大统领听着,不由忿然,他可是爱慕四公主久矣,无奈身份地位差距摆在那里,注定只是一厢情愿。只是陈三郎何德何能,竟能让四公主另眼相看?不过区区一介凡人罢了,别的不说,光是进洞房就够呛……

    想到那事儿,蟒统领很有恶趣味地笑了笑。倒不是他思想龌龊,而是现实便是如此,人与妖之间,中间相隔的东西超乎想象,仿若天堑,不可逾越。

    “蟒统领,你出去吧,盯紧些,一旦发现蜘丝马迹便通知我。”

    “好。”

    蟒统领领命,施展风遁,转眼不知去向。

    然而只过了半刻钟时间,他去而复返,一脸兴奋,激动地道:“四公主,发现小公主行踪了。”

    “什么,在哪里?”

    敖青喜出望外。

    “就在泾江那边。”

    “走!”

    两者各施神通,齐齐在陈宅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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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三章:岳父传刀,神秘人氏

    (新的一周,感谢书友“韩城小旺”“alvin4933”“寻欢书友”的慷慨打赏!)

    对于这一切,陈三郎毫无察觉。他美美睡了一觉,疲倦尽消,起床来,出到外面,发现敖青不在,心里不禁打个突:敖青阴魂不散,就是为了敖卿眉。现在走掉,莫非是敖卿眉那边漏了行藏……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思虑良久,长长一叹: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非他所能插手。敖卿眉自有分寸,想来不会有事。

    嗖!

    破空声起,一只黄鹤从天而降 ,煞是灵巧。

    看见这只黄鹤,陈三郎便知出自逍遥富道之手,用来传递音讯的。这一门术法倒十分实用,他也想学来着,可惜《浩然帛书》被龙气镇压,无法学习。

    黄鹤落下手掌,展开,见着上面书写一行字:“人已回,本道爷回观闭关去也。”

    看来连番挫折对他影响不小,深知自家修为不济,要下苦功了。

    陈三郎赶往武馆,刚进门儿,就听到许珺的哭泣声:这些日子,苦苦寻父,饱受煎熬,不知受了多少苦累,今日终于父女团圆,能不哭吗?

    听着哭声,陈三郎感到心酸,在外面站了一会,这才进去。

    见到他,许珺扑过来,毫不客气地粉拳就落下来。

    陈三郎抱着她,久久不舍得放开。

    边上许念娘板着脸,干咳一声:好小子,一来到就把女儿给抢走了,搂搂抱抱的,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许珺脸颊泛红,松开去,退到一边,道:“我去买菜,做饭。”

    陈三郎是真饿了,好不容易等着饭菜做好摆上来,立刻开吃。

    吃饱喝足后,他与许珺坐在一起,听许念娘说话:

    “珺儿,你把《许氏拳经》传给他了?”

    语调颇为凝重。

    陈三郎一听,忙道:“这事不怪珺儿……”

    据说江湖上关于武功的传承有一套非常严格的规矩,什么传子不传女呀,什么不得外传呀,一大堆这些。要是犯了,往往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这般规矩的源头,主要是为了预防教错了人,从而发生欺师灭祖的事。但与此同时,却也导致许多绝学找不到人传,从此失传于世。

    许念娘一摆手,缓缓道:“我没有怪任何人,如此正好。”

    “什么正好?”

    陈三郎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练习《许氏拳经》已经一段时日,有了基础,这样的话,便能学我的刀法了。”

    旁边许珺一听,喜出望外:“三郎,还不磕头拜师?”

    陈三郎当即俯身下去,恭恭敬敬行大礼。

    许念娘看着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教你刀法,但能学到几分,便是你的造化机缘。”

    他的这套刀法,连女儿都不曾教。因为这是一套刚阳刀法,许珺为女儿身,不适合学,所以才学了薄刃短刀。

    陈三郎可是见过这位岳父的刀法的,龙城途中那一刀,石破天惊,鬼神莫测;而今天一刀废掉贼首,更是显得举重若轻,轻描淡写,牛逼得不得了。

    能学到如此刀法,哪里有推却的道理?

    想当初,陈三郎拜入武馆,也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学点基本功,强身健体罢了。

    “口诀我只说一次,你能记多少是多少。”

    许珺急道:“爹,一次怎么够?”

    许念娘不为所动:“凡事当求个‘缘’字,若是无缘,学不会,我就算重复一百遍都无用。”

    陈三郎紧一紧脸色:“一次便够了。”

    许念娘不是拖拉的人,当即开始传授口诀。这口诀不载文字,只是口述,倒是很符合江湖绝学的特点。

    口诀通篇有三千多字,生涩拗口,玄乎其乎。饶是陈三郎是学过术法的人,对于这口诀也感到几分头疼。好在他记忆力不差,死记硬背那一套在多年的科举考试中已被淬炼得炉火纯青。

    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背下来再说。然后再慢慢推敲理解,一一领会。

    说完之后,许念娘似乎颇为疲倦,道:“你先回去吧,三天后再来。”

    “好。”

    陈三郎退出去,许珺送出来。

    “我听道士说,你身边跟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陈三郎苦笑着,把一路来的坎坷经历说了,自然省略某些不适宜的地方。

    听完,许珺不无担心:“那小龙女会不会出事?”

    敖卿眉帮助陈三郎许多,这些许珺都是一清二楚的,早将她视为“自己人”。

    陈三郎叹了口气:“我也有所担心,但现在,却没有办法帮忙。”

    许珺道:“爹受伤了,否则,可以请他老人家出手。”

    陈三郎缓缓道:“敖卿眉冰雪聪明,我想,她既然敢显露行藏,定然有计划应对。再说了,她们毕竟是两姐妹。最坏的结果,就是回龙宫罢了。”

    许珺点点头,表示认可。

    “我先回去了,抓紧时间学刀。”

    “好。”

    许珺眉宇间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她总感觉父亲这个时候传刀给陈三郎,或者有别的含义,像托孤的那样……

    不,一定不是这样。父亲武功通玄,怎么会有事?

    她赶紧自我安慰。

    却说陈三郎离开武馆,迈步回家。

    其实这时候天色尚早,堪堪傍晚,县城城门还没有关闭,有人出入。

    这时候,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老一年青,面目都是颇为陌生的样子。

    自从接二连三地出事,周分曹下达命令,要城门处加紧检查力度,把好关卡。守门的兵丁见来了陌生人,而且背负用布扎着的长条形状物品,更是起了警惕,就要喝止,进行搜查。

    唰!

    突然间,他们眼一花,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飘而过。再一看,已失去两人身影。

    兵丁们面面相觑,面色苍白,有冷汗滚落,不约而同地选择紧闭嘴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人都没见过。

    暮色渐浓,街道上变得冷清,人们都回家吃饭去了。

    脚步声传来,随即出现两人,一老一年青。老者头发全白,飘扬着,手里拎着一口古木箱子,长约四尺,四四方方,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年青人弱冠之年,相貌普通,背负布条包扎的长条物,看其长度,倒和老人提着的箱子差不多。

    这两个神秘人,年轻人在前,老人在后,一步步走过来。步伐具备着一种神奇的节奏,仿佛用尺子量过,出奇一致,不多一分,不少一寸。都是一齐迈右脚,然后左脚跟上来。

    他们穿过街道,最后停在一座院落门外。

    这座院落没有任何门户标示,显得破落。

    这是武馆,泾县只有这么一间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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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四章:何为刀决,谁是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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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老一少,停在武馆门前,年轻人举起手,“笃笃笃”地敲三声门。然后顺手一推,把门推开,迈步走了进去。

    原来在敲门的时候,他内劲吐发,悄然将门栓震断,断得干净利索,一丝杂音都没有产生。

    他们进去,身后夜色席卷而上,起风了。

    ……

    风颇大,刮得窗棂发响。房间中,一盏灯火明亮。灯下,陈三郎坐得端正,笔直。

    在书案上,文房四宝摆放得整齐。墨已浓,笔锋开。

    陈三郎闭着眼睛,内心平静无波,半响之后,伸手提笔,在铺开的白纸上写起来。

    笔锋内敛,一个个字写得规整,是小楷。

    在诸多书法当中,楷书作为官方用字,是天下读书人用功浸淫得最多的。可以说,基本人人都能写出一手流利严谨的楷字。

    正因为主流,所以难成书法。大部分人练的字,笔画之间,充满匠气,如同模子印出来的,一丝不苟。正是正了,却缺乏艺术美感。

    陈三郎的楷书,赫然不同。一笔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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